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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羁绊!勇气!

第十四章 羁绊!勇气!

江树最近有些失眠,常常在夜深人静的凌晨几点醒来。这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下过后最终还是决定打开灯坐到办公桌前打量那个让他失眠的元凶——德尔塔手镯。近来的战斗他越发能熟练地运用德尔塔的力量,但在轻松击败威胁的同时他也思考着自己,或者说人类真的可以依仗着这个巨人的力量一直走下去吗?依靠德尔塔的力量真的可以扫除今后所有的敌人吗?这些忧虑一直在他的脑内盘旋着,寻不到出口,像是发酵一样慢慢填满江树的脑袋。

几缕温柔清凉的风被半掩的窗户送进来,它吹散了些许江树的烦恼,让他有一点昏昏沉沉,脑袋渐渐沉到桌上。忽然雷鸣一样的警报响起,江树从头到脚触电一般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倦意全无。他带好头盔扯开步子就要往指挥室走,可临到门前想起躺在办公桌上的德尔塔手镯,江树回头望着它,思量半天……

“还是先拿着吧。”

拂晓仍然藏于浓厚的暗夜之后,由啮齿类变异而来的怪兽奥兹冲破了实验室穹顶,与华丽冷酷的建筑物一齐被摧毁的还有那些人想要制造生物能源的野心。奥兹的毛耳轻轻摇动,即刻闪身避开了维纳斯打来的两发光弹。五架突破号一齐射出绿色的激光让奥兹无路可退,但纵使火花在怪兽身上不断迸射,它嘶吼的力量却不减半分,驾驶维纳斯的暮卉注意到它的嘴边卷起层层热浪,而后及时的提醒才使得驾驶突破号的队员们免受奥兹火球的刁难。面对层层攻击却丝毫威力不减,旅云便很快加以分析,得出这家伙由于是打算被做成生物能源的,所以体细胞的分裂和再生速度极快。

“那要怎么样才能消灭它?”江树焦急地问道,因为他早已望见这个偌大的实验基地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没能出来。纵使研究生物能源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江树恨之入骨,但他明白这些都是个别人的野心,还有太多无辜的人要救。

“再等等,我计算一下再出动哪一架战机,然后……”

“根本没那个时间啊……”江树低声抱怨着,他有些失望,看来人类一手造成的灾难最终还是需要德尔塔来处理后事。于是乎白色的光暂且照亮了周遭的废墟,德尔塔奥特曼立与其上。双脚分立站定,两手握拳叉腰,双眼中便迸射出透视的白光。见怪兽喉间一个本不属于啮齿类的正在不断跳动的瘤状器官,德尔塔随即大手一挥从计时器发出德纳伽斯塔轰击,消灭了怪兽奥兹。

威胁被轻松消灭,在前线的几人卸下紧张的肩膀,和德尔塔一同载着地下人们的欢呼声返程,除江树以外,几个人都欢笑着庆贺又一场胜仗,只是几个人的咽喉里好像都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导致欢乐的气氛仅仅浮于表面。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沉闷的指挥室,简单的几句报告和寒暄以后众人便打着哈欠准备回房。江树攥紧拳头在座位上犹豫了很久,最终猛敲桌子站起来:“我们不该觉得羞愧吗!”

一语道破,众人终于停下脚步。不用江树多加补充,实际上作为经历了不少次战斗的队员们心里也明白他们的实力如今在战斗中显得越加力不从心。更何况这次由人类自己引发的怪兽事故,最终也需要德尔塔来处理后事。

“靠德尔塔的力量,真的能击败之后所有的敌人吗?再说,我们人类就应该这样舒舒服服地依靠这样一个神?”江树自身虽就是德尔塔,但他更明白自己也是个人。杨渊有些羞愧,他回过头看看黑沉着脸的队员们。随后朝江树点了点头,便招呼着让所有队员都回去了,自己留在了指挥室里,亮了一夜的灯。

那时候天还很热,正是秋老虎的时候。江树像往常一样慵懒地起床,拖着步子到指挥室里报道。他还在门外时耳朵就捕捉到了门内咔吱咔吱的键盘声音。机械音的允许访问响过后,他发现指挥室内久违地打开了所有的电脑,满屋子被电子滴答,纸卷飞舞和急促清脆的脚步声填满。空旷的指挥室因为几位队员人来人往变得有些狭窄甚至难以通行。江树要小心的躲过穿行的暮卉刘御徐冬半等人,走三步退二步地才来到自己的工作位子。人与人的热情毫无疑问是会互相传染的,江树自然被这种高涨的工作氛围所影响。他打开电脑,势要战到黑夜。

“我也得加油才行啊!”

江树的电脑上几乎只摆了两三个文件,这些工作量撑不起他高涨的情绪。没几个便咔嚓咔嚓完成了他的电子程序工作,还不到中午江树只能两手一搭,双脚一摆躺在椅子上了。

可周围依旧人来人往。

江树只得把自己的任务再检查一遍,确认早已完成没有漏项。这时徐冬半朝江树身边走来,在他手边抽过了一张A4纸,江树像是抓住了某个希望,举起右手示意自己能来帮忙,可倡议的话说到一半徐冬半便扭头就走,只留下一句不用了。可怜的江树手停在半空,良久才缩回去。他感觉自己好像变透明了,成了这个指挥室里的一团毫无意义的空气,没人注视他一眼,在他看来这是某种怨恨的表达。

他知道再次走三步退两步地避开大家,只身往机库走。原先在那工作的吕诗崎一直都很懂他,虽然诗崎姐后来进入了奇点,但这个机库仍然是她常在的地方。此时那里正不断传来震耳欲聋的金属噪声,本就偌大的机库在几天时间里腾出了一个将近150多平方米矩形空间,其上已经安置了不少零件,还有许多工人在上面火花四溅的焊接。江树的呼声就掺杂在这些焊接声,碰撞声里。空气中久违的弥漫着一股机油的味道。搜寻半晌未果,江树只好逮住一个过路人问诗崎的下落。那人是个搬运零件的工人,他指出诗崎一早只是来着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江树谢罢,那人继续抬着一箱箱精密而泛出银白色辉光的零件。

直到下午两点,诗崎才回应了江树此后给她打的7次通讯。她的眼角的发尖湿湿的,脖子上泛着汗液的反光。看来诗崎也一样没能闲着,这让四处闲逛了两个小时的江树有些坐立不安。诗崎笑笑,只字未提今天庞然工作量的事情,她提出肚子饿了,要和他去吃饭。

江树是向来对尝试新事物有些慵懒的,基地的食堂菜品算是丰富可口,但他总之径直去同一个窗口,以至于有些内向的他都跟窗口内的阿姨关系很熟。诗崎似乎对吃不太感兴趣,每次也只是跟着江树。二人一坐下,江树就像是洪水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句子连着句子把自己上午的疑惑和苦闷全都转化为言语表达出来,情感之深甚至使他不得不说每几句就要抬头观察是否有人正用一样的眼神观察他。

“你说,是不是因为昨天我说话太过分了,大家也就都不理我了。对那话你没放在心上吧。”江树怯怯地问道,说罢他用一勺炒饭填住嘴巴,眼神瞟向别处。

“没有没有,你说的没问题的。我们的确是太依赖奥特曼了,而且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听到诗崎这般回答,江树才把眼神又转回来,如释重负般把嘴里食物咽下去:“那诗崎姐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支持我的吧,果然是我太神经质了。”

“对,不管是什么事我都陪着你的哈,咱俩是宇宙探险部的废物二人组嘛哈哈哈……”话还没说完,诗崎的通讯器就响起来。诗崎没接,挂断通讯器便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走。江树这才意识过来诗崎这餐吃的飞快,还没等江树挽留的话说出口,关闭的大门就已经遮住了诗崎的背影。他愣了愣,低头把饭都吃了,最起码食物还热乎,还合他的胃口。

这样的境况持续了很久,久到江树已经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大概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吧。期间不断有怪兽出现,江树刚开始还能开动突破号前去支援,可后来他却因为无可奉告的特殊原因使他不能踏进机库半步。与怪兽的战斗变成了他独坐在指挥室里观察转播来的影像。

他觉得缺了些什么,觉变得越来越多,好像永远都睡不够。如同生生不息河流中的一颗石头,他定坐在那,身边的人们如急水般湍流不息,他想加入却挪不动身体。大家都在为了一个神秘的目标而奋斗着,一个江树不能知道的目标。

他有些苦恼自己是不是饭碗要丢,毕竟自己一开始发出的要提升装备力量的这个提案发出后如同落水的石头,连吕诗崎都鲜有陪他。江树时隔多年再次尝到了孤独的滋味,这是那位食堂的阿姨问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来的时候他注意到的。面前已经冷掉的饭菜第一次不合了他的胃口,盯着德尔塔的辉石在内心挣扎了多次以后,他还是决定不辜负自己当初第一次握住它是自己所说的话。

即刻他便丢下桌子上的冷饭,扯开步子径直前往指挥室。他站在指挥室门口,看见队员们仍然在忙,而且似乎正穿上耐脏的工作服准备离开。江树见状心里似乎有什么希望落空了一般,立在那喊道:“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有困难的话说啊,我可以帮忙的啊。”指挥室一下子鸦雀无声,江树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火,咽了咽口水想说些什么稍加解释。可本有些内向的他这样朝着众人喊完之后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连肺似乎都在颤动着。刘御只好上前,从旅云的口袋中掏出一块水果糖放在江树手里,说什么事都没有,并叫他好好休息,明天有的他忙。说罢,他还回头看看刚失去一颗宝贵糖果的旅云,旅云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是因为那块糖。

又被支开,被推出指挥室的江树扯开糖的包装塞进嘴里。随后径直回了宿舍,找了半天自己收藏已久的笔和一张像样的纸,开始拟草自己的辞职信。他劝自己无所谓,能加入这里已经实现梦想了,再努力还是能争取回来。人生在世,便是图个开心,一个人可以没有牵挂,毕竟他从小便是这样长大的。至于就业,他们家还开了饭店的,回去以后父母会给他安排个活……

写着写着泪水就把稿纸洇湿了,江树不得不换一张又一张。

“你的意思是明天就投入实验?你当我有八只手吗!”旅云叫着,他明白了刘御那番话是要江树明天就开始进行他们的实验。战斗型机器人——GR18的第一次实验。早在江树控诉奇点的那一晚,杨渊便在指挥室筹备这项计划。并最终由旅云设计,开发了这样的战斗型机器人用于对抗怪兽。而这件事不告诉江树便是杨渊一开始就确定下来的事,他嘴上说是要给江树一个惊喜,而且他认为这个驾驶员江树来当在合适不过。但他眼神里似乎藏着其他什么东西。

队长之命,队员也就照做,更何况他们也愿意花心思去给江树准备惊喜。在这个成绩并不优秀的队员加入队伍后,他们的思想总是被江树潜移默化的改变了,钦佩于江树对于自然的热爱和对一些事物的独特思考。使他们更加清楚自己作为奇点的定位。而如今,GR18的建造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便是头与躯干的相接,但这项工作经旅云估计最起码是需要三天的,因为涉及到联动机构,每对接一步就需要庞大的计算量和操作精度。刘御所想的一天完成那就是天方夜谭。

“没关系没关系!你交给我吧!”刘御自信的样子让旅云有些恼火,好像他在质疑自己的技术估算一样。

第二天一早,众人见江树迟迟未到。就派冬半前往江树的宿舍通知他参加实验。他和大伙忙碌的一晚上,但在刘御的指挥下竟奇迹的完成了对接工作。刘御事后只是笑笑,表示这方面他以前学过一点点罢了。

等到冬半赶到江树宿舍,却发现他正趴在铺满了稿纸的桌子上,呼吸声正响。冬半拍拍江树的脸,一股滚烫的温度让冬半瞬间把手缩了回去。

“发烧了?”

江树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冬半从他家翻出来一些应急的药物喂他吃下。江树想说些什么,冬半先开口了。他见到满地的辞职信也就明白这次队长的玩笑闹大了,他跟江树坦白了一切。虚惊一场,江树想起身参加实验,却被冬半摁住。江树这样最起码要等烧退下来再说。

“X舱门打开,变压器启动中”

“运输台校准”

“电力正常,备用电仓电压正常”

“准备出动”

随着在试验场的偌大空地上升腾起一阵飞灰,GR18从天而降。作为人形泛用类对战兵器,采用头顶天线作为远程遥控接收。全身金属以陨石怪兽碎片的复制品为主,有极强的防御力。采用电力驱动,其中以怪兽梅尔格的巨锤碎片作为能源转换。知道江树无法到达后,便临时决定由杨渊在地面进行远程操作,其余人各驾驶突破号保障实验全程顺利进行。

在千米以外,一团燃烧的黑影慢慢凝聚,人形的诡异黑影睁开眼睛,发出一阵邪笑。

“大机器人啊……虽然好久之前在博赛星玩过一次了,不过再来一次也不赖。”随即那黑影一个响指,一团雾便像是畅游的沙丁鱼一样自GR18的脖颈后悄悄侵入。

“信息接收部与控制部链接断开!三次重启无效!正在第四次尝试!”

“能源误差值超过82.33%危险临界点!”

GR18的双眼发红,在试验场扭曲起来,金属弯折碎裂的声音震颤着天空。火花不断从关节的夹缝里迸出。杨渊手里的操纵杆早在30秒前就已经完全失灵,突破号在天上盘旋着。毕竟旅云把GR18视作珍宝,他在飞机上不断尝试修正已经开始发狂的GR18。

GR18朝着基地总部走去,路上偶尔跺脚将坚实的地板踏的粉碎。此时天空降下一缕光芒,德尔塔毅然立与GR18面前。

“这就是……大家的心血……”江树坚信旅云是不会造出杀戮机器的,德尔塔收起即将释放光弹的手,奋力推着GR18。GR18双臂一振便将德尔塔自他面前支开,随后抬起双臂从枪口中不断射出激光。暴雨般的弹道在德尔塔的全身炸开了花,他艰难地展开护盾抵挡,趁着GR18的换弹空隙依旧只是跑到面前奋力将它推离基地大楼。德尔塔抬起右拳打出并顺势接带手刀击打GE18的胸部,可收效甚微。而GR18却反手狠狠掐住了德尔塔的脖子,随后慢慢地抬起胳膊。任由德尔塔如何挣扎,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双脚渐渐离地。

德尔塔的右手发光,可光弹却迟迟犹豫着没能打出。

“这是……大家的……”

几发R15导弹在GR18的脸上的胸部炸开,机器人连连后退,德尔塔才落地得意喘息。而抬头,旅云驾驶的突破号刚刚收起弹仓。

“德尔塔你在干什么!攻击啊!”

“旅云……”

“没有我的话当初加佐特还不知道吃了多少人呢是吧!当然没有你也不行就是了!”说罢几发光弹打中了GR18。

“暮卉…”

“不是你的话,我还不知道怎么送温觉走呢!”绿色的激光随后在GR18的胸前迸射出几道火花。

“刘御……”

“你算是能信任的家伙!”说罢冬半朝着德尔塔发射了弹仓里所有的R15导弹。

“冬半……”

“真是感谢你赋予了那么多人勇气!”突破号的子弹朝着GR18连射。

“诗崎姐…”

“喂!你们看那!”刘御这时候叫道,众人全然不知,德尔塔的全身慢慢迸发出极其耀眼的万丈光芒。洁白的圣光洗去了德尔塔身上的灰色与紫色,燃烧的炽热火焰从三角形的胸灯探出,化为红色激昂的花纹,随着火焰的爆炸,德尔塔以崭新的形态屹立于广阔的试验场上。

“原来我一直都在大家心中!我从开没有被抛弃过!”

德尔塔凌空一跃,在苍蓝的天空下空翻了三圈。崭新的姿态,江树乘着强力的光彻底甩掉了灰暗的过去。落地时双手如飞瀑般劈砍而下,GR18背后的电池仓随后迸射出一串火花被即刻卸下。那机器人猛地回头,抬手不断射出激光,德尔塔抬起胳膊抵挡片刻,顿时尘土飞扬宛如戈壁一角。而待硝烟散去,德尔塔站定依旧。随后GR18只好飞身一拳,却被德尔塔闪身接下,随后力从地起,全身一住颤抖便把GR18整条胳膊连根拔起!随后抬手一拳打向机器人的头颅,其上的天线便炸的粉碎。

GR18被攻击的连连后退,德尔塔随后半蹲蓄力,浑身迸射出耀眼的白光。随后冲向机器人一拳打出!在一阵强光过后,GR18化成了光粒子灰飞烟灭……

夕阳无比温暖,泼洒的辉光照耀着试验场的每一粒尘埃。一缕橙色的暖光透过窗沿斜射进江树的房间,照亮了他床铺的一角。他清醒些了,但却有些难过。他明白了刚才自己是变成的德尔塔,大家离不开的是德尔塔……

直到太阳收起最后一缕辉光,他仍旧一个人躺在默默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门外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响,直到十几秒过后,一群人推开他的房门,打开灯让房间重新明亮起来。

“快啊,队长,道歉”刘御在后面推了杨渊一把,杨渊只好悻悻地上前。眼睛瞅着别处像是念稿一样地说:“本来是想着这个驾驶员让你来当,所以就觉得顺便搞个惊喜。结果出了意外,惊喜没弄成,抱歉啊。”见道歉完毕,一堆人才凑上去把保温盒放在桌上。诗崎还清理掉了那些已然没用的废稿纸。

“从你妈那打听到你爱吃青椒肉馅的饺子,我们就包了点给你作为小补偿咯!我倒是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口味!”诗崎叫道。

“你们包糖饺子了没?啊?”旅云坐在一旁搓着手。刘御正忙着摆凳子,冬半叫道明明是旅云和的面包没包糖饺自己为啥不知道。江树看着明亮屋子里的一切,心里千万种思绪杂糅起来。他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变身成德尔塔那个新姿态一样——心中有股热浪!

暮卉见状,朝着江树挥挥手:“干嘛呢快点过来啊,凳子都给你摆好了还躺在那等别人喂吗?”

江树嗯的答应一声,快速地下床和众人围在桌前。他想说什么,可到底,只蹦出来这一句:“我想好,今天德尔塔奥特曼的新形态叫什么了!”

“你还想的挺快,你说说?”刘御问道。

“羁绊勇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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