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实在搞不清楚,女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青年的辅灵使,捻着酸胀的眉心,瞧着屋顶上白灿冷炽的灯光,有气无力的说道:“什么都不了解,但什么都想知道。
而且,总喜欢将本来毫不相关的事情,当作自己无理取闹的借口。什么爱情啊~~,信任啊~~,幸福啊~~,未来啊~~
别人为了保护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却因为一个被承诺保护的秘密,伤心的悲痛欲绝?脑子呢?!”
“人类的心性,都太复杂了~~”吴跛子碰撞白瓷小杯,美美的滋溜着,产自【百花秘境】的灵茶:“妖精就很简单。瞧上了哪家的闺女,直接一帮子敲昏了带走,当天就能入洞房。”
“少特么在这里扯。”白临轩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的轻哼道:“你以为现在网上的那些主播,我不晓得跟脚是吧?
还简单?TNND,一帮子小妖,花别人的钱,开别人的车,住别人的方子,顺便还能吸别人精 气修行。那些沙雕还以为自己赚了。
前阵子,那个cos兔耳娘,跳热舞的姑娘。你这老兔子,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啊~~”
“咳咳咳--”吴跛子抽了抽嘴角,但是作为仅凭着一张嘴,便能在十里八乡混饭吃的老家伙,你不能指望他还有‘脸面’,这种明显不现实的奢侈品。
眼珠子一个提溜,吴跛子就顺杆爬的拉扯起交情。
“同道中人!哦不,幸会!真的是幸会啊!!”吴跛子放下手里的茶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往日总以为,君侯冷翳清高,只瞧的见云端之上的景色。
没想到,竟是和老君侯一样,是一个游历红尘,商遍群花的翩翩君子!!话既然说开了,那就好办了不是?
君侯刚刚说的,正好是我远房的一个侄女。仗着老汉的名头,成天心思飘来飘去,却没想到入了君侯的法眼!
你看看,这缘分不就巧了不是?”
“嗯,是巧。”白临轩面无表情道:“真是巧外婆给巧他 妈开门,巧他 妈到家了!”
“明儿我就给我那侄女发个消息!”吴跛子眯着眼,笑出满脸的褶子来:“能陪着白家君侯,不提什么位份不位份的。本身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瞅着这只无良老兔子,一副‘弄臣给君主供上美人,强烈要求君上从此不早朝,自己方便捞好处’的小人模样。
白临轩总觉得,吴跛子能活到现在,是不是就是因为脸皮太厚,太没节操,连刀子也捅不破?!
这个老混蛋不去混官场,简直就是贪官界的一大损失啊!!
“行了,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把话题扯这么远。”白临轩坐起了身子,神色中依旧透着懒散。可是,轻描淡写说出了来的随意话语中,开始深意:“这么维护,看来,你对黎换羽还是挺满意的?”
“身怀神性的危月燕血脉,值得我们去维护。”老兔子避重就轻的连消带打,没留下破绽。
吴跛子依旧端在脸上的笑意,依旧是那样人畜无害,狡黠里夹杂着精明的小意。
白临轩没了引动一地的气运加身,吴跛子身上,也没有动荡出晦涩玄奥的天机波纹。
年轻人疲惫而浑浊的眼睛,跟老人家狡黠而深邃的灰眸对视着,打量着彼此的神色,揣度着彼此的心理,衡量着彼此的价值。
仿佛两个带着猎物,得胜而归,却偶然相遇的雄狮;有好像两个刀尖滴血,在黑暗中寻找对方的刺客。
白临轩耷拉着眉,一字一顿,有气无力的冲着吴跛子手里的情报说道:“这是昨天,【旧墨斋】的墨梅收集来的情报。
一个很美,也很是动人的故事,但有些细节,我看得不是太懂。”
辅灵使疲惫的声音,慵懒的仿佛被太阳晒过的被子,他就像窝在被子上的猫,贪婪着每一寸温暖的余韵。
但是,他的语调很冷,比任何时候都冷。在冷辉的灯光下,没有波动的语言,恍若砸下的一把把冰刀。
似是觉得有些口干,吴跛子给自己续了一杯清茶。透亮的茶汤,在空中扬起漂亮的水花。水和瓷的交鸣,从清越变得低沉,仿佛茶水还未鉴品,已经倾诉了一段岁月的沧桑。
“故事,是没有完美的。年代久远,信息更迭,口耳相传,总会这样那样的遗憾。”饮罢杯盏,吴跛子依旧端着笑意,轻声说道:“而且,这只是一段从前的故事。
美丽,感动,好看...有了这些,不就足够了吗?”
“......嗯,你说的没错。”白临轩重新闭起了眼睛,懒洋洋的,不顾形象的躺了下来:“只是以前的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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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湾,铃塔
“啧--哈~~”一口土酿的秋刀子,辛辣烧喉,却把五脏六腑都温热的顺坦妥帖。白崇山美滋滋的浅饮一口,瞧着在一边舔着一小碟米酒的老猫,没好气的笑道:“少喝一点,你要再发起酒疯,我可没能耐再阻止了。”
“切--,猫爷我千杯不倒好吗~~”老猫翻着白眼,气呼呼的嘟囔道:“对了,你家那只笨狗呢?咋没带过来。”
“你可别提了--”白崇山翻了一个成熟的白眼,很是无语的说道:“多米现在见着你,就压力大的丢毛,你可别啊~~”
“还有!别动!”老君侯抽着嘴角,炯炯神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老猫趁着聊天,便贼兮兮,小意探到秋刀子边上的,极不老实的尾巴:“给我住一下尾巴!!”
“嘁--”老猫端着酒碟子,很是油腻大叔的咋舌:“对了,黎换羽接任我的事,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随便看呗~~”白崇山耸了耸肩:“他走了你的关系,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而且我都退休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也懒得管了。”
“当年那件事,临轩在查?”
“查一下也好--”白崇山无奈道:“这小子和我当年一样,被太过的阴诡和狠辣,冷硬了心性。瞧一些暖心的,也算是慰藉吧。”
“呵呵--,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老猫扯了扯嘴角,渐染了苍老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颜色:“下一代的小家伙们,都还不错,就是少了点经验。”
白崇山笑了笑,给老猫又添了一浅碟子米酒后,便举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碟子:“我去京都后,临轩就拜托你了。”
老猫舔了舔米酒,眯着眼,很是享受的说道:“放心,守了这么多年的河,再守一阵子罢了......”
老君侯吹着晚岚,忽急忽缓的风中,带着大湾滔滔的潮声。一如昨日,一如很久很久前的当年。
山河依旧,晚岚依旧,响于耳边的誓言依旧,但是仍记着‘依旧’的我们,已经老了。
“谢了--,老猫。那一天,我如果不能回来,临轩会举灯送你的。”
“嗝--”老猫打了个酒嗝,可沧桑眼眸中温和,不减半分的笑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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