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啊——”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时间还有富裕,所以我想看看这个有意思的家伙会提出什么条件出来。
“果然....是想要我的身体吧。”
身体?
啊咧咧?为什么话题会自动往那种奇怪的方向上去啊?
但是为了保持自己冷酷的人设,我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身体?就你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商品。”
这是我诚心诚意的称赞,嘛.....听起来不会让人觉得舒服就是了。
我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看向了她的大腿部位。学园的超短裙在这时候就显得魅力无限了。我移动着指尖,触摸到了同龄女生的大腿。那种柔软的触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我们竟然同样是人类,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在这里还是让我先说一声对不起吧,风见同学。日后有机会,我会用土下座求情的。
“不...不可以.....”
她闭上了眼睛,才停下不久的泪水再次肆意而出。
扭动的双腿试图逃离我的控制,但是一想到我所说过的话,风见做不到就这样逃跑。
“不准备逃跑吗?”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于无感的女生再怎么样也提不起兴趣来。这是为了让她克服恐惧所必须经历的。
这种话戳中了她的内心。
“呜....呜、呜......”
现在她是背负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在这里和我对话呢?
口中的呜咽声,让我都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了。
在她的认知中,我应该是在学校里面默默无闻的那种人吧。不对,可能还要比这些更加过分。毕竟「阴沉男」的称号可是广泛流传的。
“无聊的插曲够了吧....如果能听懂的话,你就自己做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吩咐太多,那样会觉得无趣。”
我尝试着将自己从不良影片中看到的台词说了出来,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故意让她听到声音。
风见留下了豆大的泪珠,听命似地张开了双腿。她有着被侵犯的觉悟,但是作为女生,她想要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秘密所带来的痛苦超越了其他所有。
这是我观察至今得到的结果。
“可....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就算你再怎么糟蹋我,我......我.....”
终于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嘲笑罢了。
“掌握了别人的弱点就可以借此为所欲为,你这种差劲的人,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也没有希望你能够承认我哦。其实,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呢。想你这种女高中生怀孕,大不了换一个就是了。”
她大概是在发自内心的咆哮吧,呐喊的声音没有之前那般柔弱。
而我用了一副无所谓只是玩玩的语气回应了她。
她认命般地主动贴了过来,搂住了我的身体,用深不见底的瞳孔凝视着我的眼睛,希望就这样把我一起带入深渊。
“我啊.....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了。被人强迫做着不喜欢的事情。向陌生的学弟告白,在体育课上被人从背后推一把,室内鞋被扔到厕所里面,课桌上写满了不堪入目的文字,就连放学后也要遭到无止尽的殴打。”
那还真是一群过分的家伙呢。
她主动撩起了裙子,把手放在内测的内裤上。
还真是糟糕啊,竟然连安全裤都没有。我的眼睛貌似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像太过火了。
到此为止吧。
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不可逆转的事情。
我还没有冷静到面对那种事情都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够了吧——”
我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能够遇到那种遭遇,还能够坚强的活到现在,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是难能可贵的。至少她还保留着信念,虽然对于那种危险没有做出很好的应对,但是她想要得救的这份感情,我确确实实的接受到了。
“有什么...关系?是我过去的遭遇让你同情吗?没事的哦,只要你不说出去,不管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真的吗?”
我说这话的同时,观察着她的眼睛,她的瞳孔只是出现了刹那间的迷惘,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要....放弃抵抗....就好了....”
是吗?那就是她所做出的决定啊。
为了保护自己,被动地接受不愿意的事情。
“那你背后的伤痕呢?”
“住口。”
“那也是别人干的吗?”
“不要再说了!!”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再提起这个话题,同时身体也蹲了下来。
“这样好吗?只是提到了那件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
“我——”
风见惠的真正阴影在于留在自己身上的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伤痕。那是人为的刻意留下的还是无意间造成的,我无从确认。
但是从伤口上散发出来的威胁到生命的气息,可不是小孩子的玩闹这种借口就能够蒙混过去的。
那群人做了比我想象的还要过分的事情。
“风见....”
“不要....再说了——”
语气都开始平缓起来,高高在上的风见惠用着低声下气的语调恳求着我。
我还不能够收手。
“这也是霸凌啊!”
“诶?”
恶魔般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她瞪大了双眼。
这是我学到的一种技术,在敌人的心理破防的时候,可以进行类似的手段。没想到我的大脑里面留下了这么多用不着的东西。
“你正在被眼前那个男人霸凌哦。”
那个男人指的正是我自己。
我在试图让她把我和声音的主人分隔开来。
“霸——凌?”
“没错,你也很讨厌那样的吧。”
“讨厌.....”
她默默地重复着我说的话语。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反抗呢?”
“反抗.....”
“对啊,你的背包,那里,有着很危险的东西呢.....就用那个来反抗吧,反正没人会知道的吧。天台上也没有摄像头,只要让他感受到恐惧,他就不会说出去了吧。”
“那样做....就可以了吗?”
“嗯。”
我能感受到,从她的背包里有危险的器具,那是她在走上来的时候就准备好的吧。说不定为了找到这件东西,在学校准备了一整天。
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做,是因为她的勇气还不够。
没有反抗的勇气,只是逃避,只会跌落另一个深渊而已。
“对,对,对!”
风见的眼神像是崩坏了一样,她颤抖着从背包中掏出那件我感觉到危险气息的东西——美工刀。
真亏她能一直藏到现在呢。
“不准说出去!”
风见还没有意识到是我让她说出了那些话,所以她正把美工刀对准了我。
“不准说出去!!”
她用上了我听到过的最严厉,最危险的语气。
“如果,我说不呢?”
即便如此,我也想要她做出那个举动。
“那....那就对不起了。”
风见双手握着美工刀冲了过来,一般人都会表现出慌乱,但是我有自信不会被一个普通的女子高中生轻易地刺中。
一个侧身闪过她的攻击,然后从侧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吃痛的风见将手中的刀丢到了地上。
掉落的轻响让她恢复了平静。
“诶?”
已经清醒了吗?
“为什么要那么做?”
风见质问着我,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个举动。不过她应该知道我是在操控她了。
“为什么?”
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
“不迈出那一步,你就会永远活在过去哦。”
方式虽然很极端,但是至少我成功让她产生了反抗的情绪。
“但是....很危险的吧.....”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你用刀去反抗。”
“诶?”
“再说女高中生为了报复,拿着刀去捅人也太危险了吧。要是闹到社会上可是会引发不小的负面影响啊。”
我又考虑到后果,所以要在出事之前跟她说清楚。
让她意识到,就算没有武器,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反抗,那就是她——风见惠所能够做出来的选择。
“那我....要怎么做?”
彻底陷入迷茫的风见征求着我的意见。
“只要不被过去束缚,那就是你所需要做的事情。”
“就那么简单?”
说得简单,但是为了完成这件事情,可花费了我不少力气啊,甚至之后还需要我去做不少的事情。
“你也知道不容易的吧。从高中开始到现在,一直沉浸于那种恐惧。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了。”
风见陷入了沉默,她无法反驳我的话。
“那么接下来,放心的交给我就好了.....”
“诶?”
她抬起头看向我,露出了不是很明白我意思的表情。
“要是有麻烦遇上你.....联系我就行....这是我的邮箱——XXXXXXXXXX”
我将先前准备好的纸条都给了她。
“可是——”
退一万步来讲,那些家伙就算闭嘴了,背上的伤痕也会成为永不磨灭的印记,伴随着年龄直到生命的尽头。
“你要是担心伤痕的话,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想办法的。这么说可能有点自大,但是你只有相信我一个选择,或者——像现在这样在胆战心惊中活下去。”
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她。
我有点烦躁地看了一眼手机。
糟了,时间来不及了,必须要赶快去打工才行。
“那就这样,我先走一步了。”
我将手插入口袋中,天台的风有点大了。
“那个....为什么要帮助我?”
风见没有立刻对我说的话做出回应,而是问了一个我在极力避免的问题。
想理由太麻烦了吧。
“你就当做是个笨蛋多管闲事吧。”
我向后挥了挥手,姑且算是礼仪,然后离开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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