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厨房的角落静静等待着她们用餐完毕,看着她们吃着蛋饼,两餐没吃东西的瘁凛吞了口口水,抿抿嘴,搓着自己的小手,想藉由这种方式来忍受饥饿。
「我吃饱了」璃用纸巾擦了擦嘴,便站起身离开
「唉阿要去学校了吗?路上小心喔」女人微笑的目送她离开
瘁凛抬起头看着时钟,已经7点30分了,依她的步伐走到学校要30分钟,如果要等阿姨吃完,洗完碗又要晒衣服的话,一定又会来不及....
「妳看什么时钟?是在赶我吃饭吗?」
「没、没有」瘁凛听到女人的怒吼声,急忙低着头紧张的说
「哼,最好是没有!」女人冷哼了一声,便慢慢的吃着早餐
瘁凛怯怯的偷看女人一眼,见她没生气,心理松了一口气,但也只能无奈的静静等待她吃完
突然,女人手上的杯子掉到地上,锵的一声,杯子摔的满地碎片,被声音吓到的瘁凛,害怕的缩起身体
「还愣着做什么,不快来收拾是想让我自己收吗?」
「我,我马上收...」
听到女人大声呵斥,瘁凛急忙上前将玻璃碎片捡起,却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
「呜....好痛」瘁凛痛的轻叫了一声,但见女人狠瞪着她,只能忍着刺痛,不敢停下来继续捡玻璃碎片
「妳最好是给我捡干净,要是让我和璃踩到碎片的话,我一定打死妳」女人威胁的说,吓的瘁凛全身颤抖了一下
「捡干净之后去洗碗、整理好厨房!,限妳10分钟做好,要是再拖拖拉拉妳就完蛋了!」
「是....」瘁凛小声的响应,加快了速度
女人冷哼了一声,便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悠闲的边抽烟,边看电视
瘁凛将碎玻璃收拾好之后,赶紧将碗盘堆栈好,拿到水潮开始洗碗,洗完后将台面用菜瓜布仔细刷洗,虽然肚子饿到受不了,但她还是一刻都不敢停下
等全部做完,瘁凛马上走到女人面前报告
「阿姨,我、我做完了」
女人看了她一眼,便站起身往瘁凛脸上吐了烟,令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不是叫妳在10分钟内做完吗?怎么又拖到这么久」
「真的很对不起...」瘁凛害怕的低着头,小声的道歉
「妳去把藤条拿过来」女人将烟用烟灰缸拧熄,冷静的说
「对、对不起,阿姨对不起,下次我会再做快一点的,拜托妳,不要打我好不好…」瘁凛听到阿姨要打她,马上跪在地上还磕着头苦苦哀求着,想到昨天晚上因为打扫动作太慢又不小心跌倒打破盘子,被皮带打的背伤还像火烧一样痛着..她就害怕的颤抖
「妳给我闭嘴,叫妳拿妳就拿,啰嗦什么?还顶嘴阿妳」女人瞪着她,便狠狠的往她身上踹了几脚,令瘁凛痛苦的哀号
「算了,妳快滚吧,看到妳我就烦」女人说完便不悦的踹她最后一脚,走得沙发上坐
瘁凛擦了擦眼泪,慢慢的从地上准备站起,但似乎因为没吃饭导致头晕,加上脚不方便让她使不上力,又跌在地上
「连站着都不会吗?还是妳听不懂人话,故意跟我唱反调?」女人见他又跌在地上,又起身走到瘁凛旁用力踩向她的背
「呀阿」瘁凛痛的摀住背,虽然痛的发抖,但还是说「对不起……我起来,马上就站起来……」
「哼,就需要这样妳才会乖乖听话是不是」女人嘲笑似的看着她,便站在原地想看她如何站起
瘁凛努力爬到沙发旁,虽然还头昏晕眩,但还是两手努力撑着沙发,勉强的站起来
「看妳这弱不精风的样子,就让我想起妳妈那张嘴脸,妳最好听我的话,不然就把妳赶出去露宿街头,听到没有!」语毕,她又重重甩了瘁凛一巴掌
「是....」瘁凛吃力稳住脚步,摀住疼痛的脸颊,怯怯的应了一声
「妳还不快走?要是老师又打电话说妳又迟到,妳这两天就别吃饭了!」
「是、我、我马上去…」瘁凛听到立刻走到房间,拿起地上的书包
「阿姨,那...我出门了」知道阿姨根本不会理会她,但还是礼貌的说了一下
一关上门瘁凛拖着脚,尽量以最快的速度的往学校出发 ,好不容易走到学校,瘁凛到了教室,第一节课已经快上完了
「埔坤同学,怎么今天又迟到了啊?又是睡过头了吗?」老师看着站在教室门口的瘁凛,无奈的说
「非常抱歉...」瘁凛低着头小声的说
「去后面站着反省一下吧」虽然知道瘁凛是个好孩子,但做为老师不能偏心,否则管不动其他学生
「是...」瘁凛乖乖的走到后面,有位女同学也跟着站在这里,其实她跟瘁凛一样是迟到的惯犯
「早上阿,瘁凛」站在瘁凛旁边的伊藤笑着对她打招呼
「早上好,伊藤同学」瘁凛礼貌的微笑响应
之后两人有默契的不说话直到下课
下课后,瘁凛回到自己的座位,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疼痛,往地上一看,是装满水的宝特瓶
「喂,怎么今天又迟到,睡过头阿?」一位染着金发的女同学,后面跟着四位女跟班,走到瘁凛位子就往她的桌子一踢
「难道天天早上被老师罚站不丢脸吗?」
「被罚站活该啦,每次都因为妳晚来,害老师把课程中途停下来,妳好意思哦?」
「对不起...」她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以为道歉就可以解决事情」
「既然知道错,就别再睡过头,班费也不要迟交,给我们添麻烦!」
「是...真的对大家很抱歉...给妳们添麻烦了」瘁凛深深的对大家鞠躬
只是她也没办法,早上总是有一堆做不完的家事,遇到钱的事情,瘁凛就算苦苦挨求阿姨,她也不一定会拿给她,还得看她心情 ,而瘁凛也不能老实的跟同学、老师说家里的情况,只好说是睡过头
「各位同学,大家别总是找瘁凛的碴阿,人家脚不方便,多体谅一下嘛~」伊藤看不下去,推开众多的女同学,挡在瘁凛面前替她说话
「唉唷~伊藤同学别替她说话拉」
「我也迟到,害老师中途把课停下来阿,妳们要骂也骂我好了」伊藤讲义气的说
「算了,我们走吧,跟她多说些什么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带头的金发女同学没劲的转身离去,其余跟班则瞪了瘁凛一眼跟着离开
「妳没事吧?」等同学散去,伊藤关心的问
「没事,谢谢伊藤同学」瘁凛微笑着响应,伊藤同学是她在班上唯一的好朋友,总是在瘁凛遇到麻烦来解救她,虽然很感谢伊藤,但瘁凛还是不敢把家里的事告诉她
☆☆☆
到了午餐时间,瘁凛一如往常拒绝伊藤的邀约,拿着便当盒走到隔壁大楼的地下室楼梯,因为只有这里才能不被看到菜色
肚子饿到快昏倒的她,打开便当盖,还是像平常一样只有白饭和几片菜叶,而且还是昨天晚上剩下的,不过,这对饥肠辘辘的瘁凛来说已经够好的了,她拿起汤匙吃了一口,胃里有了东西她感觉舒服多了,突然听见脚步声朝这里走来,她急忙将便当盖阖上
「呜喔?!」一位男同学惊讶的看着她,可能以为这里不可能有人在吧
「抱歉...吓到你了」瘁凛看对方反应这么激动,忍不住先道了歉
这位男同学瘁凛认识他,他是一年D班的若月弘,在学校因为俊俏的外表,家里又有钱,听说又会弹吉他,所以受到班上许多女同学爱慕
「不...妳不需要道歉阿,打扰到妳了,真不好意思...」男同学注意到瘁凛手上的便当盒 「妳在这里吃午餐吗?」
「是、是的,我吃饱先走了」瘁凛像是怕被看到菜色,急忙的起身,往楼梯上走,弘看她走的一跛一跛的,本要叫住她,请她慢慢来,不料,瘁凛却不小心琅玱了一下,手上的便当盒也掉在地上,米饭也全洒出来
「啊、真、真的很对、对不起...我现在马上收拾…马上收拾…」看到东西掉了,瘁凛紧张的反射性鞠躬道歉,慌张的跪坐在地上整理,要是在家里,就算整理完,还是会因为自己粗心,心不在焉或故意唱反调为理由被阿姨痛打一顿的
「我来帮妳」男同学也跟着蹲在地上帮忙整理
「不、不用麻烦了,这样你的手会弄脏的」
「等等洗手就好,没关系,两个人整理动作比较快嘛~」男同学贴心地说
好不容易整理完了,男同学率先起身,伸出手想扶瘁凛起来
「谢谢...」瘁凛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却因为站不住,差点又跌下去,幸好男同学反应快,将她扶住
「还好吧...」他注意到瘁凛手烫得吓人,满脸通红,立即用手去测试额温
「天阿,好烫...妳在发高烧耶,快先坐下来」弘扶着瘁凛,让她坐在阶梯上
「阿...这样阿...」经弘这么一说,她才恍然大悟,昨天睡觉时,阿姨故意把她的棉被拿走,害她只能拿学校外套盖着睡,而且她从早上开始就觉得比已往热,本以为是夏天穿外套的关系,结果是因为发烧阿……
「什么这样那样的,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我带妳去保健室吃药休息」弘担心的说
「不、不要,我没事,没关系的!」瘁凛急忙拒绝,让弘有些惊讶
「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所以…拜托你,不要带我去保健室...」小时候因常发烧被送去保健室,老师通知阿姨带她回去看病后,最后不止没看病,还被阿姨因装病为理由,狠狠修理了一顿,一想到这件事,瘁凛就害怕的忍不住开始发抖
「还是...我去保健室拿退烧药好了」男同学看瘁凛害怕成这样,也不好问她为什么这么害怕,带她去保健室的事只好作罢
「没关系...不用麻烦了」
「不行,至少要吃药,我才放心!妳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语毕,他立刻往保健室的方向奔去
瘁凛看他走了,无力的直接躺在地上,背上的鞭伤还隐约做痛着,但瘁凛却晕到没力气再翻身了,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
从保健室拿了冰袋,毛巾和退烧药,顺便在学生餐厅买完了2碗粥和水后,弘立刻跑到地下室找瘁凛,却发现她倒在地上
「同学,妳还好吧...喂...」弘紧张的想摇醒瘁凛,幸好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她醒过来,弘松了一口气,并对她微笑着
「来,我扶妳起来」弘小心的扶着她,让她坐起来,然后将粥拿出,打开盖子,舀了一匙
「先吃点东西,有了体力再吃药」弘轻轻吹着热粥,递到瘁凛嘴边,瘁凛吃了一口,便忍不住开始哽咽
「咦?不,不好吃吗?还,还是真的很不舒服,抱歉阿,别哭阿」弘见她掉泪,开始紧张了起来,不晓得该怎么办
「不是的...好、好吃,...谢、谢谢你」瘁凛因为现在除了璃跟伊藤以外,已经没人对她这么好了,所以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妳也太夸张了吧,就只是粥而已阿」弘笑着,看她这样的反应觉得她真可爱
「恩....」瘁凛擦干眼泪,弘这时还想继续喂她
「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你」瘁凛害羞的说,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还有力气自己吃饭
「好的,妳慢慢吃阿」弘将粥递给她
在瘁凛吃粥的同时,弘也打开另一碗粥吃
等瘁凛吃饱后,弘贴心的问「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用了…我吃饱了,真的很谢谢你」
「不会拉,但妳发烧还是把外套脱掉比较舒服吧」弘见瘁凛脸色还是不太好,发高烧还穿着外套,建议的说
「不、不用的……没关系」瘁凛一听到弘这么说,马上往后缩了一下
瘁凛这举动害弘有点尴尬,是不是瘁凛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
「抱歉……但我真的没关系的……」瘁凛见弘的脸色不对,愧疚的道歉,其实她一直穿着外套是要遮掩被阿姨打的鞭伤
「那我送妳回家好了,下午的课别上了,早点回家休息」
「不,不用麻烦了...我还可以上课...」瘁凛急忙站起来想走回教室,不料,才刚起身就一阵晕眩又坐在地上
「妳看吧!你这样还想回去上课阿?我送妳回家吧!」看瘁凛还在逞强,弘无奈的说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
「不行,妳还在发烧,而且妳脚又不方便,等等跌倒怎么办?」
「那...好吧,谢谢你了」柪不过弘的要求,瘁凛也只好答应弘的好意
「那走吧,先去教室拿书包,再到办公室跟老师知会一声」弘本想牵她起来,但却害羞,迟迟不敢伸手
「好的...」瘁凛手扶撑着楼梯扶手,有些吃力的站起来
弘错失了扶她的机会,让弘有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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