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发生了什么事吗?”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乘风跌跌撞撞地进入了房间,却只是看到札拉托与楚燕无奈地摇头。
“嗯,以乘风与元首的关系,假如我真的能带好乘风的话,想来这份功绩是少不免的,然而任务行动失败的话可是会拖累我,那么要赌一次吗?”札拉托的脑袋不停转动着,想着要作一个怎样的抉择。
“没有什么事,我和札拉托还有其他事要谈,你再等一下吧。”楚燕以柔和的声线说著,这一刻还真像个天使,乘风听到后满脸索然,毕竟以为又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了。
“不要这个样子吧,元首在要我带你到处去玩呢,只是有点细则要跟我说,你就在外面等吧。”札拉托毅然说出一句来,乘风听到后犹如变脸般,直笑得皮也要烂开来,哼著不知名旋律走出了房间并轻轻的关上了门。
“嗯?你答应照顾乘风,与他一起进行任务了吗?”楚燕从那温暖的脸孔逐渐变得冷淡,不过总比最初看见札拉托之时好得多了。
“对,这个任务我答应了。不过能请元首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札拉托的语气甚是恭仅,不过其语意却像是在威逼着楚燕。
“哈……小小的一个下士也有这般胆量,和我谈条件吗?好吧,姑且回答你两个问题,只要我能够回答。”楚燕开始对札拉托感到了兴趣,毕竟这一个多月来以她元首的身份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
“这么多问题要问,却只有两个机会吗?第一个一定要问关于乘风的事,必须要拿到她对我的好感,第二个才问真正想问的问题,嗯……”札拉托在脑海中衡量著哪一个问题是最重要,接着一个一个的剔除,最后只剩下一个他认为最重要、也是最想知道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既然乘风将会与我成为队友,那么我应该对他了解多点吧,特别是能力方面,我想知道乘风为什么不用咒语便能够发动属性魔法。”札拉托认真地说道,他对乘风过去的事虽然也感到兴趣,然而乘风令他最难忘的,是在地盘那时不用唸咒便能发动魔法攻击的事。
“什么?”札拉托意想不到楚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楚燕那略带一丝愤怒的样子,札拉托已经猜出个八九分来,心裡想着“这是一个机会了!”
“放心,乘风所使用的魔法并非是攻击我,而只是用来逃跑而已。”札拉托把事实颠倒了说出来,只是语气稍微改变了,把“攻击”二字略为加重,也就是暗示了事实并非如他所说一般,嘴上给楚燕一个下台阶,背后却是胁迫着她,只要把这事向其他人上报,即使元首也没有办法掩饰。
“这个人心计不简单,只凭我的反应就能推测出我想的事吗?说不定这两个人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楚燕在心裡想着,同时把波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接着便开始解释关于乘风的事。
“首先就说说你对魔法的认识吧,不然我很难解释乘风的事。”楚燕问道,而她脑子裡则是想考验一下札拉托的能力,对魔法是否拥有确切的理解也是一门重要的学问。
“反而问回我来着?”札拉托心中虽然猜想着楚燕的动机,不过还是认真的回答:“嗯……魔法是由魔法能量所组成,大致上能够分为两种,纯能量魔法与属性魔法,两种的分别在于是否需要吟唱咒语,唸咒的作用为把普通的魔法能量转变为带有属性,也就是风、火、水、土了。”
“嗯,回答得很好,只是有些微的错误而已,还知道更多的吗?”楚燕点了点头说,同时神色间又少了几分冷淡。
“到底元首打着什么主意呢?而且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吗?我从书上学到的都是这些啊……”札拉托心裡想这却嘴上说那:“魔法能量是人类体内的一种能量,每个人天生也有一个最大限额,根据发动的魔法,能量会随之消耗,而失去的能量需要靠时间来恢复,由身体自行制造。”
“对魔法能量的关系也很熟悉,那么强度方面的知识又如何呢?”楚燕已经摆明了车马,是在考验札拉托了。
“单以魔法的强度与威力,而不论使用者的技术,主要由所使用的量与质来决定,每个人自出生起,量的多寡已经被限制,这样看似每人的强弱被注定了一般,其实并没有,因为量小的人会更容易去训练质,质是能够透过魔法练习来提高,相反量大的人会比较困难去提高质,因此形成了平衡。”札拉托可真不简单,对答如流,听得楚燕不停点头。
“至于要看一个魔法使能量的质,需要看其颜色,以最深、接近黑为最浓,最浅、接近白为最淡。首先带有属性的能量基本上能限定为绿风、赤红、棕土、蓝水四种,当然也有情况是例外,如土系的进阶能力是把物质的排列次序改变,并靠着魔法能量来维持改变后的次序,从而形成实物,不过一旦其中的能量消失,改变后的排序也会变回原本那样,总而言之实物的颜色也就不局限于啡色了。至于没有附带属性的能量,其颜色是没有限制的,因个人而不同,所以出现四属的颜色也不代表其能量带有属性。”札拉托继续朗声说著。
“愈高质的能量并非代表更强的效果和威力,因为每个魔法也有各自最适合的质来发挥至极限,哪怕多一点、少一点,威力也不是以十减一的方式降低,而这个临界点也只有魔法使自己才知道,别人是无法指导的。”札拉托越说越起劲,像是忘记了自己正在元首面前回答。
“哦……还有没有其他补充?”楚燕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看似漫不经意,然而在她的心裡是想着札拉托对魔法已经有一定的程度认识,剩余的只是他能否把这些知识运用在魔法上,而不是只会说而不会做。
楚燕眼见札拉托略微皱起了眉头,便给了点提示说:“例如回复能力呢?”虽然给了提示,然而楚燕心知这个问题已经是属于高级魔法使的知识范畴,即使回答不了也是正常的。
“回复能力……”札拉托奋力地在脑海中翻寻记忆,直至半分钟后楚燕想说话之时才终于记起了,他稍为整理了一下才说:“也有人不去注意魔法的质,同时也无视了个人能量的多寡,不断去训练自身能量的回复力,也就是说在消耗的同时进行回复,甚至能达至源源不绝……”
“这裡错了。”楚燕把札拉托的回答截停,心裡对着眼前这个人完全改观了,至小是在知识的领域上改观,不过顷刻间便收搭了心情解释道:“首先更正你认为源源不绝的想法,假如真的能练至这个地步,恐怕这个不是人,无限的能量所代表的东西,你应该明白这是不存在的吧;再者,修练回复能力的难度比你想像的更难,或许可以说,这是你不能想像的,这与拥有极大限额魔法能量的人去修练质的程度不能相提并论,总之,已经不是能以倍数来表达了。”
“还有提高回复力,也可以换算成短期内提高战力的方法,甚至可以造成极短时间内爆发的效果,不过正如你所说,魔法能量是由我们的身体自然产生出来,这可不是无中生有的,而是会消耗身体内其他能量转变而成,而且这个转变速度每人所能承受的程度也不同,强行超越的话也会对身体造成严重损伤,有可能令身体不能再产生能量,甚至可能失去生命……”楚燕慎重地说,刻意加重了最后的语气。
“至于你回答的唸咒转换能量,只答对了一半,这个也算是你想知道的答案一部份了,唸咒是把身体内的能量变换,不只是把纯能量转换成带有属性的能量,同时也可以把带有属性的能量转变回纯能量的。”楚燕清晰的解释著。札拉托听得入神,毕竟这些知识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普通的书本上也没有记载,自己的父亲也没有教过,这是只有具备相当程度的魔法经验之人才能说出来的。
“无论如何,你已经算很出色的了,不愧是帕德轩斯家族的人……”楚燕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应该是说对着乘风以外的人露出笑容,而札拉托听到“帕德轩斯”这四个字后眼裡露出一丝颤动,整个人不自觉的抖了两下。
“嗯……看来在任用我前便把我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呢,也难怪,父亲是这裡的上校……”正当札拉托把惊讶赶退之际,楚燕又再说:“假如你完全明白之前我所说的话,要解释乘风不用唸咒便能发动属性魔法的事也就简单得多了。”
“因为乘风不需要把魔法能量转变成带有属性的魔法能量,他本身就已经拥有风属性的魔法能量。”楚燕顿了顿后说,只是札拉托整个人变得僵硬,呆滞的眼神令楚燕知道他接受不了这件事。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任何人的魔法能量本身便已经附有属性,不……应该说是身体能够产生带有属性的能量。”札拉托从脑海中搜了一遍又一遍,当然是什么资料也没有,藉著说不可能来减低自己的震惊。
“也许真的不可能,没有人知道……咳,不过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在他使用纯魔法能量时则需要藉著唸咒来变换了。既然你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那么问第二个问题吧。”楚燕欲言又止,还好札拉托还处于惊慌,未听懂楚燕之意,两人保持了数分钟的沉默,最后还是由逐渐回过神来的札拉托来问第二个问题,也就是关于世界书库的问题。
楚燕脸有难色,踌躇著是否要回答,她心裡知道这件事暂时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真相的谜,不过眼前这个人,眼神中那一份感觉,就像在告诉她要说出来,直至数分钟后楚燕才缓缓把所知的说出来。
“以你家族的能力,相信也听过不少相关的传说或传言了,其中也有不少是谣传或谣言,而我要说的这个,是最近才得出的、最接近真相的答案。”札拉托在楚燕说话之时不住点头,与书库相关的事流传于人口中的不下数十。
“最近我们搜罗到不少懂得奇形文字的学者,大部份与你一样也是来自不同家族,从而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历史研究部’,其职责是翻译那些奇形文字,暂时我们给了一个统称那些符号──米源文字,取自这个米德尔世界第一个字及始源之意。”楚燕说。
“当时我带领着那些学者进入了特洛塔,也就是世界书库,首当其冲的是看到了那座漂浮在半空中的石碑,在此之前我和其他元首也到过内裡的,只是完全不明白上面写着的符号是什么意思。”楚燕就像一部播音机,把脑海中的印象缓缓读出来。
“嗯……我也看过,难道说那些学者看懂奇形……米源文字吗?”札拉托期待着楚燕说下去,却又打断了楚燕说话。
“米源文字,每个符号也有独自的意思,即使串联起来也不会成句,只是一堆单字并在一起,而他们翻译出了这些字来:壹、武器、魔法、严禁、非;贰、事件、遗下、严禁、销毁;违反、后果。部门经过长时间的讨论,结果把全部符号分为了三段……”楚燕就像看着讲稿般读出来,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的字可是十分难记的。
“应该是壹:严禁使用非魔法武器;贰:严禁把遗下的事件销毁;违反的人后果自负吧?不过怎么第二条条文好像不太畅顺的?”札拉托在听到楚燕一字一字读出后便已经把它们串连起来,他懂得拼凑之法只是因为在家裡常常看到不少这类文意不通的词组,从而学会了些许拼凑之法。
“不得不再一次赞叹帕德轩斯族了,竟然米源文字也略懂一二,那些学者花了三天时间才肯定地拼出原意呢。”楚燕误以为札拉托看过碑文后曾经自行翻译,全然想不到札拉托只是立刻拼凑出来,而非懂得翻译,只听楚燕继续说下去:“确切的原意应该是,在第一段内魔法与武器中间加上‘的科技’三字,而第二段则重组为‘严禁把书库中被销毁的历史以任何形式来纪录与保存’,最后的那段则是‘假如违反以上守则,后果自负’。”
“慢著,这些条文、这块石牌是何时出现的?”札拉托本是揣摩著楚燕的说话,突然脑海子灵光一闪,才记起自己根本不知道石碑的来历。
“关于这件事,恐怕事实是无从稽考了,其传言可信度虽然不高,然而也只有一个,说给你听听吧。米尔前270年(注一),当时的世界书库是被一个组织所拥有,该组织的规模和名字也没有记录。正当踏入那一年,也就是一月一日的零时零分,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整个组织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只要有人的地方,在漆黑的夜空中就会出现一段文字,而该段文字的内容与石碑上的一模一样。”楚燕努力地回想,显然这件事她也不太记得,说的时候断断续续的。
“接下来怎样?有没有发生其他事?那些人有没有违反条文?”札拉托接二连三地提出问题,害得楚燕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札拉托或许是一个很好的讨论对像,不过绝对不会是一个良好的聆听者。不知不觉间两人间职级的距离好像消失了。
“咳……要说发生了什么事,也要说一下当时的背景了,那个时候人们斗争都会使用火药式或是激光式武器,而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最初是没有人理会这些条文的,但是逐渐发觉使用这类武器的人突然消失,这引起了一阵恐慌,不少人都前往了世界书库寻找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不单止看到了石碑,更发现过往的历史记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最后人们都遵守了这些条文,也没有人敢把这件事之前的历史纪录下来,甚至连口述也不敢,最终这次事件前的历史都变成了空白,其后的人称这件事为‘世界书库事件’。”楚燕想了想后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的……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哪些人能够做到这些事呢?啊!对了,其实世界书库的作用是什么?”札拉托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意想不到过往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虽然这件事还未知道真伪,然而当成故事听也不错。
“它的作用,超乎我们的想像……”楚燕语气深长地说出这句,札拉托连忙集中精神聆听起来。
注一:“米尔”是一个年份历法,米尔1年是指魔法管理局成立的首年,也就是说“世界书库事件”发生在27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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