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利儿你能如此想,为父就放心了!”
独臂老者宽慰地笑道,“西州城龙蛇混杂,修仙势力竞争激烈。要想在西州立足,须稳妥处置各大家族关系的。为父虽不知王铁汉是否想给我金氏家族挖坑设陷阱。但只要我金氏结好西州五老,不与其为敌。王铁汉就是想陷害我们,也无从下手的!利儿,你做得很对!就该如此!”
金利来恭敬地回道:“是。父亲大人教训的是!”
“叮~”
不到一顿饭功夫,密室的门铃又响了。
金利来打开门。
金财垂手站立在门外。
“奴才启禀太上家主大老爷。启禀家主大人。西州城万氏家族家主万大老爷来访!”
金财躬身禀报道。
金利来与其父对望一眼,目中露出惊讶之色。
金利来躬身对独臂老者道:“父亲大人。万大老爷来访,那是给愚男面子,愚男去去就回!”
说完此语,金利来急忙转身离去。
城主大殿。
白袍万须的万大老爷与一位蓝袍老者坐在大殿中。金利来从大门进来,快步走到万大老爷面前,躬身行礼道:“小侄见过万大老爷!”
白袍老者手抚白须,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金利来又对蓝袍老者拱手道:“见过朱长老!”
此蓝袍老者,金利来见过多次,乃是万氏家族客卿长老朱万兆,结丹后期修为,颇得万大老爷器重。万大老爷一向倚为心腹,参与万氏家族诸多大事。
蓝袍老者点了点头,笑道:“金家主客气了。请坐。”
下人献上灵茶,躬身退下。
金利来在白袍老者下手坐下,对白袍老者拱手请教道:“大老爷屈驾枉顾寒舍,蓬荜生辉,不胜荣幸!不知大老爷有何见教?”
白袍老者看了金利来一眼,淡淡道:“昨日从西州来靖边途中,老夫忙于应付妖兽袭击,恐有照顾不到之处。贤侄没有损失什么吧?”
金利来笑道:“小侄这边损失并不大。不过死了几名外聘修士而已!依照双方签订的血契之誓的约定,小侄既不担责,也无须赔偿损失的。如果与王氏、曹氏和李氏三家相比,小侄这点损失,就更算不上什么了。倒劳大老爷挂怀了。”
白袍老者抚须微笑,道:“好。好。如此便好!老夫一大把年纪,原不该劳心费力,跑此一趟的。只是放心不下人杰,担心其人身安危,这才冒死来靖边城的。幸喜一路平安,贤侄也未发生意外,老夫就放心了。”
金利来赔笑恭维道:“吾兄人杰,十年前就进阶结丹初期境界了,可谓人中龙凤,不世出的修仙奇才!胸有韬略,处事果决,足可独当一面!大老爷舐犊情深,放心不下人杰兄,也在情理之中。父子之情,概莫如此。家父亦然。因放心不下宝来一人在靖边城,家父冒死来此坐镇。呵呵!”
白袍老者抚须颔首,面露悦色。
蓝袍老者插话道:“金家主!老朽刚刚听人说,王氏灵器店的王家主,刚刚来拜访过金家主了?”
金利来一愣,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快,旋即笑道:“王铁汉来寒舍拜访金某,向金某提出来,他们王曹李三家愿意以2000万灵石的代价,求金某将铁头割爱相让给他们。金某自然不肯了。王铁汉又提出来,他们三家每家出300万灵石的代价,搭乘金某的飞舟往返靖边城,给其在靖边城的灵器店运输修仙物品。金某并没有随便答应,只说要考虑考虑,二三天内给其答复。朱长老何以知道此事。”
蓝袍老者笑道:“大老爷是何等人物,怎会不知此事?大老爷与金家主乃是世交,自然不会对金家主此举,有何想法的。然而五老中的木、赵、哥舒和燕氏闻知此事,都大为不满,说金家主下手又快又狠,弄得他们都没有饭吃了。呵呵!”
“金家主!此事虽小,却不可以小事处之!虽然大老爷看在御灵宗米氏家族面子上,可以对金家主另眼相看。但抵不住其余四老对金家主有成见啊!木家主和赵家主提出来说,当年金家主在西州城升仙阁那块宝地,是四友拍卖大会出让给金家主的。他们看在大老爷面子上,照顾了金家主。现在都觉得转让价格太低了,还想收回来呢!大老爷左右为难,便过来跟金家主探讨此事。不知金家主意下如何?”
金利来闻言,面色发白起来,忙对白袍老者拱手道:“小侄启禀大老爷!当初升仙阁那块宝地,的确是大老爷关照,小侄才拿下的。眼下升仙阁已建成十余年了,小侄要退出,损失可就太大了!求大老爷做主,成全小侄,跟木、赵两位家主斡旋一二,小侄不胜感激!”
白袍老者轻抚白须,沉吟不语。
金利来明白白袍老者是何意思,连忙又道:“王铁汉所求之事,小侄未得大老爷允许,自然不敢贸然答应!小侄斗胆,也不敢坏了五老的大事啊!过两天小侄便答复王铁汉,一口回绝便是!其实,他们三家生意做不下去了,对小侄的升仙阁,也大有好处的!小侄求之不得!”
“唔。贤侄如此处理,那就很妥当了!老夫自然也好跟木、赵和哥舒三家说话了。贤侄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老夫会为贤侄据理力争的!相信他们三老,会给老夫三分薄面的!”
白袍老者笑道,“此事暂且放下罢。不值一提。老夫感兴趣的是那个铁头,不知其为何许人也?”
金利来回道:“铁头是小侄外聘修士。至于铁头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小侄在招聘时,就与铁头约定不得多问了。故而小侄也不知他是何许人的。不过小侄相信,小侄不会看错人。铁头此人,本性淳朴,目光平齐,绝非奸诈之人。还是值得信赖的。小侄愿以性命担保!”
“原来如此。”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道,“老夫阅人无数。自然看出,铁头此人目光纯真,一脸正气,不是奸诈之人。贤侄既如此说了,老夫岂能不信。铁头手中的那张大弓,很不错,竟然能射杀三阶妖兽!不知此弓是何来历?”
金利来心中咯噔一沉,忧疑片刻,才道:“此弓名叫穿云弓,乃是小侄祖传之物。前不久才由家父携带至西州城,故大老爷从未见过,也不知我金氏有此巨弓的。因铁头天生神力,故小侄在与铁头签署血契之誓时约定,将此弓暂予铁头使用。不到血契期满,小侄不可以收回来的!”
白袍老者与蓝袍老者对视一眼,笑道:“贤侄无须紧张,老夫并无掠人之美之意!老夫府中,也有一张上阶上品弓箭灵器,并不比穿云弓差多少的。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那只铁头,似乎只有筑元初期境界修为?筑元初期境界低修射杀三阶妖兽,倒是很少见的。”
金利来笑道:“小侄原来也不解,何以铁头可以射杀三阶妖兽。询问过铁头后才知道,原来铁头之所以有神力,是因为他修炼的是‘铁骨神功’秘术。这种秘术颇为神奇,只有服用培元丹才可修炼。修炼有成后,力大无穷,故能开此硬弓。为此,小侄已经付出八枚培元丹的巨大代价了!”
“铁骨神功?”
白袍老者与蓝袍老者交换一个困惑的眼神,惊讶道,“怎地老夫从未听说,有何‘铁骨神功’秘术?”
蓝袍老者也略感诧异,笑道:“朱某流落在外多年,也未听说过有何‘铁骨神功’秘术的。这个‘铁骨神功’秘术,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金利来道:“‘铁骨神功’秘术有何神奇之处,小侄也不清楚的。只知道修炼此秘术,便有惊人神力!并且只能服用培元丹修炼。由此可见,‘铁骨神功’秘术有其过人之处,能开硬弓,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如此。”
白袍老者与蓝袍老者互望一眼地点头道。
沉吟了片刻,蓝袍老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金家主!大老爷对穿云弓颇感兴趣,不知金家主是否有意作价出让?只要金家主愿意,价钱方面不是问题!金家主尽管开口就是!”
金利来看了白袍老者一眼,见其满目期待的神情,心中咯噔一沉,忙道:“非是小侄不顾大老爷恩情。实则此弓乃是我金氏家族的祖传之物,不敢轻动。我金氏先祖有言在先,要将此弓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不可以以任何理由出让此物。否则,便是不孝子孙,百年后不许见列祖列宗!请大老爷谅解!”
白袍老者目中闪过一丝不愉之色,随即便恢复如常了,笑道:“穿云弓既是贤侄祖传之物,老夫自然不能夺人之美。此事暂且作罢。其实以老夫修为,有无穿云弓在手,区别并不大的!”
蓝袍老者也道:“大老爷所言极是!”
“如此的话,那就多谢大老爷了!”
金利来双手抱拳,感激地道。
“贤侄无须客气!老夫作为西州散修和修仙家族之领袖,一向公平正直,铁面无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不掠人之美,乃是老夫做人底线!”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属实,白袍老者关切地对金利来道,“贤侄!老夫听闻你幼妻娇子尚在靖边城内,贤侄寝食难安,做梦都想将她们带回西州城?如果贤侄独自从靖边城突围的话,恐怕把握并不大的。老夫一向急人所急,就免费帮你一回吧!等老夫这边筹措妥当,返回西州城的时候,一并帮你将娇妻幼子带回西州城!木、赵、哥舒和燕氏四家看在老夫面子上,可以破例免收贤侄二千万灵石的佣金的。贤侄就放心好了!”
“如此的话,大老爷大恩大德,小侄感激不尽!”
金利来连忙离座而起,对白袍老者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唔。老夫前几日与贤侄洽谈之事,不知贤侄考虑得如何了?”
“回大老爷。前几日,燕家主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也向小侄提及了此事。小侄不知该如何回复燕家主是好。还请大老爷示下。”
“燕歌行?他怎知此事!既然如此,且容老夫先考虑一二,再商议如何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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