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还没照进后院,佩萝丝已经睡眼惺忪地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昨天绮绮罗出客厅后,她问了问测MANA性质的时间地点——没错,清晨六点,亚德家别墅后院。
“可恶啊......都到点了,怎么还没来......”佩萝丝有些愤愤不平,为了表现出尊重,她还特意起早帮绮绮罗留了门,可已经六点零七分了,还不及绮绮罗的身影。
佩萝丝感觉很疲倦,转生以来,她还从未这么早起床过。“啊......“佩萝丝打了个哈欠,趴在身旁的石桌上,闭上了双眼,“就......睡一会儿......”
“呼~~~ZZzz......呼——”
“佩萝丝!”
“啊啊啊!”沉浸在梦中的佩萝丝被突如其来的叫唤声惊醒,是绮绮罗来了。
绮绮罗看起来有些生气,小嘴鼓着气,责备道:“我让你等我,你怎么睡着啦?真是的,我还不是你的老师呢......不、不要以为我会宽容你!”
佩萝丝有些无语,她指了指石桌上的微型钟表:“绮绮罗老师......这都七点了,先犯规的是您吧......”绮绮罗面色一惊,两手捂脸道:“我、我我,我这样的贵族出门很讲究的!”
“才不是睡过头了呢对吧......”佩萝丝看着她头上翘起的几根红毛,暗暗想到。
“等等,”绮绮罗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要素,面色潮红,生气地拍打石桌喊道,“不要、不准叫我老师!!!”
“嘘——”佩萝丝做了个息声的手势,“爸爸妈妈还在睡呢......不要管那么多了,开始吧。”绮绮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礼,以及大清早过来的目的,点了点头。
“伸手,扣住我的手掌。”绮绮罗伸出了她的右手,轻轻向佩萝丝示意到。
佩萝丝有些不解,但还是和绮绮罗十指相扣。
这是一只细腻的手,手指修长纤细,指甲散发着光泽,看得出平常有在好好保养,掌心在晨间寒冷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温暖,让佩萝丝有些不愿放开。
“集中注意力在手掌上,感受来自掌间的变化。”绮绮罗闭上双眼,提醒到。
佩萝丝的目光聚集在那相扣的双手上,只见绮绮罗的右手缓缓聚集起近乎纯白色的MANA,同时,一部分MANA转移到了她的左手表面,并呈现出被吸收的趋势。
佩萝丝感觉到,左手很明显能感到内部有物质流动的奇妙感觉,那不是血液之类的实物,而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MANA。MANA仿佛源源不断般转移,这种奇妙的感受一直从左手延伸到了左臂。
“怎么样?什么感觉?”绮绮罗睁开眼问到,但右手中MANA还没有停止转移。
佩萝丝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回答道:“很......奇妙,但不是难受,甚至有一点舒服。”听到这,绮绮罗嘴角翘起,看起来十分满意,她右手中的MANA也逐渐暗淡消散,松开了佩萝丝的小手。
“不错,第一关过了。”
“第一关?”佩萝丝很奇怪。
“哼哼~”绮绮罗叉着腰,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所谓第一关,就是MANA适应性啦~”
“MANA适应性,顾名思义,就是不同人对MANA的适应程度。MANA的应用并不像‘馈赠’,人人都能拥有,如果一个人的MANA适应性比较低,MANA在体内流转时会产生较严重的排异反应,那么多数情况下,这已经决定了他与魔法无缘,我们称之为弃者。而非弃者的MANA也有所高低,佩萝丝你的话,属于适应性十分优秀的那一批。”
绮绮罗顿了顿,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的南方敌国,扎比斯共和国,在历史上是从诺顿王国中独立出去的王国。而当时分裂的原因即是因为教会过多干涉朝政,下达了驱逐弃者到南方无人地带的命令,最终,弃者在南方建立了全新的国度。虽然《政教分离条款》已经让教会独立于王国之外,不再干涉朝政,但在如今的社会中,人们对于弃者的歧视还没有完全消除......而扎比斯共和国,至今仍在与我国保持敌对关系......”
“我明白了,我不会歧视弃者的!”佩萝丝晃晃脑袋,她能看出绮绮罗的意思,但随即,她想起了一个问题,“既然扎比斯共和国是弃者的国度,卡比内为什么又会和他们合作呢?他不是要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么?”
绮绮罗摇了摇头,诚恳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国对扎比斯共和国进行了长期的信息封锁,但我听说扎比斯共和国在对MANA的研究走出了不同于我国的道路,或许卡比内就是被那股力量所诱惑吧......”她的头微微垂下,被提起伤心往事,难免有些神伤。
“唔,抱歉,分神了!”绮绮罗拍了拍脸,重新振奋精神,“接下来开始第二项对MANA心海的测验吧!”说罢,便将手伸向佩萝丝的胸前。
佩萝丝有些慌神,虽然前世带把,但让不熟悉的人......
绮绮罗盯着她,解释道:“要让你感受到MANA心海,首先得让你的心脏感受到MANA的存在......”
“你可以把MANA理解成无形的血液,而在心脏位置的心海,就是MANA流动的动力泵。想要控制体内的MANA、知道MANA容量和纯度就要激活心海,而激活方法刚刚你已经体验过了:MANA转移。”
“好吧好吧......”佩萝丝只好摊开手,任由绮绮罗摆弄。
“等等你可能会晕过去一下,看到一些东西,那是第一次进入心海时的表现,不要慌张。”绮绮罗的手按在佩萝丝左胸前,MANA缓缓流入佩萝丝体内。
一开始,佩萝丝只是感觉心脏处荡漾着舒适的感觉,但随着进入的MANA越来越多,她发现心脏的跳动不知为何越来越慢,脑中的眩晕感也不断加重......
佩萝丝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倒在绮绮罗怀中。
“这、这是?与MANA相联系的‘馈赠’?”绮绮罗清晰地看到,怀中佩萝丝脸颊上的宝石不知何时起,散发出圣洁的光芒,“这孩子的心海......看来不会简单......”
......
佩萝丝睁开了眼,但眼前的场景让她愣了神:在远处,一棵五层楼高的水晶巨树植根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之上,水晶树内部散发出白光,水面因反射光芒而显得波光粼粼,周围除了树与水面,一片漆黑。
佩萝丝看了看支撑着她站立、无法窥视到内部的水面,明白了这里恐怕就是绮绮罗所说的MANA心海。“好壮观......”她望着庄严的水晶巨树赞叹到。
周围空无一物,但隐隐约约会刮来几阵风,佩萝丝能感受到风从皮肤表面掠过的触觉,但却没有现实中的那份凉意。她迈着脚,想要走进那棵巨树,但她与巨树好像永无止境一般,接连走了几十步,树在她严重的大小毫无变化。
“什么嘛......”佩萝丝有些不服气,还想继续向前走去,却不料又感到头脑一昏,再度晕了过去。
佩萝丝猛地睁大双眼,看到的是后院的景色,以及绮绮罗的衣衫。
她又回到了现实。
“醒、醒来了就快点起身啊!”绮绮罗有些害羞,“不要觉得我关心你啊!我只是助人为乐而已!”
佩萝丝歪了歪头,离开了绮绮罗的怀中,没有多说什么,脑中的眩晕感还没有完全消散。“第一次进入心海难免会有些不适应的,以后多进几次就好了。”看她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绮绮罗赶忙安慰到。
佩萝丝用力拍了拍脸,总算清醒了一些。
此时,方才她脸颊上发光的宝石,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样。
绮绮罗观察到了这点,问道:“佩萝丝,你知道你的‘馈赠’有什么效果嘛?”
佩萝丝摇了摇头,她只知道那六颗宝石或许是未知‘馈赠’的特征。
“好吧......”绮绮罗显得有些失望,“你说说吧,你在心海里看到了什么?”
佩萝丝一五一十地把心海中的景象描绘给绮绮罗听,却未曾想过,后者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水晶树?水面?佩萝丝,你出去旅游过?!”绮绮罗不可置信地摇晃着佩萝丝的肩膀,接着又自我否定,“不可能,世界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奇观?!”“绮绮罗老师,你这是什么眼神?”佩萝丝一脸迷惑。
“咳咳......”绮绮罗清了清嗓子,解释到,“一个人的心海,大多都是那个人所见过的东西,即使是没有见过的东西,也不会超出现实的极限。刚刚你所说的水晶巨树在我看来,已经是神话范畴内的东西了......或许......或许是因为你是小孩子,想象力比较强吧......“其实,绮绮罗明白,这番话不过也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不会吧......转生者的外挂要来了?”佩萝丝心中不禁窃喜。
“心海的大小决定着一个人的MANA容量,心海的景色决定着一个人的MANA纯度。水面宽阔,说明你的MANA容量异常之高,那几缕风,大概是我转移给你的一些MANA。内部发出白光的水晶,是只流传在传说中的纹石类矿物,这代表着你的MANA纯度极高,混杂的元素力很少甚至......”
“总、总之,你......”绮绮罗指着佩萝丝,扭扭捏捏地下结论,“你、你大概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魔法天才!”
其实她也在庆幸,能够教导佩萝丝这样的天才,虽然暂时她还不肯承认自己是老师。
“史无前例?!”佩萝丝瞠目结舌。
“这个挂,给的那么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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