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在逍遥派已经呆了四年之久了。
想到刚来逍遥派那时候,辞辛还是一个小丫头,毛手毛脚的,功力也不强。到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位大姑娘了,御剑仙法逍遥凤云决,随意拿起一项,都不在话下。
入冬之后天气也是越发的冷了,逍遥派飘飘扬扬下了三四场大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雪景虽是好看,但行动属实不便,时不时地就会有新入门的小弟子不小心踩空而摔倒,特别不安全。
这天一大早,莫伟宇师兄便拉着几人清理着逍遥派的积雪,扫出来的积雪堆积在一起足有一人之高了,很难想象当时的积雪有多厚。
这几年逍遥派又新入门了不少弟子,安木槿也扬眉吐气,翻身做起师兄来了。
眼下这已经是辞辛一行人在逍遥派呆的最后一个冬天了,过几日便要离开下山历练了。
辞辛站在窗边,静静看着莫伟宇师兄他们清理着积雪。
眼睛虽是盯着看,但心思却不在那。
自比武大会一别,辞辛就再也没见过傅祁川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都快要四年了,傅祁川还不肯回到逍遥派来?是祥凛宫宫主不肯吗?还是他自己不想来见她?
心里的思绪乱成一团,索性她也不想了,离开了屋子跑出去找子苓他们了。
随着几个孩子的慢慢长大,昔日里的天真烂漫也变成了现在的温婉矜持。辞辛小时候就很少说话,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格也逐渐成熟,说话也就更少了。
倒是子苓和安木槿,依旧不改往日,经常腻歪在一起嬉笑打闹,但四系上下却很认同他们这对金童玉女,所以平日里也经常拿他俩的事磕牙,他们也经常被问什么时候正名?何时结婚?
他们也只是笑而不语。
辞辛一进到五师兄的小院子,便听到里面传来“咯咯咯”的笑声,不知他俩又在干嘛,笑得这般开心。
辞辛推门进去,道:“你俩又在说什么呀,我也想听听。”
屋里俩人一齐抬头,正是安木槿和子苓。
他俩穿着一身家常小袄,身边放着火盆,正围在一个小桌子上,打着牌呢。
子苓见到来者是辞辛,连忙招呼道:“辞辛快来,来一盘怎么样?”
她现在身形已成,褪去了先前的稚嫩,倒流出少女的风韵来了,一头黑压压的秀发随意绾了一个发髻,耳唇上戴着两颗亮晶晶的粉色珍珠,笑容可掬,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辞辛倒也不客气,回头关上门便走了进去。
她走到桌前,看了看子苓手里的牌,又看了看五师兄的牌,不由得摇摇头,“这一局……姐姐你是不是要输了啊?”
子苓却是“哼”一声,“要我看未必,”又说,“我就不信赢不了大木头!”
说完,便抽出一张牌,直接压死安木槿。“我就出这张!看你怎么压我!”
子苓自小便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哪怕是这种小游戏上,她也永远不可能认输。
辞辛此时却摇摇头,“子苓,你不该出这张……”
子苓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她偷偷看了一眼安木槿,只盼他没注意,自己伸手就要把那张牌抓回来。可那手刚伸出去,就被人轻轻一打,对面的安木槿似笑非笑抬头看她,开口道:“落牌无悔。”
子苓后悔死了,又要面子,干脆把胳膊一抱,犟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悔了?诬陷我!”
安木槿早就知道她要这样,也不理她,看了看辞辛,又道:“观者不语真君子,辞辛,你可别提醒她。”
正说着,房门却被推开,那人见到辞辛一行人,便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害我找了好久。”
众人抬头,却见门口站了一个看着有些面熟的男子,辞辛定睛一看,立马开心的喊到:“啊!是祁川!”
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安木槿连忙起身招呼他进屋里坐着。
辞辛此时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髻上别着一支珠花的红簪子,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
祁川看着现在出落于成熟的辞辛,样貌也越发的感到熟悉。
他总是感到他俩绝对不是在地府的一面之缘,之前肯定还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辞辛此时也盯着他,良久,傅祁川方说:“自上次比武大会一别,已有四年未见了……现在的大家都变了样貌,差点认不出来。”
安木槿却拍拍他,忙说:“哪里的话,我们四年前是好兄弟,以后也依然是兄弟。”
祁川回头看着安木槿,却笑起来,“多亏了你呀安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是你们呢。”
安木槿看着他,满脸不解,“此话……怎讲?”
傅祁川则拍着他的肩膀,“因为你没变呀!哈哈哈。”
安木槿恼羞成怒,刚想打傅祁川一顿,却听见子苓说话了,“祁川,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傅祁川沉思片刻,道:“自上次比武大会一别,宫主便把我带回了祥凛宫,多亏蒋月怜的细心照料,我的伤势才能那么快好起来……”他的眼底透出一丝落寞,“后来我便没日没夜的练着神门十三剑,宫主偶尔也传授我一些仙法咒术,可他却不许我出宫。”他叹了一口气,“直到近几日,眼见着要历练了,这才放我出宫,我才能来找你们。”
子苓点点头,辞辛这时却弱弱的问道:“你们祥凛宫不是不收女弟子吗?为什么那个蒋月怜……”
傅祁川这才反应过来,忙说:“你说它呀,诺。”
他将衣袖抬起,从里面钻出一只可爱的小兔子,那只兔子趴在祁川的腿上,警惕的看着他们。
“它是我的灵兽,叫小白仙。”他说,“她在我来逍遥派之前便修炼成了人形,我只好给她取一个像样的名字,只是现在它不愿显形罢了。”
辞辛这才放下心来,灵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门外有弟子敲门喊到:“师弟师妹,裴掌门有事找你们,记得去昊阳殿集合。”
听声音,辞辛便猜到是莫伟宇师兄了,忙回到:“师兄,我们知道了。”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收拾收拾往昊阳殿走去。
到了昊阳殿门前,远远的便看见裴掌门招呼着让他们过去。裴钰看着祁川,面露疑惑,指着他,道:“你也是……我们逍遥派弟子?”
傅祁川这才作揖拜到:“见过裴掌门,弟子祥凛宫傅祁川。”
经他这么一介绍,裴钰这才想起来那个差点死于屠安鞭下的祥凛宫弟子,连忙说:“坐,随意坐。”
“这次我招你们来,是想跟你们谈论一下下山历练之事,”他顿了顿,又道:“你们是这届弟子里面最出类拔萃的几人了,收拾收拾,明日便可下山了。”
辞辛一听立马精神起来了,她高兴地说到:“真的吗?我们明天就可以下山了吗?”
裴钰嗤笑一声,点了点头,“此次下山历练的名额只有三个,我见你们修炼的比同届其他弟子要好上很多,便决定让你们下山,能有今天的好成绩,也是你们自己争取来的结果。”又道,“如今你们已经把本派的逍遥凤云决练成,心法也不在话下,师父也没什么可以教你们的了,剩下的经验,还是靠你们下山自己摸索了,记住修仙者的责任,遇到妖魔鬼怪歹人作祟,切记不可让百姓受苦。”
一行人虽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兴奋之情,但内心的喜悦终是掩盖不住。
一出昊阳殿,子苓便是激动的挽住安木槿的胳膊,“听到了吗!我们可以下山了!终于可以回家见爹娘了!”
安木槿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听到啦!先回去收拾包袱,也不迟!”
傅祁川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低头地对身边的辞辛说道:“他俩,还是跟以,前一样,像个小孩。”
辞辛抬头看着他,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怎么,又结巴啦?”
傅祁川连忙转头看向别处,愠言道:“我,我说了,别学我说话……”
辞辛见状连忙挽起他的胳膊,撒娇道:“好啦好啦,你不要生气了,我不学就是了嘛~”
傅祁川见她这一举动,不由得瞪大眼睛,言语间脸已经红透,结巴的毛病终是改不了了。
“我,我没,生气。”傅祁川说道,“你为,什么,动不动,就喜欢挽,别人的,胳膊?”
辞辛却不在意,她说:“好朋友之间,挽挽胳膊不是很正常的吗?”
傅祁川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由着她来了。
“对,对了,辞辛,我给你的玉镯,你,随身戴着吗?”他问。
“对呀,我当然随身戴着,你看——”她撸起袖子,露出了那只粉嫩嫩的玉镯,“只不过这玉镯质量真的好好,都四年了,还没见它有什么刮伤的痕迹。”
傅祁川这时候自豪的说道:“那,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娘,给我的宝物,”他说,“这可是天界的,天灵玉所制,作的,怎么,可能会刮伤!”
辞辛这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
傅祁川看着她,突然问到:“辞,辞辛,你上次拍玉镯,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过了那么久,辞辛早就忘记是那件事了,盯着他看了好久,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比武大会那次呀!”她说,“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好了没有,并没有什么大事。”
辞辛本想告诉他的,转念一想又怕他担心,于是只好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真,真的?”傅祁川半信半疑的问她。
她猛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她又极限扯开话题,“你可算回来了,自从你走后我可无聊了,子苓天天粘着五师兄,都不喜欢跟我说话了……”辞辛委屈的说道。
“是,是吗?那看来,子苓在爱情,和亲情里面,选择了后者。”傅祁川看着她,笑道。
“那祁川,如果让你在爱情和亲情里面选,你会选什么啊?”辞辛天真的问。
傅祁川咳嗽了两声,忙说:“我啊……我会选择在不伤害亲情的情况下,跟爱情在一起。”他看着蔚蓝的天空,淡淡的说道。
辞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懒出奇,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
不知不觉间,他们就走到了辞辛的院子里,推开门看进去,只见屋子里被打扫的井然有序,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着。他见屋子收拾的这般利落,便不忍心踏进门了。
辞辛进了屋,见他拘束的紧,便说:“祁川你进来吧,在门口站着干嘛。”
傅祁川这才慢吞吞的走了进来。见辞辛正在收拾包袱,便问:“你收拾完包袱之后,下一步打算去哪?”
辞辛笑着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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