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花犯不是花痴,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在陆嘉溪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秒钟便立刻移开了目光。
收拾好心情,徐花犯快步走到了药庐前,双手作揖,弯腰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
“晚辈徐花犯见过陆先生。”
陆嘉溪清早画了一个淡妆,给人一种邻家姐姐的感觉。
徐花犯正视陆嘉溪的眼睛,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晶莹水润,睫毛纤长。半点朱唇不薄不厚,嘴角微微上勾,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徐少侠,我的衣裳好看吗?”
乳白色的裙摆包裹着优美的曲线,已经是最宽松的款式却依旧掩不住挺拔傲人的身材,落落大方而不显得臃肿。
领口微微敞开,天鹅颈下是小巧的锁骨。
一根洁白的手指像是拉开帷幕似地划开了衣领,缓缓地露出了冷玉色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血管在玉肉下涌动,再往下……
“好……好看……”
“呵呵。”
陆嘉溪轻笑一声,整理好衣领后,勾起娇俏的嘴角。
糟糕,不自觉地盯着人家看。
这也是个坏女人,她调戏我了。
徐花犯立刻满脸通红,就连耳根都开始发烧。
“君子剑派的唯一传人,定力有待提高啊。”陆嘉溪眉眼弯弯,笑着牵起徐花犯的手走进了药庐。
她的手指纤细而温暖,手感软软糯糯的,徐花犯将这娇嫩事物握在手中甚至不敢用力。
“先生,我……”徐花犯自然是知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却又不好拂了陆嘉溪的面子,只能由着陆嘉溪牵着手走进屋中。
毕竟他欠了陆嘉溪人情。
屋内简单而精致,四角放着燃香的铜炉和古朴的灯盏,烛火微微发颤,燃烧的光似乎也带着温香。
绕过屏风,是一张青木书案,上面堆叠着各种药方笔记。
“先生这里真是别具一格。”徐花犯看到墙上的挂画,是一片洁白的杏林。
“那就在这里多住几天?”陆嘉溪拉着徐花犯坐在桌前,替他沏了一壶茶,放在徐花犯的面前。
“呃……”
徐花犯不敢搭话。
他知道陆嘉溪在说什么。
那夜与山鬼两败俱伤的徐花犯奄奄一息,染上了鬼蛊,陆嘉溪以自己的处子精血和珍贵灵药解了徐花犯体内的鬼蛊。
徐花犯醒来的时候便看见躺在身边掩面哭泣的陆嘉溪。知道来龙去脉后更是羞愧难当,便对陆嘉溪留下承诺,自己的命她随时可取。
而陆嘉溪却要他负责到底,当杏林药庐的掌柜。
徐花犯一直没有正面回复,只说自己的命是陆嘉溪的。
“我还小。”徐花犯心虚地瞥了一眼陆嘉溪。
正好与笑盈盈的白衣美人对视。
徐花犯赶紧低头,不敢多言语,生怕说错一句被这七窍玲珑的女子抓住把柄。
“我就喜欢小的。”
陆嘉溪故意用指甲挠了一下徐花犯的手背,却像是挠在了徐花犯的心上,让他浑身酥麻。
“那我老,其实我是二世为人的老妖怪,早已断绝情爱,这辈子活着就为了报仇。”
徐花犯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希望陆嘉溪知难而退。
陆嘉溪脸色异样,但立刻恢复正常:“哼,小滑头,就这点能耐还敢骗姐姐?”
徐花犯没继续搭话,而是囫囵地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缓解紧张的情绪。
“对了,醒仙莲……”徐花犯试探着问,岔开话题。
毕竟正事重要。
“我要是说了醒仙莲在哪里,你是不是就要走了?”陆嘉溪坐在徐花犯的身边,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陆嘉溪的眼神像是钩子,徐花犯对视的一瞬间便被勾走了魂魄。
“不、不……”
徐花犯好不容易才挣脱开陆嘉溪的眼神,硬着头皮说:“不久之后就来看你。”
“不久是多久?”陆嘉溪挽上徐花犯的胳膊,柔软的触感让徐花犯精神紧张,深怕自己定力不够,又欺负了人家。
徐花犯用了吃奶的力气居然都挣脱不开,只得支支吾吾地说:“一个yu……”
“月”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胳膊便传来咯嘣一声。
徐花犯脸色大变。
会断的。
再这样下去,会断的啊!
“一天。”
徐花犯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斩钉截铁地说:“就一天!”
“那还差不多。”陆嘉溪嘟了嘟嘴,又把徐花犯的胳膊接上了。
“醒仙莲在忘忧坡。”
陆嘉溪从怀中拿出来了一张令牌,放到徐花犯的手中。
徐花犯接过令牌,还能够感受到陆嘉溪残留在上面的余温,轻轻一嗅,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那是它原来主人的味道。
陆嘉溪的头轻轻贴在徐花犯的肩膀上,轻声道:“平安药坊大概已经派人看护了,你拿着这张令牌就可以取得。”
“有劳先生了,我这就把钱给你。”徐花犯把令牌放在胸口,然后把自己攒了一辈子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一共三千极品灵石。
徐花犯很能攒钱,可以说这是他的爱好,不吃不喝还经常接受委托,三年里积累下来不少积蓄。
钱这东西可太他喵的迷人了。
陆嘉溪轻轻拾起储物戒指,感受到里面的灵石数量后随后抿嘴一笑,抬起头看着徐花犯,也不言语。
“不够?”徐花犯试探着问,醒仙莲的确难得,一出世会遭到疯抢。
上一朵出现的醒仙莲被拍卖到了五千极品灵石的价格,令人乍舌。
“不是不够。”
陆嘉溪柔声细语,轻纱白袖中探出的手臂揽住徐花犯的脖子,仰起头,浅浅地吻住了他。
然后赶在徐花犯推开自己之前点到为止。
“是不用。”
陆嘉溪将储物戒指放到了易朔的掌心,用纤细的手指勾起徐花犯的下巴,戏谑地眨了眨眼睛:“当作我给你的彩礼。”
徐花犯一心向道,没破镜不想结交道侣,更不想结婚。
“先生,我知道我亏欠你的……”
手指点在徐花犯的唇上,陆嘉溪轻轻摇头,柔声:“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
“破镜,我破镜后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辜负先生的……的……”
“我的什么?”
“心意。”
“知道就好,快点去取醒仙莲吧,你师父的魔毒再不治疗就会渗入灵脉与骨头,等到那时便无药可医了。”
陆嘉溪拍了拍徐花犯的肩膀,回到青木书案前写起了病历。
徐花犯心中一暖,临走的时候不由得回头看去,发现她也在怔怔地看着自己,二人对视,随后陆嘉溪摆了摆手,依依惜别。
当徐花犯的身影远离了杏林,陆嘉溪才放松下来,趴在书案上。
一道诡异的身影从屋内的阴影中显现,恭敬地跪在了陆嘉溪的面前。
如果徐花犯还在此处,他一定会认出这诡异人形阴影就是那只和他杀到两败俱伤的山鬼。山鬼手中捧着一个手掌大的淡粉色花骨朵,纹路纠缠,里面散发着光芒。
陆嘉溪接过仙灵珑,把徐花犯的精血滴入了仙灵珑,花瓣中间漂浮着两滴精血,完整地相融在了一起。
“恭喜主人,徐花犯正是周演剑主的转世。”
“嗯,你的伤没问题吗?”陆嘉溪慵懒地问,看着鼻青脸肿的山鬼忍俊不禁。
“回主人,已无大碍。”
“这次记你的功,等徐花犯随我回到北原,封你做我的殿前行走。”
“卑职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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