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能...这样...”
“明明之前说好的...”
“这根本不在我本次服务的范围之内。”
对于少年的为难，女人嗤之以鼻。
“你现在说这些让我很迷惑呀。”
“可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的自尊...”
女人再嗤：“我该信你么？对于你这种有钱什么都能做的人。”
少年无语，低下头装听不见。
女人继续说道：“你知道小猫崽子么？我之前养过一只，给它窝给它吃给它玩，无聊的时候还会逗它。
我虽然不懂猫咪的思维，但我知道，哪怕是这种小猫都知道我的重要性，所以它会竭尽所能取悦它的主子，哪怕我刻意拿它当乐子。”
一字一句处处是对他处境的揶揄，甚至说到最后时，女人笑着顿了很久：“你觉得，你和它差多少？”
少年张嘴意欲反驳，但终究没说出声，毕竟女人说得在理。
人家拿钱包养你，难道还要照顾你的感受不成，说白了就跟那猫儿一样，主子要逗你，你就得受着。
没这觉悟哪得来钱？
唇瓣有些干燥，少年用舌头稍润了润。
“您...说的对...”
“那您希望我该怎么称呼您？”
少年看着那台仪器，从中传来女人压抑着的笑声。
“‘您’这个字我非常非常喜欢，我再加五百。”
少年眼睛微睁，这比他到处挑选客户来钱快的多。
“啊，我想想哦...”
环境有些沉寂下来，他似乎可以从那台监控仪里望见女人挠头思考的样子。
“呀！有了！先从姐姐开始。”
可你都三十了呀...
少年嗫嚅着，还是开口：“姐姐...”
“不错不错，真乖。”
她得意地笑了笑，
‘果然，这种只有自尊观念没有自尊意识的美人，最容易调教了。’
或许他只对自己的钱感兴趣，自己只是附带？
无所谓了呀，自己的家产足够拴住他了。
“那么...您现在可以把钥匙给我了吗...？”
少年小声提醒。
“噢，钥匙呀，不给。”
少年：“？？？”
“您...您骗我...！”
少年难以置信地质问道，显然是对女人三番五次地捣乱表达不满。
“稍安勿躁嘛，”女人淡定地挥挥手，倚靠在椅子上悠悠闲闲，“我再加三百，你再叫我一声其她的。”
正处于嗔怒状态的少年在听到“再加三百”这句话之后，竟然奇迹地平静了下来。
您早说嘛，这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周发散的铜臭气味，还真是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那我叫您主人可以嘛...？”
“啧啧，小美人儿这就算屈服了？‘主人’可以，你还有其她称谓？我再加八百。”
“唔...那...那我叫您...叫您‘妈妈’...？”
少年终于是明白，自己遇到金主了，至于在尊严和八百块之间取舍，犹豫一下都是对金钱的侮辱。
“不不不，不对，”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红茶，继续道：“‘妈妈’这个称呼应该在“扑克场”上叫才有情趣感。”
“所以...所以那钱...！”希冀的少年。
“噢，你钱没了。”
“……”
杀了我，就现在，快。
“怎么...怎么这样...”
我的钱......
看着美人儿自怨自艾的小表情，女人心情好得不得了。
骗子...骗子...骗子...
我哭给你看噢...
“啪嗒。”
一声轻响，少年撇了一眼，赫然是他苦求的钥匙。
...我就当这钥匙是道歉了。
身子前倾，小舌头灵活地将其抬起吐在离右手最近的地上。
‘呼，到手。’
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选择性无视之前发生的）。
虽然手背在后面，但只要摸索一会儿找到锁孔还是轻轻松松的。
————
一段时间后。
“完事，自由！”
也不全对，其实他只是解开手足间相扣的束缚罢了，铐子仍戴在他身上，但好歹可以走动。
“您好像还是在耍我？”少年晃了晃手铐，卡拉卡拉的金属声烦不胜烦。
女人撇撇嘴，
“这是考验咯！”
考验？
他才不会信她呢，绝对是自己被拘束的样子很戳她XP，这才不给自己铐子的钥匙。
右方是一片漆黑的长廊，这让少年想起自己在同样漆黑的巷子里等待她的时光，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下来我要去这里么？”
女人显然不想给他提示，闭口不谈。
罢了，这家伙。
谨慎地向前迈步，他在两边似乎看到了之前墙上挂着的监控仪。
这么多仪器都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么......
我是不是该骄傲？
不过也对呢，毕竟自己是“反绑架宣传片”的主角，该有的阵仗还得要有。
————
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多吧？
一连见到六个监控器的少年心里吐槽。
话说真的很黑也很长（纯洁），什么时候走的到头？
“喂，你听得见吗？”
好无聊，好安静，除了他的脚步声，和偶尔仪器闪过的红光，再没有能刺激他神经的东西了。
如果仅仅这样的话，那他可就要拿钱走人了，加上自己之前加的各种值，此行发了一波小财。
再者这次的工作量还真是大啊，往常只需要出卖色相，顺顺钱包呀什么的。
诶？
那自己拍完这个之后算不算是出名了？会不会还要其她有钱人找自己拍一些除“绑架”外的别样题材？
那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开价？
少年有些苦恼，自己认识的前辈们似乎还没有做到过他这种程度，现在连个借鉴对象都没有。
这也代表自己甩过他们了吧？后来居上什么的...也称得上荣誉吧？
对未来仔细规划的他并没有闲心注意周围，或者是千篇一律的环境从根本上让人倦怠。
总之，少年一脚踩空，迷迷糊糊地跌进一摊黏液里。
“噗！咳！”
这是什么？
少年踉跄地爬起来，又被黏液滑倒，再一次跌进去，全身都被黏液沾满，湿了个透。
“好恶心......”
这也是考验？
黏液味道古怪，很香，又有些腻，总之不在他嗅觉承受范围之内。
狼狈的小猫儿开始呼唤主子：
“喂...”
“咳咳...”
“您...”
这次得到了回应：“怎么了？小美人儿？”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却让少年喜出望外。
“这次，可以给我提示嘛？”
“这次啊，简单的很，衣服湿完之后爬出来就行，我拍个照片就算过。”
湿身诱惑？
简单，他常做的服务。
按照指示爬了出来，少年双手挡在胸口：“我...这样，已经可以了吧？”
但下一秒女人有些冰冷的声音响起；
“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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