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琛的视角)
我懒得再搭理她,当嘴巴闲下来之后,又不禁回想起了从前……
厨房里叮当地发出声响,一位帅气的少年正在这里忙碌。
现在是20XX年5月5日下午1点10分。
打蛋、和面、塑胚、放进烤箱。
叮。
——我自制的蛋糕胚出炉。
我在上面简单的涂了一些奶油,这就是今天下午要吃的了。
客厅的电视正播着什么恶魔什么的,比起这个,我更要专注于手头的蛋糕。
奶油我只是随便平涂了一些,因为我不喜欢装饰得太花哨的蛋糕,毕竟味道都一样的。
今天学校休假,下午没事可做,那就等它凉一点再吃吧。这样想着,我放下袖子转移到客厅,在两框照片前低头致意。
面前的墙上供奉着两张黑白照片——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死于前几年的一场交通事故。
最开始,我在与父母在爷爷奶奶那里的乡下那里生活。不过父母死后过了几年,我开始自己打工赚钱,在外租房独居。
房子小,生活稍微有点拮据,但是安稳。只是像这样看着他们的遗照的话还是会不自觉地回想起以前的事。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妈妈喜欢摆弄花草,爸爸则对武术,特别是剑术有点兴趣。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是守法的好公民。
可它们生出来的孩子——我,多少有些特殊。
我在5岁的时候,正好是淘气的年龄,觉醒了“超能力”。
发现这件事的契机是有一次我拿着塑料玩具剑和爸爸“对练”。
我使出一招横劈,爸爸本想做做样子格挡。但在木剑与塑料接触的瞬间,爸爸的木剑脱手,被打飞、砸在墙上断成两截。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我身上的紫色光带是什么东西。
另外,那把木剑是爸爸从我出生前就在使用的爱剑。
父母发现了我的特殊能力,聪明的他们并没有声张,还告诫我可以自己偷偷练习,但绝不可以用来欺负别人。
从那以后,爸爸开始正式教导我他的三脚猫剑法。那时的他对此有着非常的热情,按他的话说既然有这天赋就不能浪费。
但是面对这天生就会“硬气功”的 孩子,他从没有一次赢过。
爸爸的木剑断了一把又一把,我却还在用塑料玩具剑。
该说我那时候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吗?终于,我还是闯了祸……
刚刚上学,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自己的能力抖了出去,说自己可以徒手断砖什么的,觉得自己是被选中的勇者。我本以为会收获同学们数不胜数的崇拜与赞扬,因为我确实很厉害。——但是没有人相信。
他们拉帮结伙地嘲笑我,说我吹牛。我极力辩解,他们却反而让我证明。其中一人甚至上前推搡我,尽他最大可能来挑衅我……
“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打我啊!不然你就是吹牛!”
其他人也相当会察言观色地起哄:“吹牛!吹牛!”
……
不知何时,我捏起了拳头……
那人的腿断了,膝盖成了反方向回弯的样子。在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哭得痛不欲生。
我永远忘不了当时那个人,以及……当时班上所有的人的惊恐的表情,还有……他们那几乎要将我刺穿钉死的目光。
在其他同学的指控下,其他大人们确信了是我把他打成这样,但不相信是我徒手做到的,他们以为是持械或者其他什么。
我的父母得知此事,第一次劈头盖脸地责备我。爸爸更是生气地,第一次动怒打了我。
邻里听闻此事,纷纷向我投来看人渣一般的目光。
是的,我知错了,虽然是他们主动挑衅,但我也不应该就因为几句话把别人打成残疾。而且硬要说的话还是因为我先透露了我的特殊能力。
“没错,我所拥有的这股力量是不被其他人接受的。”
我意识到了,我的力量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危险的。
那么……我会被疏远吧?会被抛弃吧?会被敌对吧……
我已经忘了这到底是当时的内心想法,还是之后想起来的有感而发。
但我还清楚地记得……
是父母,也是学校的意思,我退学了。那时,除了要在家里自学,还要接受爷爷的剑道训练,主要是心态上的。
我长期住在爷爷的道馆里,因为那附近比较僻静,没有街坊邻居。那时我才知道,爷爷在老家自办了一个小道场,教剑术的。
为什么住在道馆里……因为……
那件事后,我成了“名人”,如果我出门碰上谁……
短裤背心、蓝色工服的大叔们看见我会立刻拉下脸,在脸上挤出深深的皱纹。
圆鼓鼓胖嘟嘟的大妈们会用怨念的眼神看我,同时很清晰地咂一下舌。
孩子们见了我,那反应就更明显了,有的哭、有的骂、有的拿出他们妈妈菜篮子里的鸡蛋砸向我……
他们对待我父母的态度也变得有点微妙。
……
老爷爷辈的长篇大论很烦,但那时我确实有全部记住,因为我在反省了。
有时,爷爷也会给我讲一些寓教于乐的故事,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小学了,这种故事再早几年讲给我不好吗?像是不能欺负弱小、不能浪费粮食、不能嘲笑别人、要严格约束自己……
总之,“邪恶是不被允许的”。
好中二啊……
住在乡下的那段日子,爷爷的教导很严厉,只是让我没想到的,爸爸竟然愿意还在教我剑术!不过他当时就被爷爷骂了,因为他水平远不如爷爷,被认为是多此一举。
至少……父母并没有因此冷落我,在我认识到错误之后,他们便释怀了,即使邻里是那样的态度,他们的心态依旧积极。
看到我的身高增长,不正经的爸爸还跟我说了将来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穷追猛打、死缠到底,绝不可放手……
“这可是老爸我的独门绝学!”他这么说。
我倒没不解风情地问怎么构建的这个理念,而是姑且顺着问怎么才算是喜欢,他的回答是:“想要和那个人一直在一起、想把她搂进怀里、见到她就会dokidoki~……”
还有很多,嗯,真具体。还特别说明了不论男女只要彼此有爱我都可以带回家。
我想我应该不至于喜欢上男的……
妈妈也说过他一到这种话题上就跟个小女生似的,没点男人气概。
我倒是觉得这种细腻的思想也不错。
之后在我的一次生日时,全家简单地庆祝了起来。不过与其是生日会更像是啤酒节。
那时候爸爸好像喝太多了,脸都发红了,一边大叫着一边拿出一把长刀塞给我,刀刃是被厚厚的布条包得严实。
当时他说话都不太清楚了。
“给……生日礼物!我本来打算等你成年之后再给你的,但是……你绝对没问题的,毕竟是我儿子嘛,哈哈哈!你记住,即使不是这把剑也好,你要挥剑、一直挥剑!要为了你将来的那个她挥剑,这是我们家代代的祖传……嗝!啊不对……他?它?……啊哈哈哈——!”
“这是长刀吧,老爸?”
“有什么关系啊!帅气就好了啦!”
“你这家伙总是说这些……嗝。”——这是爷爷在和爸爸说话,他看起来也喝多了。
“哈哈哈——!”
…………
然而在我14岁那年,他们去世了。在去市里处理一些事的路上发生意外,车子滚落山崖,当场死亡。
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正正好好地劈在天灵盖上,知道这件事时,我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数年地锻炼在一天之间倒退回原状,我如同心死一样继续过活,直到……
父母去世后,乡里人的闲话又多了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被批判的对象是我,但矛头总归还是指向了我。
舆论如同海面下隐藏不见的汹涌暗流,毫无征兆地、不留情面地将我拖进深渊,我终于也扛不住了,终究淹没在了他人对我的看法中。
于是……逃避了。
我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我选择到城里生活,自己一个人。家里人帮我找好了学校与住所,但其他的物质帮助被我拒绝——我给出的理由是为了满足父母对我的期望,自立自强。
我继续着每日的练习、学习。
我只身来到D市——小时候生活过的城市。搬入新家、打扫卫生、置办行李、寻找打工的地方、上交学校要求的文件、采购食材、自己做饭……我享受着没有人会带着有色眼镜看我的环境。
在学校的学习遇到了困难,不过也很正常,在这之前我都是自己自学,有个高中上都可以说是奇迹了。嗯,下次争取考试及格吧。
我曾一度想要荒废,过普通人碌碌无为的生活,但临行前,爷爷特地在我的行李里放进了那柄长刀。
……
每天,我都会抽出时间锻炼、挥剑练习。
我谨遵着长辈们的教诲,爸爸,请看着我,我会为了我自己挥剑,为了让身在天堂的你们看到我会感到欣慰而挥剑,以及,为了总有一天会出现的她而挥剑。
虽然……我也不知道从故乡逃走的我还有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基础的信念。
现在,我16岁。正在客厅准备享用自己的蛋糕。
第一口蛋糕即将入口,这时一根冰柱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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