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回来了……」
「扫拖一楼,动作快点」女人听到瘁凛回来,眼睛专注着电视,显然不想理会她
「是…阿姨,我先去换衣服、放书包…马上过来打扫」瘁凛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换成简便的服装,接着到客厅拿扫把,准备从厨房开始打扫
「璃在楼上准备考试,不准去打扰她听到没」
「是…我知道了」
「明天期中考要是再考差,我一样会打妳,皮给我绷紧一点」女人语带威胁
「我、我会努力的…」瘁凛害怕的微微颤抖,其实不管瘁凛考的在高,阿姨还是会以考不好或粗心大意为理由打她,这是每次考试完都会面临的事,虽然早知道自己的后果,但瘁凛还是尽可能考出好成绩给阿姨看
「努力还考那种烂成绩,我看妳是故意的吧」女人见瘁凛害怕的样子,故意用力甩了她一巴掌示威
「呜…」瘁凛本想反射性摀住疼痛的脸颊,却想到昨天摀住被打的更惨,于是将举起的手慢慢放下,忍住不掉泪
「还愣在这干嘛,赶快去扫地阿!」
「是……对不起…」瘁凛委屈的鞠躬道歉后,拿着扫把和畚斗快走到客厅扫地
☆☆☆
当瘁凛扫好地,用抹布擦客厅地板时,女人像踩虫一样,一脚用力踩住她的背,使她跌趴在地上
「呜……好痛…」虽然早已习惯,但每次被阿姨这样用力一踩,背上被打的鞭伤就会痛
「动作快点,都几点了还在擦地,故意不想帮忙煮饭是吧」
「对、对不起…还是我先到厨房帮阿姨的忙…等厨房忙完再来擦地…」瘁凛怯怯的小声提议
「不用!」女人移开踩在瘁凛背上的脚,狠狠的抓起她的头发,往旁边甩「妳最好赶快擦好,要是敢偷懒没擦干净的话,我一定打死妳」
「……是」瘁凛害怕的爬起来,咬着唇,加快擦地的动作,等到女人离开,才敢用手轻轻揉被踩痛的背部
等到璃下楼吃饭,瘁凛刚好忙完擦地的工作,做好善后工作后,瘁凛依照惯例站在厨房角落,等她们吃完
「璃,考试尽力就好,不要准备太晚,知道吗?」
「恩」
「妈妈晚点泡妳喜欢的热牛奶给妳,宵夜想吃什么呢?」
「牛奶就好,不用宵夜」
「那妳吃完好好休息一下,别急着上楼就念书阿」
「恩」
站在角落的瘁凛听着她们的对话,感到十分羡慕,虽然现在有姐姐关心她,但以前妈妈总是在她准备考试时,在身边陪伴她,妈妈身体虚弱,常常吃药,因为药效的关系,经常陪到一半就睡着了,还是爸爸抱她上床睡觉
「喂」看瘁凛站着发呆,女人不悦地拿起面纸盒往瘁凛丢去,令瘁凛吓了一跳「这些拿去洗阿,还发什么呆」
「对、对不起…」瘁凛捡起地上的面纸盒,快走到餐桌前将面纸盒放回原位,收拾女人桌上的餐点
「这边收拾完,柜子里的盘子也全部洗干净,还有二、三楼的楼梯要打扫,听到没」
「是…」瘁凛乖顺的回答
「妈,明天还有考试,那些家事不急,先让那孩子早点念书吧」璃试着帮瘁凛求情
「谁说不急的,楼梯脏的要命,还有盘子每天都在用,不洗干净怎么行」
「……」这根本就是妈故意不让瘁凛有时间念书的借口,只是璃如果不保持沉默,难保瘁凛又会被妈刁难
「我先上楼了,晚点我会检查,给我好好弄干净」语毕,女人便走上楼
瘁凛失落的继续站在角落,璃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过来坐着吃一点东西」
「可、可是……」瘁凛害怕的看向楼梯
「妈短时间不会下来,快点」
「好…」瘁凛听璃这么说,才放心的坐在璃旁边的位置,拿自己专用的餐具
「这给妳」璃将自己吃一半的白饭,拿到她面前
「咦?没关系的,我吃盘子里的剩菜就够了,姐姐妳这样会吃不饱的」
「如果妳不吃, 我拿去倒掉」
「阿,等等,姐姐…我吃…」瘁凛知道姐姐是为她好,于是拉住璃的衣角,阻止她要拿去倒的动作
「恩」璃满意的点头,将碗放置她面前「校庆快到了,你们班要缴班费了吧?晚点来我房间拿」
「好的…姐姐不好意思,一直都麻烦妳…」
璃没说话,只是走到柜子前,将柜子里的碗盘一一拿出
「姐姐,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本来就是让妳自己弄,我只是拿出来」
「恩……谢谢妳」姐姐知道她蹲下脚会痛,所以才帮她把盘子拿上来
「待会妳不用提水桶上来,我在二楼装一桶就好」璃搬好盘子,临走前说
「好的,真的很谢谢妳」瘁凛很感激姐姐,一直以来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关心她
☆☆☆
好不容易做完家事,瘁凛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明天要考试的科目拿出,认真的读着
她的成绩一直都是班上前十名,尤其是数学总是班上第一,但女人永远都不满意她努力的成果
「埔坤瘁凛,妳过来!」念不到半小时的书,女人猛的打开她的房门,大吼着,便往厨房走去
「是……」瘁凛听到马上放下书,有点害怕的站起身,往厨房的方向快走
「这里的水渍怎么没弄干净,妳在搞什么阿」女人指着盘子底下的水渍,用拳头用力打了一下瘁凛的头
「呜…对、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瘁凛先是反射性的摀住被打疼的头,然后急忙拿起一旁的抹布擦拭着
其实那些水渍是瘁凛刚洗好盘子滴下的,但瘁凛不敢解释,只怕解释了又会被说是顶嘴而挨打
「还有楼梯的扶手,有没有擦干净?」
「有…」瘁凛知道阿姨重视小细节,楼梯该注意的地方她都仔细擦过了
「哼,最好是有,等等我若摸到一点灰尘,妳今晚就给我跪在楼梯前念书」语毕,女人走向楼梯准备检查,而瘁凛则害怕的倒吸一口气,紧握双手,希望阿姨不要硬是找碴
「妈,我的热牛奶泡好了吗?」璃像是算好时机似的,打开房门,站在二楼问着
「哎呀,我差点忘了,我马上泡哦」女人听到急忙泡热牛奶,准备一些小饼干,而瘁凛则识相的站在一旁等待
「喂,快端上去,要是打翻我就打死妳」女人将热牛奶和用盘子装的小饼干递给她
「是……」瘁凛小心翼翼的拿着,走上楼
「姐姐,我拿热牛奶和点心来了,可以帮我开门吗?」
「恩」璃回应了一声打开门
「谢谢妳……」瘁凛将东西放在书桌上,她知道是姐姐故意引开阿姨的注意力,让阿姨不检查楼梯,否则阿姨一定会逮到机会处罚她的
「我不懂妳在说什么」璃装傻的拿起热牛奶喝了一口
「那我不打扰姐姐念书了」瘁凛微微点头示意,准备离开
「等一下」璃喊着,瘁凛并停下脚步,疑惑的转过身「这些拿去,缴完班费,剩下的钱如果饿就去买点吃的,不够再跟我说」璃将500元放在瘁凛的口袋里
「好…谢谢姐姐……」瘁凛心怀感激的说
「妳快走吧,待太久,等等妈又找妳碴」
「好的」瘁凛关上房门,走下楼看女人已经不在才放心地走回房间念书
☆☆☆
考完试两天后,所有科目的考卷全部都发完了,下课后,伊藤拿着考卷兴奋的来到瘁凛的座位
「瘁凛教我的数学题目,有些出在考卷上,我答对一半耶,虽然还是没及格,但老师为了奖励我,说我不用补考,真是太谢谢妳了」
「真是恭喜妳了,伊藤同学」瘁凛微笑的说,但眼神却有点黯淡
「瘁凛怎么看起来不开心阿,考试成绩不好吗?」伊藤察觉到瘁凛的心情,大辣辣的抓起瘁凛的考卷看「哇…每科都是80分以上,而且数学果然还是满分阿」
「恩…」瘁凛还是失落的低着头
「哎呀,只是考试嘛,干嘛这么在意分数呢,而且妳这次是班上第七名耶,有什么不满意的阿」伊藤看瘁凛心情不好,用自己的方式鼓励着瘁凛
瘁凛不想再让伊藤担心,硬是挂着微笑,温柔的说「说的也是,谢谢妳,伊藤同学」
「不、不用谢拉,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帮妳的,阿、学科可不行阿」伊藤害羞的搔头,便摸了下瘁凛的头
「好的」看伊藤这位唯一的朋友这么关心自己,瘁凛微笑的回应
☆☆☆
「我、我回来了…」
坐在沙发的女人一看到瘁凛回来,马上瞪着她
「考卷发完了吧,拿给我看看」
「是……」瘁凛一跛跛走到女人面前,颤抖地从书包里拿出考卷,双手递给她,女人一把将考卷抽起,一张一张的看瘁凛的考卷成绩
瘁凛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她知道待会女人会怎么处罚她…
「英文考这么差,妳是没好好背单字,欠人打是吧?」女人看完考卷开始大骂
「对不起……」
「还有国文,又考不到90分,妳是文盲看不懂国字吗?」女人将手中的考卷,全甩在瘁凛脸上,又狠狠的用力打了她一巴掌
「呜……对、对不起…」瘁凛忍不住摀住脸颊,被打到差点跌倒,努力站稳脚步道歉
「别以为道歉就算了,去拿藤条过来」
「是……」瘁凛咬紧唇,到挂勾处拿起藤条,害怕的走回来,将东西递给女人
「妳自己说,要打几下」
「英文82分、国文84分,理化89分…差了43分,一分2下,所以要打、打86下…」瘁凛说完,颤抖的乖乖将双手伸出,见瘁凛伸出手,女人便二话不说,开始用力用藤条用力抽向她的手心,完全不留情
「呜,好痛……好痛」打了20几下,瘁凛还是痛的忍不住放下手,揉着被打痛的手心
「做什么,快把手举高,想加倍是不是」
「对、对不起……呀啊~」瘁凛颤抖的继续伸出手,而女人这次故意打向瘁凛的手指,痛的瘁凛叫了一声,急忙摀住左手手指,忍不住哭了出来
「妳还敢摀,欠打阿妳」女人往瘁凛的手臂上一鞭鞭狠狠抽打着,当然这几下不包含在那86下内
「呜……对不起…不摀了,我不摀了……」瘁凛哭着求饶,急忙继续伸手,让女人责打
「……」打了约50多下,瘁凛揉着自己的手心已经满是鞭痕,还有几处是重复鞭打,有了深深的鞭痕
「还有41下,快点!」女人抽了一下瘁凛的手臂
「……是」瘁凛咬紧牙根,紧闭着眼继续伸手,女人对瘁凛的鞭伤视若无睹,继续用力的抽打着
「呜……」打了70几下,痛到冒着冷汗的瘁凛还是忍不住痛,放下手不断**着,她不敢看自己的手心,因为看了只会更加害怕
「还有9下,妳再不伸手我就加倍了」女人威胁道
「是…对、对不起…」瘁凛勇敢的继续伸手,将最后9下撑完,打完后,瘁凛将双手放下,不断揉着,希望多少减少一些痛楚,突然瘁凛想到考卷要签名,便赶紧弯腰忍着手痛将考卷捡起
「阿、阿姨……可以麻烦妳帮我签名吗?」瘁凛整理好,害怕而颤抖的双手递给女人,女人拿着笔,在考卷上签名,每签完一张就往地上丢,让瘁凛再捡一次
「谢谢阿姨……」瘁凛不厌其烦弯下腰捡完紧握着考卷
「趁璃还没回来之前,赶快去扫拖她的房间和2楼,要是偷懒,等她回来还没扫完房间,我就再打妳一次,听到没」
「是…那、那阿姨…我先将书包放到房间…马上就上楼打扫」听到阿姨如此宣言,瘁凛忍不住身上的颤抖
「还不赶快去」
「是…」瘁凛急忙拿着书包和考卷往房里走去
☆☆☆
「呜……」瘁凛每一扭转抹布,被打红的手心就会痛,咬牙忍痛将抹布拧干,她努力擦拭着璃的房间地板
突然房门开了起来,害瘁凛吓了一大跳,看到进门的是璃,瘁凛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快出去!」璃冷不妨一把拉起瘁凛、提起水桶,将她带到房间外面,关上房门,正当瘁凛要开口问怎么了时,就听到女人上楼的脚步声,让她害怕的直发抖
「站在这干嘛?又在偷懒了是吧」女人瞪了瘁凛一眼,吓的瘁凛抖的更厉害
「这孩子刚刚在这擦地,挡住我进房,才站起来让我过」璃冷静的替瘁凛解释
「是吗?璃的房间都打扫完了?」女人质问着
「是、是的」看到璃为她找理由,瘁凛战战兢兢的配合
「哼,妳最好是不要骗我」女人瞪了瘁凛一眼,准备进去璃的房间检查,吓的瘁凛快哭了出来
「等等,妈」璃机灵的拉住女人「这孩子刚擦地完,妳一踩进去不就又脏了,待会我还要念书,不喜欢地板还没干就被踩脏」
「这样阿」女人的手离开门把,显然是相信了璃,而瘁凛和璃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我先去煮饭,妳快把二楼扫拖干净听到没」
「是的…」
听到瘁凛的回应后,女人这才走下楼
「姐姐…真的很谢谢妳」瘁凛感激的说
「……过来」璃不理会她的道谢,拉着瘁凛走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药膏和棉花棒,便指着自己的床要瘁凛坐下,意示要帮她擦药
「姐姐不用拉,待会还要洗碗,药膏会被洗掉的」
「洗掉再擦就好,手伸出来」璃坚持的说
「恩……」面对璃强硬的态度,瘁凛乖顺的听话伸手,璃将药膏挤在棉花棒上,轻轻的帮她上药
「姐姐不好意思,一直都麻烦妳…」
「……妳这次数学一样满分吗?」
「是的……」
「…………」璃不说话的继续帮她擦药,但眼里却有点不甘心
「姐姐?」沉默了好一阵子,瘁凛见璃的样子怪怪的,不安的唤了一声
「……妳在这休息,我去拿拖把拖走廊地板」璃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起身关住房门
瘁凛则不安的看着璃关起的房门,她是不是又惹姐姐不开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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