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极帝将侍卫叫到殿前,让其仔细讲讲对战经过。
“宁良候在城门口用了绊仙索……”
怪不得宁良候到地就将兵派出去,没有安排安营扎寨,因为她知道金兵会来叫阵。
安营扎寨都是多余,顾家军会速战速决。
平日暗地里看宁良候不顺眼的官员都忍不住为之叫好,干得漂亮!
看到金国使臣僵硬的表情,小皇帝心中极为畅快,宁良候这个开门红赢得好!
按道理来说大夏的兵并不比金兵差,但每每军演比赛不知为何大夏总是失利。
过往几场比赛下来,大夏也有胜出之局,只是赢个一两回,拿不下最后的胜利。
眼下顾青初的这仗,是打得最痛快利索的。
“还回俘虏整理战场等还需时间,大家先行用膳。”文极帝的一句话里,俘虏两个字说得格外轻快。
虽然只胜了一场,但宁良候将气势打出来了!
此时盛京城门口贴上了第一局大夏胜的告示,百姓一片欢腾。
果然,宁良候就是不一样!
不仅是盛京内一片喜气洋洋,军演营地内顾家军亦是如此。
“排队靠左,快点。”
顾家军吆喝着夏兵排队站好,顾青初坐在不远处喝茶,他们在清扫战场。
顾家军的任务是守,夏兵即使仅有一人存活,他用计谋将城夺了,也会判定大夏输,所以马虎不得。
即便金国的安鲁将军已经在“死亡兵”名单里。
顾青初眼底噙着笑意,被安鲁小将军不甘的神情逗得很是愉悦,就喜欢这种别人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主上,清点完毕,两名柴火兵被俘,余下金兵全部阵亡。”
委傀极大声的报告,周遭金兵听了脸上火辣辣,他们没想到会输得如此干脆。
就像是下饺子一样,掉进了敌人布置好的陷阱里,毫无反击之力,太丢脸了。
“好,去给盛京发战报!”顾青初吩咐侍卫给盛京那边去信,然后拎着守字令牌的穗子,在安鲁小将军面前晃了晃。
“安鲁将军,攻守交换。”
“宁良候,安某等您攻城。”安鲁将军将令牌接过来,脸上阴恻恻地笑着。
顾青初扬起下巴,用极其轻蔑的语气道:“安鲁将军,你,我还不放在眼里。”
昔日大夏受到的对待,她定尽数还回去。
安鲁小将军肃着脸领兵回了营地,他心里被顾青初那句话激出了火气,想着抓紧在城门前面布上陷阱,防止夏军夜袭!
自己不会再输了!
急匆匆离开的安鲁小将军并没有注意到顾青初那玩味的眼神。
对顾青初来说这个军演根本没什么难度,她曾带领千军万马击退南蛮,最擅长的是突击。
如现在军演这般,顾青初脑子里全是战术。
当夜,金兵防备了整晚,然而顾家军连来踩点都没有,他们吃了晚饭后便休息了。
金兵探子来报这情况,安鲁小将军当作是宁良候耍的把戏不敢松懈,整夜替换巡逻,高度戒备。
反观顾家军美美地休息了整晚。
次日天色大亮,安鲁见大夏军队没有夜袭,微微松了口气。
因为白日输了一场,晚上再对战容易生出疲惫心理,如此休整一夜,昨日的败绩影响不会那么大。
然而安鲁将军放心的太早了。
顾家军有样学样地来到城门口叫阵了。
“你们也不太行啊,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一窝下锅的饺子哈哈哈”
“有胆子下来单挑啊,实在害怕投降也可!”
……
……
憋屈,非常憋屈。
金兵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堵在门口叫阵,过去五年的军演中,大夏前三年是由张大将军带队,后两年是由齐提督领兵。
这二人的打法都是求稳,行兵打仗走中规中矩的路子。
他们不屑和金国一样叫阵,一来觉得掉了自己的脸面,好像是学对方似的,二来觉得此举花里胡哨,没甚大用。
然而他们在军演前再如何精心排兵布阵,仍是改不掉输了的事实。
今年顾青初带兵不一样了,一出手便给了金兵教训,并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
第二日下了早朝的小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拍掌大笑,解气!
随后吩咐众人莫走,今日继续在殿中听战况。
往年小皇帝在第一日会叫来众臣一起,算是走个形式,然后第二日便各做各的事情。
并非小皇帝不关心,实在是因为大夏败得太惨烈,一起听战报,当着各国使臣他的面挂不住。
以至于有一年小皇帝都想让元锦沛出手领兵,不过得到了元锦沛冷静的拒绝,每年这个时候天卫司好巧不巧,手中忙着各种大案。
再加上元锦沛本身的权利,在盛京已经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了,他若在代表大夏与金国军演,难免不会引起众臣猜想,各司其职是最好的。
到今年顾青初给了小皇帝惊喜。
和皇上一起用膳的元锦沛想起之前顾青初的话,他淡淡说道:“每年的战败或许不是大夏不行,而是有内鬼呢。”
布置棋局的幕后黑手最起码有几十年了,大夏军演失利是从五年前开始,那个时候八林关的外邦防御已经被孔潜开了口子。
这点足以说明有大夏内的人和辽国联系,只不过他们掩饰的太好了。
近来随着事情发现的越多,以前的事情元锦沛便越察觉到不对劲。
小皇帝听了面容肃穆,如果没有宁良候醒来这个契机,朝廷或许还被蒙在鼓里,也许会有机会发现,但那个时候可能一切都晚了。
“表哥,咱们的人已经布置下去了,幕后黑手想再翻云覆雨,可要费力气了。”
小皇帝眼中闪过暗芒,筹谋几十年又如何,他能坐上这个位置,就没有怕的。
元锦沛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帕子擦擦嘴角:“能站到最后的,才会是胜者。”
二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当年争龙位之时。
他们从不怕这些。
吃好了饭,俩人一同去往前殿,此时朝臣和各国使臣也全到了。
进殿的小皇帝先是看到大夏臣子红光满面的脸,然后便是金国使臣眉头紧锁的样子。
昨日的胜局到现在还影响着他们?这些人怎如此经不住事。
结果落座后,小皇帝也乐了。
侍卫刚刚来报,宁良候大胜安鲁将军!
第二局大夏胜!
他看了眼外面天色,连正午都不到。
小皇帝不由地想起了先皇对宁良候的评价,大夏当之无愧的战神,用兵奇才!
当时的小皇帝觉得有些夸张,因为真正对外的战役宁良候只和南蛮打过,对内镇守午阳门时以少敌多,大夏以前不是没有过。
被称为战神的将军最起码要征战四方,宁良候这帽子是不是被戴的太高了?
出生在宁良候昏迷期间的小皇帝,很难理解先皇对其的器重。
现在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宁良候真是用兵奇人!她是怎么做到的!
往年让大夏头疼的金兵,对她来说就跟打小鸡仔一样简单。
不仅是小皇帝好奇,大夏上下,包括金国使臣都想知道,宁良候是如何做到的。
“快,讲讲是怎么回事!”
皇上迫不及待要听听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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