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将门李家门口,停下了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
马夫掀开车帘,说了一句“夫人到了”。
一名保养甚好的中年妇女,看上去不似三、四十岁的模样,更像二十余岁,微提纱裙,从车厢中迈出。
妇女丰硕的身子后面,跟下一位相貌与其极为相似,身姿曼妙的丽质女子。
女子除去身材不如妇女那般饱满丰腴,比妇女更年轻些许。
其他的,连装殊都与妇女无二。
以旁人的目光来看,这相貌动人、身姿婀娜的两女,与其说是母女,更不如说是一对姐妹。
......
......
江南。
赵泽楷宅子庭院。
院子里,搭了几座凉亭,叠了几座假山。
有小河流水,亦有木桥倚居。
与其说是小河,倒不如说是从远处引来一汪清泉。
可惜的是,清澈缓流的活水之上,是几片枯黄的荷叶。
其中一座凉亭里,石桌上摆了些瓜果糕点之类的吃食,一旁的石椅上则是坐了两位女子。
一位红裙薰黛,柳眉凤眸,俏皮可爱。
一位黄裙薄衫,娥眉桃眸,丽质清雅。
红裙女子掂起一块糕点,直接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跟黄裙女子说话。
“萧姐姐,你知道江南最好的宅子在哪里吗?在你们这里住着,住久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相对红裙女人的大大咧咧,黄裙女子就显得很衿持温婉。
糕点精致小巧的可以一口一个,黄裙女子只是小小的咬上一口。
随后便用衫袖捂着小嘴,细嚼慢咽起来,嚼上那么十、七八下,才微动喉咙,咽下去。
咽下糕点,黄裙女子才开口,柔声细语。
“没事,灵宣你在这里,想住多久都行,不碍事。
看着黄裙女子手中还剩下大半块的糕点,赵灵宣脑壳有点发涨。
吃个糕点,有必要这么讲究吗?嚼这么多下,还要捂着嘴巴。
赵灵宣又与萧倚兰聊了一会去,便告辞离去。
临走的时候,赵灵宣不忘从桌上端走一盘糕点。
出了宅子,端着糕点,赵灵宣也不带侍卫,就一个人径直往一处走去。
殊不知,有几道影子从宅子里跟了出来,尾随其后。
......
......
江南县衙。
刑房里,苏白指着昏迷不醒的萧亚轩,问赵泽楷。
“把他阉了,你老丈人应该不会生气吧?”
赵泽楷一脸冷淡,说道。
“他是什么垃圾?你以前不是教给我一句诗么?”
苏白嘿嘿一笑,说道。
“性甚致灾,割以永治”
赵泽楷拿起一块黑布,直接蒙在萧亚轩头上,绑紧后,说道。
“萧家没一个好东西,这次就当我收点利息,我可忘不了他们做的事”
话是这么说,苏白却看不到赵泽楷脸上有一丝生气的迹象。
反而是一种冷静,异于常人的冷静。
“那你娶了他表姐,又是为何?”
赵泽楷冷笑一声,看着苏白的眼睛,像是自嘲一样。
“一个没有势力,没有抱负的亲王,换来萧家的支持,够不够赚?”
“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有人过河拆桥,拆了桥又放了一把火”
“我又没有苏白你那样的本事,除了忍着,还能如何?”
......
赵泽楷像是要将自己的不快和委屈都吐出来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这一次,苏白没有打岔,安静的听着。
良久,赵泽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深吸了口气,又恢复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苏白叹了口气,拍了拍赵泽楷的肩膀,说道。
“你以为那些一个想着把女儿嫁给我了是怎么想的?除了利用我,还有什么?”
“你觉得我是为什么交权辞将的?勾心斗角是真的累”
“你知道吗?我在战场上最怕的不是那些草原蛮子,也不是用虫子的蛊族人,更不是大周人,是我们自己人!”
“那一战打完,看起来是我们大夏赢了,其实我们是输的最惨的那个”
“那些打战时只会躲在后面指手画脚的人,在吸大夏的血,吃大夏的肉,啃大夏的骨头”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不,你们比我这个粗鄙的武夫更清楚”
......
听苏白说完,赵泽楷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苏白的眼睛。
“把你牵扯起来,是皇兄不对,但他为的是整个大夏的百姓......”
“我不怪他,你就不怪他了么?”
赵泽楷无言。
见赵泽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苏白终究还是说出了后面的话。
“帮不帮夏皇是一回事,但帮我朋友赵泽楷又是一回事”
真心待他的人不多,赵泽楷刚好是这不多的人。
闻言,赵泽楷暗淡的眼睛里多了一点色彩。
言散,失意之人走了,无念之人也走了。
......
......
漆黑又散发着恶臭味的牢房里,刘程抬起刚接好勉强能拿东西的右手,抓向他面前的一把匕首。
刚刚握起匕首,刘程就感到一股钻心的疼从右手传来,向全身覆去。
一个不着,刘程手上的匕首又掉了下去。
忍着剧痛,刘程重新将匕首捡了起来,这一次他死死抓紧匕首。
除了右手刚接好,他其它的手脚骨头都还是断的。
动一下,那怕是动一根指头,刘程全身都会感到刺痛。
就像有千万根针,一根根扎进身体一般。
在这里,除了散发着恶臭,难以下咽的猪食外,刘程连水都喝不上一口,能喝的水只有混在猪食里的泔水。
周围更是没有一点光亮,没有别的声音。
刘程大喊,也只会浪费自己体力。
仅是几个时辰,刘程就感觉自己要疯了。
但是那个人给了他出去的希望,只要自己用手上的匕首阉了一个人。
刘程看又不看,就用尽全身的力气,住前面那人下面一刺横向一拉。
痛心切骨的惨叫声响起,温热的血液也涌了出来。
刘程听着面前不知道是何人的惨叫声,感受脸上还带着余热的液体。
心满意足的扔下匕首,瘫在地上。
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不在乎是谁把他关在这里。
也不在乎面前被阉的是谁。
他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
......
对于某些位居高位的人来说,他们不在乎过程,他们只在乎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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