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最先察觉到有来者的是女孩,她在确认对方的身份后露出了十分灿烂的笑容,跳下椅子一路小跑冲到了门口:
“那希伦斯大哥哥!!!”
女孩两脚蹬地,直接地扑向了那希伦斯,那希伦斯也连忙做出了回应,在胸口前接住了她。
“哦、哦哦…啊,是诺埃尔啊,好久不见。”
“嗯!好久了呐~真是好久了呐!大哥哥一直都不来找诺埃尔玩,诺埃尔很寂寞哦!”
“嗯……抱歉,大哥哥最近挺忙的,有时间的话肯定陪诺埃尔一起玩。”
“这样啊……那好吧,说好了哦,有时间了一起玩!”
“嗯,说好了,一定的。”
那希伦斯笑着摸了摸诺埃尔的头,她亚麻色的长发摸起来软软的,而发型也变得十分可爱了,看来爱丽雅的确有在好好地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妹。
“……啊,那希伦斯吗?”
这时,病床上有了动静。躺在那里的人也注意到了来者,并在努力地坐起来。
“塞巴斯顿学长?你、…你先别动了,躺下吧。”
那希伦斯连忙迎过去。
“哎呀哎呀,真是丢脸了,我不是想以这么虚弱的形象示人的…但总之先道个对不起:训练没来参加很抱歉,这也是突**况。”
“嗯………没关系,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希伦斯问道。塞巴斯顿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他的头发明显没梳理好,身上也换上保健室里的睡衣…这回终于轮到他做病患了吗?那希伦斯不禁这么想道。
“呵,没什么大不了的。格雷瓦医生说我这只是疲劳过度而已……真是的,我可不认为我有那么虚弱,不过既然想不到其它原因我可能也真是自找的吧,吃完午饭后在回学生会办公室的路上毫无预兆地就倒下了。”
“倒下了?…没事吧,听起来很严重。”
“没事,意识暂停了那么一会儿罢了,不过好在诺埃尔正好路过,将我带到这里来了。”
塞巴斯顿说道,尴尬地笑了一下,那希伦斯却皱起了眉头。
“诺埃尔送你过来的…?……可她只是个小孩子啊,这怎么说都有些勉强吧。对吧,诺埃尔?”
“嗯?没错的哦,是诺埃尔一个人将塞巴斯顿大哥哥送来的。”
诺埃尔眨了眨她的大眼睛,说道:
“虽然诺埃尔的力气不是很大,不能将塞巴斯顿大哥哥直接抱起来,不过有了辆小推车就简单多了~”
“小推车…?”
“嗯!诺埃尔自己做的哦!”
那希伦斯这时留意到停放在门口旁的一辆推车,看上去十分崭新,但把手的高度却比普通的要低,显然是为谁量身定制的。
“你该不会……”
“…如果可以的话请别说了。”
塞巴斯顿尴尬地捂住了脸。那希伦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躺在推车上不省人事的塞巴斯顿被哼着小调的诺埃尔推着走下走廊的画面……不行!不能笑!笑了就太失礼了!
“总、总之……咳咳!”
塞巴斯顿清了清喉咙:
“…叫你来这里主要是想做个例行汇报和沟通,占用一点你的课余时间,可以吗?”
“疲劳过度的话,现在先休息一下不是更好吗?等你的精神好些了我再来。”
那希伦斯提议道,但塞巴斯顿却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将需要办的事情办完,我也休息不好。”
“真是敬业呢……长期担任领袖的职业病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那希伦斯从一开始就有一种会这样发展的预感。塞巴斯顿虽然为人上有些怪异之处,但做事绝对是一丝不苟的,这也大概是为什么托艾先生或放心地将学生会、乃至整个学校的大部分运转,交给年仅十八岁的他管理吧。
塞巴斯顿将枕头立起,垫在背后坐立起来。为了方便说话,那希伦斯和诺埃尔坐在了相邻的床位上。
“诺埃尔,最近学习还好吗?交到新朋友了吗?”
对话并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相反地聊起了近来的动态。三人中最年幼的诺埃尔第一个成为了话题的中心,她于是高兴地讲起了自己的日常见闻,并在充满了童真的欢笑声中将话题转交给了那希伦斯。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交谈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刚才在体育馆里发生的事情被提及。
“……这样啊,宿舍委员会果然已经行动了吗?”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但安迪那家伙好像没有说谎,至少那封据说是来自理事会的许可信有着正规的封蜡印章。”
那希伦斯说道,塞巴斯顿闭上了眼睛按了按眉间:
“…如果要是理事会介入了那事情无疑会变得更加麻烦。不过那希伦斯,虽然我们和他们算是‘开战’了,还是尽可能地不要和他们发生碰撞比较好……至少在我们完全准备好之前。”
“你的意思是…?”
那希伦斯疑惑地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今天的塞巴斯顿要比以往更为谨慎。
“宿舍委员会和学生会不同,两个的成员类别都有着很大的区别。抛开一些杂鱼不谈,爱德华是卡迪诺家族的长子,父母都是在政坛还有教会方面很有影响力的人物。安迪是骑士家族出身,家里有很多军事方面的联系。理事会估计是为了讨好这些权威人士,才故意割让了我们的一些权力给他们吧。”
…说起来,刚才在体育馆的时候,那希伦斯也从安迪的话语中感受到了那种贵族特有的气势。
“……也就是说,我们的对手是一帮富家子弟和官员幕僚的儿女吗?虽然我不是很懂政治,但他们听上去似乎是…我们不应该去招惹的那一类型。”
“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要知道犯我者必诛的道理;就算对方是名门贵族,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将这次当作是为将来的练习吧,你的对手是和你年龄相仿的学生,即便他是圣·乔治的后裔,你也没有一定会输的理由。”
塞巴斯顿说道。那希伦斯抿了抿嘴唇,但正当他打算点头同意时,却留意到了一个细节:
“……哎?圣·乔治的后裔…?”
“嗯,你不知道吗?卡迪诺家族有着圣·乔治的正统血脉,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教会中会有很大的影响力,当初这所学校成立时还得到了他们的不少帮助。”
学生会会长像是毫不在意自己说出的信息的重量一样,以理所当然的态度跟一脸愕然的那希伦斯解释道。
“等、等等等等!…圣·乔治不是只是一个神话人物吗?”
“或许吧,但是或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有这个影响力、这个背景还有这个实力。据说,卡迪诺家族还有从那个神话的年代流传下来的圣·乔治的术式,如果这是真的那你刚才的问题也应该迎刃而解了。”
“………………。”
那希伦斯欲言又止。他虽然知道这所学校里的学生来历都不简单,卧虎藏龙这个成语用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可是,家族和神话中的人物扯上关系的……说实在的,这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被吓着了?”
“……啊,没有…不过确实有点惊讶就是了。”
那希伦斯点了点头:
“但想想看确实也没什么…既然我们这样的家伙存在,有一两个传说中的圣人的后裔也确实不算什么。”
“嗯,这就对了。想法要积极一点,没什么值得你我去害怕的,毕竟从外人的眼中来看,这所学校里的……可都是一帮怪物啊。”
塞巴斯顿自讽地笑了笑,然后重新调整了态度:
“好了,言归正传,我想我大概已经猜到他们的战术了。”
“战术……是指他们的目的吗?”
“那是另外一回事,但当前这么理解也可以,毕竟战术就是为了将人们引导至目的而产生的策略。”
“唔……就是像捉迷藏时的佯攻和换位手法吗?”
诺埃尔双眼发亮,将手高高地举了起来。若不是她突然的一句话,想必谁都已经忘了她也在这里吧。
“哦?哈哈,连佯攻这样的词组都知道吗?真是了不起哦,小诺埃尔。”
塞巴斯顿夸奖道,少女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不过的确就是这样的没错,用捉迷藏的思维方式去理解很适合。事情的表象往往只是一种障眼法,要想知道其实质就必须看透其核心,而创造出那些障眼法的就是我们互相周旋时会用到的战术手法。单单只是因为对方‘像是在这么做’不代表‘一定在这么做’,对吧,那希伦斯?”
“……啊、啊,是的,就是这样。”
那希伦斯像是被打断了思路一样连忙答应道。在理解方面自己居然比一个年纪只有自己一半左右的小姑娘差不论怎么说都还是有些丢脸啊……他一边打散了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一边摸了摸诺埃尔的头。
“那么学长,他们的战术是……”
“虽然只是个猜测,但他们应该是想从各方面不断向理事会施压,以达到最终将学生会的绝大多数权力吞占过去的目的。这样到学年末选举的时候,校方自然会偏重手中掌握更多实权的那一方,如果搞不好甚至有废除我们的可能性。”
塞巴斯顿分析道。他的沉着没有一丝的动摇,只有相应地作出了冷静的思考,对于一个领导者来说这是难能可贵的。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了断吗?”
那希伦斯咬了咬牙:
“…难以置信,居然真的要将学生会击垮……他们这样勾心斗角有意义吗?”
“那希伦斯,要知道你的同学里不乏未来的政府官员和国家的中枢核心,大人之间的权力游戏就是从这里开打的。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学生会和宿舍委员会什么都不是……”
塞巴斯顿这时停顿了一下:
“…但你说的也没错…这次的勾心斗角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没意义的闹剧。爱德华那小子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爱德华……吗?”
那希伦斯停止了思考。
说起来也惭愧,即便已经在这所学校中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那希伦斯却还是有基本上从来没有对话过的同年级同学。因为学生会的活动和课程的安排,他的社交圈里只有固定的成员,故有些人基本上没有来往过。
“……抱歉,和他还真是不熟,上次见面其实是第一次,不得不说他真是个…让人不愉快的家伙。”
“这样啊…那还请看开点吧,如果可以的话请原谅他,毕竟他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塞巴斯顿说道。那希伦斯不由得小小地吃了一惊,学生会会长居然会为敌人说话……不,虽然爱德华只是处于一个势力的对立而并非学生会与蔚蓝诗谣那样的关系,但仅仅如此还是十分意外的。
“说是以前……是指?”
“嗯?……啊,对了,你当时还不在。”
塞巴斯顿挠了挠脑袋,说道:
“不过你没有听说过还真是奇怪…但说来也是,这也是段让人不想提及的黑历史啊,不过既然机会难得我就顺便讲讲吧。那希伦斯,你有没有留意到学校去年开始的施工?”
“施工?……确实有印象,现在不还是没完吗?”
因为是刚来的时候所以记忆还很深刻。他记得很清楚,那时三楼好像正在装修,空教室也尤其多。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学校为了翻新设施而做的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何只有三楼的部分被翻新了呢?”
塞巴斯顿一语点破。
…确实,单单只是三楼有些不合理,而且校内的设施相对来说都很新,没有必要进行翻新。
“其实,如果真有兴趣去求根问底,只要多打听一下,肯定会有哪个口头比较松的人告诉你…有关于前年发生的那场火灾。”
“火灾…?在我们学校?……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
那希伦斯不解地问道。
就时间上来说,已经当了一年多的学生的他没有理由继续被别人以新人来对待,所以凡是群体应当知道的事情他也都该知道,更何况是在这种八卦欲极其旺盛的校园氛围中。
——就好像是、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了一样。
“那天就跟往常一样,也和任何一个发生意外的日子没有差别——毫无预兆,一切都照常运转着。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时,有一个九年级的高等炼金术班正在三楼进行实验。实验内容很简单,弄清分子与魔力粘滞的结构…这想必你很清楚吧?”
“那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是证明炼金术原理可行的基础实验……”
虽然最近成绩不是很理想,但那希伦斯好歹也是年级的炼金术尖子生之一。他回想起了第一堂课的尴尬时刻,那时什么都不懂的他受了兰瑟老师的诸多照顾才没有被淘汰掉,后来也很争气地在短时间内进入了班里的前三名。
“是的,你说的没错……”
塞巴斯顿点了点头:
“…就是在那种练习基本功的课堂里,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意外。据说是精炼的过程中出现了差错,而几个侥幸活下来并目睹了当时的一切的学生描述出的画面只有地狱两字可以用来形容……想想看,火海一瞬间吞噬了整个教室以及毗邻的走廊,悲鸣只持续了短短的数秒,生与死的分界线被涂抹成一片鲜红的痕迹,在结束后剩下的只有被烧得焦黑的人体残块…想象得出来吗?”
他以冷淡的口吻陈述着异常残酷的场景,这种落差感让那希伦斯不寒而栗。
“…真是可怕的情景……后来呢?”
“因为这次事件的死伤惨重,包括带课的老师在内当时在场的二十六人中,十七人失去了性命。这对我们学校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对整个九年级的群体来说…毕竟,和你一起生活、学习的同学就那么离去了,那种痛苦可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人是群居动物,互相之间有着根深蒂固的依赖心理,尤其是在学校这种会赋予群体意识的地方。于是,即便是那些自己并不是很熟的同学,突然消失了的话不论谁都会难受吧。
“所以大家才会谈虎色变吗?”
“是的……恐怕这会是一道只能由时间来淡化的伤痕吧。”
学生会会长微闭双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当初我是这么认为的。要知道,我现在的这个职位…学生会的一席之首是我第一次领导别人,所以那时候虽然知道自己怀持着一些过度天真的想法,却还是自我安慰地敷衍过去了。我在学生们最需要一个人来领导他们的时候选择了沉默……呵,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吗?”
说罢,他自嘲地笑了笑。
“请你不要这么想,学长,你的判断也并不是无意义的。”
“嗯……谢谢,但那希伦斯,我可不是在试图从你这里博得同情,我希望你能从这个因果关系中学到点什么。记好了,如果要问为什么我们今天会和宿舍委员会发生冲突,导火索的源头或许就是那场意外。”
“你的意思是,爱德华就是因此而发生改变的吗?”
“可以这么说…但我毕竟不是爱德华,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只能说,他就是在那段时间之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塞巴斯顿说道,用手梳理了一下刘海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杯。他的动作明显要比平常迟钝许多,而看着这一幕的那希伦斯还是因反差太大而觉得有些不自然。
“呒……哈啊,渴死了…嗯?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啊不,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已。”
那希伦斯说道。塞巴斯顿虽然还是以往的那个他,冷静的思考和尖锐的洞察力未有消退,但平日的威慑力和气质不见了踪影。在旁人眼里,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只是一个面色苍黄的病人罢了。
…所以,这段时间里,至少在他好起来之前,只能依赖自己了。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
塞巴斯顿拍了一下脑袋,伸手将挂在床头的外套拿了过来,并从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了两个信封:
“喏,你拿好了。”
“……这是什么?”
那希伦斯虽然不确定,但还是接过了信封。
“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根据学校传统,每年的平安夜都会举办圣诞舞会,届时将邀请所有教职员工和学生团体的代表参加,算得上是一场值得期待的晚宴吧。”
“哎……还有这种东西啊。”
那希伦斯看了看手中的信封,上面有理事会纹章的封蜡,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它有正式的感觉了。
“就学生之间的社交来说这算是大规模的了。以往,学生会都是会长出席的,去年是我,不过今年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太勉强了,所以……”
塞巴斯顿以奇怪的方式拉长了句尾,朝那希伦斯露出了别有用心的微笑。
…其中的用意,不难理解。
“…所以学长想让我去吗?”
“不是什么复杂的晚宴,只是一个供大家休闲娱乐的派对罢了。像这样的正规场合,去一去没有坏处,也能为你开开眼界。所以综上所述,能不能请你代替我这个身心俱疲的家伙出席一下呢?”
“…只是请求吗?不会说是‘学生会会长的命令’吗?”
“那样就太没人情味了,而且本来我就没有什么权限能强制你参加这种活动,若你实在不感兴趣那就算了。”
“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希伦斯见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被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只是从没见过学长请求别人,觉得有些不符合角色,故稍稍有点惊讶而已。”
“哎?我有在无意中建立起这样的形象吗?”
塞巴斯顿苦笑道:
“总之,你手中的那两个信封就是请柬,到时候凭着它就可以入场,所以千万不要弄丢了,要不然就是给我们学生会丢脸。”
“明白了,不过为什么有两张?”
那希伦斯看了看手中的两个信封,不解地问道。
“还用问吗?这既然是正规的舞会,那肯定要让男士们展现风度,去请一位搭档舞伴一同前去吧?”
塞巴斯顿以理所当然的口气答道。
“啊,这样啊,原来是让我去邀请舞伴啊……………………………………………………………………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令人不禁想鼓掌般华丽潇洒的慢半拍。
“等、等等,学长,舞伴是怎么回事?这我可没听说啊!”
“既然是舞会,怎么可能没有舞伴呢?啊还有,作为学生组织的代表之一,你们也需要提供助兴的节目,请别忘了哦。”
舞会、舞伴、助兴节目……
伴随一连串词汇而来的是略大的信息量,让那希伦斯难以及时在脑海中理清思路…自己真是接下了不简单的工作啊。
“可…可是,舞伴什么的…让我上哪里去找啊?学长,你这是在刁难人、拿我寻开心吧?”
“只不过是舞伴而已,你也会为此伤脑筋?我印象中的那希伦斯可是个周围从来不缺女孩子的家伙啊。实在不行的话,就邀请诺埃尔吧。”
塞巴斯顿说道,指了指躺在那希伦斯旁边,因跟不上对话而选择了睡觉的诺埃尔。
根据她的性格,如果她此时醒着的话,肯定会高兴地要求自己被邀请吧。
“开什么玩笑…学长你是想让我从此被贴上‘萝莉控’的标签吗?”
“如果不行就算了,换个人吧。反正你请谁都可以,那是你的选择,我总不能乱点鸳鸯吧。”
说罢,学生会会长笑了笑。
其实正如他所说,这只是个舞会请谁当舞伴的问题而已,没有必要往里面读多深,更没有规则说一定要有特殊感情关系的人才能当舞伴。
“……………………。”
那希伦斯沉思片刻,重新转向塞巴斯顿:
“……学长,我有个人选不知合不合适。”
启禀,我是追求名誉之人,请赋予我无上的荣耀。
再者,我是追求真理之人,请擦亮我浑浊的双眼。
同理,我是追求梦想之人,请助我抬起无力的手。
然而,我是追求和平之人,请让我远离一切纷争。
所以,我是无理奢求之人,请让我就此得到满足。
——艾拉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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