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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扫兴

真扫兴

直扫兴

天上的白云缓缓的流着,似布,有时将太阳捧起,有时又将太阳整个包住,整个过程都是极为细微的,慢慢的进行着。好像有个天边高的小老头,捡到了什么稀世珠宝,在精心的擦拭着。

多云的天气,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不冷,不热,倒是能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可这人间实是吵闹,人群挤着人群,车流不断。

忽的,人群顺着一个点,围成一个圈,越发喧闹起来,被人所截断的车流也悲鸣起来,未被堵住的汽车早已扬长而去。车是越排越长,人也越堆越多;新停下的车也叫着,新来的人向前挤着。他们大概心存两种念想,前边发生了什么,我还有事要做。

若不是我有假期的话,我大概也是其中一员。但是休假能干嘛?玩游戏?去公园,大吃特吃一顿,再去看个电影,晚上再去酒吧嗨?不太累了,真等到休假我才发现,我只想好好的休息。好吧,其实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别让我这个人突的没了就什么都好。

过了一会,人群散开了,车子又流动了,更快更急迫,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他们,规则或是时间,无形的事物抽打在无形的心上,人们的精神紧绷着,气孔都闭塞着。在这个急忙的人间,没有天上的白云。

“咚咚”清晰的敲门声,我没点过快递和外卖,那会是什么人来我家呢?我起身去将门打开。

“没钱花,因为休假而不能看到公司里最美的花,有没有感到一丝丝的想念啊?”一个好像大伙都认为好看的女同事,其实说好看吧,我也没什么感觉,反正在我眼里,人看上去都差不多的样子,我不清楚人们是怎样去定义美的,貌似越瘦,越白,便越美,我不太理解,按我一个朋友的话来讲,“这是暴论!”

没钱花,我的外号,大概是根据“付煜行”这个名字取的,取谐音富裕,分析单字,行意,指钱财都跑光光了,就没钱花了,真不知道取这个外号的人是有多无聊。在我刚“加冕”时,他们叫的可起劲了像是找到什么天大的乐子一般,因为我没有反应,然后就是定了下来,再之后就习惯了,就,像很平常的一件事一样,因为都已无了兴趣。

“今天天气真好,天上飘着白云,地上走着人、关键是风大。”

她轻微歪头,然后又笑了笑。

其实,我是游过来的。”

“人海? ”接着我又想到了那一幕。“是不是有个人,在街上拉了坨屎,然后又蹲下来盯着看。”

“不是,我没挤进去,但也听到一点。”她说“是有个母亲,当街大骂了她的孩子,好像说是什么丢尽了她的面子,然后又有一个热心人上去和那母亲吵了起来。”

“没差别,天天如此”人对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起了兴趣,重要的是毫不相产,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便不会有任何负担的成为一个看客。

她顿了一下,但是又说道“围了很多人”

对这事不感兴趣的人,也随大流的,成为了看客,避免成为异端,避免成为一个靶子。没看到的,见都围了过去,就会产生一种内心的推动力,也就是好奇,就也想看一看情况。

“又都散了。”

“也许是那孩子的母亲,向孩子道谦了。”事件并不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就会在一瞬间散失掉所有的兴趣。信息再人传人,就在短时间内趣,言相传更慢,但也很快。

“我今天来找你,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找个伴?”我摆了摆手“别了,我很无趣。”

“你就当是我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我觉得你很不一样。”

我与她对视,嗯,认真的神情,堵不如疏,不知怎得就想到这么一个词。

“进来吧,不用脱鞋。”可能也就只有我才会将人堵在家门口谈活吧。下次应该买几个鞋套放在鞋柜那里,不然又得踩脏去。

她道了声谢谢,就进来了,我表示,没什么。

她轻手轻脚的,但眼睛在细微的观测着我的家,在触碰物品前总是先寻求我的同意。

“好干净啊!是早已经预测到像我这样的女孩子会来,特意整理的整齐的是吗?”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很简单的事物,沙发,阳台,电视,我房间门,卫生间,餐桌与厨房,展览架,还有我前边的茶几。物品都很整齐的摆放好,唯一不像没整理的,可能就只有我房间里的纸和笔还是昨晚的状态了吧。

“不常用,但常常打扫,更舒服些”。上次好像是前天下班回家。

“不累吗?”

“相对的。”比起个人,我平时更能感受到的是周围的环境。其实环境舒适,反过来也能方便个人。

“没钱花,那是什么我能看看吗?”她摘了指茶几上的一个册子。“随便。”我家里也没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真想不到,你还会画画。”

“一半丑的都是我的。”那画册记得是一个朋友,一个天马行空的会画画的朋友送过来的。他叫我随便画几个,能给他点灵感。

她又翻了翻“明明都很好看。”

我上前接过画册翻到了最前面,画面上浮现出一只,不可明状物然后再翻转过去,让她看的到这幅“巨作”。

她反倒是接过了画册仔细的观摩起来,没一会儿,又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好蠢”

“我本以,算了。“她这样好像也是一种很正常的反应。“我本以为你会更排斥一点,现在看来,你好像对所有的事物都充满着兴趣。”但万物都会迎来自己的结局,在那一刻,美好都会转化为深深的绝望。“这很糟糕。”

“不好吗?现在过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时间了。”

“我觉得,更应该珍视的是真正重要的。”至少我认为,这种简单的快乐还去特意的追寻是完全没必要的。

“我爱这个世界,它很有趣”我看向,她的眼睛,很澄澈。

“很无趣。”年复一年,日一日,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新的,但每一天醒来,什么都没有改变,究其根本,还是那个重复的事物。

“你与我不同,构成世界的精彩。”她是如是说的。

确实,至少不至于成为一潭死水。但也因此很糟糕,这之中存在一个事物,有差异,有个体就绝对无法避免。

宁静,不知怎的,外边的喧闹渐渐的变小,直至消失。她还是那样,提起一下物品,又放下。

是啊!我们每天说无数的话,不必在意的,过去了,就忘了。人不会在意自己踩死过多少蚂蚁,也不会在乎自己吃过多少粒饭。除非,彻底的,从今往后皆是如此的,可以对人从头到脚造成深刻影响的事物,人将在其面前迎来新生。

我的房间,这种影响是好还是坏呢?我答不上来,不过若是事件已经发生了,就没有追纠好坏是的对错的必要了。好像,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

她的手在我眼前挥舞了下。“想什么呢?没钱花,我发现你总是想说点什么,但又不说常是发发呆,再跳跃性的说出话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有也与她无关,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不把想说的说出来啊?”

“太啰嗦,会让人烦。”

“那我呢?”

我打量了她两眼,至少看起来不至于使人烦躁。

“还好。”就以普遍理论而言,确实有点。

“仅这样吗?”

“是的。”

我想起了一个事情,那叫期待,如果对某一事物抱有强烈的期待并且这个事情将要发生,那么人就会开始无意识的,对周围的事物给予更多的关注,这个事情越不稳定,这种现象欲是明显。就像高考的那一天前,一切事物都展现出来了其的另一面;实际上,只是自己的眼界更加的开阔了,也是那段时间,我还原凉了所有过错。

她的眼睛,算了,没变过。

踱步,客亭,阳台,厨房餐厅,空出来的杂物房。她就慢慢的走,她好像从来都不急,像在享受着什么。

恍惚,我的房门。我家也就如此了,没多大。

“没钱花。这个房间,我能进去看看吗?”

“不合适。”话说这还是第一次我拒绝她的请求,毕竟个人房间虽说是个同事/熟人/朋友,但确实不好。

“也就是说,你默许咯。”说罢,她便将门推开了。

这时我才明白 哦不,是想起。一个事物的存在与发生,总是同一些其它事物的存在与发生共同并存着;每一滴雨水滴入池塘中,总是荡起一圈圈水波,激起一片片水花。然后再消失不见。

消失不见,仅此而已。

就我的房间,窗户是向东的,左边的墙、装了书架,放了书,与有着窗户的那面墙相交的角落边,摆了一台电脑,窗户下边是一个木质的大书桌,与书架相对的,便是我的床,床上边有一个小灯,开开来就会散发出暖色的,黄色的微光,但被子是乌青色的。

其整体的空间是小的,有限的;不似家中其它地方那么简约,大方。但这片小天地,我能更显得自在,更充实,更舒服,这像是我真正的家。

这个时间段,阳光大概带着窗户的影子撒在床上吧。可能还会带根葱的影子,如果白云将太阳遮掉了的话,影子也许就不会这么明显。

“好多书,还有一盆葱。”我都没在意,原来她已经走到了书桌前,铁护拦浅浅的影子,印照在她的脸上。

“嗯”很正常,我大部分足迹留在了这里,这是我真正,生活的地方

“而且你真有味道,这种位置,一般不应该种花吗?”说罢,她指了指窗户那里的葱。

“老家的土壤,种不活花。”种葱也没什么不好的,好养活。

“所以说这是你家乡那带过来的土吗?是你哪个长辈塞的啊?”

“老家后院,我自己挖的。”挖了个小坑,当然也没人在意,

“真不是长辈叫着带的吗?”她好像有点惊讶。

“有些行为不被人理解,就只能自己做。”他们认为,到了城里去,就不能显得土气,丢他们面子。

“那你平时浇水吗。”

“这边经常下雨,飘进来点就能活。”完全就是放养的状态;主要是上班赶项目的时候,就完全没时间了。

“好养活,这么想想的话养葱也挺好的。”她又凑近看了看那盆葱

“别动土壤,挤压掉了里面的空气,它会死的。”哪怕是葱,失去了呼吸的空间,也活不长多久。”

“我只是看看真的,有时候葱也蛮好看。”

我也顺着看了过去,也是几天没注意了长了不少。

绿色的叶子齐齐的向上长着,先是挤成一簇,再向上各自垂着,它自身的重量将自己压弯了。阳光在其表面上数射,倒显的通透晶莹,添几分生气。认真的说,至少不碍眼。

后出现在视野里的是几张稿纸,其实它一直在眼皮子底下,看葱的同时不可避免的会存在于视线中,只不过,得对葱失去兴趣的时候才注意到,其实是哪篇我都很清楚,我不把它们收起来,我不想,让它们封尘。

她好像注意到了,看来葱是不如花,不吸引人,至少与花相对而言。“我能看看吗?”

“随便。”还有征求我意见的必要吗?还好我真是一个随意的人,这应该是我对强制他人什么的反感导致的一结果。

她好像,确实很认真的在看,这是种尊重,至少作为被认真对待的文章的创作者的我,内心是平衡了不少。

那是《上树的鱼》,这是《马拉汽车》,还有这是朋友写的《堵不如疏》以及被我笔压着了,还未完工的回信。当然,还有很多很多,不过停下了。

她阅读的很快,这让这段时间不是那么的漫长,其实我更希望她能看的慢点,不过她却可以很明确的说明出其中讲了个什么道理。我真是的,又怀疑了别人。

“连我都没有在意过,我就这么轻意的接受了新的字词被赋予的,污辱的词意。”

“快速更替的社会,很正常。”旧的事物会被淘汰但其的痕迹不会随之,迅速消亡,新的事物又快速的诞生;强大的事物挤占掉弱小的事物。最后受伤的,是满是污渍的画布。

“那会更替掉吗?”她指了文章上例举的脏字。

“会,不过要疏导,实现去污化”这也是我还没动的部分,口头上说说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去细思,就会发现其中的艰难。走一步看一步的话,有些问题是会隐藏的,在现实生活中,每一个问题都可以放大,导致前功尽气。

她看向了我的书架,她问我,会不会是我看过很多书才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我然后她又否认了,她表示这些书籍她也全都看过。我告诉她,是独立思考,看书,去思考,去质疑,“站”起来说读的道理,也还是有其的几分道理里的,书籍提供了一个人思考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能够与作者进行灵魂上的交流。看书与思考,是阅读的两个有机组成成分,缺其一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阅读。

现在想,不单是书籍改变了我,同时也是我改变了我自己,这两者不冲突,是相互依存的。

“好了,没钱花,你不好奇吗?好奇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好奇什么?”我反倒 对你为什么翻我家东西奇怪。

“这么久了你都不问一问。”

要是一下来就一句,你来干什么?没有人会有好心情的。”顿一会,我又接着道“再说了,我也是闲着,闲着办是闲着”不就看看热闹。她嘟嘟嘴“好吧那我就直说了,还不是你在公司时总总是一个人,有着挺孤单的,就想给你带点温暖,顺便了解一下你。”

让你失望了,我还挺快活的。”有时候一个人也是种快乐,因为自在,所以无忧无虑。

“那也没事,现在的话。”她好像开始了思考, 不过很快的又口道“出去玩吧!”

“去哪?”对于玩这件事,我也是没什么感觉的,所以我常是不好选择去玩什么事物,我常是感觉专门供人玩的事物,总是太单调,虽然也有足够丰复的,说到底还是不喜欢死板的规则,和单为快乐的快乐。

“我可以带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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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原来已经从云零中挣扎了出来,整个世间变明亮了不少,不过在这般明亮的太阳的照射下,事物的阴影也变得欲发的浓郁,在这般的景像下,光与影仿佛绝对对立的两般世事。不过影子也不是绝对的影子,有其它事物将光散射到了那影子上,不然影子里的事物,我也就看不清了。区分出明面与暗面,只是明面着起来更亮点罢了,就这一点亮,就是以分个黑白了。

现在好像是偏近中午一点,影子不会拉的很长,我的影子也是那么点长,我自己也可以遮挡自己的阳光,让自己身上冒出自己的影子。我真无聊,玩起了小孩才玩的影子游戏,意识到这点后,我又默默的垂下了我的手。我看向她,发现她也是笑了笑,不过只是一点点,浅浅的微笑。在意识到我看向她后,她又回报给我一个更明郎的笑容。她真明亮,我像是影子。

说实话,现在的街上没有那么的车子与人了,应该是上班高峰期已经过了吧,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在我之前,听到她说爱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候外边喧闹的声音好像就渐渐消沉下去了。虽然现在也还是有那么点点的车,那么点点的人,不过确实是清静了不少,可不是吗?被压弯了腰的,变的浮躁的人该走的早走了。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反正我的世界清静了下来,也许他们还会汇到这条街上,不过那时候与我的关系几乎不大了,当然,也不排除我仍在这街道上。

接下来大概是要坐地铁,去到一个她说很好玩,很有意思的地方,我不是很清楚,以前我是不怎么接触的,可能曾经路过,在这是生活了挺久的,久到,让我忘记了家乡那片起伏的山林与梯田,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象。总之,在这儿我确实是有到处走走,不过专门去一个地方去玩,好像还从来没有过。

“我期盼过很久,不过一直没有去过,要不就是没有时间,要么就是累垮了,忘了。”

需要准备的事物,可能在准备期间就放弃了,不需要准备的事物会在多次重复后开始厌烦。事物本身还具有不确定性,它可能好,也可能坏,若没有面对的勇气,不如就盼望着,但有些事,不会等人。有些事,在心目中足够美好,就够了。

我有一份坦荡面对现实的能力,却缺少一份敢做的勇气,不过别人要是推了我一把,我不介意继续走下去,这像什么活,被逼上梁山,却心中无不甘。也许是我认为,无所谓吧。也只有从小就开始教育不能的事物不会去做,大众普遍认为不合常理的事我也会去克制,行为上被束缚的同时,我的精神却在飞越,谁都拥有妄想的权力。

地铁站也不是很远,当初考虑到上下班方便,就定居在了这地方,但我感觉更主要的原因是这座城市里面到处都是地铁站,地下网四通八达,所以才会有一种我家离地铁站很近的认知。虽然有的地方就是离地铁站更近些,或者就是在地铁站边上的 但是差距也不大,无非就是多走一段路罢了。

走到眼前,它像是一张口、深入地下,里面当然也有灯光,倒是让这通道亮了不少。还有着人群,不过我们素不相识道路也并没有相交,对彼此之间都只是简单的过客,没什么吸引的,所以便没有单的语言,相互之间独立存在,不必在意。

她也知道,在外边,就不能吵闹了,在公共合场所,要懂得保持安静,学会闲嘴。所以只是看一看,看一看人群,看一看角落,再望一望天或着天花板、头顶上的事物。或叹息,或赞叹。不是很能理解,有些不相干的事物,在意了,也不能怎样。

到进去了,就进去了。每次来到这里面,总是感觉太空,这地底下被人给控空了,总是要立几根柱子撑着,没这柱子,就没有上面繁华的都市,就塌了,没有了。

列车还没来,那就等吧,虽然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感到那么一丝丝的厌烦。又好像不是的,这得取决于等待的事物,不过大多数的时刻都是厌烦;喜爱等待的时间,那等待的事物也不见得多么美好。最主要还是一个心态,这是一个过程,结果的调味剂。

她盯着轨道看,看了很久,钢铁与钢条交错纵横着。

“没钱花,没有轨道的东西大概有多少。”

“简单一点,有很多,多到数不清;复杂一点,没有,一个都没有,看得见的一切,看不见的一切。哦抱歉是轨道啊!没有价值,不需要搭建铁轨,或是开辟通道的,就没有道。”我顿了一下,我发现我没有回答问题的关键,又忙补了一句。“有很多,很多,我也数不清,不过可以去想一想,想一想有什么是人根本所不需要的,我目前是想到了,大概80条。”

“你好像对这个很在意呢!”我注意到她偷笑了一下。”

“和我很有关系,有时候就不可避免的多想了一想。”其实我很讨厌我自己去这么想。

“想什么呢?”

”想去走上一条大道,一条所有人都认同的大道,有的时候挤也想挤上去,也只有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我才能像个人。”可是呢?”可是我很厌恶这样的自己,我觉得这是最低级的欲望,成为一个成功的人,逃避最真实的自己。然后呢?然后站在众人之上,拥有了指手画脚的能力,我的事迹被赞讼,被传播成为又一个新的,和别人毫不相干的心灵鸡汤。让我的家长都为我骄傲,将周围的事,周围的人都给比下去。我能吗?我最想的是创作点简单的事物,创作点简单的美!让生活,不至成为一个竞技场。”

还好,这个时间段地铁站人比较少,我只发现一些人,很怪异的向我看来。但很舒怅,舒坦,像是沉吸了一口,又呼了出来。

“付煜行,你可以先拥抱你自己。” 她是做了个张开双臂的动作。“然后与世界相拥。”

“谢谢。”但很多时候,我不需要怜悯,从来都不需要。这应该传递给更加需要的人,而不是我。

沉默,不过好在列车来了还好, 不算晚。先下后上,不过没有人就直接上去了,挺好的,有空椅子坐。没一会就又开了起来,很快,又很平衡。当然,也是有看到列车门外随道快速闪过的影子,我才能判断出很快的感觉,所以这种快,常是带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也只有下车的时候,走到外面去,再和平时搭车对比一下时间,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这种快。

记得也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动笔写下了《马拉汽车》。

随手拿出手机,划出一张图片,是画册上的画——一匹略是老态的马,拉着一辆看起来豪华的车,透过车窗,能隐约看到车的主人,有点狼狈,像他的马;街上的人啊!不时以怪异的嘲笑的眼光,向这“马拉车”这一奇特的景象投来。整幅画给人以一种荒诞,滑稽的感觉同时又用最真实的画法,真是奇妙。在一块不起眼的地砖上,署名着,付煜行。

新的事物不需要旧的思想来驱动,太愚蠢了。

过了多少站呢?不是很清楚了,列车上的人,下去了又上来,总是保持着一个量,一个固定的值,很多时候都是在缓缓的增多。有时还没下去的人跟着刚上来的人说些什么,刚上来的人又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坐的这长椅就总只有我与她两人,也没人来争个位子;挺好的,我有很大的空间,平时坐地铁是少有这情况的,总是很挤。

得要换线路了,这次不是很好的运气了,只能站着,不过没多远了,也好。

出了地铁站,阳光直晒着,虽然还没到夏天,不过总归是让人有点不适,下次再出来玩的话,就带把遮阻伞吧。

“已经快中午了,那就先去吃个饭吧。”

“可以。”人们首先得吃、穿、住,然后才能去行使其它的事情;在这其中,吃总是摆在最前面,这关系最根本的存在,活着。所以吃,一直是钢需,不可避免的需要着。

随便在那找了个饭馆,点了三份菜,多了也吃不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装饰的也不错,就是菜价贵了点。

总是缺什么在意什么。残缺,缺点完美;完美、缺点瑕疵;怎样,总是会有点不满,满足也是,缺点上进。

我意识到三道菜,这可能对她而言,不太合适。“会不会少了点”

“没有呀!挺好的,要是多了的话,吃不又倒掉,这大城市里的菜价又都贵,也不是什么大聚会。少一点挺合适的。”

“也好,那就不加菜了。”

我在那坐着,馆子里有着行行色色的人,有很多,但我都不认识,但都可以通过标识性的事物去认识,像那桌,有小孩,有成年人,有老人,穿着也并不严肃,那大抵就是家人聚餐了;那之中若是有个小孩,戴上了一顶“王冠”,多半就会是那小孩的生日了。那一群同龄的车轻人各色各样,就会是同学聚会,也可能是朋友聚会。再者就是一堆成年人,年龄起伏略大,有那么几个穿衣正经的就可以推测是公司同事聚会了;再冒出几个穿西装,系领带的,都不用猜测了。要是两个异性坐一块,会是对小男女友吗?不准是不准确,但不妨碍可以想想。

“没钱花,你说过没有价值的,就不必在意,那价值是怎样定义的”

等饭的时间总是想说点什么,饭前闲谈吗?

“先是得具有价值,然后得被需要着,被需要了,才会有价值。”三个环节,在其中被需要是最不确定的,有价值可以增加一丝可能。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完全听不懂了呢,可以举一个具体的事例吗?”

确实,我说的含糊不清。让我想想——

“有一种药,它能治病,治一种很怪的病,常是放在柜子里没什么人知道它。很正常,因为没有人得那个怪病,所以就没有什么人知道那个药,根本就不需要!然后有一个人,带着那种病、怪病,寻仙访友的找到了那个药,还花了大价钱,很多很多钱买下来,吃下去。那药本来就那效果,所以那人好了,很开心,就将这个药的消息,传给了很多,很多也患这个病的人。这个药就开始被更多的人所认识了。这个故事,是我那当中药师的老妈讲给我听的,老妈总是觉得中医没什么人愿意当了,所以在那时间里就天天的,天天的讲给我听。”听多了,我就叫她不要再讲了,老掉来了。

“很棒的故事,谢谢。”我注意到,她的眼眶红了。

“又不是什么伤心的故事,不用难受。”

“我有一个妈妈,她是个医生。”她又振定了一下“没有哭,只是太久没见到了。想她了而已。”

几乎是是异口同声的。“她总说,药到病除”

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一般,我和她聊了很多,很多;以致于忘记了时间,也不曾注意到,饭菜已经端上来了。所以就没有吃上口热饭,但我却吃的很饱。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怪病,这源于我们自身,想活着,得“吃饭”。

吃完了饭后,我就先与她在这个地方转了一小圈,就当是散心了,这地方的年轻人好多,都是二三十岁的,三十岁往上的好像都算老了;有时候也有家长带孩子的组合,只不过更少。这不由让我思考了下自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吗?真是有活力啊。

进了个游戏厅,打了些游戏机,我发现了个事情,我这个几乎都不怎么接触这些玩意的人,打起来却能和她打了个半斤两,也就是说,她也是很少接触的吗?看来,她也是一时兴起。

这还有一个积分对换处,我是没什么积处,打这一会也不见得能获得什么积分。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一小孩,换了个蜘蛛侠型号的充电宝,在父母、朋友面前夸耀,属于他的劳动成果;那父亲也只是笑着说,他儿子出息了,母亲则告戒他,以后少来这玩。

游戏币花完了,我也不打算再充了,下次,下次再说吧。

环环相扣,激发人的欲望,但总感觉里面很空,一番劳累过后,感觉也没什么实际点的东西。就纯当,陪她玩玩吧。

她说,还有一个好玩的,就又拉着我,去玩那个剧本杀。剧本杀我是知道的,早在之前的哪个杂志上看到过,当初只是感叹一句,真会玩。不过我却对此并不感到喜爱虽然从来没玩过;我对这种扮演他人,以此来获得的恶趣味并不感冒。

总是觉得,我就是我自己,好好活好自己的这一份就够了,再去扮演他人,伪装自己,这是我做不到的,伪装太累了。

但,并不介意,如果是玩玩的话,那就玩玩吧,也不反感。

精神病院,我又扫了眼其它的,发现都是些令人着迷的主题,十分的脱离现实的生活,有那么一会儿,我突然就能理解了,果然,玩本身就是一种放松身心的过程,不能再带着现代社会的包袱了,在游戏之中可以从那重压中脱离出来,第九艺术就是这样被现代所需要的吗?当然,也仅是理解,长辈常说“玩游戏是变不出车子、房子、钱的,要实干,做踏实的事。”

不过游戏制作者可真是比我强太多了,最少,他们有时候可以给玩家带来快乐;玩家的认同,也可以给制作者带去快乐;玩家需要游戏,游戏需要玩家,而我只是一个,无聊的人。

同三个陌生的人开始了游戏,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化妆师在面对我的时候沉默了,又将化妆那部分的钱还给了我;虽然挺感动的,但我真的就那么像一个精神病人吗?

那化妆师也着实是能耐,那三个陌生就也经全然不见那时的模样了,再细节点的地方,我也没在意过,而她扮演的是一个鬼;她的眼睛,足够了,足够我将她给认出来。

粗略的看了下自己的角色资料,大概是了解了,那就开始吧。

果然这剧本杀就是玩的惊悚,刺激,剧情百转千回,在新线索发现时,剧情都会偏向不同的走向,玩家在这沉浸式的游玩体验中,总是被深深的吸引,忘却现世的伤痛,忘记逝去的光阴。提一嘴主持人吧,他做的真的很棒,氛围给足了。

这次剧情成功的找到了凶手,我一开始就知道,因为我扮演的角色就是凶手,我也一开始就说了,结果都不信。在最后对一下资料才明白,资料上都写着是凶手不过她除外,所以她的戏份好少?但只有我一个真凶手,虽然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指向我,我输了。在离开剧场的后面,我收获了赞扬;明明我只是很本分的说事实。

“很开心呢!”

“是呀,只不过你。”戏份好少,分析了这游戏的独特运行机制就会发现,这游戏总是很难的照顾到每一个人,就像不同的人生一样,总是会有点大大小小的差异。

“不要紧,正好偷偷懒,大不了,下次再来一遍,下次,我就是真凶”

“可,都玩过一遍了。”再游玩一遍的话,其价值会降低许多,对其它游学者来说,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还有好多没有发现的线索,还有其它不同的结局,我还没玩够呢!下次,一定要再玩一遍。”

她说话总是不带半分开玩笑的神情,她总是那么认真。

“好!下次一定。”现实的话,只会向前走,不像游戏,约定的话,也只好定在什么一次了。

时间真的不早了呢,太阳能把我的影子拉的考长。

又是随便找了个饭馆,发现还是贵了点,挨着了,总是能沾点光是吗?算了,多花点钱就是了。

电影院就在这块地方,我提议去看一场电影,而且刚好公司发过电影卡抵奖金。她同意了,我们就去看了场喜剧电影。电影中的主角是个丑角,总是被戏弄着;很多时候,我连笑料都做不了。

出了电影院就很晚了,该回家了。路上,路光照着我,随着我的靠近,影子由长变短,又随随我的远离,影子由短变长;越短,影子越深。向前又是一个路灯,分出了两个影子。

“为什么有些快乐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不是自己,同自己关系不大,并且受到伤痛的那个人还在笑着,怒着,没有悲伤。”

——————

不知什么时候就别离了。我独自回到家,地板并没有怎么脏,看来她的 鞋子很干净,不用再打扫了也挺好的。我揭了个小花的贴纸,贴在了房间的窗户上,拉上就在那小葱的旁边,洗个澡,盖上被子,同今天说再见。

——————

今天,又要为生过奔波了。一把凉水,清醒了不少。带上遮阳伞吧,今天是阴雨天,小是小了点,但也够用了。

街道上,因为下雨更加的拥挤。好在,没有迟到。

无聊的,工作的一天,工作许久后。

我突然就很想她,总想去找找,找找看她在哪;她总应该是在公司里的某一个地方,说不定还很近,在一个可以观测我的地方。

可没有找到,我想向她坦白,我很少能记下一个人的名字总是只记得个印象;我想勇敢点,不怕她笑话,让她写下她的名字。

自己找不到,我就去问,问我那些同事,我们公司里面有没有一位披肩的头发,我耳朵这么高,眉毛像楷书的一字那样,眼睛很澄澈,皮服很干净, 肤色是小麦色,苗条的身材的这样一个活泼,开朗、爱笑的女孩。必要时,我会再加一些,在我印象中的样貌,不确定的一些细节,我就只能含糊的想着,当然,也没人细问。

得到的回答多是没见过这么一号人,认为我准是白日做梦了。

回到家中,窗外下着小雨,看不见月亮;此情此景,不免令悲伤的人啊!作上一首悲情的诗。

忘月

青阳难忘余来年,

暮星迷忽又一天。

地上人间独留念,

天边半月不相连。

——————

又是被子盖住了我。

第二天没下雨了,打工依旧;在工作的日子里,我还是想去寻找。依旧无果。

在家中,我找来了画册,翻看着,所有画上的署名都是付煜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画画。先画个简单的青年,他孤单的站在那里、手中拿起相机,对着天上;再在上边画一张相片,相片中间,画一个圆圆的月,勾勒,补上影子。上色了,给月亮,相片中留一点暖色,然后冷色调由上至下,逐步加深。再加亿点点细节。

今天开着光睡觉吧,暖暖的灯光,我挺喜欢的。

第三天。

第四天,我发现了她的那张完整的电影票。五排十三号。

我好像理解了。

下午,有一个同事告诉我,他见过那女孩。就在那个时候,我几乎是像条疯狗一般,跑到那去;我什么都没见到。我很愤怒的问他,为什么!我压不住情绪,给了他一拳。很快,打在一起,血肉不分。

他叫易天笃,这是证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的,我先揍的他说理说不过去,所以我被公司辞退了像是梦一样;也对,我的价值随时可以被替带。

果然。

蓝白色的病服;来她真的是一个美好的幻想,而我只是一个病人。

2022年4月22日

余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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