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不就说你两句像人嘛，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埋怨着旁边滚烫的恶魔，她生气时的体温我感觉能把先前我们去过的那个硫磺温泉瞬间蒸发。
被人注视的感觉依旧没有消散，即便已经离开了那金砖大道，祂还在盯着我和她的举止。
没有真正接触过神学的我只能表示这是我的盲区，毕竟我所见过的神大多是圣光那样的信仰工具人。
不过即便是祂还在盯着我的脊梁，我也不太介意和旁边的恶魔商量一些事情，祂和你们一起围观我俩的聊天，一想就不像什么正经人干出来的事情。
“说我人类就是对我的羞辱好吧！那个混蛋！”
赛图这么恼怒的样子我还真的是头一回见，我也没听说过有关于她曾经是人类的事情。
反倒是听说过，恶魔和魔鬼的区别仅仅在于恶魔前一世是人类。
但再怎么扯也不能扯到曾经是人类现在还能保留记忆。
灵魂是承载记忆和力量的基石之一，一旦死亡，就意味着一个灵魂有关记忆和力量的部分支离破碎，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灵魂然后投入到本世界或者是其他的世界里进行循环，而残余的碎片则会重新拼凑成一只怪物成为这个世界的灾难。
虽然有些跑题，但也算是我目前在思考的问题。
但在这里为了防止被人说我帮着作者水字影响整体阅读质量，还是不细说了。
我很清楚她在掩饰着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并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我更需要在意的只有我的事。
“我现在不打算管你的耻辱了，”我朝着她摊手，“现在你今天失去了好心情，余也没什么好心情，明天验完货，直接走人怎么样？”
“一码归一码！”她死死地瞪着我，就像是看到了死仇，“我跟你讲，虽然今天我没心情，但我可盼星星盼月亮等了你好几十年！你要是说跑就跑了，我要再等你多少年才能和你玩？”
赛图死死盯着我，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反倒让她真的像是那个家伙所说的那样，像是个人类。
我的回应也很简单，仅仅是揉着她的脑袋，那头光顺的赤色短发在就算是放到恶魔身上也算是极为罕见。
毕竟很少会有恶魔会抛弃力量以外的东西，去在意自己的外表，就算是美……恕我直言，我欣赏不来那种浑身上下全是肌肉的美学，甚至看到就有点想吐。
她没有抗拒被我摸头的举动，还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随即我抓着她的头发往下一灌。
“闭什么眼睛啊！混蛋！”
“靠靠靠！不至于这么对老娘吧！”
虽然这边的热闹被各位一览无遗，但在书里这片名为“地狱”的土地上也有人和我们一同看到了。
那位神父又换了一个人，但还是穿着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白袍。
此刻他正坐在教堂中的长椅上，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迷迷糊糊，不知是醒是眠的东方人。
“久违了，梦中人，”主教路西法说，“还在寻求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非也，”梦中人说着，“仅仅是好奇，那是和汝有着相同命运之人吗？”
主教点着头：“是的，一同被选中，有着同样的命运的存在。”
而梦中人不解，继续问：“但她和汝所选的道路并非相同之路，汝又怎知她会和汝会有着相同的命运呢？”
“用你们的一个词来概括的话，便是殊途同归。”
“可汝又怎知吾会是一个东方人呢？”他还在疑惑，“既是梦境，又何来国界之分？若是梦之外，又怎因人物差异产生国界尔？”
虽然是莫名其妙的问题，可主教却在认真的思考着问题的答案，但他似乎也不解其中道理，便只好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若非人心向背，何来区别？”他说着，“无外乎噩梦一场。”
“那你呢？为什么还不去向她问问那个问题，看看她的答案？”
“花开堪折直须折，若是无花，便只能空折枝，”他说着，站起身来，拍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汝来此又有何求？汝若有意，此地便当易名改姓。”
“余来此，自有余之所求，”主教说着，“既然你的答案还没有结果，那么便请回吧，余说过，在余找到余的答案之前，余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那吾便先行告辞了。”
只见那梦中人化作万千蝴蝶翩翩起舞，随风而去，只留下了闪烁的磷粉洒落到主教身上。
“愚人。”
声音落，但却不见说话之人的身影了。
整间教堂此刻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大理石雕刻的六翼人形神明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单手拄着脑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到了此节，便应当落下帷幕，为下一幕做准备。
但在落下这个帷幕之前，还有一段小小的插曲等待各位欣赏。
还请各位洗眼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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