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希斯罗机场。
来自美国的大侦探马修先生,结束了他在洛杉矶极不成功的生意,带着满身疲惫与剩余不多的财产,来到了英国,准备重新开始侦探生涯。
“但顽固的英国佬,瞧不上美国来的乡巴佬,生意仍然一塌糊涂。”
罗南拖着行李箱,往航站楼外面走,心里嘀咕道:“大侦探马修最终破产,成为伦敦流浪汉中的一员,迷失在大都市的灯红酒绿当中,消失于茫茫人海……”
出航站楼,叫上一辆出租车,前往伦敦威斯敏斯特区。
从洛杉矶出发之前,罗南就订好酒店,直接去近卫兵酒店。
这家酒店距离白金汉宫和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都很近,罗南站在房间阳台上,能看到很多耳熟能详的地标建筑。
看了眼威斯敏斯特宫和大本钟,罗南跟在洛杉矶时一样,在伦敦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实在不能低调那也没办法。
虽然伊尔莎从来没有明确说过,但根据各种情况,罗南不难判断,圆桌骑士真的存在。
亚瑟和梅林,还有湖中仙女,说不定还活着。
不知道那把石中剑藏在哪里?
罗南转而看向白金汉宫,在圆桌骑士的手里,还是在温莎家族的收藏中?
不知道这里的王储,会不会超长待机?
罗南仔细检查过房间,确定好退路,这才给伊尔莎发了条信息:“我到了,在近卫兵酒店。”
占地广阔的金士曼庄园里,伊尔莎刚把车停到正屋门前,拿起手机看一眼,嘴角忍不住上翘,散开掩不住的笑意,快速回了一条:“天黑之前我会去找你。”
罗南那边回信:“我等你过来。”
“给你一个诚挚的建议。”发信息比打电话更容易放开,伊尔莎快速编辑短信:“好好睡一觉,再去吃饱肚子。”
罗南又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伊尔莎骨子里有种躁动在跳跃:“因为接下来一天,你没时间休息!”
“好!我等你!”
突然,有人敲车窗,伊尔莎收起手机,抬头看一眼,发现是熟人,比莱纳岛的安娜-阿玛斯。
她说道:“伊尔莎,亚瑟在等你。”
伊尔莎开门下车,微微点头:“谢谢。”
安娜让到一边,虽然都是加拉哈德的学生,她又是伊尔莎救来英国的,但伊尔莎对她一直很冷淡。
伊尔莎不再说话,左手抄进裤兜,径直进了正屋。
亚瑟坐在大圆桌前面:“随便坐。”
伊尔莎跟以前一样,坐在圆桌外围的长椅上:“亚瑟,有任务?”
年迈的亚瑟戴上眼镜,说道:“你在辛迪加做的很好,成长的很快,并且带回来很关键的信息。”
伊尔莎试探问道:“圆桌会议对辛迪加可有计划?”
亚瑟看得出来:“有困扰?”
“是的。”伊尔莎面对导师与长辈般的亚瑟,直接说出困扰她的事情:“我现在是辛迪加的二号人物,如果莱恩出现意外,我会成为辛迪加的首脑。”
亚瑟毫不吝啬赞誉之词:“很好,你做的很好。”
伊尔莎静等亚瑟指示。
亚瑟说道:“圆桌会议缺少一个外围情报组织,一旦MI6出问题,我们的眼睛会瞎掉一大半,辛迪加如果能成为圆桌会议的外围组织,再合适不过。”
作为一个年长的超凡组织首领,亚瑟自然有相当的大局观:“伊尔莎,再回到欧洲大陆之后,你的任务之一,就是掌握辛迪加更多权力和人手,直到完全代替所罗门-莱恩。”
伊尔莎接受的教育,一直是国家利益为先,当即应道:“是!”
亚瑟摘掉眼镜,揉揉老而干涩的眼睛:“返回欧洲大陆前,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完成,辛迪加你处理的非常好,这次等你回来,我亲自主持你的骑士晋升仪式。”
他眯眼看着伊尔莎,似乎一眼就能看清人虚实:“你的身体素质提高很快,超过了绅士与骑士的界限。”
伊尔莎说道:“我在欧洲大陆有些奇特的收获。”
亚瑟没有多问,微微点头:“这些收获可以放心使用,没有任何负面效应。”
伊尔莎想到罗南让她吃的那些肉,独特的烹饪让她身体变得更加强健,尤其力量方面,增长格外明显。
至于亚瑟说的任务,老师加拉哈德实际上已经告诉她了,所以她才叫来罗南。
这极可能关系到罗南的晋升。
亚瑟给了伊尔莎一个文件袋:“这是任务条目,还有一些情况,你看过会产生疑问,去皇家艺术学院问维罗妮卡。”
伊尔莎接过来:“我明白了。”
她准备离开,想到罗南,还是提前说一声:“我打算邀请一位朋友帮忙。”
亚瑟一摆手:“任务在你手里,具体你去做。”
他不是老古董,懂得变通,人脉关系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
伊尔莎按照规定,出大厅进入旁边的审查室,仔细查看文件袋内的资料,牢牢记在脑袋里。
与老师加拉哈德透漏的消息一样,这个任务极可能涉及到疑似摄灵怪的怪异存在。
档案是不能带走的,伊尔莎看完收好存档,又打了资料上维罗妮卡的电话,约好明天下午见面,左手抄进裤兜,快步走出正屋大门。
安娜正在车前,见她过来,说道:“伊尔莎,能问你件事吗?”
伊尔莎轻轻点头:“涉及机密的话,我不一定回答。”
安娜鞋底搓着快小石头,问道:“马丁还好吗?”
伊尔莎疑惑:“马丁是谁?”
安娜也经历一段时间训练了,立即意识到,马丁是个假名,伸手指向欧洲大陆方向:“法国巴黎,救我的那个人。”
涉及到罗南,伊尔莎谨慎为上:“我不清楚。”
安娜忍不住脸上的失望。
伊尔莎从她旁边走过,准备上车。
安娜没有死心,又问道:“你知道他的真名吗?能告诉我他的真名吗?”
伊尔莎还是那句话:“我不清楚。”
拉开车门,上车发动,驾车离去。
安娜气恼,抬脚踢飞石子。
伊尔莎开车进入伦敦,很快来到西区,进酒店直奔罗南的套房。
房门一开,伊尔莎腾身扑了上去,矫健有力的长腿紧紧缠住罗南的腰,反手关上房门,用上了传说中的死亡缠绕!
两人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和释放心中的激情!
掌声响起来,交汇彼此的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伊尔莎再次用出死亡缠绕的时候,亿万个生命因此而阵亡。
罗南抱着伊尔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刚有切身体会,伊尔莎力量更强了,双腿像是夹紧的铁钳一把。
伊尔莎稍微喘口气,抖落满头长发,略带挑衅:“不行了?”
“这才哪跟哪!”罗南抱着她起来,朝浴室走去:“刚刚只是开胃菜。”
洗着澡,说着话,说着彼此最近做的事。
听到罗南说又在洛杉矶放了两次烟花,伊尔莎有拿脑袋撞墙的冲动。
虽然得到相关情报时,就猜测是不是罗南干的,但确定这一点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下次不会去炸华盛顿吧?”
罗南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但二百个吸血鬼不好对付……”
两人互相为对方擦干净身体。
出了浴室,伊尔莎突然发难,白皙的脚丫子在罗南腿上一踩,人腾身而起,扭腰转身间,骑在他肩膀上!
接着,人越过罗南头顶,双腿绞住罗南脖子,脚上头下,直袭要害!
罗南精通七十二式,立即还击!
当伊尔莎冷的颤抖的时候,罗南便钻木取火,点燃她的身体。
激烈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罗南和伊尔莎的经历,注定两人是那种特别实际的人,所以日久才会生情。
天黑了,然后天又亮了。
迷迷糊糊中,伊尔莎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洒落满屋光华。
一向冷清的女绅士或者女流氓,忍不住吻开罗南的眼帘,勾起嘴角打招呼:“早上好。”
罗南抱住她:“不要说早上好,要说你昨晚真棒!”
伊尔莎的腿又绞住罗南的腰:“你是最棒的!”
罗南抱着她去洗漱:“你比以前开朗了。”
伊尔莎摇头:“不对,是你比以前开朗了。”
罗南想了想,点头:“是我。”
过去两个月,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钉子怪客墨菲,时时刻刻带入墨菲的人设,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改变。
最典型的,就是话比以前多了。
洗漱完,罗南没叫早餐,直接从徽章空间里,取出杰丝用灵魂火焰烤熟的魔化野牛的肉。
另外,还把赤塔市时剩余的一个熊掌拿出来。
熊掌已经用灵魂烹饪的方式烤的金黄。
罗南拿刀切下食指大的一小块肉,放在盘子里,跟另一盘牛肉一起推到伊尔莎面前:“尝尝。”
伊尔莎信任罗南,不多说,拿起刀叉切割烤肉,慢慢的小口吞咽。
罗南在洛杉矶的时候就做过实验,杰丝吃了没有任何问题。
可怜的杰丝一直以为这是罗南给的奖励,并不知道自己是个实验品。
“牛肉?”伊尔莎品尝出来味道:“你找到了魔化野牛?”
罗南点头:“它带给我超强的耐力。”
伊尔莎说道:“怪不得我半夜就撑不住了,你作弊。”她转了话题:“我有摄灵怪的消息。”
罗南不跟她客气:“说来听听。”
伊尔莎边吃边说道:“我刚接到一个任务,与摄灵怪有关。苏格兰以北的设得兰群岛中,有一个风景秀丽的达努岛,岛上有古老的宗教和祭祀传统,每十年会举行一次祭祀。”
听到宗教和祭祀,罗南就有不太好的联想,设得兰群岛的位置,距离英国本土很远,群岛中的自治小岛,说是穷乡僻壤不算过分。
而古老,有时候不是个好词汇。
伊尔莎继续说道:“每次祭祀,岛上外出的人员,总会带人前去观礼,奇怪的是,大部分人观礼过后,会选择留在岛上,过近乎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成为当地宗教虔诚的信徒。”
罗南接一句:“被洗脑了?”
“不止是这样。”伊尔莎把熊掌肉切成细碎的小块:“太远的我不清楚,根据我得到的资料显示,最近几次祭祀过后,总会有当地人死亡,外来者失踪,因为当地自治,又缺乏证据,这些事一直拖了下来。”
她细细品味熊掌肉:“这边,有位特工曾经去探查过,但人失踪了,失踪前他传过来一些信息,说岛上信仰的是一个邪恶的存在。有专业人士分析过他的信息,认为那个邪恶存在极可能是罗马教会记载中的摄灵怪。”
摄灵怪是必须要找的,罗南问道:“那位特工比你如何?”
伊尔莎很有自信:“不如以前的我。”她叉起一块熊掌肉示意:“远不如现在的我。”
罗南点点头,问道:“摄灵怪有哪些特点?”
伊尔莎说道:“我不太清楚。下午,我带你去皇家艺术学院,拜访一位专业人士,她对摄灵怪有些了解。”
罗南放下刀叉:“但愿不是邪教信仰的邪神一类的东西。”
伊尔莎却说道:“那个岛上只有几百人,信仰始终不曾扩散到岛外,这样的信仰背后,不可能是神。”
“有道理。”罗南又问道:“快到他们祭祀时间了?”
伊尔莎微微点头:“很快!”她进一步说道:“MI6有情报,皇家艺术学院油画艺术专业,有个来自达努岛的学生,这个暑假非常活跃,通过互联网鼓动人一起去达努岛旅游,其中有一对情侣,我们顶替那对情侣,他们没在现实中见过。”
罗南非常清楚,主动作死的人全世界哪里都有。
伊尔莎详细的说了下那对情侣的情况,两个人专业研究民俗艺术。
一餐饭吃完,伊尔莎浑身热流涌动,手上稍微用力,钢制餐刀轻松折断。
金属叉子抓在手里来回揉动,单凭手掌的力量,就把叉子揉成一团。
罗南问道:“恢复了?”
伊尔莎点点头:“充满力量!”
“很好!”罗南走过去:“你知道我在洛杉矶,最想做什么吗?”
伊尔莎顺着罗南手上的力道,掉转身背对他,弯腰折向地面,非常配合:“什么?”
罗南抄起伊尔莎的腿:“开车!”
伊尔莎疑惑:“开车?”
罗南笑起来:“开一辆叫伊尔莎的车!”
伊尔莎瞬间明白,回过头,看着罗南:“让我看看你技术如何!”
罗南说道:“我有车技精通!”
呜!呜——
车发动起来,鸣叫不止!
…………
下午,罗南随意换了个偏英国人的伪装。
两人出门。
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上了车,罗南主动去开车,右手舵多少有些别扭,但车技精通在身,很快调整过来。
“知道路?”伊尔莎问道。
罗南点头:“看了地图,不难找。”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次到伦敦,给伊尔莎准备了礼物,当即摸出莫迪的那个徽章,丢给伊尔莎:“这个送给你。”
硬币大小的五芒星徽章上面,栓了一根非常结实的银白色合金项链。
伊尔莎记得罗南在比莱纳岛时得到过这东西:“法师徽章?”
罗南简单说道:“内部有个独立的空间,能够储物,大概一立方多点。对,你有没有魔力,需要用魔力打开,用意念去探索,存取物品。”
伊尔莎手握住徽章,按照训练时老师教导的那样,用冥想聚集周围的魔力,意念碰触里面的物品,然后东西出现在她手上。
一把做工精良的HKUSP手枪。
接着,她又把手枪存回徽章空间。
罗南好奇:“你能调动魔力?”
“绅士体系起源于亚瑟王,与湖中仙女有关。”伊尔莎稍微提及了以前她避而不谈的话题:“我距离二阶骑士,只差一个仪式。”
她实话实说:“其实,这次不涉及摄灵怪,我也打算找你帮忙。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以我积攒的功勋,可以让组织首领亲自主持我的晋升仪式,这意味着我成为骑士后,会站在一个更高的起点上。”
罗南伸过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伊尔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作为圆桌会议成员,又曾在MI6任职,大体了解各方面动态,伊尔莎有个非常清晰的概念,过去罗南来往自如,于夹缝间游走,各方势力一直抓不到他。
这与罗南自身的职业特性有关——能够近乎完美的伪装。
有个方面同样不容忽视,罗南独自一人,无牵无挂!
各方势力抓不到罗南的弱点,就没法逼迫他现身,无法针对性设置陷阱。
茫茫人海,想找出罗南这样的人不容易。
伊尔莎不想成为罗南的弱点。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两人日久生情,怎么可能放手?
伊尔莎迫切想要增强实力。
另外,就像面对安娜-阿玛斯那样,她以后对罗南会避而不谈。
伊尔莎戴上项链,徽章塞进胸口中间,对罗南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罗南根据实际经验建议:“多购置些大威力武器,比如火箭筒和手雷一类的。”
伊尔莎想到罗南做过的那些事,说道:“我在伦敦有安全屋,里面藏了不少武器,回头我们去取。”
罗南不禁说道:“当特工的,是不是都提前准备好退路?”
伊尔莎说道:“知道的东西太多,也是很危险的事情,有条退路,以备不时之需。”
汽车来到皇家艺术学院门口,被保安人员拦了下来。
伊尔莎降下车窗玻璃,出示苏格兰场的证件,顺利进入学院。
罗南开着车,按照伊尔莎的指路,来到一栋旧式哥特风格的小楼前。
停好车,两人进楼的时候,又被人拦住了。
伊尔莎掏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徽记让他看,同时说道:“我与维罗妮卡女士约好的。”
那人让开:“女士正在等你们。”
进了一间老式的办公室,身宽体胖的中年女人坐在厚实的办公桌后面。
伊尔莎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女士,我是伊尔莎,来自金士曼庄园。”她又介绍罗南:“这是我的朋友韦恩,他会协助我去达努岛处理这次事件。”
维罗妮卡指了下老式沙发:“坐。”
罗南和伊尔莎坐在略显破旧的老式沙发上。
维罗妮卡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伊尔莎直接说道:“达努岛的居民信仰的是哪个教派?掩藏在后面的可是教会记载中的摄灵怪?”
维罗妮卡站起来,将一块黑板转了过来,背面贴着很多照片,上面全是各种符号,还有架起的巨大十字架样木架和树枝编制的假人。
罗南看不懂。
维罗妮卡解释道:“从你们送过来的信息分析,达努岛上的居民大多是凯尔特人后裔,信仰的是古德鲁伊教派,或者德鲁伊教派中的一个分类变种,这个教派的祭祀活动,偏向于献祭。”
她略微沉吟,又说道:“德鲁伊教派有着悠久的传统和为数众多的分支,每个分支各有特色,没有亲眼见到,我无法完全确定。”
伊尔莎又问道:“您在分析的资料上提到了摄灵怪。”
维罗妮卡说道:“据我所知,最近几个世纪,官方没有任何关于摄灵怪出没的记载,即便在中世纪和古典时代,摄灵怪也是极其罕见的存在,因为摄灵怪形成的条件非常苛刻。”
“需要人类强大存在非正常死亡之后,灵魂撕裂成碎片,其中的空白部分吸纳魔力和恶魔精华才能形成,恶魔精华还必须是善于玩弄灵魂的那类恶魔遗留的。”
这位知识渊博:“我查阅大量典籍、吟游诗篇和民间传说,发现一件事,在古典时代,爱尔兰岛的第一位德鲁伊大师阿莫金曾独自前往北海,就此失踪!但在吟游诗篇和民间传说里,有一位强大的巫师与恶魔在设得兰群岛恶战,巫师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消灭了恶魔。”
伊尔莎问道:“巫师与德鲁伊有区别?”
维罗妮卡说道:“在我们眼里,当然有区别,但在普通人眼里,不一定有。很多巫师同时也是德鲁伊,比如梅林。”
她继续说道:“我怀疑,达努岛就是阿莫金与恶魔交战的地方,这个岛的名字就不一般,可能是阿莫金命名的,达努是德鲁伊教徒崇拜的一位凯尔特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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