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的话，就把你最后一颗腰子也给噶了！不打麻药的那种哦？”
恶魔的低语在叶秋的耳边回荡。
叶秋的额头冒出冷汗，他明显察觉到，月神用手在他的腰部抚摸了一下。
好男不吃眼前亏。
“舒女士。我们有事好商量……”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当然！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月神放开叶秋，转身走到电脑椅前，坐了上去，笑吟吟地看着他。
谁家恶魔会比你还恶劣啊！
叶秋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腰，然后抬起头来，望向月神。
“那么，能否说明一下前因后果呢？”
“当然，这是必备的流程。”月神满意点头。
“要咖啡吗，事先说明，是速溶的。”
见月神无所谓地默认，叶秋走到水壶边，开始烧开水。
“叶先生平时看报纸吗？”
“偶尔。”
“那不知道叶先生有没有关注过本地的犯罪案件的情况呢？”
“如你所见，不用我关注它们，它们已经关注过我了。这个城市的犯罪案件不一直都这么多吗？”
“是越来越多。准确地说，这种情况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如此。”
叶秋端着两杯速溶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月神。然后自己坐在床边。
月神接过马克杯，放在了电脑桌上，然后面对荧幕，敲击键盘。
“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她头也不回地问。
“我又不是社会学的专家，你指望我来为社会的结构性矛盾出谋划策吗？”
叶秋没好气地回答。他一个纯纯的理工男，网上指点江山搞键z非常在行，但一让他发表自己的观点，不用几句话就会露怯。
“三个月前，米慎区，一名男子在浴室中自燃而死。”
月神将电脑荧幕推向叶秋的方向。
“你觉得这在社会学的讨论范围之内吗？”
叶秋盯着那张网页，看到那张几乎全是马赛克的照片，很快回忆起了这起轰动一时的案件。
当时，连续三天，《三藩时报》的头版头条都是关于该案的系列报道。他还记得专栏记者的详细报道：
下午三时许，二十三岁的路易斯·扬被发现在公寓的门口，他衣冠不整，神色慌张。嘴里不停嘟囔着“Shaw”——后被证实，系华语的“烧”字。在连续撞翻三名路人后，路易斯把自己锁在房间。
没过多久，楼上的住户闻到烟味，旋即报了警。等到警方打开同样反锁着的浴室门时，只在浴缸里发现了一具泡发的焦尸。结合尸检报告和相关证据，警方最后以“自燃”将本案定性。
“叶先生，你怎么看？发挥一下想象力。”月神单手支在桌上，撑着脸颊。
“可能他是个言灵咒师，在无痕浏览网页的时候情不自禁，说着‘烧死了，烧死了’，然后不幸殒命。”
“非常好。你不光有想象力，还很有幽默感。”
“我更愿意称其为经验之谈。”
看着叶秋略显得意的脸色，月神咂了咂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郭楠”。
郭楠！她刚才说“郭楠”两个字了吧？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东西啊……”
“美女的事要你管！”
“总之，虽然不能说完全符合，但姑且也算是毫不相干了。”月神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同叶秋直视。
“是恶魔哦。”她轻声说。
“哦，是恶魔啊。”叶秋漠然复读，旋即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原来没有魔法师三十岁转职的言灵咒师……我还以为我以后也能走这条路子呢。”
“三十岁童贞变成魔法师，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啊！”
“恶魔和月神都能存在，这种东西为什么不能？”叶秋一本正经。
“……”
“这就是我喜欢您的原因！”
怔了怔，月神绽出欣赏的笑容，她看了看时间，接着开口：“既然叶先生接受能力这么强，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希望您理解能力也不差。”
“第一，有无神论的宗教哲学问题交给您的大脑来思考，但现实里发生的麻烦就要您用行动来面对了。如您所见，我们并没有生活在一个可以看到神明在街上随地大小便的世界，如今这些妖魔鬼怪频繁出现，原因只有一个——她们都是异界的家伙，因为某些天界还没有搞懂的缘故，来到了这个世界。从法律上来说，她们是‘入侵者’和‘非法移民’！”
“这事该交给移民局或者MIB来管。”
“天界的高层考虑过，可惜现实里的探员J只是个演员。而这些妖魔鬼怪却都是实打实的危险分子，你总不能指望靠掌掴来阻止一个恶魔毁灭世界吧？”
“可是这和让我去与美少女谈恋爱有什么关系？”眼见即将要步入娱乐版的话题，叶秋将话题扯了回来。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了。在和其他世界的神明协商之后，我们暂时达成了一致。在找到穿越的原因，并批量遣返之前，暂时许可这些‘非法移民’的居留。但其中的某些家伙，不光给这个世界带来了麻烦，他们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生活也并不适应。不久前那个纵火的恶魔，你猜她的理由是什么？居然是‘寂寞没人陪’！"
“她找了个网恋对象，在对方还在脱裤子的时候听信了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的鬼话，露出了满是烈焰的真身，吓得那个小年轻每条腿都软了。这可把她委屈坏了，在那个小年轻跑回家里之后，一把火给他点燃了。”
“为了防止这种恶劣事件再次发生，我们急需像您这样有胸怀、敢担当的青年，与她们恋爱！使她们娇羞！”
“然后被她们一把火烧死？”
“当然不是。”月神从皮包里掏出一对手镯，递给叶秋。
“这是天界全新开发的‘情比金坚白金镯’。外观典雅、简约大方。还可以有效压制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叶秋接过手镯，仔细打量。的确是非常简约而实用的设计，甚至在警署都能找到同款。
这他妈不就是手铐吗！
“我需要你，找机会把这玩意戴在她们身上。”
还真让我拿这玩意来拷人啊！叶秋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想被烧死，就只能选择当欺骗感情的渣男吗？”他深感无奈。
“戳啦。是保护世界嘛……”
以及保护我的腰子……叶秋小声嘟囔。
“对了，这个给你。”月神又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天界华强北啊不，天界最新开发的橙子14手机，高端货。你的第一个网恋奔现对象的信息，已经在上面了。”
丢下这句话，月神就再消失不见。比起来时的动静，离开的时候倒是温柔不少。
叶秋长叹了一口气，拾起手机。
还好，白送一个手机，这波不亏。
他检查起手机的内容，主页上，硕大的时钟占据了四分之三的空间，最下方除了联系人、简讯、我之外再无他物。
什么老人机啊。
叮——【望舒传来一条简讯】
【众望所归，望勉励为之！对象在‘联系人’中。】
按照女神的指示，叶秋打开‘联系人’。发现竟然是时下最流行的聊天软件“TT”。
在上面，只有一个略显眼熟的社交账号。
不会吧……
叶秋赶紧登录电脑，找到了白夏的资料卡，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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