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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ut III 令世界畏惧的任性魔王正在接近中

Caput III 令世界畏惧的任性魔王正在接近中

2029年9月8日 中午12:35

“都给我别动!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要不然我就开枪了!”真岛端着手里的AK47得意的大喊着。

看着那些危机意识浅显的乘客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像小动物般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有种种将别人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成就感。

这真的是太刺激了!真岛心里相当的兴奋。

现在的地点是从天朝冬天最寒冷的省份的省会飞往日本新东京市的波音ML246国际航班上。

那么,为什么会有一个带着危险枪支四处笔画,身上缠了好几圈简易的土制炸弹,还不让别人看脸的家伙,在客舱里大声喧哗呢?

很简单,这架刚刚投入运营还不到一周的大型客机被劫持了。

现如今经过了这么严格谨慎的登机检查也能遭遇劫机犯,在某种特别的意义上来说这架飞机还是一个“幸运儿”。

当然,是不幸中的幸运儿。

而且劫持这架“幸运儿”客机的人并不是经常骚扰哪儿有事哪儿到的世界警察“山姆大叔”的某些危险分子,而是一帮各行各业因为某种理由聚集到一起的中年大叔们策划的。

吉野真岛就是这临时组建的劫持团队中的一名成员,现年二十二岁,没工作没钱没老婆,典型的”三无“人士,是这群已成年犯罪这种最年轻的人。

因为从小父亲早逝,被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大,日子过的是紧紧巴巴相当不容易。

说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不争气的自己却并没有走上正路,国中时就不思进取到最后辍学不念,还加入了当地的流氓团伙。

抽烟喝酒以及小规模的抢劫勒索等等恶行属于家常便饭,曾进过两次感化院,昏昏碌碌活到现在一事无成。

不堪重压操劳过度的母亲最终病倒了,但是穷的叮当响已经锅都揭不开的家里,已经支付不起天文数字一般的医药费和手术费。

当躺在医院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母亲带着极其勉强的微笑对着自己说出“就不要管我这种已经没救了的人了。”的时候,真岛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愧疚,眼泪夺眶而出。

明明打架将别人弄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一边侮辱着弱小的初中生勒索钱财的时候,自己丝毫都没有过一丝心理上的动摇。

毕竟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山本想着。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独自自己养大,还要忍受着自己身为一个儿子所不应该有的恶劣态度和所作所为,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不只是为了愧疚,也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母亲啊......

可能是想要悔过吧?为了筹集到医药费,他开始四处打听能赚大钱的门道。

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个网络聊天室里认识了这次劫机计划的发起者山崎志雄。

素不相识的两人因为某些兴趣上的志同道合所认识,越聊越开,最后到了无话不谈的境地。

说话直爽的山崎了解到自己需要大把大把的钱来支付医疗费的时候,立刻就向自己提出了邀请,并讲述了这次经过周密部署,绝对万无一失的计划。

并说明自己这个临时团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在反应力和观察力等方面还是弱于年轻人的,所以想要新鲜的年轻血液能够加入进来,或许能处理一些他们所办不到的事情。

被并不害怕自己去告密的山崎如此信任所打动的真岛欣然接受了邀请。

“喂喂!那边的家伙,把你的手放在我能够看见的地方,不要给我做什么小动作!”

真岛用枪指着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大声威胁,那个吓尿了的女人也乖乖照办,精心打扮的浓妆都因为额头不断留下的冷汗弄花了。

“喂喂真岛,我们是劫机的,只是为了钱财,可别闹出人命啊”

一个同样绑着炸弹但是手里拿的确实USP手枪,脸上带着的是恶鬼面具的一米七五高的中年男子在机舱的另一头冲真岛笑着喊道。

“放心吧山崎大叔,你也知道我下手的分寸,只要他们不反抗,我一根毛都不会伤到他们的。”

“呵呵,那就好。”山本志雄笑着回应道,右手持枪的他拿起手里的对讲机。“冲田,炸弹安装好了没有?慢慢腾腾的。”

“嫌我慢要不你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讲机的听筒传来男子的笑骂声。“已经搞定了,只要你打开遥控开关的电源,再按下按钮就能爆炸。”

“好的,那你就去支援一下商务舱,缓解一下田中的压力,经济舱这里由我和真岛在看着。”山崎满意的说道。

“了解了。”

把对讲机**腰带,山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着天线的手握控制器,上面是一个红色按钮。

他打开底部的启动开关,显示正常工作的绿色指示灯亮起,说明一切正常。

这是本次行动的最终方案,也是最不想用上的方案,所有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接下来山崎转换频道。“怎么样,加藤?和航空公司联系上了吗?”

“那是当然,一切顺利啊!”这次的声音粗犷而沉闷,叫加藤的这名男子似乎是个性情中人。“价钱就按我们之前商量的二十亿,也明确要求了是现金付款。但是他们要求必须先让所有乘客安全降落之后才能付款。”

“切,明显的缓兵之计,想让我们降落后被地面守着的大批警察们围攻,我们又不是傻子。”觉得这个白痴要求过于好笑的山崎鄙夷的说,真不知道那些养尊处优的大老板们们是抱着多的勇气以及多高的智商说出这番话的。

“让他们在四十分钟内他们把钱交给在港口等着的池田,等到池田把船开走之后,我们再放人,告诉他们别想跟我们讲什么别的条件,现在主动权可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哈哈,我就喜欢听这种话,你放心,绝对给你谈得妥妥的。对了,作为你的首席外交官,事成之后我可是要求加薪的,别反悔哦。”加藤哈哈大笑,似乎生怕山崎拒绝自己的要求,迅速地单方面切断了对讲机的通讯。

这家伙......真是拿他没辙......从小时候开始就这么不讲理。

山崎对着手里的对讲机苦笑着,对这个曾经是同一个散打训练班里的小学同学只有深深的无奈。

不过劫机计划进行到了这一步,对进展感到十分满意的山崎也悄悄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这个团队一共由六名成员组成,为了母亲医药费而加入的真岛,好赌成性签下了一屁股债的加藤,与人合作成立化工厂但是经营不善工厂倒闭合伙人还卷款而逃的冲田,已经身患绝症不怕被抓住判刑想要为自己的老婆孩子留下点什么的田中。

最后就是自己,并没有欠钱家人也都活得好好的,只是为了移民去澳大利亚想要为自己搞一笔路费和生活费的山崎志雄。

啊,差点忘了,还有并没有参加这次行动,只是留在地面上负责接钱的池田,他是冲田的远房亲戚,从小被交给冲田抚养,冲田准备在这之后就带他前往美国。

而这个计划的策划者,就是这个不满十七岁原本还在念高中的少年。

首先,利用田中航空公司的机组人员的身份,将装着枪支炸弹的伪装包裹绕过货物安检运到飞机上,他们四人再作为乘客乘上飞机,然后趁着空姐不注意分别进入所在舱室洗手间,在那里可以从掀开厕所的天花板从上方行进。

接下来他们移动到货仓拿走放在那里的枪支,冲田则留下调试好遥控炸弹。

接下来田中会用飞机上的电话,让那些四处走动的空姐暂时在休息室集合,谎称有一点事情要说一下,等到全员到齐后再将她们绑起来关在休息室。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田中负责略小的商务舱,山崎和真岛则负责经济舱,冲田就负责占领驾驶室并且与地面的航空公司取得联络索要赎金。

赎金则由地面上的池田接手,地点是在港口停放的一艘快艇上,等池田接到钱安全离开之后,他们四人再让飞机行驶到事先决定好的位置,打开飞机的货舱口,用存放在货舱的降落伞跳伞逃走。

至于打开货舱门逃走,也是效仿某部美国同样是行驶中的飞机上电影的做法,这也是本计划中最大的运气成分。

从飞机货舱门打开到他们跳伞后关闭大约会需要三十秒左右的时间,即使失去三十秒钟的内外气压差平衡,身为副驾驶的田中自认为还是能够保持意识清醒快速调整过来的,所以他确信比自己的驾驶技术更加老练的机长也能够做得到。

至于为什么安装炸弹,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倘若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倘若货舱门因为某些突发原因打不开了,那就只好将它炸开之后再逃走了,虽然有点对不起飞机上的乘客,但是是自己的性命要紧。

除了个别地方运气成分较多以外,剩下的堪称完美啊!山崎又在心中夸赞了一下这个只见过几面还算的上是熟络的少年。

只要这一票干成了,就再也不用在日本対公司上司说话低三下气每天累得要死要活,以及面对嫌自己又穷又没地位的老婆带着孩子和自己离婚后空空荡荡的家了,澳大利亚的美好生活在等待着我!

......本该是这个样子的。

山崎有些气馁的挠挠头,其原因就是出现了一点并不算是什么麻烦的麻烦。

他转头看着自己旁边座位上的一对情侣......应该是情侣吧?毕竟女方对男方还是很亲密的,之所以让山崎胡怀疑他们情侣关系的是男方的态度。

黑色的博百利立领男士西装搭配整洁的白色衬衫,脚上穿着的擦得锃亮的老人头皮鞋都能当镜子用,顺着脑袋伏贴下来的黑发稍长一些遮住了前脸,山崎的这个位置看不到他的眼睛,不过从微黄的肤色上看应该是天朝人。

可能是山崎的心理作用吧?每当他看见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开始冷汗直冒,视线不敢在他身上多留一眼,心中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是那么的卑贱,有一种想要立刻跪下俯首称臣的冲动。

而他身边的女士则是一件没有过多装饰的白色吊带连衣裙,搭配火红色的高跟鞋,露出部分的皮肤白皙程度就如同牛奶一般,仿佛艺术品一般的纤纤玉指把玩着手中的PSP。

没有化过任何妆的素颜美到令人窒息,温柔的眼神如同圣母一般,柔顺靓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反射出黑色的光泽,就像是位尊贵典雅倾国倾城的王后驾临于此。

此时面前的这个男子左腿搭在右腿上,一口一口喝着手里的可口可乐,聚精会神的品读着手里摊开的书,仿佛这么大的劫机事件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而坐在他旁边的女伴则完全相反。

有时笑着把自己玩着的掌上游戏的最新记录拿给男的看。

有时用手帕帮他擦干残留在嘴角的可乐滴,就像是照顾着自己年幼孩子的母亲。

有时会兴奋地让他看看窗边飘过的那片云彩好像一只笨笨的河马。

有时就干脆不说话,静静靠在肩膀上看着他认真看书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幸福了。

不过那个沉默男的还是不为所动,完全不回应女方一次,不过女方也没有介意,似乎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一样。

从最开始山崎“所有人都不许动,给我抱头蹲在地上!要不然我就开枪了!”的大声威胁直到控制住现场的现在,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即使用枪口威胁他们也毫无作用,弄的山崎心里莫名其妙有点小受伤。

算了算了,只要不妨碍到计划,就随他们便吧。山崎在心里说道。

这是对讲机又传来了联络,是冲田来的。

“已经谈妥了山崎,他们已经准备好钱在去往港口的路上。”冲田语气兴奋,像是已经在欢庆胜利一样。“接下来只要池田发来顺利收到钱的信号我们就撤退,通知他们做好撤离准备吧。”

“别忘了告诉机长我们要打开货舱门,叫他做好准备应对。”山崎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都已经说完了,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我也不会吊儿郎当的。”

“你还承认你吊儿郎当啊?”山崎转严肃变笑意。

“啊,混蛋,你是在套我话,我要求补偿精神损失费!不许耍赖哦。”说完又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好吧好吧......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事成之后请你吃大餐好了。山崎对着对讲机喃喃自语道。

只要能成功的话......并且大家都平安回到地面上的话。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那里看书雷打不动的男子啪的一声合上书将肩膀上已带着笑容经睡着了的女伴的头轻轻地移开让她头枕着椅背,然后站起来,自顾自的就要离开座位。

“不许动!给我坐下!不然我就开枪了!”山崎顿时紧张起来,慌忙把枪口对准男子的心脏部位。

他这么一喊也引起了客舱里其他乘客们的注意,还有客舱另一头守着的真岛的视线。

而男子完全无视山崎的大声威胁和黑洞洞的枪口,从前进的方向来看似乎是要去洗手间。

不行......那种卑劣感又来了!

从山本用枪指着男子的那一瞬间开始,半个多小时前才刚刚经历过的不适感就又开始侵蚀山崎的思想,这一次比之前的要严重数十倍之多,渐渐地占据了他身体的控制权。

山崎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好像变成了真人大小比例的操线人偶,被迫屈服于无形的线的操控之下。

他试图反抗,反抗这股本不属于他大脑的外来念头,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他屈服于被这不可抗拒的意识,扔掉手里的USP,“扑通”一声跪拜在男子面前不敢起来,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如同卑贱的贫民跪拜在至高无上的王者面前,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看见山崎出人意料的表现,周围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手持危险武器的歹徒不明原因的突然间丢掉凶器向一个一脸淡然的男子跪下。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莫名其的发展成这样子?完全不明白现场状况啊?

“你这混蛋,你对山崎大叔做了什么?!”真岛看见山本的异常表现,断定是面前这个男子所为,迅速的绕过座椅,愤怒的将枪口指向男子。

顿时,他的大脑被和山崎一样的信息粗暴的闯入:向面前这个男人下跪。

意志力远不如山崎的他立刻在他面前跪地不起,但是双手却死死地支撑着地面就是不磕头,即使手腕已经开始破裂出血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自己已经丧失了膝盖的尊严,绝对不能再把最后的尊严也丢弃了!

“竟然还能在我的神威震慑下保持一丝理智......我就姑且称赞一下你吧。”

男子微微侧目,看着用尽全力抵抗着的真岛,几乎是嘴唇不动的说了一句话但不怒而威的语气之中却没有丝毫的夸奖之意,更像是对竟然还有不屈从与自己,胆敢反抗权威者的微微愤怒。

“......识相一点吧,反抗什么的,在我面前都是无用的。”

说完,男子慢慢抬起右脚,一脚将还在奋力抵抗的真岛踢飞了出去。

毫不留情,毫不讲理,毫不手软。

经历了短暂的高速飞行后的真岛撞上了客舱的舱壁,头部受到强大冲击的他顿时昏死过去。

在自己的意识完全丧失前的最后几秒钟,头破血流的真岛打开了挂在腰间的对讲机,里面传来了加藤急切的询问。

“喂!真岛,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客舱里面这么乱?”

真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敲了对讲机的话筒三下。

这是他们之前定下的暗号,如果有一些无法解决但是不能够说话的突**况,就轻敲对讲机三下,这个时候不要再管其他的人,想方设法让自己逃走就好。

看来山崎大叔的预言说对了啊......确实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赶快逃走吧,加藤大叔,还有田中和冲田大叔......我们的劫机计划,已经失败了。

真岛完成了他的使命,带着满意的微笑昏死过去......

“大家不要怕!这两个家伙已经被不行了,快点把他们绑起来吧!”

被劫持的旅客看见这两个人一个昏迷不起一个跪在地上,手里都没有武器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就有人提议将他们绑起来。

众人也纷纷附议,几个还算有点胆子的男性上前按住依旧跪在地上的山崎和撞在墙壁上的真岛,大家七手八脚的用裤子上的皮带或者手提包的可拆卸背带等物将两人捆的是结结实实。

看见两名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暴徒束手被擒,众人心里的大石头也就都放下了。

不过碍于山崎刚才的诡异行为,没有人敢上前向男子支付了两人的英勇行为道谢。

男子似乎也不并不在意,大步流星的从洗手间回来之后又做回到座位上继续看起书来,仿佛刚才霸气侧漏的壮举跟他一点都没关系。

“啊!住手啊宝宝!别按下去!”

突然,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打破了和平的气氛,所有人都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顿时被吓得面惊失色。

发出尖叫的是一名二三十岁的年轻女性,在他一两米处远的地方,一个两三岁穿着吊带裤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正开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一个黑色小长盒子,正是刚才山崎手里拿着的控制货仓炸弹起爆的遥控开关。

更要命的是,男孩胖嘟嘟的大拇指就放在那个决定了上百人生死存亡的红色按钮上。

“快!快把那东西夺过来!”看来尖叫的女人应该是那个男孩的母亲,她比划着男孩手里的开关一边向周围求助似的喊道,可能因为慌张忘记了其实自己也能上前去夺的。

有一名离男孩最近的男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迅速冲上去想要夺走男孩手里的要命盒子。

可能是被妈妈失态的尖叫吓到了,也可能是被突然冲上来的陌生叔叔吓到了,男孩开始哇哇大哭起来,随手扔掉了手里的开关。

以起爆按钮在下的扔掉方式。

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货仓的炸弹被引爆了,0.3千克量少质优的TNT炸药将货舱门炸出了一个六立方米的大破洞来。

三万英尺左右的高空和客舱内八千英尺形成的巨大内外气压差,顿时将飞机内的所有东西都不断向外挤出,也让飞机失去了原本的平衡旋转着往地面坠去。

不管是乘客还是所料杯还是吃剩的食物残渣,都在客舱的半空中搅拌在一起,就像是滚筒洗衣机一般,不过也有两个人除外。

那对特别的情侣依旧稳妥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失重也没有混乱,一个看书一个睡觉。

“东皇,该起床了,是时候下飞机了。”男子“啪”的一声把书合上,轻轻推动还在熟睡的女伴。

“啊~~~已经到东京了吗?”被叫做东皇的女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着些许的困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过了几秒种才反应过来身边发生了大危机,然后惊讶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肖邦?周围怎么天旋地转的?”

“如你所见,这架飞机就快要坠毁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肖邦将手里的书塞进西装的内侧口之中,然后站起来,此时的他在这个狭小空间内地心引力被扭转九十度的状况下就像是站在墙壁上一般。

“这......好吧,我们走吧。”东皇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惨状,四处翻飞的乘客们高声尖叫着,不断地撞到天花板和舱壁以及带有凸起部分的座椅磕的头破血流,有些人已经昏死过去失去了意识,死亡的恐惧充满了这个混乱不堪的空间内。

她动了动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还是打消了要说的念头。

但是肖邦敏锐的观察力还是发觉到了自己女伴的略微异常。

“你是想让我救救他们吗?”肖邦询问道,此时的他依旧保持着自己高傲的王者风范,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出人意料的变得温柔了起来。

“不是的......”东皇知道自己的想法瞒不住面前的这个让她迷恋至今的男人,所以坦白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我只是对于他们即将要遭受到的残酷结局有些同情罢了。”

东皇深情地看着肖邦,温柔的眼神中带着周围惨状的同情,也伴随着对所爱之人的理解之意。

东皇很明白肖邦复杂多变的性格,世间万物只要他不放在自己眼里的,对待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残忍无情漠不关心,更不会在意在某年某月某时某地他正好撞见的一架载有几百人即将坠毁的客机。

不过也很正常,谁会去注意自己走路的时候是否踩到了花花草草?又有谁会去数自己每天吃了几顿饭吃了多少东西?更不会去在意在偏远地带发生的一场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战争中究竟死了多少人。

人类都是冷酷无情的,而肖邦只不过是最冷酷无情的那一个而已。

“好了,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走吧。”东皇拍了拍脸,努力赶走心中的同情,笑着说道。

肖邦赞赏的点了点头,握住了东皇伸过来的手,两人突然间从机舱内消失了。

下一秒,他们出现在了急速往下坠落中的飞机的外面,距离地面还有一千七百英尺的高空,然后以人类绝对无法办到的姿态悠闲的站立于没有任何支撑物的半空中。

飞机距离他们只有一百米的距离,着火的尾部拖着长长的黑烟,像一颗白色的流星。

不过很快,这颗“流星”短暂的生命就要结束,身体撞得粉身碎骨,连同它体内的众多无辜的生命一起死去。

东皇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架飞机,头转向一边轻咬嘴唇,似乎是在忍耐着。

“这次......就算是特别待遇吧。”一个有些无奈的声音说道。

东皇惊异的转过头,发现刚刚说话的肖邦已经不见了,她的视线移动到飞机那里,然后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肖邦就在飞机的机首位置,两者保持同样的下落速度,身高一米七八的血肉之躯和全场一百三十五米的庞然大物,就这么在距地面还剩一万两千英尺的半空中对峙着。

肖邦淡然的看着头顶上的失去平衡的钢铁巨鸟,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猛地按在了它的嘴巴上。

飞机停下来了!

不是像高速行驶中的跑车突然间急刹车还会向前滑行一段距离,而是突然间从高速运动状态转换为原地不动的姿态的彻底的停下,把几百年来人类一直信奉的物理定律变成了一个笑话。

肖邦仅用了一只手的力量,就轻易化解了飞机下落时形成的足以击穿一栋钢筋混凝土高楼的巨大冲击力,将螳臂当车这个表达自不量力的意思的词语化为了展现在你眼前的现实。

“接下来,我来看看......机场是在那个方向,准备,空间传送。”

下一秒,肖邦单手支撑着的飞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找不到下落了。

已经把飞机安稳的传送到机场......至于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管了。

“真是麻烦啊,早知道坐一次飞机会这么累,还不如用空间传送呢”肖邦小声抱怨了几句。

“肖·邦!你是在向我抱怨吗?”肖邦转过头去看见了已经瞬移过来,脸上装作很生气的东皇。

在他们相遇的这段时间里,东皇最多只生过一回真气,而那一次的愤怒差点让一个有着千年历史的古老民族差点绝种,至于平常的“生气”那都是装出来的。

“岂敢岂敢,我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跟我们高贵的东皇太一女士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些无奈的肖邦对着东皇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

“行了,瞧你的样子,不开玩笑了。”东皇脸上佯装出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露出了美丽动人的笑容。

“接下来该去和守夜人见面了吧?约好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听到守夜人的名字,肖邦的脸色立刻阴沉起来,细长的黑色眼睛眼中充满了狂暴的杀气,令人畏惧。

自己最讨厌那种一身中二未毕业的打扮遮遮掩掩,说话藏一半露一半,做事不光明正大,连名字都不肯说出来的家伙,可以的话最好能永远消失就再好不过了,省着影响他的心情。

“好了好了消消气,想想好的一面吧,久违了的徒弟,你不想见到他吗?”东皇小心安抚着肖邦的情绪。

“我才不想见到那个废物呢,别跟我说他是我徒弟,只不过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逃兵而已,我先走了。”说完,肖邦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真是的......不管是徒弟还是师父,都是一样的不坦率,也难怪会成为师徒。”东皇有些无语。

世界最强的男人竟然是这幅德行......看来这个世界也快没救了呢。

她遥望着远处已经可以看得见地平线的新东京市,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关于一个她一直看着长大的可怜少年的事。

“四年不见了,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呢,变瘦了可是不行的啊,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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