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汐......”欧阳抓着云汐的胳膊,嘴吧靠近云汐的耳朵小声的说着,“我没有很奇怪吧......?”
“哎呀,有什么可奇怪的啊,你又不是女装大佬。”伸手拉了拉欧阳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诶,姐你轻点,拽这么狠干嘛。”
“不是,我感觉他们都在看我......”欧阳又是微微低了低头,但手上的力气稍微松了松,“就感觉,很、很不舒服......”
“那是因为我姐漂亮啊~”晃了晃脑袋,云汐笑着对欧阳说道。
是的,欧阳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么出来。
用欧阳的话来说,就是云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很不要脸的”把欧阳换下来的衣服打包装到了袋子里,甚至还紧紧地抱在怀里。
欧阳毕竟细胳膊细腿,再加上是云汐姐姐,也不好下狠劲去抢,最后只能“屈辱”地穿着小裙子走出了商店。
但毕竟是不能让欧阳室友或者是同学看到欧阳现在的穿着,所以在云汐的“建议”下,她们还是决定提前搬到外面租的房子里去了。
“嘛,慢慢来呗,反正姐你迟早要正儿八经地面对这个情况的。”拍了拍欧阳的手背,让她的手慢慢地松了下来,不再拽着自己的胳膊,转而牵着自己的手。
“我,我也知道。”稍稍使劲捏了捏云汐的手,慢慢地把背直起来,慢慢地把视线抬起来,最后深吸一口气。
“啊,对了,我包里有口罩和帽子来着,刚刚忘了给你了。”
“云!汐!”
“欸嘿......?”
——
“唉,也不知道王梓鹏能不能成功......”
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孔录文有些疲惫地挤了挤眼,揉了揉眉心。
欧阳的事情是自己的姐姐孔文雅告诉自己的,说来很巧,她刚好被调去在欧阳的学院担任书记。
人也是孔文雅叫来的,毕竟是书记,很容易就查到了欧阳现在的室友都是谁。
但自己很难有什么理由去找到欧阳,即使王梓鹏给自己透了很多欧阳地近况。
还答应了一个不知道对自己是亏还是赚的要求。
孔录文对大哥孔文乐的关系一直很不怎么样,要说孔文乐和他有什么过节,在孔录文看来倒是没有,毕竟自己和大哥得接触并不是很多。
但在大哥孔文乐看来,或许自己的出生便是一个最大的过节了。
自记事起,孔录文就没有怎么见过自己这位大哥,偶尔有印象,也都是吵骂的声音。
“我让你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你给我道到哪了?!”
“啊,我确实挺抱歉的,毕竟走在路边突然一不小心踢到了一条狗,作为一个人我还是有着那么些许的愧疚之心的。”
“混账小子!!!你说什么?!那是从你爹我打拼的时候,就跟着咱家一起干的!人家叫我一声哥,我就得对得起人家!”
“您说笑了,狗毕竟还是忠诚的。”
“你!!!”
总是这样,总是如此。
每次自己鼓起勇气透过那小小的门缝看向他时,他那永远微笑着的脸庞总会微微扭过头来,用那冷锋一般的目光混着眼睛反射的光看向自己,让自己有些动弹不得。
而这时候一般都是孔文雅打开门把自己拎起来,回以对方一个轻佻的眼神,然后拖着自己无视一旁的争吵走出门去。
孔文乐和孔文雅虽说是兄妹,但年龄差不了多少,无非是大个几分钟而已。
而孔录文就差的多了,前后差了得有七八个年头。
“平心而论啊,老爹,我觉得我应该能自己做点事,而不是一昧的走您铺的路。”
“我知道你有主见,有能力,但我还是不想让你受那些苦。”
“害,您也知道我什么德行。”
“......罢了,说的动老爷子,你就放手干吧。”
“不用了,爷爷他总不会听我的这些胡话的,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孔文雅也是少有在家的时候,每每回来,必定和父亲聊上一晌,而大哥回来的时候,她也是从不缺席。
“唉......祁儿啊,你找个人去看着点儿,文雅那孩子是你闺女,你也不心疼着。”
“爸,您这话昨个儿我就听过了,今儿您说了得有三遍了,都有着人呢。”
孔文雅大抵也是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很硬气,少有服软的时候。
但却一直是那副随性的样子,总是让人看错她想的什么。
“录文啊,听好了,爷爷从小这就开始教你了,什么是站若松、坐如钟,你大哥那个样子,是怪爷爷我啊!”
“我听得了,爷爷,我成不得大哥那样。”
“好!有你这句话,爷爷啊,心放了得有大半!”
爷爷孔立曾是一名军人,上过战场打过枪,做过炊事班当过突击手,勋章加起来得有着小半个墙了。
想着自己当了兵,也想孩子当兵,大半辈子都想着护国家一辈子、保着孩子们几代人这件事情。
但父亲孔祁不这么想。
或许是少时苦的可以,或许是想给老爷子老了一个屏障,爷爷供着他上了小学、初中、高中,一直上了个大学。
本想让他考个军校去部队,结果转头跑去学了什么金融,被老爷子那叫一个痛骂。
但想着孩子大了,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你小子,有出息了啊?开始给我整这玩意了?”
“哈哈哈,瞧您说的,孝敬您老的罢了,我这也算卸了大担子了,往后和您一起在这住。”
“怎么,心疼老头子我了?当初你骂我不管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我妈走的早,您又在部队,我还是隔壁王婶带大的,但说到底,看着您那些个老战友都是三两个孩子,咱就这一个,到头来也没怎么陪您过会。”
不过有钱了,总归是要失去点什么的。
听孔文雅说过,当年父亲带着她和大哥回老家上坟,同系的叔伯可是没少嚼耳根子。
“都说立老三的儿子有出息了,确实啊,人家有钱了!整的什么,大别墅?还雇了一院子的人!”
“有钱了?有钱管什么屁用,还不是两眼一抹,谁也不认?”
“就是,咱们家这算不上多大,但好歹还是五六个兄弟姐妹,他立老三的儿子发了,也没听说帮过那个叔伯婶子啊?”
话是孔文雅告诉自己的,大哥和父亲谁都没说话。
父亲不说,是面子也是念着终还有段关系,大哥不说,或许压根没当回事。
但总归还是有人生气的,用她的话来说,“放他娘的屁!当年要不是那几个口口声声叫念着老兄弟的排挤咱爷爷,才逼得咱大爷爷和二爷爷没法子了才领着咱爷爷去参的军!”
“文雅,这话在这说说得了,回去别念给老爷子听,他总的还是惦记着那几个老兄弟,不然也不会叫咱们回老家了。”
“......知道了。”
然后慢慢地,他们也都走了。
大哥没留下些什么话,就是说了自己要出去,父亲也没阻拦,摆了摆手让他滚蛋。
过了些日子,孔文雅也要走了,父亲和爷爷轮着讲了一晌的话,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飞着似的逃着走了。
然后就到他了。
或许是大哥的例子让父亲和爷爷心痛,两人也是一改作风,严着管着他。
但可能是有些东西会遗传?父亲没听老爷子的话、大哥没听父亲的话固然是一个没怎么管过,一个是有些宠着的锅,但孔录文也算是随了他们,比起一开始看着随性了许多。
但他一直不明白,自他记事起,就从没见过他们的母亲,也从未听爷爷和父亲提过,甚至是大哥孔文乐和姐姐孔文雅也从未说过。
即使孔录文偶有提起,也大都是缄默不言。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问、也不再提了,权当他们不知道。
而这也使得孔录文的性子变得有些沉静了起来,看人也变得戒备了起来,即使有那么些说得来,也是设防了很多,虽说表面还是那般随意的样子。
直到......
“云!汐!”
“欸嘿......?”
孔录文有些晃神,这声音似像又不似像,熟悉又不熟悉,比自己印象中的细了那么些许。
四处扭了扭头,想要找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来源,但扫了一圈,也只看到了云汐,还有她身边那穿着白连衣裙的女生。
伸了伸手,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云汐却是瞥到了他一眼,就拉着身边的女孩快步走到了人群里去。
“...... 也是,现在的我甚至没什么让她和我打个招呼的资格。”孔录文收回了手,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两声。
但总是觉得,那个声音自己没有听错......那,那个女孩......
摇了摇头,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诶,小汐,你干嘛?走这么快干嘛......”
“看到了个混蛋,走远点再说。”
“混蛋......?啊!是——”
“哎呀,先走先走!难道你想被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欧阳怔了怔,随即就被云汐拉着走到了人堆里。
“小汐,你真的看到了?”
“哎呀我骗你干嘛。”云汐有些不高兴的瘪了瘪脸蛋,抱着手站在路旁,“要不是我走得快,说不定他就上前来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欧阳白了对方一眼,捏了捏自己的衣服,“那不还是要怪你?没事让我穿着它上街干嘛?”
“咳,我怎么能想到他会在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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