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阳坐在楼梯上，没有怎么喘气，仿佛刚才剧烈的运动并没有消耗他的气力。不远处是大部分已经变成一摊粉末的怪物尸体，但好像还没有死彻底，一些组织时不时还抽动几下。
四周环顾几下，他也没看到什么类似游戏栏的东西，便向姚磊问道：“现在该解释一下，这里真的是游戏世界吗？”
姚磊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很不可思议是吧？我第一次来这里时跟你的感觉差不多。”
罗夏阳看着怪物的尸体，摸了摸脑袋问道：“这么说你之前就来过不少次了？”
姚磊点头道：“几年前我和咱们老板第一次尝试测试运行电脑里那些不断变换的程序时，我们耳畔像是有人念叨一种古怪的咒文，然后失去意识，醒来后就发现在这里了。”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离开公寓之后外面的世界像是一片空白，无论你走多远，始终离不开公寓的范畴。”
罗夏阳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所以你们决定把其他的地图开发出来？你们搁这玩创世游戏呢？那你们又是怎么从这地方出去的？”
姚磊苦笑道：“我们一开始可没有这种打算……至于离开的方式，很简单，其实那些代码……”
罗夏阳打断道：“是活着的，你在某个地方跟我说过。你知不知道你在现实中很可能已经死了？”
姚磊愕然一下，然后奇道：“看来你也有自己的秘密……不过，我大概猜到了，好了，我就不问这些。开发出这款游戏的程序其实一直在变化，每当它们逻辑算法无法自治的时候，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律就会受到影响，我们就可以慢慢等着它们自行崩溃，从而……额，下线？”
罗夏阳追问道：“你们当初怎么知道这些程序有问题的？”
姚磊解释道：“你知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包括记忆、知识、经验、感觉和情感，以及在这些因素的基础上形成的性格特征、行为习惯等等。”
“灵魂这种东西，不是已开发的程序语言可以模拟的，智能规划和机器学习也只是最基础的逻辑编程。但‘它们’不一样，可以对外界的刺激改变内部算法，如果将代码迁出那台电脑，就没有这种变化，程序又成了死物。”
“一开始我们两人都很兴奋，相信那天晚上，那台电脑里住进了一些不速之客。准备公布出去，说不定能震动世界。”
罗夏阳轻声道：“然后呢？”
姚磊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苦笑道：“之后的事我不想说，你大概也能猜到，这不是什么人工智能也不是什么二进制生物入侵。这是……我也无法描述，这更像是某种多元宇宙的入口或者潘多拉的盒子……”
罗夏阳皱皱眉头，对他的隐藏有所不满，不过，正等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地面开始有节奏地出现震动，两人的影子被瞬间拉长，形状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姚磊面色大变。
……
新开的店是一家暖锅店，柳明玥倒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北方用炭火加热的炊具。装满菜肴物料的铜锅被端了上来，据拉客的老板推荐，大冷天最适合吃这种暖锅。
柳明玥夹起一块肘子肉不敢直接放嘴里，菜底子的温度确实很高，配合一些馍片，倒也可以自制一些肉夹馍当做主食。
她吃了一会，这才想起来老姚封奇怪的电子邮件，打开手机在其他三人手里轮流转了一圈。
“前面部分用摩尔斯码翻译一下就是.\..\……用英文翻译是xxx看起来不太符合上下文，如果是匈牙利语，那就是……后面乱码排序说不定我们可以还原成文字”
陈曦忍不住给她男朋友一拳，“差不多得了，拍悬疑片呢？我看老姚就是想跟玥玥你开个玩笑，一时联系不上也没啥，就算失踪报警也是他家里人的事，轮不到我们操心。”
骆淮想了一会，说道：“如果非要强行解释的话，我倒是想起公司里一件事。”
柳明玥道：“啥啊？”
骆淮道：“因为软件产品的构造不同，公司测试工具一直有规定操作系统的，但据那边的同事说，这次游戏规定好的测试工具只在公司里一台电脑上安装了，因为那台电脑驱动有点问题，不好克隆硬盘。所以都是他们拿过去然后那边的团队在那台电脑上测的。老姚说的是不是那台电脑？”
霍鹏飞奇道：“公司搞这么麻烦确实有问题，那老姚意思是不是有商业间谍想对那台电脑下手？”
陈曦蹙眉道：“那他给玥玥发什么邮件？他不是跟我们boss很熟吗？直接去说啊。”
柳明玥有点头疼，劝道：“算了，不讨论了，吃饭吧，回头等我能联系上他的时候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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