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欧阳莉把孩子们安顿好,走出教室。
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僵住了。
冰蓝色短发,乌墨色眼瞳,她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他了。
欧阳莉紧了紧拳头,声音带着颤抖:“你……怎么在这儿。”
奥煜渠微笑道:“好久不见,欧阳同学。”
“亏你能找得到我,连我姓什么都不清楚,”欧阳莉叹气,“找个地方聊聊吧,确实好久不见,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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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这种地方?”奥煜渠看着酒吧里躁动的人群,皱眉道。
“怎么?大少爷干净,这地方呆不惯?”
“不是……”
“谈事情,在乱的地方才不会让人听见。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记得,你曾经说,自己的梦想是当幼师,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离开鹭岛市,可还是赌了一把,想去幼儿园找找看,没想到……”
“没想到我混得那么好,居然在这家贵族幼儿园就职,好找得很,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没事儿,我也是开玩笑。”
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就算是欧阳莉,除了在孩子们面前,也不再像学生时代一样爱说爱笑。
奥煜渠低头看着杯中的玛格丽特,欧阳莉托腮看着舞池里酣畅淋漓的舞者。
气氛总有种微妙的尴尬。
许久,奥煜渠开口:“我回来是……我想……问问声儿……”
他的话还没说完,欧阳莉就按捺不住,出口制止:“声儿?你还记得声儿?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奥大少爷早就不记得了呢。”
奥煜渠不说话,他没话说。
17岁那年,是聂声儿先追的他。
聂老爷和聂老夫人与西爽夫妻是多年的同学,两位夫人连怀孕的日子都撞在一起,就搞了个指腹为婚。
四人在华亭城打拼,忙着创业,把西北和聂声儿安排在鹭岛市上学。以至于后来成了名人,依然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孩子的事。
西北感谢父母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未婚妻,整天追着聂声儿死缠烂打,可聂声儿一直不喜欢西北,看上了比自己大一级的毕业班学长,主动发起进攻,坚决反对包办婚姻。结果是好的,终是两情相悦,你侬我侬,气的西北牙痒痒。
而欧阳莉作为聂声儿的闺蜜,正充当神助攻的角色,没少帮着聂声儿坑西北。
可这个温润如玉的校园男神,居然不负责任地不辞而别。
她永远记得声儿无助的表情,像坠入了冰湖,彻骨冰凉。
“我当时……对不起,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是想,再看看她,看她过得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欧阳莉握紧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到奥煜渠脸上,咬着牙说,“声儿她……”
“她……她怎么了?”
欧阳莉猛得站起来,双手撑桌,低着头,泪滴到手背上,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恨不得将一口牙咬碎,“你也配……你也配问她怎么了?你……衣冠禽兽……声儿她……已经失踪五年了……”
奥煜渠看着她,看着那张滑下泪痕的脸,直直僵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声儿……失踪……五年……”
失踪五年,所有人都不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第二进修阶段结束后,声儿就去极荒科考,一去……不回。”
欧阳莉平复了心情,又坐回椅子上,“我知道这不怪你,那是声儿的梦想,极荒本来就有许多不可控因素,不能怪你,可是……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要走!偏偏在那个时候……你知不知道,声儿她……怀了你孩子……”
哐当。
奥煜渠彻底傻了,像被棒槌敲了脑袋,整个人晕晕乎乎,头痛欲裂,仿佛身处虚无。
“呵,哈哈,你肯定不知道,可是……你知道你伤她多深吗?就算是要走,怎么就不能说一声,嗯?你是去执行什么机密任务了吗?!而且……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就那么走了,你让声儿、你让她怎么办?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来看她一眼,为什么又要突然回来!”
奥煜渠握紧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他这会儿突然后悔,为什么要点度数这么低的酒。
就应该烫喉伤胃,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看看自己干的蠢事。
声儿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却不告而别,那时……她才17岁,刚要升毕业班,她成绩很好,一定有无限的未来,可是……自己犯浑,该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那……”奥煜渠抖着嘴唇开口,“那……孩子呢?孩子在哪?”
“哼,现在来问孩子了?当时哪去了?”
“我……请你告诉我,孩子现在在哪?我一定……会把亏欠声儿的,都补给他,我会对他好的。”奥煜渠情绪激动,伸长了胳膊握住欧阳莉放在桌子上的手。
欧阳莉挣脱开来,冷冷道:“谢谢,不需要。孩子现在姓西。”
“什……什么?西……西北?你把他给了西北?”奥煜渠很快反应过来,睁圆了眼问。
“除了他,还有别的人选吗?!放心,他对她,会比你好得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不是他的亲骨肉。当年,你走后,声儿恰好身体不舒服,我陪她去体检,她才知道自己怀孕,惶恐不已,幸好知道的比较早,我劝她打掉,可她说,那是你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况且也是一条小生命,她求我帮她想办法。
“所以,我就灌醉了西北,让他们两个躺在一起睡一夜,事后就说是西北酒后乱性,要为声儿负责。那个傻子,他那么喜欢声儿,简直高兴死了,哪里会去思考,酒后才不会乱性,反倒是被乱的可能性大,就把孩子当做自己的亲骨肉,对她掏心掏肺的好。”
奥煜渠不在乎她对陈年往事的解释,一心放在孩子上,“可是……可是……能让我看看他吗?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父亲……”
“父亲?你也配!不过是出了一颗精子,你可曾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没算错的话,她现在已经14岁了,不久前才过的生日,把人家养好的小姑娘顺手拿去,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愧是数学天才。”
欧阳莉的冷嘲热讽并没有拉回奥煜渠的关注点,他还是接着问:“姑娘……是女孩儿?漂亮吗?长得……像声儿吗?”
“我没必要告诉你。你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我想她也不会愿意认识你。”
“西北……他在哪?请你告诉我,我去求他,让他允许我见孩子一面,求你……”
欧阳莉没有回答他,许久,问他一句:“如果,你当时知道声儿怀孕,还会离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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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晚上,星野久迩枕着星野川的大腿,指尖描摹着他的下颌线。
“什么事?”
“附中在传……西子沫。”星野久迩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心跳的很快,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星野川闻言,刷游戏剧情的手顿了顿。
细微地察觉到他的反应,星野久迩更紧张了,接着问:“她和欧尼的朋友……有没有关系呀。”
星野川的朋友,自然指的是西北。
前两天西子沫出事,星野久迩哭得稀里哗啦,星野川就问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心里一梗,今天她又来问自己西子沫和西北的关系,星野川心里又是一梗。
不是不能说,只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而且这件事情有那么一点复杂,如果不点破,他可以继续单恋西北,星野久迩也可以继续喜欢西子沫,但是……如果非要把他们二人的关系拎出来,两个人就必须退出一个了。
毕竟……他们是兄妹,而西北和西子沫是父女。
见星野川迟迟不答,星野久迩可以确定,他们两个确实是有关系的。
“Kuni觉得呢。”星野川心里组织着语言,反问道。
“我觉得嘛……不知道,他们都说西子沫是北董的远亲。”
西子沫,西子沫,叫习惯了Q酱,陡然间知道了她的全名,星野久迩觉得这样叫非常生分,但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想一个亲昵的称呼。她没有那个胆量。
“对了一个字。”星野川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那……不是远亲吗?是近亲吗?”
“是。”星野川摘下眼镜,叹了口气,欲要开口,星野久迩却打断了他。
“没关系的,如果欧尼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那为什么刚开始要问我,小坏蛋。”
“什么嘛……我是想着,欧尼和北董是好朋友,所以应该会知道。比起这个……欧尼知道西子沫在哪里吗?”
星野川又双叒叕心里一梗。
该不该告诉她呢?星野久迩是真心喜欢西子沫,自己作为哥哥,理应为她的恋情添一把火,而且不是说女孩子更懂女孩子吗,或许让她去安慰安慰西子沫也不错。
经过了一番思索,星野川和盘托出。
“她是个很脆弱的小姑娘,Kuni一定要好好保护住了。”
星野久迩听完有关“西子沫”而不是Q酱的一切,搂上星野川的脖子,在他的下颌是亲了一下,说:“谢谢欧尼酱。”
虽然和传言有所偏差又略有相同,星野久迩还是喜悦大于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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