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她的时候她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说我非礼她,强迫良家女子做那种勾当。好在村里的人都认识我,并不加以拳脚,可能他们也知道我的秉性。但我跟他们说,这都是误会。
我确实也是这么解释的,他们点点头,笑而不语。这时我就知道我的话白说了,属于对牛弹琴。
店子村的村民都出来友好的看着这一幕:
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狂奔在田里,嘴里不干不净,后面的男人不停的跟别人赔笑。他一点不着急,女人跑远了就紧跟两步。两个人的距离始终都保持在300米以内。
这段距离可不是随便留出来的,这是葛飘在脑中经过周密的计算得出。如果近了,那娘们很可能做出危险举措。如果远了,就显得我不是很尊重对手。
其实我大可以不必如此,我追她,结果毫无悬念。我这么做,只是想给她一点自尊心。还得以保存那个男人的象征,那个彪子踹别人裆部的情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她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不由分说的开始收拾行囊。我问她:
“你要到哪里去?”
她赌气,说:
“不要你管!”
她像一头发狂的小母牛,在屋里横冲直撞,随后扛起行囊,站定。
“让开。”
我堵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瞪了我一眼,将我推开,气势汹汹的离开店子村。刚到村外,早已经有马车在那里等候。江姬月跟车夫说了句话,便上了轿。
此时千巧也来了,江姬月问她:
“姐姐,你跟不跟我走?”
千巧笑着摇头。
我快被她吓死,都这时候了为什么还要刺激这个女人?
“那好,等我回来我一定把你接走。”
江姬月放下窗帘,命令车夫上路。我问千巧:
“你怎么不把她拦下?”
“你没听她说么?她还要回来接我。”
“我看这娘们精神有些不好,你就不怕她寻短见?”
千巧笑道:
“你也太小瞧她了,月月是不会这么做的。后天是她双亲的忌日,她这次离开是去祭奠双亲去了。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回去,这两年一般都是我陪着她。”
我顿时舒了口气,真以为把她给刺激跑了。我的神态被千巧看在眼里,她笑说:
“公子,如果你愿意当这个护花使者,回来时我送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
她并不回答。我说:
“你向我保证,这个惊喜绝对值得我冒这个风险。我可不想白白挨上那个女人的一脚。”
“我向你保证。”
我见千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概信了八九分,就是不知道她能给我什么惊喜。
难道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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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姬月落寞的坐在轿子里,面色冷淡,突然感觉轿顶有重物压来。一个硕大的桃样的形状分成两瓣。那是我的屁·股。她又开始大喊大叫。车夫问: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轿顶上回答:
“没什么事。”
车夫立即勒马,惊慌道: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就在刚刚跳上来的。”
说着我就从窗子内挤了进去,和江姬月坐在一处,我冲她嘿嘿一笑:
“往那边靠靠,要不然坐不开。”
“你……你……赶快下去,这成什么样子了!”
她红着脸把我往外推,到了这个时候,就由不得她了。我脸皮多厚,任由她怎么推,就是不动。还说:
“好月月,都出来这么远了,你不会还要我回去吧?你可知我追你追的多辛苦,现在天色也暗了,路上好黑的。”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在这样叫,现在就给我下去!”
言外之意就是不叫就不用下去了。
“那好,我不叫了。”
见好就收。
这时车夫从外面探进头,说:
“姑娘,你这样是要加车费的。”
江姬月摆摆手,动作十分潇洒。
“走你的就是了,还怕我不给你钱吗!”
富婆就是富婆,有钱说话都硬气。
我在里面靠着双手倚在坐上,由于路上颠簸,我们两个的身体不时碰撞在一起。每次碰上时我都故意紧挨着她。轿内充斥着她身上的香气,煞是好闻。
江姬月并拢着双腿,正襟危坐。她提醒我:
“你要是在敢靠过来,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说姑奶奶,你看看这路这么颠簸,你教给我个法子,怎么才能不碰到你?”
她气的咬牙。
“早知道就雇个大点的轿子了。”
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有吃有喝,还能免费旅游,有钱人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大约夜晚两点多的时候,车夫再也熬不住,提出休息,等明天在赶路。江姬月同意之后车夫才找地方停下。车夫将马拴好,自己靠着一颗树睡下。
自从江姬月睡过一觉后就感到浑身不自在,男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她想让我避避嫌,或者也同车夫那样下去睡觉。我就闭着眼,假装睡觉。
她听见我打起了呼噜,叹了口气,凝神良久,把盖在腿上的毯子往我这边扯了扯。
睡意再次袭来,她努力坐正,但那张不争气的小脸蛋还是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现在的我,就算不睡觉也无大碍。等江姬月熟睡以后,我悄悄撤离,把里面的地方让出来。
……
第二天一早,江姬月猛的睁开眼,看到自己正歪着身子,身上还盖着那条毯子。于是起身寻找我的身影,她从里边探出头,问正在做早操的我:
“喂,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我说:
“天地良心,昨天我睡的很早。就是起来的时候肩膀有点酸。”
她讪讪的回头,知道我这毛病是自己枕出来的。
江姬月本名叫江晓月,是“沟头村”的人。父母去世的早,一直跟姑姑在一起生活。那时候她已经11岁了。姑姑家有三个孩子,生活不易,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江姬月的到来让本就贫寒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虽说如此,但姑姑从没有埋怨过她,把江姬月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江姬月每每看到姑姑背地里流泪的时候心如刀割,于是辞别姑姑,说人家给自己提了一份工作。她离开村子,来到了陵江。这才有了现在的江姬月。
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给姑姑写信寄钱,称自己很好,在外面帮人家做女红。对于花魁的事,一概不提,也没有脸提。
只有在父母的忌日这天,她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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