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暮霞、西瓜、铜铃、一杯小酒。
每到了夏时的傍晚,田野的流风,大湾的浪响,总会摇曳起铃塔上的铜铃。又让空灵细碎的铃声流入风中,慢下了时间。
“喵呜呜~~”上了年纪的黑色老猫,打着慵懒的哈欠。琥珀般厚重的橙黄兽瞳,映着火烧云的金红,像是眺望远去的时间。可是大湾归暮时的涛声,又让它听的恹恹然的不起劲。
(铃塔保佑~~让我休渔期前再赚一笔~~只要赚了钱,就给您供上大鱼大肉。)
(...河神爷保佑...让我家小子娶个漂亮媳妇...)
(...希望今天我闺女能考上大学!河神爷保佑!河神爷保佑!)
(...保佑儿子和孙子的事业、学业有所成...)
细碎的低语,伴着或有或无的虔诚,隐隐约约的回荡在守河老猫的耳边。
扰了安宁的老猫,却只能无奈的叹气:自己守着这座铃塔,满打满算,好像只有【大鱼丰收】、【上船平安】这两个职能吧?
但【多子多福】、【姻缘婚配】的职能,是特么哪来的?
支棱了一下耳朵,发现实在想不明白。老猫又合上了眼睛,准备眼不见为净。
扑啦啦---
飞羽划过大湾吹来的流风,撰写在高远的云痕,好像将过去未来的故事,编织成壁炉旁的歌谣。
挂着黑色羽翼的人影,像是飞行在虚无中的漏影,躲过虔诚而细碎的目光,来到黑色老猫的身前,躬身行礼。
“云月涧,青鸣真人坐下,黎换羽,见过守河前辈。”
黎换羽的本我化形,是一个年轻人的模样。短发布衣,除了背上的黑色羽翼,远观并没有什么妖异特别之处。但若是近前,又会被他那双蓝色温泽,好似氤氲一方湖光的眼睛所吸引。
不潋滟微光,不平铺直叙。却是有了分‘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的温厚姿态。
但是不怎么讲究搭配的衣着,以及额前的碎刘海,又让那温厚如水的气度,多了些流里流气的不着调。
“喵~~”老猫伸了个懒腰,琥珀般的眼,凝练着香火岁月和人间红尘的宁静。苍老的声音,安和平静:“你师父前两个月已经来信,说你旅时有方,合有红尘的归处。
数年之后,我大限将至,守河灵兽的怕是要落在你的身上了。这担子,不轻,而且容易得罪人。你最好考虑清楚。”
“额......”黎换羽扇了扇背后的羽翼,黑色羽毛,边缘剔透这夕阳的光晕。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拘气节的咧出一抹笑:“其实,我接下这幅担子,也存了私心的。
至于得罪人......老实说,我就是因为得罪的人太多,我师父嫌不过,才把我丢过来的。”
“嚯~~?倒是一个实在人。”老猫笑了笑:“不错,清河这个地界山高林密。
但是三山一水养出来的气魄,不比那苍莽瀚沙上的莽夫差。
行了,来都来了,随我去拜个码头。”
“得咧--!!”
---
清河镇,白家
“临轩!给猫爷我整两壶酒来!”黑猫一进白家的小院落,就很是熟稔的大呼小叫起来。
“哟~猫爷?今天怎么有空来了?”白临轩正在小院里码盘子,三菜一汤图一个简便,也不用什么扛罩,反正没虫子敢进自家的小院。
倒是老猫的突然来访,让他有些差异:“你不是要消化龙鲤血吗?这么快就消化完了?”
“嗨~!甭提了~”老猫跳上桌边的椅子,躺在被夕阳晒得冷暖得宜的光亮处,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才悠哉的说到:“年纪大了,算了。反正我也快死了,大湾多融些龙鲤血,能多几年的好收成。”
“猫爷的话,到是有些禅意啊~”白临轩还打着绷带,空出来的右手拿出一个洗净的盘子,倒了一层梅子烧,放在了老猫的面前:“您从我太爷那辈,就守着大湾的涛水。不说功劳苦劳之类的废话,得的香火功德,怎么算,也该能换一个来世的好前程。
您要真有想法,我爸那边有佛门的关系,您要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老猫很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当了和尚,我给能大大方方的喝酒吗?
唉不是,我千杯不倒的量,你就给我整这么点?你喂鱼呢?”
“可拉倒吧,您是千杯不倒,可问题是,您一可乐瓶盖就醉。”白临轩翻了个白眼:“您上回舔了一瓶盖白的,撒气酒疯来,非要拉着我家多米去拜把子。
搞的我家狗子,现在闻着猫味,就不住的掉毛打哆嗦。”
“咳咳……”老猫有些绷不住脸面,舔了舔爪子,低声说到:“给点面子,带新人拜码头呢……”
白临轩恰好拾掇完几副碗筷,哭笑不得的戏说几句,便把目光投向,一直等在小院外的黎换羽:“就是这位?”
“云月涧黎换羽,见过守桥人白君侯。”
感触白临轩若有所思的目光,黎换羽赶忙拱手行礼。就是收拢与背后的黑色羽翼,很这方古法之礼,有些看着不搭。
“诶~?”白临轩不是讲究繁琐礼仪的人,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今天白小哥心情好算不错。所以多瞧了黎换羽一眼,而这一瞧,就瞧出了有趣的东西。
“你的年龄……好像只有几十岁吧?”白临轩放下碗筷,眯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守着一地生灵,虽然苦了累了些。
但是也是一份收取香火功德的肥差。
虽然我听说过云月涧不拘世俗礼法,讲究率性随心。但看你的出身,以及年纪,好像很难得到这个机会吧?”
猫爷支楞了一下耳朵,此刻却不做声,老神在在的舔着味道不深,但后劲极足的青梅烧。
被不轻不重,但也算苛刻质疑的黎换羽,没有展现故作淡然的平静,也没有展露茫然,或者无意的恼怒。
他反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是实在的说:“师傅说,谁能打谁就出来看场子。”
“你很能打?”白临轩挑眉。
“那倒不是……”黎换羽挠了挠头:“我负责师傅和师兄弟的伙食安排,在比试前一天,我在饭菜里下了点药。”
“泻药?”
黎换羽拨弄了一下刘海,笑得更不好意思起来:“是春 药了……”
“……你真他么是人才……”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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