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
江山敲下最后一个字,伸了个懒腰。
终于写完了。
又是一本恰烂钱的扑街小说完结。
嗝~
也该启动了,我的终极梦想。
不过……是阻止霜星的死亡还是阻止霜星的悲剧呢……
江山又仰头咽下一大口啤酒。
嗯?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有一条好友信息。
“出来喝酒不。”
江山打字,“酒钱你请就走。”
“我请!”
“走!”
出门前江山瞅了一眼连标题都没想好的小说,合上门离开了。
每次和这人见面江山都会喝很多酒,然后吹水,一吹就是三四个小时。
这次也不例外。
然后两个舟舟人就搁哪背诵圣经。
“这就是因为我们,太!弱↑小↓了↑”
“这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力↑量↓”
“我从零八年!就在等凯尔希的池子!今天我终于可以抽这个,蒂蒂了!”
两个醉鬼哈哈大笑,又碰了一下杯。
“诶,你不是说要写个方舟同人吗?现在咋样了?”
“刚准备写不就被你叫出来了,我写不出来都寄吧赖你。”江山大着舌头,“得啦得啦,喝的差不多了,我该溜了啊,已经买单了嗷。”
便摇摇晃晃地拎着酒瓶走了。
回家的路上,江山感觉天旋地转的,眼前的景象都带着重影。
淦,那个混蛋怎么还带着洋酒和红酒啊!
好难受,md我下次再喝酒我就是沙雕。
心里这么腹诽着。
一步三晃扭秧歌似的走在路上。
酒劲慢慢上头,江山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撑着路边的树滑落坐倒在地。
低着头喘着气,一步也不想动了。
缓了一会,也只能抓着树皮一点一点蹭着站起来。
“我记得……我家在……”江山呢喃着。
忽然,天地色变。
电闪雷鸣,狂风忽起。
电光劈落,笼罩住江山。
随后街道上就恢复了平静。
江山也消失了。
他到了泰拉。
只是在江山的视角中,不过是眨了下眼眼前景物便换了。
只是江山此时头晕目眩思绪不清的,哪里能分辨是不是来到了异乡。
他只是循着记忆里的路,继续向前走。
嘶……好冷啊……
我寻思这不是夏天吗,怎么这么冷啊。
于是江山便将从友人哪里顺来的半瓶洋酒仰头咽下一口,这才觉得暖和了些。
怎么这么黑啊……回头投诉那个物业……一年收我这么多物业费还搞得这么差。
寒风凌冽,江山似是有了点感触。
霜星加入罗德岛那天,是不是也这样大的雪呢……
不由得悲从心中来。
仰头又咽下一口洋酒。
霜星我的霜星呜呜呜哇啊啊呜呜呜呜呜……
泪,喷了出来。
然后冻住了。
江山的脸上于是就多了几道冰条。
江山的悲鸣连同风雪一并回荡在这片大地上。
这片暴风雪……是天灾……
天空中不断落下源石。
咔嚓砸到江山脑壳上,令人惊讶的是,那块原石不多时就融化了。
江山抹了一把源石留下来的液体,摊在手里仔细端详着,忽然,他骂道,“靠,冰雹!”
江山将源石融化后的液体在手上抹了抹,液体渗进了他的身体里。
江山觉得体温升高,浑身燥热。
他忽然想到之前看过的动物世界里狐狸在雪地里抓猎物的动作。
于是他屈膝起跳,在空中调整好角度,一头扎进雪地里。
然而,这片雪地早已被高浓度的源石渗透了。
一头扎进雪地里后,江山只觉得越来越热,头脑越来越晕。
把头从雪里ba出之后,江山脚下像踩着云,走路飘忽不定得好似你家亚索。
这股莫名的热量使得江山不知疲倦地往前走,既没冻毙于雪地中,也没在途中力竭而亡。
直到他走到一处村庄前,遥遥看见忽明忽灭的篝火。
然而,在雪地里走了许久的江山,看到篝火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特娘的我都看到别人村庄的篝火了怎么还没到家?
而此刻的篝火前是白兔子和龙女。
两人正在进行整合运动保留节目:调戏和被调戏。
随着江山的接近,两人开玩笑的表情瞬间收敛,进入备战的状态。
按说这种鬼天气,不是白兔子也好塔露拉也好,都应该在温暖的室内休息来着,但塔露拉突然抽了风,硬说这种天气很有意境,死皮赖脸地把白兔子拉出来。
至于阿丽娜,政委小姐并没有源石病,所以没叫她在这种满是原石粉尘的天气出来。
但由于江山这个不速之客,打搅了两人的二人世界。
“叶莲娜,你感受到了吗?”塔露拉拔出刀刃,神情凝重。
“嗯,惊人的热量。”白兔子手里也凝聚着冰花。
两人凝视着眼前的暴风雪,等待着暴风雪中的东西出现。
或许最佳的选择是撤退,但村庄里留有大量的整合人员以及没有战斗力的后勤人员。
贸然在这种天气撤退无疑会损失惨重,更何况,连个照面都不打就直接跑路也不是两人的风格。
江山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地朝着篝火走去。
想着问个路看是不是走错了,心里想着:毕竟喝了蛮多酒的可能有点醉了。
“啊噗——”江山长喷一口气,试图让脑子稍微不那么混沌,或许多少清醒了一点,江山伸出手,奇怪地看着落在手心的雪花。
“雪?”看着眼前的雪,江山不知道是为什么又想起加勒比海盗的片段了,于是他吹起了加勒比海盗的BGM。
篝火前的两人听着暴风雪中遥遥传来的口哨声,表情各异。
“好雅兴。”塔露拉笑了笑,紧了紧刀。
“起码会是个人。”白兔子淡淡道。
口哨声越来越近,音乐也到达了高潮。
紧张的氛围在二人身边蔓延。
江山,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在二人的眼中,一个只穿着T恤,拎着瓶酒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进,嘴里还吹着不知名的曲子,但这曲子更像是男人向她们二人的宣战。
暴风雪在他周遭瓦解,源石在他身上融化,热浪扑面而来。
更令人警觉的是,这人让两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而江山,也在副歌高潮段结束了口哨。
因为他要问路。
不过,角?长耳朵?江山疑惑地歪了歪头。
cosplay?
是哪位啊,有点认不出来诶,算了。
江山笑着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知道扑街鸽子笼怎么走吗?”
白兔子和龙女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莫名其妙。
问路的?
于是异口同声,“不知道。”x2
“啊……那这是哪啊?”江山挠了挠头,难道不是本地人吗?
龙女皱起眉头,整合运动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突然有个陌生人跑来问这是哪里,难免让她心里疑神疑鬼。
于是她和霜星又对视一眼,试探性地说道:“不知道?”
啊,那看来是外地人了,连是哪里都不知道。
“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看来只能去再找一个人了。
于是径直向村庄里走去。
“你要去哪里?”塔露拉紧绷的神经让他对江山的动作瞬间做出了反应,刀架在了江山脖子前。
江山周围也出现了黑色的冰晶。
“我?我问路啊……不要在大街上玩刀哦,很危险的,如果开了锋记得去警局报备,不然要进局子的。”看来这两姑娘还是外国人,于是江山好意提醒。
但江山顺着脖子上的刀看向刀的主人,喔……好漂亮。
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角……刀……礼服……
然后江山又转过头去看白兔子。
这张脸也……白耳朵……疤痕……冰晶……
“似李!塔露拉!霜星!”江山激动万分,全然不顾脖子上驾着的刀,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就这个姿势不要动!”
来了张自拍。
“还原度好高!是专业coser吗?”江山看着龙女的脸,用手去摸脖子前的刀,“是真货啊!开了锋的!好帅好帅!”
但他激动没多久,看着白兔子冷冽的小脸,又陷入另外一种激动当中。
“叶莲娜呜呜呜呜,真的好像啊……好像啊呜呜呜……叶莲娜啊我的叶莲娜啊……”泪,再次喷了出来。
也不顾脖子上的刀,扑到白兔子身前,要不是龙女勉强收刀,可能江山人就寄了,但也仍然划出一道血痕。
叶莲娜的熟人?龙女心里纳了闷,为什么这人也认识我?
然而更不知所措的是霜星,她看着扑过来的男人,瞳孔略微放大,下意识地准备冰锥糊脸,然而冰锥还没碰到江山,就都融化了,江山也没像想象中的那样扑到她身上。
这个奇怪的男人在地上慌慌张张地掏出几张纸币,拿出面额最大的几张。
“能麻烦您,稍微借用一下怀抱吗?”在江山仅剩的意识里,他仍然认为这是哪个COS还原度高的离谱的小姐姐,而直接扑过去抱住,是猥亵。
法术的失效,以及眼前男人的情绪崩溃,让霜星乱了阵脚,她下意识地接过纸币。
江山猛地抱住叶莲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叶莲娜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你本来……本来……呜哇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霜星一脸懵逼的保持着接过纸币的姿势,这个男人似乎确实是认识自己的。
“霜星你走了以后我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啊……”
而且……不仅法术无效,体温也没有影响到他吗?
霜星看着哭到不停颤抖的江山,心情复杂下,鬼使神差地轻轻拍着江山的头像是安慰受惊的孩子。
塔露拉也是神情复杂地看着相拥的两人,我应该在车底不该在车里?
江山哭了一通,平静下来之后轻轻松开白兔子,“谢谢你。”
源石病之后再未感受过他人怀抱温暖的霜星愣愣地回味怀里的余温。
似乎因为这一哭,江山的酒醒了大半,他脸色复杂地看着白兔子,“抱歉,刚才多有失礼。”
然后又犹豫着,最后开口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刚才不是一直……”白兔子不能理解,他刚才说的是别人?
“总不能真叫叶莲娜吧?”江山笑了笑,然后看着霜星复杂的神色,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又看了看旁边的龙女,环顾四周的暴风雪。
哦,在做梦啊。
或许,酒是醒了大半,但醉意依然残留。
于是他看着龙女,看着霜星,起了一些莫名的念头。
————
“你知道什么叫革命吗?”
“知道什么叫无产阶级吗?”
“知道什么叫互助论吗?”
“知道互助世界观的局限性吗?”
“知道在武器装备差距下怎么战术穿插吗?”
“知道什么样的军队最有战斗力吗?”
“政治斗争中,要把敌人搞的少少的,把朋友搞的多多的。”
——
“关于经济的发展,要看客观规律和市场需求。”
“遍观古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你看,思想和意识形态也是武器,改变了思想强加了意识形态,或许比占领的侵略更有力量。”
“舆论战会不会用?”
——
“我们的思想是好的,你的出发点也是好的,我们的目标就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的思想是好的。”
“力量?确实很重要,可力量不仅仅是硬实力,现在的泰拉几乎没有人玩我这套,即使是那什么哥伦比亚也只是用电影来盈利,短视!太短视了!”
——
“你看,我打个比方,假如我们的部队在这里,敌人的在这里,那么他们的战线和补给线就会变长,我们要做的战术穿插是从这里,用你们最熟悉的小队作战频繁的骚扰,切断后勤线。”
——
“不明白?没关系,你可以先记个笔记慢慢体会。”
“黑蛇?科西切?粉饰自己的利己主义者罢了,用只能这样做来掩饰自己既得利益的懦夫。你要明白我们的事业是伟大的,我们的信念是不可动摇的,科西切?让他见鬼去吧。”
“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管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欣赏你们两个的表情。”
“你要明白,感染者只是资本家树立的靶子而已,只是让被剥削者有了剥削的对象罢了,低劣的转移注意力的小花招,只要有人识破了,嗤。”
——
“感染者和无产阶级本是一个阶级,我们本来就该是兄弟姐妹,至于所谓感染者的有罪理论?不堪一击的遮羞布而已。”
“什么?你问我具体要怎么做?你不能自己想想吗?这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
“好吧,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具体方法。”
“你和阿丽娜,咳,是不是……”
“民众是聪明的,因为人海中只要有一位智者,那么在他的带领下,将会是一群智者。”
“同时,民众也是愚钝的,若是有一个……那便会发展为一群乌合之众。”
——
“感染者和非感染者有具体利益冲突吗?”
“为什么人们畏感染者如畏虎?只是那些白痴的引导所致而已。”
“全世界都这么认为?从来如此便对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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