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尽管我知道改过前文对于曾看过本作的读者很不公平,可是有些东西不放在开头写了也很少有人能看到。在此,我向大家谢罪!)
从大学门踏出,许湘月面前停了一辆有军队标识的车。这时,来人向她出示了证件。并通知学校给她记个功。
她被代入湘江畔一间高档病房内。能来这种单间,只有大脑有损伤或未解密基因缺陷的人。
“这么说闫学长你就是传闻中的年轻将领喽?我还以为是重名,怎么想起我来了?”
傍晚,窗内存着几方斜斜的太阳。许湘月坐在病人床前。
面对许湘月的问话,闫禹轩有些无措,他用了一个很烂的理由:“我不想麻烦我的战友,在照顾人方面你很合适。”
“所以…你就过来麻烦我了?!我们是七分熟牛排碰到个三分的。”言下之意是——我们不熟。
“我觉得我们很熟。”闫禹轩知道她的意思,抬头看天花板,觉得自己有些不要脸。
“这是你的主观臆断!”
当然,他也知道许湘月不会给他面子。
而他怕那个能给他“面子”的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只是问我有什么熟人想见吗?于是你便来了。”
弦外之音就是就是他的主观臆断,但是他只是想见许湘月。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不找别人?或者找个好哥们儿不好吗?”
“额,我说话时已经善良很多了,所以我不想让大老爷们陪我。”
这句话表面并没有什么逻辑,但是许湘月知道是什么意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下便领悟,她震惊了,向着面前的英雄投以苦涩的笑:
“这样啊。”
“我想你帮我写个传。应该会有不少人看的,你的贡献值也会高点。”
“我拒绝!我不想翻你的回忆录,对你的事也没任何兴趣!”
听此答复,闫禹轩明白许湘月是不想让他死。
“也行,我能写到是哪,之后你帮我投进去。”
“你的书要是写了一半不就成我的锅吗,我拒绝!”
“你可以补写,不是吗?”
“行,我叫高鹗对吧?”
“我不介意你叫什么。”
“可我介意!为什么是我……非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因为您天生丽质,聪慧冠绝让我这个老人封了笔。而且您文思泉涌,力透纸背,我自惭形秽。”
“那是你的事!”看着强词夺理的闫禹轩,许湘月依旧嘴上不饶人。
“我已经写完遗嘱了,我的贡献点会过继给你。”
“拜托,这叫遗赠。我不收,直接上交共同体。”
“不,只要你来照顾了我…算是遗赠。不过只要你来照看我,《遗赠抚养协议》就会生效。”
“之后我会上交……”
“那是你的事。”
“信不信,我不来了!?”
“怎样都好。”
于是许湘月就真的夺门而出。
叹了一口气,闫禹轩指挥着机器人去酌水。
次日,
“嗯?你怎么又来了?”
看着气鼓鼓地的许湘月,闫禹轩不禁发笑。
许湘月没有看他,而是把他床头的《思想国》捧起来读。
直至《思想国》459页都有批注。
小声嘟囔:“昨天你信了吗?”
“一般,军人要做好最坏打算。我做好了。”闫禹轩偏过头盯着她。
“那你相信了?”
“不信。你不是个会为自己蠢话买单的人。”
立即,许湘月面有了些怒意,想要揪闫禹轩的耳朵。可是她放弃了,面前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姑奶奶就大发慈悲吧,她这样想。
她昨天去找时任的医生问过了,他并没有撒谎。或者,她期待着他会在死亡这件事撒谎。
“你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都有。”
“去…活该你没有女友!”去死吧,她已经说不出口。
可是他呀,有心化作无心语,用着平淡的话说着自己巨大的不幸。
“就算有,我现在也不打算拖累人家。”
“所以你就来拖累我来了?”
许湘月有些恼。
闫禹轩轻轻笑着回应,“谁让我们是冤家?”
他可真实诚,没有一点假话。
“你也喜欢他?”许湘月指着《思想国》的作者一栏问。
“算是吧。或许我走这条路,就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可是你也不能不朽,成为共同体的新任元帅不是?”
“黄色的林子里有两条路。可我选择的是人迹较多的一条。已经走到了终点。”
“打住。”
“怎么了?”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外面时任医生发来了消息。闫禹轩无奈地看向窗外。医生就在外面。
————————
“以后在七点之后来吧。”这是第一周结束时闫禹轩对许湘月的话。
门外的医生也向许湘月点点头。许湘月追问医生,医生却什么也没说。
这让许湘月很在意。她头忙在《思想国》中,批注已经写到521页。她把书放在床旁的柜子上。
这样过了一周,许湘月发现他与自己的对话丧失了很多的活力。
这一周,她总是想找他聊一些话题。
“为什么现在的父母不能在4岁之后继续抚养孩子呢?”
面对这个问题,许湘月有些哑然。
“这不是《思想国》里有的吗?孩子们由政府抚养,由此排除父母在社会地位以及不良习惯的负面影响。”
“可是为什么是四岁之后呢?零至四岁是一个人的性格形成时期。”
“我……这个时期需要爱抚,不然长大将出问题。”
“可是这不与排除父母的影响相驳了吗?”闫禹轩又问。
“理想照进现实的那一刻总是会有偏差的。”
“可是有偏差的真理,还是真理吗?”
“你在偷换概念,范畴滑动了!”
“好好好。”
《思想国》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上面没有新的批注。
————————
“昨天我回去‘体感’一次授勋大典。那位代你领奖的‘和平女神’和你什么关系?看样子她和你关系不错吧,为什么不让她来!?”
这一天,许湘月过来兴师问罪了。
“已死战友的妹妹,也是我的副官。我想让她出出风头。”
“所以……我明白了…”
“而且,我喜欢她。话说你不是认识她吗?”
不知为何,听前半句许湘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去死吧!”
她拿起一个枕头要砸向闫禹轩,“你良心喂狗了吧!有些话可以不说,我忍你很久了!”
“告白,然后失败了。”
“该!”不过,许湘月又忽然想起,“你说我认识。”
“之前因为某作家封笔找你算帐的那位小姐。”
“你没告诉她,你就是‘某作家’?”
“没有。”
“世界真是小呢。”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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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教授放产假所以许湘月打算在闫禹轩那上自习。路上的鸟鸣很是悦耳。
“这个点来了。算了,你最好快点去医院。”
近三个月,她已经与查房的大爷混的熟了。她担扰地看向那片窗。
她匆忙跑上了楼。
她站在透明的门窗外看到了……
“快镇静剂!快!”
男人嘶吼着,嘶吼停止之后窗外没有一点鸟叫。
她看见一个医生指挥机器狗进去拖地,开门的一瞬,她看到了男人指缝间的血。
他低吟着,他并不是传说中的硬汉,她一直都知道。
她匆匆躲开了,这时候不去看才是对他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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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和平女神”寻找元帅的新闻,“和平女神”向元帅求爱。
“和平女神”放弃了她的所有名誉。她以一个寻找爱人的女士的身份上路。
许湘月不敢想,那个画面被她看到了她会怎么想。
七点,许湘月又来了。
外面下起了雨。
“阿猫阿狗从天下掉下来。”
闫禹轩显得很轻松。
“她答应你的求爱了。”
“谁?”
“那个’和平女神’!”
“哦,谁?”闫禹轩苦笑着问。
许湘月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发问。
“我写了些东西。不过不小心沾了些红墨水。”
依旧是苦笑。许湘月看着纸上干了的紫红偏黑的“红墨水”。
那是干涸的血。
“好。”
“明天,我留一封信给以前的战友。他(她)来拿就给他(她),不拿你就留着。”
“成。”
她明白他那日已经看到窗外的自己。
可是此时此刻两人心有灵犀,却对此事一言不提。
“感谢你三个月的陪伴。”
听此话,许湘月的心悸动了一下。
她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次日,她收下了信。
人们心中的元帅并没有死。
“女神”许湘月想,她终究会找个别人嫁了吧。这样最好。
他走了,而她在医院里木讷地坐着。
“愣着干什么?”
这时大爷的话很焦急。
许湘月此刻如同从梦惊醒,“怎么了?”
“你的爱人有一套方案,需要你首肯!不对,你赶快去签字!”
“那不是……”
“快去!”
此时此刻,她对这位大爷的身份起了疑。
——————
“动作快!”
“我要重新获得谁的知识?!这与我的‘爱人’治疗又有什么关系!!!??”
“没时间解释……”
这一天夜,风骤,雨初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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