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荼扶额,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五个人。
班上的人都通过了眼前五人上去芭蕾,甚至曲子都弄好了。就用的名曲《天鹅湖》。
一边是肌肉如盘虬树根一般凸起的罗雨华,身边站着的是和他身高差不多,但是肌肉没那么多的林浩霖。
沈文轩和宗鸿顺两兄弟除了性别出戏,其他都还好。但是孔瀚雨这个胖天鹅是真的让李荼最后那一点理智差点断线。
“真的,你们敢上台这点,我敬你们是个勇士。”李荼说道。
“彼此彼此。”沈文轩咧开嘴笑笑。
“别,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李荼急忙撇开了自己和身后这群变态的关系。
“对的对的,班长肯定和我们不一样。只是班长你现在不也在和我们一起练吗?”孔瀚雨及时补枪。
“.......”李荼沉默了一下,然后还是跟着投影机里面舞女的动作舞了起来。
“你们快点儿,我只是带着你们学,你们快些学会了我才好下班。”李荼转头看着五人没动,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哦。”沈文轩等人开始乱搞了,他们在寝室里面就在学,虽然没有学到神似的地步,不过如果不追求精气神都很像的话,只是形似他们至少还是能够勉强做到的。
“窝草,孔胖子你踩到我的脚了。”沈文轩痛呼一声,然后抱着脚就地坐了下来,脱下了鞋子看着发红的脚趾。
李荼只觉得大脑有些宕机,这个节骨点儿上出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班长,你继续教他们吧。我先休息会儿。”沈文轩说道。
“你们不是一个整体,要搞什么五芒星吗?你这怎么练?”
“班长,这样。”沈文轩捂着脚说道,“你先替一下我的位置,等我这儿好些了我再回来。”
李荼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觉着有些不对了,但是看着沈文轩央求的眼神,最后还是松了口:“好吧,好吧。”
于是,李荼加入了天鹅部落,开始他扭曲而又艰难的一个午休。
过了一会儿,沈文轩又穿好了鞋子回归到了队伍。
“总算是有了一些进步了,这样的话,至少当天只是被大家只是觉得单纯好笑了,而不是跳的太烂被嘲笑了。”
李荼并没有奇怪为什么这些人进步的这么快,因为他昨晚也跟着网络上的视频学了挺久,就为了今天教好这些家伙。如今这些人的表现也确实还不错。
“那可不,不过还是得称赞一句,班长教得好啊。”沈文轩笑道。
“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辛苦绝对不会白费的。”李荼接着说道,“两天后晚上的迎新晚会你们一定会震惊四座。”
“我们也觉得。”沈文轩四人笑了笑,不怀好意。因为他们还有个骚操作没有告诉当事人。
“好了,午休也差不多要完了,回教室吧。”
“好嘞。”沈文轩笑着说道,“哥儿几个,走。”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晚自习就完了。
沈文轩寝室里。
“李荼那小子的尺寸,你们拿到了吗?”沈文轩看着另外四人。
“很久之前买班服报过。”宗鸿顺拿出了准确的数据。
“很好,接下来就是等着迎新晚会那天了,要让全校都知道我们二十六班。”
“哦!!”
笃笃笃——
生活老师的敲门让擅自在宿舍内燃起来几人瞬间熄火。
“早些休息吧。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迎新晚会。”躺在床上,沈文轩开口说道。
只是没人再搭话了。
兰家。
一名执事接过了兰雯娜递过去的外套。
“小姐,您的父亲找你。”
“嗯,辛苦了。”兰雯娜笑着回复到。
“不敢。”执事拿着兰雯娜的外套退了下去。
顺着螺旋的阶梯往上,走过了铺着真皮地毯的过道,走到了尽头,一扇透露着年代气息的原木门立在了兰雯娜眼前。
她轻轻敲了敲门,然后静静的等待着房间的回应。
“进来。”一道温柔的男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让人如沐春风,同时兰雯娜说道:“那我进来了,父亲。”
入眼是一个穿着丝织睡衣的男人,只看面向觉得最多不过三十出头,然而事实上他已经四十有余。他就是兰雯娜的父亲:兰雄。
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会有这么个霸气侧漏的名字,但是据说还是这个人他自己改的。
“这所学校如何?”兰雄笑着问道。
兰雯娜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把玩着头发:“原本还挺无聊的,不过迎新晚会或许会有些好玩儿的东西。”
“是吗。”兰雄推了推平光镜笑道,“既然雯娜你说有趣,那就不用转学了吧。”
“不用了。”兰雯娜说道。
“之前还说要到枫叶贵族学校呢。”
“父亲,你能把你那平光镜拿掉吗?我看着不太习惯。”兰雯娜说道,“我可不记得你有近视。”
“没有,这不是想弄得文雅一些吗?”兰雄笑笑。
兰雯娜小声啐了一句:“明明就一武夫,还装什么文人。”
“雯娜你说话还是这样不饶人啊。”兰雄也没在意,也没拿下他的平光镜。至少这个平光镜在身上带了三天还没坏,他有了感情,他是这样觉得的。
“还不是父亲你教的好?”兰雯娜看着兰雄笑道,“是吧,我的好父亲。”
“说起来,我在学校里看见一个熟人。”兰雯娜笑着说道,“父亲你绝对想不到她是谁。”
“你直接说就是了,这恒川区,我还没怕过谁。”兰雄说着,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眼神示意了一下兰雯娜。
兰雯娜摇了摇头笑道:“赵家的人呢?”
“赵家啊。”兰雄靠进了背椅,“赵家啊.....你看见的那人真的能确定是赵家的?”
“自然。毕竟别人家的孩子,我还是认识的。”兰雯娜走到了桌边,剥了一个桔子,“这个季节不是吃这个的时候吧。”
“那你还吃。”
“总不能放烂了吧?”兰雯娜看着兰雄笑道,“是吧,父亲。”
“这样说也没错。”兰雄将眼镜取了下来,如果此时有个经常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士兵的话,一定能看见他眼底的刀光剑影。
孤独的豪宅,孤独的钢琴,还有赵蘼和她孤独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之前她打电话了,向她那个不怎么关心他的父亲。对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疏。当她说她要一套用于迎新晚会的小礼裙的时候,对方只说了一个字就挂了,好像和她再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克罗地亚狂想曲狂想曲像是急促的雨滴落在了客厅的桌上,她抱来抱去的电饭煲上,还有隐于黑夜之中的她身上。
这首曲子的特点就是急促,每个音符之间都没有给人喘息、思考的时间,赵蘼弹出它全凭肌肉记忆,这是一首她刻在了灵魂上的曲子。
当的一声,韵律戛然而止,骤雨般急促的音符像是被太阳呵退了。
“啧,这个时候还出了这种事儿。真是麻烦。”
赵蘼将左手小心翼翼的捏到了右手掌心的位置,轻轻揉了一下,额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明明谁都不在的豪宅中,赵蘼却突然听到有人对她说这么一句话,语气中的不屑与那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人,或者说,她的父亲。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蘼将额头放在了琴键上,左手不停的给右手按摩,只是情况好像也并没有好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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