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睡了吗？”
“哎！？”
苏晶晶忙站起身，手臂以及大腿上，裸露出来的黑色胶质衣服收了回去。
这个胶衣和自己融为一体，可以随着自己的想法自如的藏到衣服底下，虽然不如那些女人那样藏到芯片里，但是已经很“方便”了。
少女缓缓打开门，疑惑的看着苏青雪。
“妈妈，有什么事吗？”苏晶晶有些忐忑的看着妈妈，难不成自己身上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苏晶晶，今天听说你帮了维斯一把是真的吗？”
“嗯...”苏晶晶点点头，将自己的仪器的事情跟她介绍了一下。
“将代码升级，是你那两分钟完成的？”
“是，是的...”
“你真棒。”
“哎？”苏晶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却见妈妈的手落到了自己头上。
苏青雪一边抚摸，一边说道，“你真棒，在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对这些知识可是一窍不通，你能想到这些，说不定将来会比我更加出色。”
苏青雪的声音像是棒读，毫无情感，但在苏晶晶看来，如遭电击。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校园中的一个怪人。学习成绩优异却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得意的。
相比，那些苦苦努力没有办法得到满分的普通人反倒非常鄙夷。
但是，有一天，这个想法被她打破了。
一次考试之后，她看到那些拿着那些不是满分的考卷回家的孩子，和她们的父母炫耀自己的考试成绩，一个孩子的母亲，开心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头。
真的好幸福。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打破了，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让人幸福的事情，原来作为孩子可以从父母那里得到那样温暖的幸福。
自己...到底差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母亲从来都没有这样夸奖过自己。
恐怕，那就是因为自己母亲比那些人要强大很多，自己的满分成绩，在她看来都没有什么。
所以，她就更加努力。
既然小学课程不能让妈妈为她骄傲，那就初中知识，高中知识！还有大学的那些专业知识。
只要追着妈妈的脚步，迟早有一天，妈妈一定会注意到自己这个小小的身影的。
但是...但是...没等追上妈妈的脚步，却发现妈妈制造了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AI机器人...
一时间感觉自己所追寻的一切都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是现在...
“妈妈，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觉得我很棒？”
“嗯，妈妈可能不擅长表达，但是，你确实足够优秀。”
“妈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少女顿时再也忍不住，扑到苏青雪怀里放生大哭。
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空寂全都哭诉出来。
终于，这些年过去了，终于妈妈承认了自己。
苏青雪没想到女孩会有这么大反应，愣了一下，随后也抚摸着女孩的后背。
女孩却哭的更大声了，“妈妈，对不起，以后我不会想做傻事的。”
“傻事？”
“没，没什么，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今后也多夸夸我好吗？”
“嗯...”
安慰了女孩之后，苏青雪一边回到实验室，一边淡淡的想着心事。
“维斯...”
她记得维斯跟自己提到过，多夸夸女孩，承认她就好了。
自己也是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去试着夸奖一下女孩，却没想到这样做却触动了女孩的心弦。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好像这辈子也想不到这点。
我...真的还有希望吗？
苏青雪喃喃的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猛然间，发现了自己手掌沾到了一些黑色的物质，像是病毒一般，凝成胶状，却从掌心渐渐向外扩散。
“啊！这！这是那个黑色物质，妈妈你在哪儿碰到的！”一旁的苏璃璃惊叫道。
“嗯？对啊，这是那个黑色物质。”苏青雪却没怎么在意，看着那些无知若有所思。
“妈妈！还愣着干嘛！快！快用分子重组切掉啊！切掉！不然会蔓延全身的！”
“嗯。”
“所以说！”
“那就这样吧。”
“啊！？妈妈，你，你在干什么？”苏璃璃却被苏青雪的做法吓到了。
只见苏青雪非但没有发动分子重组，反倒将那黑色的物质伸到了自己的胸口，像是错肥皂一般，在身上轻轻抚摸。
不一会儿，苏青雪的整个身体除了头部之外，全都被那黑色胶衣包裹。
“既然那些人说这样做是幸福的，或许我也能因此，理解一下情感。”
“妈妈...”
苏青雪感受了一下自身，沉默片刻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好像不行。”
“哎？怎，怎么可能。”苏璃璃眼前闪过白光，在她身上上下扫过，“妈妈，你现在的身体处于常人24倍的兴奋状态，妈妈你...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女孩眼前展开电子透视仪扫过苏青雪的下身某处，甚至有些恐惧。
“嗯...身体好像确实有点变化，但是...还是不理解。”
“妈妈...”苏璃璃仿佛嗓子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自己身为一个刚刚诞生不久的AI，却已经对此感到绝望，但是...她的妈妈却连绝望本身都感觉不到。
“维斯...求求你，救救妈妈...”苏璃璃双手合十扣在一起，仿佛在向神明祷告。
另一边，苏晶晶身体仍然有些发烫，但心中的幸福感，将胸口那黑色的欲望扑灭。
“妈妈...”女孩小脸红扑扑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随手将手中那个芯片，扔到了垃圾桶当中。
......
“维斯，你的身体真的没事？”
下车的时候，林姐的搭档关切的问道。
“没事，希露那家伙也帮我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异样，应该没什么事了。”
“你们男孩子可真的方便，这东西我们女孩子碰了之后，除了切掉肢体，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感染，更没办法治愈。
你们男孩子却只是爽了一回就没事了。”
维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施施然地笑着。
林姐的搭档这时笑着从车窗探出头，挑眉笑道，“不过我知道治愈这黑色物质的办法，想知道不？”
“你知道？什么办法？”
“只需要贴上那些芯片，不久后女孩就可以自由的控制撤掉那些黑色物质。”
“但是这些女孩的精神会彻底改变，比沾上那黑色物质时候还要危险。”
维斯不由撇撇嘴，这家伙提的是什么鬼建议。
回到家中之后，和往常一样，享受着小瑶为自己准备的丰盛晚餐。
虽然俩小时之前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了，但耐不住小瑶的手艺真的很棒，几个人也都在等他吃晚饭，自己也肯定得赏脸。
吃饭的时候，维斯却发现，莫妮卡这小萝莉似是有什么想说的东西，撅着小嘴，甚至有些气鼓鼓的看着他。
维斯知道这家伙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吃完饭各自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维斯敲响了莫妮卡家的房门。
“大小姐，在吗？”
“维斯，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猛然间，维斯身后忽然响起了声音，回头一看，正是莫妮卡的贴身保镖小白。
维斯也没有拒绝，和小白一起来到了自己平时用来修行的庭院空地。
“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白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维斯，今天会长有去找过你吗？”
“没有，怎么了？”
“会长今天下午来过这里。”
“什么！”
小白随后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跟维斯讲了讲，维斯顿时震惊无比。
“会长她来到底确定了什么...不对，那为什么小唯和小瑶刚才都没跟我提这件事？”
“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维斯。”
维斯顿时哽咽。
“那个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有一句话，一句话就好像渗入我的心中，让我丝毫不想反抗的听从她的建议...如果不是大小姐叫醒我，让我躲了起来，我恐怕和小唯小瑶一样，忘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小白身体都有些发颤，回味起那一刻，很是恐惧。
“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身为管家感觉如此无力。”
维斯也深表赞同。
在会长面前，维斯总有一种无论自己变得多么强大都无法战胜的感觉。
“这种事我也曾经体会过很多次，以后我也会多加小心的。”
“光小心不行，还得提升自己，维斯，向我亮出你的武器。”小白忽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维斯将白象牙从腰包掏出，递给小白，“这是我姐姐留给我的两把武器之一，我不知道这材质究竟是什么，但对黑化少女有特效。”
小白将白象牙拿在手中，微微皱眉，“这...难道...哼，确实是把好武器，好了，开始吧维斯，把你现在的本事都使出来。”
维斯也自觉的掏出黑檀木，紧紧攥在手中，尽情的发挥着自己的招式。
维斯此时也是拼了命了，越发接触这个城市，这城市的背后黑暗就越大。
回忆着姐姐和林姐教给自己的一切，拼命的挥动的手中的甩棍。
维斯此时也打的很是尽兴，平时的话，要么遇到的敌人太弱，一两下就撂倒了，要么就太强，自己根本发挥不出来一招半式。
而现在和小白打却能让他将自己的招式渐渐熟悉完善，更加娴熟的发挥出来。
但是，不一会儿，维斯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小白很强！非常强！
自己此时已经将学到的技巧完完全全，甚至朝常的发挥了出来，但小白却纹丝不动，自如的招架了自己所有的招式。
小白喊停之后，维斯顿时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大片大片的汗液从头上滴落下来。
“维斯，你这棍术确实不错，是谁教你的？”
“我的姐姐，和林姐。”维斯将姐姐和林姐教给自己的棍术方法介绍了一下。
小白听完也顿时点了点头，“确实不错，姐姐让你主防，林姐教你主攻，而维斯你将这些融会贯通，攻防一体。
可惜，在我看来仍然不够看。”
小白随手一挥，维斯也顿时反应过来去招架，却没想到小白一个变招猛然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维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那棍子却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维斯一阵讶异。
他刚才明明已经看到了棍子的落向，并且小白这下的速度分明和自己相当。
但却一下子让自己疲于招架，甚至一下子被对方刺中两下要害才反应过来。
要知道，力量上的差距和技巧上的差距完全是两回事，战场上力量再强大，打不中就永远伤害是零。
“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维斯疑惑道。
小白悠然笑道，“很简单，我战斗过很多年，很多技术都自然而然的学会了，维斯，现在，我将这些全都教给你。”
“嗯！”维斯也有些好奇小白到底战斗过多长时间，和谁战斗，不过对方不想多说，就没有多问。
维斯和小白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将一些棍法精髓牢记于心，维斯也豁然开朗般明白了许多甩棍的战斗技巧，仿佛之前的技巧宛如井底之蛙一般。
维斯甚至觉得，棍法这方面，小白的造诣更加凌驾于林姐这个战斗狂人。
维斯也越来越好奇，小白究竟是何方神圣。
“话说小白，虽然这时候问有点晚了，林姐送我的这个白象牙，我一直不知道来历，但似乎对黑化少女有特殊功效，莫妮卡，或者是小蓝，小紫那些昴宿星团的人碰到，都会让手部烧伤。
你碰它为什么没事？”
“哈哈，”小白轻声笑着，“我没有跟维斯你提过吗？
我严格意义上不是黑化少女。”
“啊？”维斯纳闷，“小白你有能力的吧，怎么可能不是黑化少女呢？”
“维斯，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些有能力的女孩子都被称为黑化少女？”
“因为黑化了，她们遭受到了刺激之后，精神变异，连带着身体跟着变异，所以诞生了各种各样的能力。等下！”
维斯一开始没有想到什么，但经过小白这样一问，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小白点了点头道，“没错，这种有突变倾向的少女，在生命中会经历各种各样的好事和坏事，但往往坏事更能在她们的心理扎根，更让她们受刺激。
所以，这世界上变异，拥有能力的人，几乎都叫黑化少女，所有人都忽略了这种体制的人实际拥有另一种可能。”
维斯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白。
小白笑了笑说道，“从拥有记忆，到成年，一直生活在幸福当中，我恐怕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圣化少女。”
小白施展能力，瞬间，白象牙绽放出了无论何时都不曾拥有过的圣洁光芒，小白脚下的一朵朵小花，此时也像是如沐春光般绽放，散发着淡淡银光。
维斯若有所思，思考着这句话的分量。
“在我小时候，我的主人没有让我受到半点委屈，拖了他的福，我才顺利成长，这才有幸侍奉他下一代的接班人。”
“这样啊...辛苦你了。”
“呵呵，不辛苦，有幸能碰到你这样的人，我也感到很荣幸。”
“好了，维斯，能教给你的东西都教给你了，今后想要提升棍法的话，就只有在实战中渐渐将这些理论融会贯通了。”
“好...”维斯点点头，从小白手中借过白象牙，犹豫了下，将白象牙和黑檀木扔到了一旁的地上，“还是待会儿再休息吧，我今天的体能锻炼还没进行呢。”
“呼呼~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小白朝维斯恭敬的鞠了一躬，随后便朝大门口走去。
路过维斯那两把武器的时候，目光落到了黑檀木身上。
“维斯，我...再看看你的另一把武器怎么样，这个...似乎也不是平常的材质。”
“好啊，随便。”维斯随口说道，便继续进行着强化训练。
这时，忽然背后传来小白的一声悲鸣。
“怎么了！”
维斯转过身，猛然发现，小白将黑檀木扔到了地上，一双手掌，落下巨大的烫伤，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烤成焦炭，伴随着呲呲的响声，冒出阵阵浓厚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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