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琛的视角)
哈啊……
自从离开度阿姆汀已经快十天了,这趟旅行变得好像没我什么事了一样。
汐已经和茜雅很亲近了,可能她对待我和小矮子还是和原来一样,但是和对茜雅的态度一比较,果然还是很让人感觉有疏远感。
我们就像是西行的师徒四人,只不过白马(占卜师)是后加入的。
大师兄穿了一身黑,每每冲在最前面,在棒子上加上了刀刃,挥动大号的镰刀斩杀魔物。我们其他人几乎没有发挥的机会。
然后是师父、二师兄,而我是默默无闻的沙师弟,可又因为储物戒指的存在,我连挑行李的工作都分不到。
——已经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了,呜呜呜。
那个可恶的影魔……
昨天是茜雅守的夜。
“呃啊——,差不多该起来了吧。”
我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冰屋。
还得提前给她们烤好食物才行啊。唉……准备伙食,这是不是已经成为了我唯一的有用之处了啊?
一个披着黑袍的女性身影映入眼帘,她坐在篝火边上,是茜雅。她背对着我,弯着腰坐在那里,看起来很累了。
我拍拍她的肩。
“时间还早,困了的话可以先回去睡一会。”
虽然是情敌,但是毕竟同时也是同伴,嫉妒归嫉妒,但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没……我没事,不困,哈哈……”
她转过头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脸上写满了疲倦。尤其是眼神,恐怖!死鱼一样的眼神,比当初的汐的眼神还要咸鱼!而且……脸上有着一大块红肿,肿得很厉害!领口处还漏出来一块淤青。
“哇啊啊——!出什么事了!?”
这落魄的样子属实吓了我一跳。
晚上有魔物袭击吗?
“发生什么了?”——“……没事,只是摔了一下。”
呃!
正在心急火燎地询问茜雅时,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很扎人的视线……我战战巍巍地朝后面瞥了一下——汐从冰屋里探出头来,正幽怨地盯着这边。
有不好的预感……于是之后我也没再敢过问。
…………
之后其他人都睡醒起来了。
“天哪,影魔小姐,你的脸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有魔物吗?”
除了汐,其余两个人都表现出惊讶。不管我们怎么问,茜雅都只知道强调无事发生,问她原因则闭口不谈。
虽然多半也能猜得出来了。
“算了,蓁汐!过来一下,给她治一下吧。”小矮子招呼着汐。
“我才不要!”汐双手抱胸站在远处,说完这话后就赌气地把脸偏开。
啊,是这样啊,是—你—打—的—啊。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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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蓁汐,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到底干了什么?”
奥露伊可不像柏琛,处处迁就蓁汐。此时,她直言无讳地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抓着蓁汐的手肘摇来摇去,“喂,喂——,说啊。”
茜雅坐在角落,心虚似地把头转向旁边,假装没听见。柏琛和占卜师则在一旁看着她们。
柏琛在心里偷笑:(本来应该是想摇肩膀的,但是够不到啊,哈哈哈!)
当晚——
大概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今天并没有做梦,蓁汐本躺在冰屋里,缩进了睡袋里正睡得香甜。迷蒙中,她莫名地感觉呼吸困难,而后逐渐从睡梦中醒来。
尚且朦胧的意识告诉她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还是活的,在扭来扭去。
虽然白天她都有好好的穿戴轻甲,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是肯定还是会脱下来的,连带着衣服自带的束腰,每晚钻进睡袋时就只穿着一身内衬。
就是说,她现在是身上只有一层薄布的状态。
因为即使只是四肢和胸口的轻甲,毕竟也很硌得慌。一整天都穿着它走路,对于蓁汐这个体格的女生而言也很是累人。每天晚上睡前脱下这身甲胄时,身体就会变得轻松不少。这不禁让她回想起了当初的平静生活,那时每每到家,都会先跑进自己屋子脱个精光,享受摆脱布料束缚的那股轻松感。
原本裹着身体的睡袋被掀开,接触到了外界的冷空气。肚子上传来一丝丝凉意——身上沾上了不知道什么液体。
难得的安稳睡眠被打断,蓁汐不免生了一股怨气,但在下一刻,怒意迅速转变为不安。她的头脑逐渐清醒,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升上心中。
那个重重的活物还在向上挪动,身体上传来的触感告诉蓁汐——它还长着手掌。
(魔物吗!?怎么溜进来的……茜雅不是在外面……难道!?)
蓁汐吓出一身冷汗。
没敢轻举妄动,更没敢出声,蓁汐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平躺姿势,她现在心里想的是:如果在这种距离被攻击的话,极有可能受到她治不好的伤。被开膛破肚的痛苦她自然是不愿意经受的。
蓁汐抬起手掌,微微在掌中调动魔力,力求在尽可能不受到致命伤的情况下解决这个生物。
谁知,这不知名的魔物与以往截然不同,面对人类的肉体它首先采取的行为不是进食,而竟是将它罪恶的手掌伸向了蓁汐身体的敏感地带——肆意地**。
出乎意料的刺激让蓁汐差点叫出声。
蓁汐的眼角溢出泪花。她很想现在就大叫着把身上的生物打飞,但是她不敢动。即使长久以来都和魔物打交道,她也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魔物猥亵。鉴于现在这命悬一线的情况,她也只好强忍着羞怒,双手紧绷在空中。
(茜雅……你在哪儿啊……)
再往上一点,这个生物就会从蓁汐的领口钻出,但这时它的动作却停止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都过得分外漫长。蓁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很快,她无法预测这个贴在自己身上的生物的下一步活动。
(说回来这到底是什么魔物啊!?呜……)
……
漫长而煎熬的等待后,生物再次开始了活动,继续往上……而它的另一只手也同时滑过蓁汐的肌肤,向下……
最终,茜雅的头撑大了蓁汐的衣领,露出了脸来。
正好对上了视线,两人面面相觑,就这样静止了许久。
…………
“蓁汐,说啊。”
一回想起昨晚的事,蓁汐的脸就瞬间变得通红。如果当时她再晚一点发现茜雅的脸,搞不好就发展出什么18禁的内容了。她捂着羞红的脸,偏过头去,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什……什么都没有啦!”
……
之后,在占卜师的旁敲侧击之下,茜雅才略微地透露了当晚发生的事:“晚上,没好好守夜,进了汐儿的屋子……”
其他人这才猜到了大概。
“呃……你……”
“噫……恶心!只打你两下都算温柔的了。”
“庆幸吧,你要是个男的的话就不只是汐揍你了……”
“确实,影魔小姐你做太过了。”
“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就算是蓁汐也会厌烦你的,你要的幸福这辈子都别想了。”
“嗯嗯。”
——“……”
蓁汐和茜雅的单方面冷战,一共也只持续了一天多一点点。在茜雅道歉之后,虽然不能说完全原谅了她,但至少蓁汐也不再刻意远离她了。
这种事,在度阿姆汀时似乎也发生过一次。
所以,某人想要趁虚而入攻略蓁汐的想法立刻便破碎了。
之后,又是一天的长途跋涉,送走了白天,众人又迎来了寂静的夜晚。
没有了白天的亮光,雪域的白色土地也不再那么刺眼。与白天恰恰相反,仅凭着微弱的星斑根本不足以看清远处的路。
众人在原地扎营、生火。
柏琛和茜雅处理之前携带的肉块,蓁汐与奥露伊则负责在造出冰屋之后,铺好挡风帘、睡袋之类的准备。
“啊~啊啊——每天每天每天每天都是肉,吃腻了!”坐在火堆旁,占卜师望着火堆上架着的一大串肉,发出了不满的抱怨,“想吃点别的呢……哈咕哒的蛋就不错,王室的大餐也很棒……”
“在这一大片雪地里去哪儿能给你弄到啊?”针对占卜师的话,奥露伊发出了同样不满的声音,然后问她,“你以前都吃的什么?”
“不知名的植物藤蔓、从土里挖出来的老鼠、虫子、蜥蜴……”
“那你现在还抱怨什么啊!”
“对啊对啊,”茜雅也跟着附和,“真是的,不管是战斗还是扎营,整个队伍里就你一个完全没有出过力,偏偏还吃的最多,真是的,你个寄生虫!”
占卜师摘下面具,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尴尬,“额……你们还记得我是护送委托的委托人吗?”
而占卜师的话音刚落,奥露伊就吐出一串连珠炮:“就算这样,我们也没有满足饕餮一样的委托人为满足自己皮下脂肪中无底洞一样的食欲需求而发出的这种贪得无厌的要求的义务,差不多行了难道你一点也不知耻的吗?”
“呜……”
蓁汐暗暗道:“不愧是奥露伊……嘴真毒。”
“诶嘿嘿……”占卜师捧着脸试图蒙混过关,“反正肉每次都有剩,也不缺食物,稍微多吃一点也没关系嘛。”
茜雅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即使这样你也体谅一下我们的厨师啊,每天都要烤这么多肉也很辛苦的。”
本来柏琛正在火边俯下身子查看烤制程度,没打算参与女士们的对话,可一听到这话,他立刻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
“喂喂喂,我什么时候变成厨师了!再说知道我辛苦的话你们倒是别都在那里闲着过来帮我一把啊!可恶,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我们都不擅长嘛。”
闲聊中,茜雅不知什么时候贴到了蓁汐背后。
“又来!?”蓁汐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
茜雅双臂环住蓁汐的肩膀,把脸埋进她的颈间,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回复柏琛:“这叫‘君子远庖厨’!”
“不,这不对吧!用法错了!而且你给我从汐身边走开!”
……
“说起来,一开始我就想问,这里是雪域对吧,为什么你们四个却披着黑色的斗篷?”占卜师和其他人一起围坐在火堆旁,两手摄着肉串,随口问道。
四人齐刷刷地看向她,都表现得一脸茫然。
他们的目光反而更引发占卜师的不解。
“你们看,一般来说在雪域行动不都会为了隐蔽起见,选择白色的斗篷吗?但是你们却披的是黑色的斗篷,而且蓁汐小姐更是连兜帽都不带,这不是很显眼吗?”
柏琛反问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需要特地隐藏行径吧,占卜师小姐你不是也看过我们战斗吗?”
——“虽是那么说……”
奥露伊也插言道:“我觉得吸引来什么也好,这附近的魔物算是偏弱的。而且,要趁机囤一些魔晶。魔晶可是好东西。”
说着,奥露伊用手比了个钱的手势。
——“哇啊……这样啊……”
“而且,关于颜色,这是茜雅的偏好。”
目光又一致转向了茜雅。
“嗯?”
茜雅正贴在蓁汐身后,给蓁汐捏着肩膀,估计这也是她“赔罪”的一环吧。在感受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后,她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不管来什么我都会解决掉的!”
“是是,茜雅真棒。而且……”蓁汐手指指着头顶,“我这个角……想要戴帽子的话会把斗篷弄坏的。”
“弄坏就弄坏呗,戳两个洞就好了吧?”茜雅问道。
“不……这实在……”
奥露伊的眼神又变得狡黠起来,“不想弄坏?因为是某人送的吧?你们和好得意外的快呢。”
闻言,柏琛率先不快地咂起了嘴。
“奥露伊!……唔……坏心眼。”
“我就说,这孩子很好搞定的对吧,人类?但你就是不行,哈哈哈哈!”奥露伊突然一转话题,开始嘲笑起了柏琛。
基本上,奥露伊对柏琛的这种嘲笑已经是常态了。
“‘人类’?诶——,柏琛小哥是人类吗!?”占卜师以手掌半遮住嘴,惊叹道。
“啊,是。”
“身上有魔族的气息,我都没发现。厉害啊,区区人类居然有那样的力量。”
“毕竟身边全都是带魔族味儿的,染上一点也不奇怪……等等你说什么?”
“呐,呐呐,人类,后悔吗?”奥露伊一脸坏笑,用胳膊杵着柏琛,“没想到蓁汐包容心这么强,被做那种事还能原谅别人。早知道的话,你还不如在遇见茜雅之前就把蓁汐拿下是不是?吼吼吼~,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明明这孩子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反抗的吧?”
“小矮子你闭嘴好吗?”
“哈啊~啊——简直不像是个雄性,早点推倒就好了啦。”
奥露伊的奚落片刻不停,惹得柏琛的眼角不断抽搐。而后,他以余光瞥着奥露伊,特别没好气地嚷道:“啊啊啊!是是是!那我现在就去再摘两朵**花来,把汐给搞上床!?”
(为什么最近围绕我展开的都是这种话题……)蓁汐正坐在原位,双手紧紧捂头,指头都陷进了发丝之间,想必脸上定是写满了尴尬。
咔吧!
闻声,奥露伊、柏琛、占卜师朝响声的方向看去,在一瞬间迎上了茜雅那冷冽的、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
茜雅紧盯着柏琛,目眦欲裂,似乎想要将他碎尸万段,她声音低沉地威胁道:“有本事你就试试……”
可能下一刻,她就会反手抽出存放在影子里的镰刀砍上去。
两边都凝视着对方,还没等柏琛有所反应——
“哇啊啊啊!蓁汐小姐!影魔小姐你快松手!”占卜师的尖叫打破了彼此间紧张的气氛。
“嗯?”
茜雅低头看去——蓁汐满头是汗,身躯微微地颤抖着。她的脸微微扭曲,紧咬着牙关,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茜雅这才注意到,刚刚自己怒气冲头,手上下意识地发力……而她的手——从先前给蓁汐捏肩的时候就一直搭在她肩膀上……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
“喔呃啊啊啊啊啊!!!汐汐汐汐汐、汐儿、汐儿、汐儿!!!汐儿对不起!!!我……我我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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