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是有点冒失了……该把霜星一块带过来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时间线上外出的白兔子为什么会在营地,但她现在好像确实没啥事。
阿丽娜把江山小心地搀起来,他身后的伤口在涂了药粉之后很快止住了血,只是稍微动一动伤口又崩裂开了。
江山自然是疼的,疼得叫不出声来,那药确实是把他的命吊住了,但剧烈的刺激感让他生不如死。
失血的虚弱还在持续,再加上背后灼烧一般的疼痛让他基本失去行动力了。
“这样只能把命吊住,不赶紧去医院就医的话,伤口感染也足以要了你的命。”娜拉在前方开路,只手拿刀,另一只手紧握着手铳。
“破伤风是吧……”江山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看的视频,“一刀破伤风!两刀见祖宗!”
“很高兴你这么有活力,但还是稍微节省一点体力吧。”
江山会意地点头,顺势就把身子完全靠在阿丽娜身上,与其说是阿丽娜在搀扶他,不如说是他在光明正大地占人家便宜。
然后还口花花,“诶阿丽娜,我发现你身上的香味虽然闻起来和塔露拉差不多,但细细品味,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
阿丽娜没理他,虽然作为一个弱女子,但也是泰拉的弱女子,而且平时也不是完全不干活,搀一个百来斤的江山完全不在话下。
前面的娜拉已经满头黑线了,这种时候反而屑得更明显了吗……
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问题呢。
如果再有一个内卫的话……
娜拉目光微敛,三个人可能都会死。
其实娜拉杀内卫并不像江山想的那么轻松,表面上看好像才僵持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但那是娜拉对内卫充分了解,内卫对娜拉一无所知的信息差导致的。
要是来一个对娜拉知根知底的,情况就棘手了。
如果是两位,她只能牵扯住,是完全打不过的。
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两个那是必死无疑。
普通的弩箭所造成的动能几乎动摇不了‘国度’,即使是蚀刻子弹,被挡下之后也会迅速销蚀。
只有特殊的源石技艺才有效果。
但娜拉并不是感染者,她只能凭借经验和体能来战斗。
要不是泰拉的魔幻世界观,让她得以运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她是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内卫的。
她知道这件事很诡异,一切只能往坏的方向猜测。
平时她并不害怕这些鬣狗,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来一个小队,她要是想撤也是能全身而退的。
但她现在可撤不了。
更何况,内卫并不是乌萨斯个人武力极限的代表,真正恐怖的,是那些温迪戈。
即使不是纯血,每一个温迪戈的正面战斗力都强得可怕。
“江山阁下,我无意指责您,但您必须清楚,我们目前的处境都是源于您的冒进和隐瞒。”
娜拉冷冷地说,她现在心情很差,现在一个不小心可能把命交待在这里,可以的话,谁又愿意死呢?
“啊……我向你道歉,但我暂时还不能死,所以麻烦你了。”江山正色道。
“(叹息)”娜拉仍然是头也不回地警惕地在前方开路,“活下来之后,你欠我一顿酒。”
“没问题。”
阿丽娜目前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只能作为一个无情的人形拐杖。
“阿丽娜,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真的没办法了,你就跟着这位娜拉少校跑,她要是不愿意带你呢,就找个地方躲起来。”
“江先生……”阿丽娜脸上常带着的笑容都消失了,“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我们都会活着的,相信少校阁下吧。”
“还是人家会说话,我告诉你江山,”娜拉没好气地从前面丢下话语,“要么我和你都死在这,要么我和你都活着出去,鉴于你对这位小鹿姑娘的上心程度,我估计你也不会丢下她,那么只有全活着和全灭两种可能性。”
“真没礼貌……连阁下都不说了……”江山小声bb。
“阿丽娜小姐,您能不能把江山阁下的嘴堵上!”
“您能不能有点紧迫感!”娜拉有点受不了了,她眼中火光闪现,要不是现在情况比较紧急,她现在就回头在江山的伤口上狠狠再摁一下。
“其实也不用再称呼阁下的啦,直呼名字更亲近一点嘛不是么,娜拉~”江山拉长着声调,没心没肺地乐起来。
娜拉没接腔,她听见了前方有人活动的声音。
江山也闭上了嘴,他趴了下来,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自己成为累赘和负担。
白鹿神情紧张地像江山一样趴下来,娜拉则是无声无息地爬上树,在密叶遮掩中居高临下地观察来人。
是那群被放逐者。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娜拉并不想节外生枝。
她很确定清理那群村庄里的暴民的时候没留下一个活口,那么除非幕后黑手一直在附近观察,否则ta应该是不知道失手了的。
这群人充满了不确定性,娜拉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留下所有人,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避开他们。
“那个,该死的德拉克!她凭什么!这里是乌萨斯的国土!她一个外乡人,一个该死的贵族,她凭什么就这么放逐我们!”
“明明有这么多的粮食,却不愿意分我们一点!还说什么,什么收留所有流浪者!”
“我看她一定在策划什么阴谋,她想杀了我们所有人!”
恶毒的话语回荡在林中。
“还有那个什么,江先生!我呸!就是那个婊(喵)子养的的小白脸!”
人群中发出一阵恶意的哄笑声。
“明明都是感染者,凭什么她就这么光鲜亮丽?”
娜拉冷漠地看着这群可怜的虫豸嗡嗡作响,看上去只是杂鱼罢了,没有出手的必要。
这些话听在江山耳朵里,他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拍了拍阿丽娜的手让她不要激动。
这有什么的,回头他失败了,还不知道要被怎样诅咒呢。
潘金莲和武大郎基本上是遗臭千年了,如果他江山失败了,估计比这还要糟糕。
就像是中世纪的魔女们?
吃人不吐骨头?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三个月幼婴?
这才哪到哪。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确实想做点什么出气。
但只是谩骂而已,他们的行为也受到了流放的惩罚,现在他们身上已再无罪孽。
起码江山不知道还有什么罪孽,所以就算情况允许,他也不会出手。
他和阿丽娜就这样静静地趴在泥土上。
等待着娜拉的归来。
直到声音逐渐远去,娜拉才再出现到他们身前。
“走吧。”
阿丽娜再次搀着江山,慢慢朝着营地走回去。
——
“这是怎么回事!”游击队队员惶恐地看着满身是血的江山和娜拉,白鹿身上倒是干净,只是沾了一点点血迹,但她那条长裙已经变成了短裙。
露出那双白生生的大腿。
“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塔露拉阁下,就说江山阁下受的伤很重,必须尽快得到治疗,我现在带他回伯利亚就医。”
“好,好的!好的!”游击队队员跑开了。
“给我吧,”娜拉向白鹿伸手,“待在这里他还是会死。”
于是就换成了娜拉搀着江山。
娜拉现在赶时间,也不用像在林中那样小心翼翼。
就有些粗暴地半抱着他向着车子的方向跑。
她现在可顾不着江山什么感受,他必须活着,必须全须全尾地活着。
不然伊丽莎白殿下会是什么反应她不敢想象。
更何况就从个人来说,她也不希望这个神秘的男人还没绽放属于他的灿烂就匆匆离去。
“娜拉……”江山近乎呻吟,一点点把声音挤出喉咙。
“怎么?”
“你身上也挺好闻的,像是某种香皂的味道?”江山累死累活终于把这句话说完。
“这么重的血腥味阁下都能闻得出来啊?”娜拉一边冷笑一边手脚麻利地把江山平放在车后座。
快速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车启动一瞬间的动能,让江山的背和座椅靠背亲密接触了几秒。
最终这里只剩下江山最后一句话还残留着声音。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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