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与军队的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双方自军队轰炸萨尔贡东部的“弧光计划”后便停止了交火,取而代之的是两国外交官之间博弈,直到现在。曾经辽阔的疆域是这场瞬息万变的战争显得发展缓慢的唯一原因。双方对外的讯息静默,移动城市间的消息传递困难,都是这场战争并未过多影响世界秩序的原因。
在乌萨斯“大叛乱”时期在以军事力量为主的旧贵族企图颠覆皇权,却被以资本力量为主的新贵族联合新皇击败。虽然旧贵族作为旧时期以转移矛盾而维持国家稳定发展的军事力量还无法被彻底取代,但随着新贵族的不断壮大,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一条不同于以往的道路,一条将彻底使旧贵族消亡的道路。
黑蛇作为旧贵族的一员,他打算让切尔诺伯格撞击龙门,将乌萨斯与炎国拖入战争的泥沼,需要旧贵族军事力量的新皇将会妥协,从而让旧贵族再次获得主导权。
但军队的闯入,则是对旧贵族的当头一棒。军队的占领让他们用切尔诺伯格与龙门相撞的计划破灭,但在不久后,他们便意识到军队完全能够成为代替炎国的势力,照样能以此胁迫乌萨斯皇帝向他们妥协。只不过他们算错了一步,军队不是原本想象中如炎国般可以让他们控制住战局的对手。恰恰相反,军队让乌萨斯第一次体验到了真正的大规模战争,全方位的碾压让乌萨斯的新旧贵族意识到投降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黑蛇将分城驶向龙门则是旧贵族的最后一搏,若是成功,也许还要改变败局的机会。但他失败了。这使得一部分看清局势的贵族调转自己所统治的移动城市的航向,朝着军队的控制区驶去。
但即便是整个军队的军官也没有能力来管理如此庞大的一个国家。在短暂的洗牌后,一批独立于新旧贵族的“忠诚派”被选出,并且依照他们自身的资质安排去管理各大移动城市。这确实暂时性的解决了军队面临的问题,但新旧贵族间的矛盾却没有消失。而更糟的是,他们正将这股矛盾转向忠诚派。
北原冰封废城
新切尔诺伯格
这座原本在大叛乱时期被摧毁的城市成为了军队重建计划的重点,一方面是因为军队暂时还无法完全掌握移动城市建造,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是离切尔诺伯格最近的移动城市。军队将切尔诺伯格的整个核心区域定为军事禁区,这使得许多原本居住在这最繁华区段的乌萨斯人必须迁出,而即便是整合运动之前对于他们占领区乌萨斯人的屠杀也无法完全弥补这个巨大的住房缺口。所以军队重建了这座冰封的废城,将其命名为“新切尔诺伯格”,并将其驶向温暖的南方,用来容纳来自核心区的一大批新旧贵族。
夏天的阳光将这座重生的城市所温暖,结在建筑物上的冰霜早已没了踪影。在凉爽的室内,你能在透过玻璃的阳光中看见细小的灰尘颗粒。风略过草原与灌木时的沙沙声不绝于耳,这座城市原本的废墟早已被推倒,但新的建筑却要用几年才能填满它们留下的空虚,而随着城市的南移,这些植物开始生长。
但防空警报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安逸。一大群乌萨斯人抗议者正集结在移动城市中央的指挥塔附近,宽厚的人群形成了一道墙,将高大的指挥塔包围得水泄不通。更多的人集结在这座城市还未重新启用的地下车间,防止有人从地下离开指挥塔。至于新切尔诺伯格更深层,似乎还没有当地人找到进入的方法。
指挥塔内,几名官员正召开紧急会议。
“把那该死的警报关掉。”
“防空警报是军队安装的,指挥塔并没有接入它们的控制缆线...那些抗议者把开关锁起来了,不让我们去关掉。”
“因为你是个白痴,白痴!...那些抗议者,新旧贵族混在一起,都是一群流氓!他们就是这种货色。”
一名略显肥胖的乌萨斯人官员正训斥面前的另一名乌萨斯人官员。
“你知道吗?卢森给我打过电话了,跟整个总参谋部一起!你知道他们有多不愿意看见抗议活动吗?......你清楚他们抗议的原因吗?”
“...不清楚...”
“你不清楚?那群人在楼下喊了两天,你告诉我你不清楚他们喊了些什么?!首都旁的城市爆发叛乱,我们前天才降低了税收,第二天就爆发叛乱。怎么可能!啊?”
他在房间中踱步,别在胸前的领带在他发怒时随着他挥舞的手臂晃动,他的头发相比之前微微竖起,大概是乌萨斯人愤怒的表现之一。
“请息怒,亚历山大洛维奇长官。”
一名年轻的乌萨斯人官员从会议室外径直走到他身旁说道。
“他们是在讨要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
“他们说自己的孩子失踪了,但是军队方面不愿意提供任何信息。”
“什——那就是死了呗,他们不会自己去档案馆查吗?每一天的受害者名单都列出来了。”
“是,但是他们说军队进攻那天的名单遗失了,而在其它部分也没有他们孩子的名字,他们想知道为什么。”
“简直是胡闹,我看这那群新旧贵族就是专门来找我们麻烦的,绝对不能向这群流氓屈服。”
“是的,长官。”
“我这就打电话给让第505乌萨斯团来驱散他们,这件事必须在军队派人来之前结束。”
新切尔诺伯格
第505乌萨斯团驻地
在驻地的一间办公室内,一名叫做瓦列里的乌萨斯人军官和他手下的线人正围在桌旁,分析着秘密拍摄的照片,试图找出抗议者人群中的领头羊。一台录音器正闪着红灯,将这个房间内的一切交流声记录下来,以便事后交付与Gestapo审查。除了瓦列里外的每个人指间都夹着一根香烟,白色的烟缕弯曲着向上飘去。
“这是11点时人们在广场上聚集。他们想要管理层的人来解释为什么他们儿女不在遇害者名单上,特别是在名单有特意掩盖军队进入切尔诺伯格当日遇害人员数的情况下。”
“这是谁?”
瓦列里拿起了照片堆中的一张,上面是一名衣着普通的乌萨斯人。
“被证实是名前议员,他是旧贵族。你可以看见他手腕上的名表,那不是一个普通的乌萨斯平民承担得起的。这些旧贵族知道在这种场合该如何用衣着伪装自己,他在人群中高呼‘军队和整合运动都是群刽子手’。”
瓦列里在那名前议员的头上用铅笔打上了叉,然后将其独立于其它照片,递给一旁的识别人员。
“我们需要确定那些煽动者是谁。”
“那里有超过7000人,全都是新旧贵族。”
瓦列里在另一张照片上画了叉。
“总是有煽动者的...看这个人,呼喊的很大声,是煽动者。确认他的信息,住址以及更确切的样貌,也许需要逮捕他。懂了吗?”
“是,长官。”
最后一张照片被递至维克多面前,照片上的乌萨斯壮汉看起来像是一名老兵。
“他发现我们的人在拍照,就砸坏了相机。”
“得更小心一点,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抗议者们还计划联系其它城市有儿女失踪的家长们,邀请他们也加入。”
“好吧,这太过分了。不过有我们505团在城市外围,他们没办法发起车队去其它城市...还是当心一些,以防万一。”
房间的门被打开,熏染着整个房间的烟味朝着门外的走廊散去。
“第17乌萨斯师的人来了,都去总办公室。”
几人互换神情后从椅子中站起身子,朝着总办公室走去。
“所以谁来了?”
瓦列里问传话的低阶士官道。
“看起来像是奥尔洛夫。”
“奥尔洛夫?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走漏了风声。他想来接管这里,平息叛乱,然后向军队邀功。呿,老顽固。”
“别这么说。”
“他就是个老顽固,我跟你说。”
房间内,已经有两名军官在待命了,后来赶到的几人都只有站在门口旁听的份。整个房间被一种压抑的寂静所占领,站在房间的中央的人便是奥尔洛夫,与其它军官有所不同,他的腰间别着一把佩剑——他曾是乌萨斯帝国的一名大将。
“所以,好手们。”
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搞砸了吧?”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接着,他走回办公桌旁。
“妥妥的搞砸了。”
“我们有写报告——”
一名军官说道,同时为奥尔洛夫拉出了办公桌下的椅子。
“——我们每天都有提交报告。”
“你们有写报告,你们是什么?作家吗?...你们搞砸了——”
他走到办公桌前,稳稳的坐下了。
“——你们应该预防这类事情,而不是报告它......听着,现在情况很严重。卢森已经下达了命令,已经派出军事委员会前往新切尔诺伯格,二十四小时内军队的指挥官就会到这,并彻底接管一切。军队的人当然能解决问题,但如果我们乌萨斯人不自己把这件事解决的话,各位的职位肯定是不保了。”
“我们能在二十四小时内解决问题,长官。”
“那么你要用什么在二十四小时内解决这个问题呢?”
“除了第505乌萨斯团以外,还有当地的200名军校生,此外还有500名射击学校的学生正在待命。”
“嗯...枪械呢。”
那名军官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
“枪械吗?...它们都没有配备弹药。”
“什么?如果没有配备弹药为什么还要动员军队?”
奥尔洛夫看向那名军官。
“规定里说,完全由乌萨斯人组成并直接领导的部队,在没有得到军队的命令前不得分发弹药。”
“你姓什么?”
“费多伦科。”
“费多伦科上校,既然你是军队提拔的新军官,那么我多重复一次。去给士兵们分发弹药,不然我就再当一次乌萨斯帝国的将军,亲自用这把佩剑去把那些抗议者的脑袋砍下来。”
“......遵命。”
行过礼后,费多伦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办公室。
“第二件事,我们需要把困在指挥塔里的官员们救出来。”
奥尔洛夫对房间里剩余的人继续说道。
“我们的人做过尝试,但人群不让他们进入到指挥塔里。士兵们也试过——”
“呵,士兵。没有弹药的士兵根本就不是士兵——”
奥尔洛夫打断那个军官道。
“——行吧,我会把我的人派去。至少他们都知道怎么用剑。”
正午
夏日最烈的阳光照耀着新切尔诺伯格的草原与树林,一切都是那么明亮,一条公路从城市的中央蜿蜒曲折的延伸到移动城市的边缘,那里是新切尔诺伯格唯一能正常使用的对接泊港。只有从那里,车队才能出发,在不移动整座城市的情况下去往其它的移动城市。
人造河上,一条大桥将河流的两岸连接。在本就不宽的桥面上,两辆T-55坦克斜着自己的车身,几乎将整座大桥都完全隔断。一辆军用卡车在刹车片的摩擦声中慢慢停下,几名乌萨斯军校生从车后翻出,他们手中的MPi-KM并没有装填弹匣。至于两辆T-55,它们的车顶机枪都没有挂载弹匣,就更不用说坦克的火炮了。其中一名T-55的车长异常的惹眼,她不是乌萨斯人,两只巨大的鲁珀耳朵需要特制的耳机,脖子上一条已经愈合的疤痕即便是军装的衣领也盖不住。
“柳德米拉!”
一名射击学校的学生喊道她的名字,并向着坦克走来,带鳞的青色皮肤在阳光下似乎能吸收光线,墨绿色的头发在盔檐下随风飘拂。与其它人一样,他的MPi-KM也没有弹匣。
“好久没见了,柳德米拉。”
“是啊...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近来可好?”
“除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与伊诺分开之外,挺好...也许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是啊...当初在雪原上,我从未想象过能有今天。”
“军队的教官告诉我,在他们的世界也有一个柳德米拉,是一名非常厉害的狙击手。”
“是吗?...那我还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名字啊。”
柳德米拉笑着说道。
“话说,最近没怎么听到罗德岛的消息了。”
萨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那样更好,一群伪君子...”
柳德米拉并不知道,这是军队为了拉拢她而与凯尔希做的交易。凯尔希在得知柳德米拉依然活着的消息后才意识到自己被军队所利用,现在,就算是凯尔希再次与柳德米拉对峙,也无法再让柳德米拉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了。
“......你觉得他们多久会来?”
“不清楚,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我们不会有能力阻止他们。大概就只能看着他们翻过坦克,继续前进。”
“是啊...他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大概一部分人确实是想知道自己孩子死活的人。但除此之外,一定有另一批人藏匿在人群中,作为煽动他们发起抗议活动的幕后主使。”
“...你觉得,军队真的有在隐藏什么吗?”
“我不会去猜测。”
一阵风吹过,带动着路旁的草原如波浪般翻动,像是有群虫在鸣叫。连接着大桥的公路也连向了那波状起伏的山丘,连向了远方移动城市的中心,山丘后那目光所不可及之处,似乎传来了人们的呼喊声。
一段时间以后
灼热的气流击打着地面,一架运输机缓慢的垂直降落在驻地的一片平地上。与驻地的其它标志不同,其机身上所印的并不是一只爪握橡叶圈的乌萨斯双头鹰,而是一个简单的有部分白边环绕的黑色铁十字。
“这么快就来了......”
奥尔洛夫踩灭了几乎燃尽的烟头,运输机的喷气发动机呼出的热浪没有让他后退一步,飓风牵扯着他的衣角,但他本人纹丝不动。但随着运输机的舱门打开,一名军官从中走下,在环视四周后朝着奥尔洛夫走来。
“胜利万岁!”
奥尔洛夫敬礼道。随后他迈步前去迎接对方,在喷气式发动机的巨大噪声中,奥尔洛夫大声说道。
“将军,我以为您明天才回到,准备不周。”
“不必那么麻烦了,奥尔洛夫。我这么早来是因为我得到了Gestapo的消息,这里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可控范围了。”
两人虽然名义上是同级军官,但就目前而言军队军衔的含金量不可避免的要高于原乌萨斯军官。
“505团可以保证不会有人能离开城市,将军。”
“事情比你想得更复杂,奥尔洛夫。”
军官停下了脚步,从自己的手提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在其棕黄色的封皮上印着几个大字——《学生报告》,他将其递给了奥尔洛夫,继续说道。
“这份档案是我从切尔诺伯格带来的,新切尔诺伯格的档案馆里有一份拷贝,里面粗略的记载了切尔诺伯格当初被集中起来的学生们的最终命运。至于军队入侵切尔诺伯格当天的伤亡记录,从来就不曾存在过,这是我们的疏忽。”
奥尔洛夫翻开了这份档案,目光随意的略过了几个乌萨斯学生的照片,姓名,以及——
安娜-动脉伤口-死亡-无
索尼娅-后颈中弹-死亡-无
娜塔莉亚-钝器重击-死亡-无
罗莎琳-胸口中弹-存活-无
拉达-无-存活-重度PTSD
......
“既然档案馆里有,那他们为什么还会发到起义呢?”
“因为据Gestapo的报告来看,那份拷贝被人毁掉了。”
“怎么会?”
“这座新兴的移动城市里汇聚了不少的势力,奥尔洛夫。老相识与新客人齐聚一堂,但一部分家伙并不是那么受欢迎,我们需要重新展示自己的待客之道。按照我的命令去做,记住,不论这件事在表面上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要有一丝疑虑。新切尔诺伯格是组装‘工具’的地方,我不允许这里出任何问题。”
“...遵命。”
驻地营地内
“知道了。”
瓦列里挂断了手中的电话,话筒被放下的那刻所发出的清脆铃声回响在被死亡般寂静所笼罩的办公室内。
“......他们,怎么说?”
“...人数已经突破8000,虽然相比失踪的一万名学生来说,这不算什么。就现在而言,坦克仅仅只是作为路障的话根本拦不住抗议者们。士兵们在帮助他们越过坦克,以尽量避免踩踏事故,免得事情莫名其妙的见血。”
“......我们怎么办?”
“按上面的命令来吧,不会出岔子的。”
泊港外围大门
泊港被军队所修筑的高墙所完全隔断,近三人高的厚实混凝土围墙顶上甚至还有带刀片的铁丝网,即便是再多的抗议者也终究没有对付它的办法,于是赶到此地的人们开始在大门前聚集。想要进入泊港的唯一方法便是通过港务大楼,这座四层楼的矮楼是围墙的唯一开口,从四楼的窗户甚至能清晰的辨认出每一个抗议者的面孔。这里正受到一些佩有长剑的乌萨斯人士兵看守,一波又一波汇集起来的抗议者开始冲击他们的防线,乌萨斯人士兵们组成一道薄弱的人墙,吃力的支撑着想要涌入泊港的人群。
这道防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土崩瓦解。就在此时,数十名乌萨斯人士兵从大楼中跑出,但他们并没有前去帮助阻挡抗议者,而是按照自己收到的命令在大门前站成几列。紧随其后的是另外两名乌萨斯人士兵,他们合力搬运着一个上锁的大箱子,并将其摆放在队列的一侧。他们两人各拿出一把钥匙,将这个厚实的大箱子打开,里面存放的,是MPi-KM的弹匣,他们将其取出并分发给队列中的每一名士兵。
待子弹入膛,士兵们按照命令,将自己的枪口指向盛夏那晴朗的天空,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出的火舌,以及连续射击的枪声震慑了打算突破大门的抗议者,冲在最前方的抗议者最先调转方向,向后逃去,而后方的抗议者却又因为不了解情况而待在原地,人群就这样开始被压缩。
一枚子弹击穿了一名抗议者的头颅,穿透人体后的子弹依然积蓄着足够多的动能,依照自己不变的轨迹打伤了另一名抗议者的大腿。瞬间,人群中爆发出尖叫,逃命者变动更加疯狂了,他们开始爬上其它人的身体,挣扎着逃命。许多人被这一举动绊倒,在人群的踩踏中休克。
但子弹并不长眼。在短暂的逃难过程中,就有数十人被子弹击中头部或者心脏,有的人即使躲在障碍物后依然难逃死亡的追捕。原本聚集在大门前的8000人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地不成对的鞋子,如雨滴般点缀混凝土地面的血滴,以及数十具尸体。
待一切都归于沉寂后,士兵们开始按照命令将大门前的尸体抬上本就停靠在泊港大门旁的卡车上,他们将给卡车蒙上黑色塑料布,但至于卡车将驶向何方,只有驾驶员以及他们的上级军官清楚。
“...你在干嘛?”
“看看这个家伙,竟然买得起这种手表。”
“我看看?......恐怕是偷来的吧,也许是在城里砸了什么店,这家伙的衣着怎么看也买不起这种东西。”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他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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