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尤其是在至冬帝国，这个不论是环境还是人文都要迥异于人类帝国的地方。
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唐雨摒弃了人类帝国万年来以贵族作为基石的传统观念，破天荒的将平民，魂师，贵族，放到了同一阶级。这是贵族的灾难，也是百姓的福音。
大幅度提升除魂师外所有职业的收入，令它们多数都能与魂师收入持平。再然后给魂师职业定性，将其定义为军事安防组织。由军方直属管理。
专属渠道，非战时限制人数，以及正在研究中的人造魂环，魂骨技术，在废去了魂师职业自由度过高问题的同时，也解决了人类过度猎杀魂兽的问题。
至少在至冬帝国，魂师职业将不在特殊。若是想靠武力欺压平民，他们的归宿只会是军事法庭。
会不会太严厉了？
并不会！
因为这样的制度针对的是那些我行我素，肆意妄为的魂师，若那魂师遵纪守法，这法案并不会带来任何负担。
霍雨浩知道姐姐这是铁了心要整治魂师界的乱象了。目的是为了弄死那批在传统观念熏陶下，除了不吃人以外，其他行为与邪魂师别无二致的贵族魂师与大宗门弟子。
这就是他喜欢的地方。
平民的出身注定了霍雨浩不会是一个有着多么高思想情操的人，很多政治上的大道理他都不懂。但作为一个从出生起就被贵族压迫着的人，他很乐意看到贵族吃瘪。
就像是其他那些吃瓜老百姓一样，高层的瓜不甜，但解气！吃着开心！
能让贵族吃瘪，你就是英雄。
能让贵族吃瘪的同时又能给他们这些平民好处……
那你就是族谱第一页。
他们会想着法子把你供起来。
所以，至冬帝国的政策深得民心。
尽管只生活了半个月，霍雨浩依旧被至冬帝国的社会氛围给迷住了。
唯一困扰的，便是姐姐给他的女仆问题。那些人总是一口一个殿下的叫着，身份的转变让霍雨浩窘迫不已。
……
按唐雨的话说，霍雨浩是灰溜溜的逃走的。
看着冤种弟弟仓皇离开的背影，愉悦的感觉油然而生。
小龙娘嘴角勾起，“噗，他那纯情的样子真令人怀念呀。”
秋儿也从城门内走了出来，站在唐雨身旁道。“是挺怀念的，那时候的你。”
“嗯。是呀，纯情的过分。”唐雨长叹一声，“回不去了呀。”
“没有了呢～”
“闭嘴！我不在乎！”
“好吧，换个话题。”秋儿绕到了唐雨身后，双手环抱住了她的肚子，手指在她的小腹上画着圈圈。“你这只管半截的衣服真方便。”
“爬！”
“嘻嘻。”秋儿嬉笑着把下巴抵在小龙娘肩膀上。“这是事实不是么？”
“……”
“你看嘛，平坦而又富有线条感的小腹……”秋儿揉了揉唐雨肚子。
“纤细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肢。”又将双手移向了唐雨的腰。
“虽然小，却也初形状的可爱馒头。”秋儿的手继续往上。
“黑色热裤，加上一双有着过膝白丝的纤细美腿。”
“明暗两色的相互衬托，是吸引目光的关键。”
“加上小雨你那稚嫩中透露着成熟，可爱中又带着些许英气的脸。嘶——”秋儿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还是男人最懂男人～”
“什么嘛！”
唐雨的脸微微变红，羞愤的跺了跺脚。“我不能穿来自己看吗？漂亮的样子谁不喜欢。”
“而且，说过多少次了，男的是霍雨浩。跟我没关系。”
这个问题已经让唐雨困扰很久了，尽管她已经多次强调，可还是总有人把她跟霍雨浩划等。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或许是她完全接受龙族身份那刻吧？她对霍雨浩这一身份便有了抗拒。
她不是霍雨浩……
可除了霍雨浩以外，她又能是谁呢？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
秋儿松开了手，进而用脸蹭了蹭唐雨的头。“你不是霍雨浩，嗯……也不是唐雨。你是我的蠢蜥蜴。”
“……“
“呀～你脸红啦，所以你自己也受不了土味情话么？”
啊——并不是。
只是你吹气进我耳朵了。
心里吐槽着，唐雨摇了摇头，把秋儿的脑袋甩了下去。“你最近咋这么主动，我记得现在是秋季呀。没到那个季节吧？”
“什么嘛——”
秋儿不满的嘟起嘴，双手抱胸，“没到季节就不能和老婆贴贴么？何况龙族跟人类一样，不需要季节。”
啊——谢谢科普，那我还是出去躲着吧。
“这就是常说的……龙性本淫？”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
“而且你自己也是龙好吧！”
唐雨点点头，“嗯……好吧。无法反驳。”
她不否认自己喜欢瑟瑟。
“你怎么还接受了呀！这词全然是人类的污蔑好么！”
秋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繁衍是所有生物的固有本能，咋到了龙族身上就成了淫？龙族是如此，那人类呢？也有xp奇怪的吧？！”
“呃……”这点唐雨也不否认。
“而且相比与人类而言，龙族这么做真是为了繁衍。因为雌性龙族的孕期实在是太长了，幼龙存活率也实在太低了。十年产一次，一次四到五枚蛋，五枚中能成功破壳出生的不到一半。幼年期羸弱的体质，又极易成为其他魔兽的食粮。”
“如果只是单单族内繁衍，数量是很难维持的。要是有战争，打赢打输都是重创。”
“你自己都是龙族，应该能感觉到龙族是个心气很高的物种，对血脉的重视程度比人类高多了。高到什么程度呢？龙族是唯一一个近亲繁殖不会有遗传疾病的种族。若非迫不得已，谁会选择跟外族结合？”
“呃……这个……”
抬手打断了想要说什么的唐雨，秋儿继续说道：“而我脑袋里的那份关于龙族的资料，明确记载着在五百万年前，三百万年前，分别有两场牵扯上全宇宙龙族的战争。两场虽说龙族都赢了，但牺牲总数，高达一百二十四亿。”
“话题突然就沉重了起来，但能拿出一百二十四亿，龙族的数量不是挺多的么？”唐雨疑问道。
“放在星球的角度上，一百二十四亿是很多。但这是全宇宙。平摊下来一个星球能有多少？反正资料上说，龙族彻底放开政策，允许甚至是鼓励与外族通婚的。是在三百万年前的那场战争之后。”
“这是为了物种延续的做法，搞不懂咋就成了贬义词。”
“咳咳……那我……”
“你只是单纯的瑟！繁衍是本能，但影响不到行为作风。要影响也是在青年期之后。你个幼年期凑什么热闹。”
“呜——”
唐雨低下头，口中发出不甘的咕噜声。她不能甩锅种族了，这让她很难过。
“好了好了～”
秋儿揉了揉她的头，“女孩子瑟点又没关系。资料统计，雌性动物往往都要比雄性早熟的，欲望也更高。何况是龙族……现在的目的估计早就没有当年那么纯粹了。【龙族全身都是宝】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尤其是雌性，血液，唾液，尿液，甚至是……反正对其他种族来说都是大补。”
“虽说我也不明白提供剩下两消息的是什么大能，但其实你若是只是想小本经商的话，马桶下放个盆就好。龙涎，龙黄，龙胶……听上去可比燕窝鲸胶大气多了。当然，不建议量产，物以稀为贵。”
“龙黄龙胶这是上火和窜稀吗？！”
“嗯哼。”
“你脑海里那个不是只有宇宙龙族历史吗？咋会出现这种信息。”
“龙族也会跟外界接触的嘛……这是资料里的经商史一栏。像斗罗大陆这种小地方倒是随便，到外边就不行了。似乎有专门的机构。”
“这玩意儿还能垄断的吗？！”
唐雨震惊道。这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她知道可以这么做，毕竟她在卖军火之前，是靠卖鳞片什么的起家的。但宇宙里还有垄断这行的机构，属实就有些离谱了。
“当然了，要是每条龙都干这个，那这些东西可就贬值了。老一辈龙族也不会愿意让年轻一辈把精力用在这方面上，管控是必然的。小雨呀，你还是不够资本。”
“嘁，我只是看不起这行罢了。”
这不是嘴硬，是真的看不起。若不是在万年前那会实在有些缺钱，她也不会愿意靠这发家。行业间是具有歧视性的，虽然赚钱，但说出去不好听。
（A：你干哪行的 B：我卖屎。）
瞧瞧，说出去好听吗？
与这相比，军火贩卖听上去虽说多少有些血腥，但气势上去了，国与国之间的贩卖也合规合法。
再然后就是物以稀为贵了，靠前者赚钱其实并不长久，短期能致富，长期只会变成白菜价，甚至回归本质。
军火既赚钱又能长期发展。因为只要有文明存在，争端便是少不了的。
没有争端？那就制造争端！
同时，这么做也能够刺激帝国的科技发展，之后，再以科技带动国家的基本产业，基础产业再辐射其他副业。
这是唐雨的经济理念。
前者与之相比，太小众，限制也太高了。提升不了经济，也不能促使科技发展，只会让尝到甜头的人固化理念，停滞不前。这对一个种族，一个国家而言屎毁灭性的。
她看不起！
“对了，秋儿，你刚说龙族分别在五百万年前，三百万年前有过战争。都是跟谁打呀？”唐雨好奇道。
“啊……我看看啊。”
秋儿的目光变得呆滞，但很快便又重回清明。
“五百万年前那场是打泰坦。泰坦……嗯……不是泰坦巨猿哈，泰坦巨猿跟他比屁都不是。当时泰坦一族是和龙族一样站在宇宙顶点的黄金种族。成年期平均身高五千米，防御，力量完全不逊色于同等级的巨龙，会魔法，有着智慧，能锻造基本的铁器，由当初三位创世神中——乌拉诺斯创造并统领。同样也是他发起了与龙族创世神——弥赛亚·塞莉乌丝·奥瑞莉安的战争。”
“战争的过程有些模糊，但结果就是龙族胜利，双方两位创世神同归于尽，龙族死伤四十亿，泰坦一族几近灭族。”
“几近灭族？”
“毕竟都是数量极其稀少的顶尖物种，龙族死伤四十亿，其实也没了四分之三了。泰坦也好不到哪去。加上自家的神都死了，不得拼个你死我活？资料上说，还是精灵侧，也就是世界树侧的【黑王】下场，才阻止了事态近一步恶化。也避免了重创的龙族被其他种族凯敛。”
“老爷子？”
“原初的黑王就他一个，龙族侧的已经没了。”
“好吧，继续。”唐雨摆了摆手，示意秋儿继续说。
“接下来就是三百万年前那次了，龙族与精灵两族同盟，对阵以阿斯嘉德，奥林匹克斯，两颗人类神星为首，天使族伊甸，矮人族尼达维，冰霜巨人约顿海姆，火焰巨人瓦纳海姆，泰坦残党，兽人，半兽人，加上各种杂七杂八族群组成的联军。约等于打全宇宙。”
“它们呐，或是主动，或是被迫，或是看到中期时龙族与精灵颓势尽显，想要分杯羹。总之总数加起来也有六七百亿了。”
“可他们打输了不是么？”
“所以现在龙族和精灵稳坐金字塔顶端，没人敢惹。”
唐雨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死伤八十四亿，精灵那边可能还要翻两倍。也就说，加起来两边死伤总数至少两百四十亿。这就是宇宙层面上的战争么？”
“真是难以想象。”
“是的，我在翻阅这些历史上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呢。龙族侧的七位君王剩三，精灵侧的现在明面上只见到老爷子。剩下四位，也有两位是明确记载死亡的。同时，精灵族的创造神，初代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陨落。”
唐雨来了兴趣，“是希芙姐姐的母亲么？她们的名字很像。”
“世界树，应该是了。”
“诶咦——好惨。”唐雨低着头，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堵。嗯，好吧，一直很堵，从听到第一场战争牺牲总数那刻开始。
“人类发动战争的理由是什么？”
“嗯……似乎是，有预言说龙族是灾难，会带来宇宙末日，诸神黄昏。”
“他们有证据？”
“没有，只是预言。”秋儿摇摇头。“资料上说的。”
“资料有编造的可能么？”
“不确定。”
唐雨叹了口气，“哎……好吧。这些事情先盖过。回去吃东西吧。”
“诶，你不是刚吃过么？”秋儿疑惑。
“心情不好。又饿了。”
“好随意……不过我喜欢。”
说着，就在唐雨的惊叫声中，把小龙娘高高举起。让她坐在了自己肩膀上。
“喂！这样真的很羞耻啊。”
“嘻嘻，那你把脸埋在我头发里就好。”
“唔……对了秋儿，尼德霍格那边战死的两位君王叫什么？”
“我想想啊，好像是……
天空与风之王。【青王】斯芬克斯。”
“元素与幻之王。【白王】诺拉·薇尔莉特。
“嘶——你为什么突然抓我头发？！”
“啊抱歉……”唐雨连忙松开手。“只是刚心脏突然抽了一下。”
“心脏病？”
“怎么可能，我是龙啊！”唐雨大叫着。或许……是在掩饰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心脏突然的抽痛感。
还有……
唐雨用手擦了擦脸……
是泪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流眼泪？
明明没有印象……眼泪……控制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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