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城三中课间活动开始的第三天，由于天气原因，第二节课下课后的操场跑操临时取消，乔谦时隔两天迎来了久违的完整大课间。
十月中旬的雨带着淡淡的凉意。人们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乔谦深以为然。明明一个星期前还能T恤搭校服外套，但在早晨出门瞬间直观感受到了秋雨的凛冽后，乔谦果断回房间从柜底翻出了加厚的卫衣。从结果来看，乔谦的选择没有错，这场下上一整天的秋雨会让那部分疏忽大意的学生冷得出不了教室。
今天的林馨涵校服里穿了一件成熟风格的米白色高领毛衣。这类衣服其实并不好驾驭，如果身材没有好到一定程度，穿出去多少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但穿这身衣服的人是林馨涵，即便让乔谦用最苛刻的眼光，他也从林馨涵身上挑不出丁点问题来。
事先声明，乔谦不是一个喜欢盯着别人家小姑娘看的变态，但林馨涵是自家的同桌，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偶尔有一两次看岔眼在所难免。楠城三中的校服是很常规的宽松运动服款式，林馨涵也有拉好拉链，除非动作幅度大，否则很难隔着一层校服看到自家同桌的身材曲线。林馨涵在班上的人设是宁静文雅的文科女神，别说大幅度动作，人家吃饭都不带跑的。好在乔谦离得近，偶尔会在林馨涵伸懒腰的瞬间瞥见一点。
林馨涵身高比赵雅瑜略低，只有160cm的程度。这个身高算得上同年龄段女生的相对平均水平，林馨涵习惯坐在教室的前排，料想身高原因占了相当的一部分。
让乔谦感到异样的林馨涵的身材。偶然间的惊鸿一瞥让乔谦愈发相信自家的同桌在那方面一定有着傲人的本钱，不过能不能到达犯规的程度，这就不是乔谦该了解到的了。
眼下，乔谦正同自己的同桌在笔记本上你来我往地写写画画。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前一节的语文课上，早早完成随堂测试的林馨涵心血来潮，写纸条怂恿乔谦陪她下井字棋。
乔谦比林馨涵先交测验单，在看到传来的纸条上已经贴心地画好井字、井字中心已经占上一个“〇”后，乔谦不忍心扫了同桌的兴致，不加思考，在圈的下一格里画上了一个“×”。
几个回合后，纸条上出现了连成一条线的三个“〇”，为了让败者看得清楚，林馨涵小手一挥，在三个“〇”上划上了一条线。也不知道是出于本身的书写习惯还是恶趣味，林馨涵的井字格和小圆圈画得相当标准，三个被一条直线连起来的的小圆圈，活像一串冰糖葫芦。
乔谦抬起头，不出所料看到了林馨涵得意的小表情。下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接下来几分钟，乔谦对着“棋局”复盘，最终真乔谦琢磨出了规律：只要按照步骤下，先手保底平局。
下课后，林馨涵还想继续井字棋游戏，但乔谦开出了他的条件：由他先手。正所谓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三个回合后，看到乔谦的两个“〇”占据的位置，林馨涵知道这游戏被乔谦琢磨透了。
林馨涵“啪”一声合上笔记本，不乐意地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我以为你再输个几局才能发现，没意思。”
乔谦习惯了同桌不满意就耍赖的风格，没好气地说：“靠这个赢算什么，占了我便宜就跑，你还不开心了？”
林馨涵单手做了个鬼脸：“要你管。”
“我们要不要玩玩其他的？”乔谦突然建议到。
林馨涵神色警惕地问道：“玩什么？事先说好，你敢占我便宜，我可是会掀桌子走人的。”
“我们玩井字棋的爸爸，五子棋。”
“你很会这个？”
“怎么可能，井字棋都让我琢磨了好一阵，该是我担心你会玩才对。”
林馨涵想了一下便接受了乔谦的说辞。乔谦是个菜鸟，自己倒听说过井字棋先手优势，但从没花时间钻研过。从游戏的公平性上考虑，两人大不了轮换；再从实力上考虑，担得起一句“旗鼓相当的对手”。
“好，你等一下。”
说干就干，林馨涵从来不是一个缺乏行动力的人，为了规范和美观，她甚至动用了直尺。笔记本上本就有一条一条的横线，林馨涵凭肉眼估测行间距，然后以相同的距离画上直线。不到两分钟，整整齐齐的方框小格占满了笔记本的一页。
乔谦忍不住伸出大拇指，感叹道：“厉害了，同桌。”
“你知道就好，怎么说，第一把谁先？”
“你画的，让你先了。对了，用铅笔，画的时候轻点，下一局擦掉循环利用。”
......
大课间的三十分钟里，两人的五子棋对决互有输赢。林馨涵的好胜心成功被勾了起来，直到下节课的老师提前进到教室，林馨涵才依依不舍地收起笔记本准备上课。
“乔谦，我们下节课下课后再来？”林馨涵扯了扯乔谦的衣袖，有些期待地问到。
“不了吧，连下好几局，我感觉玩腻了。”
林馨涵不开心地鼓起了嘴巴：“哪有你这样赢了就跑路的？”
乔谦善意地提醒道：“你忘了井字棋？”
少女拉着乔谦的手臂左右摆动，既有些任性，又显得像撒娇地说：“我不管，乔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待会儿下课你必须陪我玩。”
“我要是和尚，那你是啥？”
“乐善好施的林家大小姐？”
乔谦求饶道：“是是是，我的林大小姐，你的胜负心能不能用在其他地方，五子棋我是真玩腻了。不如这样，我们比半期考试的成绩如何？”
“我不，乔谦，你输不起。”开玩笑，自从和乔谦做同桌后，林馨涵可算见识到了乔谦的学习天分。文综自己能压他一头，大家还有讨论的余地；但涉及到理综，平常全是乔谦单方面辅导自己。只要不出意外，期中考乔谦的成绩不会比月考差。
“我哪又输不起了？学习不是学生的天职吗，不比成绩我们比什么？”乔谦真心觉得考试成绩值得拿来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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