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号,高三开学第五天清晨。
吹着小风,看个历史,美哉美哉!
杨宇桓靠在楼道窗户上,享受着清晨的美好时光。
现在是六点零五分,早读还未开始,虽然自由晨读不会让学生在客观层面有任何摸鱼的机会,但至少不会强制要求待在又热又臭的教室里,对于杨宇桓这种人来说,能逃离闷热吵闹的教室,哪怕只有不到半个小时,那也是相当美妙的。
“哟!这不是杨总吗?好久不见啊!”
一个消瘦,戴着眼镜,看起来颇有几分古代老学究感觉的男生双手拿书快步走来,发出了与他身型不符的相当响亮精神的声音。
“好久不见个锤,整天在教室偷学你跟谁都是好久不见。”杨宇桓平淡的说到。
眼前这位可是三班人如其名的卷王刘卷!他每天中午偷学到十二点半,这位一直是到十二点四十;他周末只玩不学,这位周末还报班补课;他下课还会看看杂志,这位每天一张卷子往上走,下课基本不离开教室;他在班上就是中上,偶尔爆种,这位稳坐三班第一,年级前二十。
作为刘卷的高一同学,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杨宇桓自认为完全有资格给他颁发一份纯血学狗证书。
“我都是光明正大的学,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卷有问题吗?咱又不像人家可以继承家业,不卷能咋办?”说着刘卷打开了书,抢了杨宇桓一半的窗户。
“唉!你说的也对,卷,往死里卷,卷死他们!”杨宇桓恶狠狠的说到。
虽然会互相调侃,但在学习内卷方面杨宇桓和刘卷终究是同一战线的伙伴,至于他们的对面嘛……当然是陈氏公子哥,陈景羿,陈总了。(bushi,其实是那些摆烂还声称那就是“青春”的家伙)
“啧,两条学狗!”
正当两人铆足劲背书之时,一只陈绥心悠悠然的从两人旁边走过,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二脸懵逼。
“那人啥情况?”
刘卷懵,是因为被不认识的人叫了学狗,并且他也不认为杨宇桓认识。
开玩笑!杨宇桓这种不修边幅的萝莉控宅男能认识那种散发着现充气息的女生?
“我说那是陈总,你信吗?”
杨宇桓懵,是因为没想到陈总都不带演的,虽然真学狗从不在意他人眼光,但这种程度的自来熟很可能会被和刘某婷画上等号的!
“嘶!”
刘卷悄悄和杨宇桓拉开了距离。
“???”
“你TM在想啥!老子是直的!”
杨宇桓先是满脸问号,随即震怒。
“我不好说……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我觉得你真有问题。”刘卷再度后退。
“滚蛋!我性取向没一点问题!你就不觉得那个说话方式很像陈总吗?”杨宇桓试着解释。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但你直接说那是陈总……我觉得你已经疯了,我得告诉陈总小心一点。”刘卷就差把害怕和嫌弃写脸上了,看的杨宇桓气不打一处来。
tnnd!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
“别去找陈总了,你找不到的。”杨宇桓没好气的说到。
“WOC!难道你已经!”此刻的刘卷惊恐万分,要不是走廊上奔跑会被年级部带走康好康的,他绝对已经没影了。
“已经个屁!他去东南亚实行你们统治世界的任务了,你也赶紧滚去中○海好不好?”杨宇桓被气的肝疼,人与人之间怎么连这点对性取向的信任都没有呢?
“这没到45岁可能性不大啊,还得从地方开始,而且我需要陈总提供武力支持,排除异己。”刘卷一副认真的样子。
“行了,别说了,这话题好容易404的。”杨宇桓面无表情,权当没有听见对方的中二发言。
“陈总到底去哪了?这几天都没见他人。”
“他休学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杨宇桓拿出了官方解释。
“嘶——陈总就是陈总,高考是什么破玩意,不重要!”
看着刘卷信服的样子,明明是虚假的官方消息,却比真正的真实消息更令人信服,啧啧,真是魔幻的现实世界。
“叮铃铃玲玲!”
“又和你浪费了一个早上,草!”
刚才还聊的不亦乐乎的刘卷撕下的自己“虚伪”的面具,骂骂咧咧到。
“这边的回应是微笑和流汗呢,亲!”
……(分割)……
“不行了……纯纯的受不了了……尼玛要累死在学校了,破逼作业多的要死,一堂课恨不得塞十堂课的东西,上个自习都讲题,每天还搞个考练,干脆把我扔炼丹炉里烧了得了,好想回家,好想打游戏……”
下午4点,考练时间,要在两小时内按考试要求完成卷子,这段枯燥无味又令人疲惫的过程毫无疑问是每一天最容易让人破防的时间。
本就如此痛苦再加上眼前的令人作呕的英语卷子,杨宇桓理所当然的破防了。他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活像一滩烂泥——非但扶不上墙,甚至还会从手上滑下去那种。
“别叫了,还有三天就放假了,再坚持一下不就过去了。”陈绥心不堪其扰。
“天天回家,可以天天玩手机的走读生闭嘴!两天啊!足足两天,72小时,4320分钟,数十节课,三次考练!杀了我算了……”一想到还有三天,杨宇桓只觉世界都是一片灰暗。
“高三不就是这样,搞得谁不辛苦一样。”陈绥心无大语了,一条学狗这样发病合理吗?真的不是在恒河里?
“不。”杨宇桓突然坐直了,看着陈绥心认真的说到。
“有些人就是不辛苦,有些人语数英想睡就睡,政史地也不见得能保持清醒,作业总是抄答案或者不检查就等于没有,考练更是快结束才胡写或找人抄,每天都在和旁边人聊天胡搞,他们现在兜里就揣着手机,我觉得他们完全不辛苦。”
陈绥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就听杨宇桓来了一句:
“你看,你现在也不准备写这张英语卷子不是吗?提前说了,你等会别想着抄。”
“你TM滚蛋!老子信了你的邪!我什么时候说不写,说要抄了?还有老子一学期才能带几次手机!”
陈绥心被气了个半死,只想把自己先前的感动拿去喂狗,杨宇桓这货狗嘴里真就吐不出象牙!
“这不提前打个预防针嘛,让你有点紧迫感。”陈总不愧是自己的快乐之源,杨宇桓觉得轻松多了。
“杨宇桓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被人打的,知道不?”陈绥心长叹一口气。
“没事,我只有跟好兄弟说话时才会这样。”杨宇桓完全不在意。
“更恶劣了好吗?很费兄弟的懂吗?!”陈绥心彻底蚌埠住了。
这都什么人啊!跟这人做兄弟得常备降压药!
“别这样说嘛,这都是为你好,想刺激你好好学习而已。”
说着说着,杨宇桓都被自己感动了,什么叫良师益友啊!下意识的,他的手就像以往一样往陈总头上按去了。
头,陈总最重要的“开关”,陈总永恒的小型雷点。身为半个现充的陈总与杨宇桓这种纯血宅男不一样,他相当在乎自身形象,而在所有人都被套了校服debuff的情况下,头尤其是发型,无疑是个人形象的重中之中。因此陈总一向在意自己的发型,偶尔还会去烫一下。
然而陈总绝对不曾想到,他如此看重的头竟然会变成杨宇桓的经典娱乐点!
他把头发烫了,头发鼓起来时杨宇桓就喜欢压一下,他正常刘海或者梳顺,杨宇桓就喜欢逆毛捋。还挑剔的只在他洗完头,干净的时候来,油了就不碰了!搁这里撸猫呢!想撸猫自己养一只啊!撸他是有什么大病吗?而且经常是莫名其妙的就上手了!
对此,杨宇桓的回答也是非常真实:养不起,姑且拿他顶替一下,反正反应都差不多。
陈总当然为此事抗议过不止一次,但有谁在乎呢?杨宇桓在乎吗?他不在乎。他是防暴步兵,这种程度的雷点只会让他更兴奋更有真实感;陈总在乎吗?他在乎。可他是“猫”啊!还只是一个代替品,他在乎有用吗?没用。
不过从今往后,情况不一样了。
以往会避开的陈总没有一点避开的意思,反而往这边凑了一下,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杨宇桓的手终于是僵在了空中,他也反应过来了。陈总不是陈总了!陈总现在是陈绥心了!这种行为或许对他和陈总的意义没有变化,但其他人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终究是社会的动物,杨宇桓内心由衷的为人类这一生物感到悲哀。
“来啊,愣着干啥,你不想摸吗?来啊,别怂啊,你咋不动了?平常不让你摸你非要摸,今天让你摸你咋怂了?来来来,别客气,随便来,我今天要是怂一下,我就是狗!撸秃了我都不带抱怨的!”
浪潮逆转了,发现杨宇桓已经不能为所欲为的陈绥心开始疯狂挑衅,就差找个小旗写上“大爷,来玩嘛”插在头上了。
“啧啧啧,你咋怂了嘞?瞧瞧这黑长直,昨天才洗了,保证不油,手感极佳,这不比我以前的短毛好?机会就这一次,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哦!”
陈绥心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的惋惜表情。
杨宇桓深吸一口气,后脑胀痛因充血而胀痛,区区陈总竟敢如此嚣张,偏偏他还没办法还击,真是哔了狗了!
“咚!”
杨宇桓已经在空中僵了半天的手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腿上,神情悲愤。
痛!太痛了!
但为了能安稳度过剩下的高三生活……他忍!就嗯忍!说什么都得忍!
“真是哔了狗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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