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前,大英帝国,伦敦牛津郡,一道婴孩的啼哭声撕破天际,标志着一个时代的降临。那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若干年后,他们怀里的那个孩子将被人们送上神坛,又被他们打回地狱。
这个孩子自出生开始就带有一种不凡,在这个科学世家里,他的生物学家父亲给他起了一个冗长的名字:布莱恩·布鲁诺·沃森·贝克·卡文迪许。
艾萨克并不喜欢这个冗长的名字,在他中学时期,他便私自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艾萨克·卡文迪许这个简单好记的名字。
卡文迪许很小的时候便展现出了极高的素质,很快便成为了牛津郡远近闻名的做题家,如若仅限于此也就算了,这个孩子除了在学习方面的惊人天赋外,还展现出了极强的运动天赋,他精通各种球类运动,还在散打上颇有建树,甚至在十六岁那年打破了全英国的1000米记录;不仅如此,他还会弹奏钢琴与小提琴,是一个真正的六边形战士,爽文男主。于是,他年仅十六岁便进入了牛津大学深造,经过四年的学习,他没有听从父亲让他去美利坚进修生物学的安排,而是成为了不列颠皇家科学研究院的一员,专门进行关于“尤弥尔”的研究。
这项工作有趣而又枯燥,他们每天不断往返镜世界与现实,重复的分析着异端的DNA编码,用显微镜看着那些几乎化成浓水的烂肉,分析大气中的物质,不断对宇宙进行观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丝毫变化。
在八十年前,大英的国力虽然由于连年的战争而有所跌落,但它还是那个“日不落帝国”,他们的米字旗插满了世界的各个角落,维多利亚女王以九十岁的高龄坐在王座上,继续着她那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统治。在“尤弥尔”的研究领域,彼时的大英,还是走在世界最前端的。
在艾萨克出生的那个年代,异端与人类的战争已经打了数十年,仿佛永远不会结束一般。而当艾萨克得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不知从何处来到地球的“尤弥尔”时,他便暗暗立下志向,他要研究出“尤弥尔”来自何方,探索出它的真相。
对于儿子的这个决定,老卡文迪许并没有太多的异议,虽然他希望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生物学课题,但他决定尊重儿子的想法,在艾萨克加入皇家研究院之前,他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如果你们的课题在生物学方面遇到瓶颈了,可以来找我。”
父亲的尊重让艾萨克十分感动,但艾萨克的研究小组里汇集了从物理学家到化学家的各科学者(比如艾萨克其实就是学物理的),在这其中自然有生物学家,甚至比他父亲的造诣还要高,所以父亲的好意直到他去世,艾萨克成为禁忌都没能实现,至于为何“尤弥尔”的研究要囊括这么多不同学科的学者,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尤弥尔”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它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摧毁了人类几千年来累积下来的所有常识与知识,在它的影响下,许多教科书上的信息都要被改写了。
在研究的开始,艾萨克·卡文迪许就如同所有二十多岁的博士生一样,在实验室里仅仅是一个打下手的,但很快他便证明了自己的水平——他成功发现并从理论上证明了巨大的能量能够摧毁镜世界且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任何影响,镜世界也会在收到重创后缓缓修复,直到再一次与现实世界合并。
这一特性立刻引起了研究院的注意,因为在之前,由于异端在那里的所有举动都不会影响到镜世界,从而使科学家们陷入了一个盲区便是——镜世界不会自己发生改变。
卡文迪许的理论无疑是一记重锤,为研究开辟了一条全新的方向,虽然小组内的很多科学家依旧持怀疑态度,但验证的机会很快就到来了,因为核武器研发成功了。
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一经问世便立刻引起了艾萨克的注意,他向英国政府递交了一份申请,希望能够使用一枚原子弹进行镜世界的破坏实验。女王同意了这一申请,并且将一批核武器研发部门的科学家调到了艾萨克所在的研究小组。
原本,这种直接申请调动新式武器,尤其还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要求是不会被通过的,但这种新式武器正处于研发期,每天都有许许多多的改动,但没事干扔个炸弹玩可以,没事干扔个原子弹玩肯定不行,结果没想到这边艾萨克直接说明他们有良好的实验场地用来扔原子弹玩儿,九十岁高龄的女王也很想看看,这帮年轻人到底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然而,当核武器研发小组的科学家们到达皇家研究院后,艾萨克·卡文迪许,这个对自己理论无比自信的年轻人,却是被立刻泼了一桶冷水。
“这不可能的,卡文迪许先生,我们的起爆实验很多次都是在镜世界完成的,你也知道这玩意儿的威力,放到现实世界显然有些麻烦,但被我们炸过的那些地方(镜世界),现在还是好好的,并没有被摧毁……”
原来,由于核武器的巨大威力,研究小组除了未来计划研究现实世界爆炸与镜世界爆炸有无区别的实验决定在现实世界起爆(这一计划当时还未实行),所有起爆都是在镜世界完成的,甚至由于大城市市区的镜世界内也有许多异端与士兵在交战,为了防止误伤,他们还专门去到了非洲的一块殖民地的镜世界进行起爆实验,并且已经来回爆了三颗原子弹了。
“会不会是当量不够?”艾萨克不死心的问道。
“不会的,我们的当量每一次都是要比上一次高的,而仅仅是第一次的当量就已经达到了你公式中的最低限度,而已经起爆三次了,直到现在那片沙漠的镜像世界都是好好的,连沙子的数量都和现实世界完全一致。”
“那……有什么异常吗?爆破的时候。”卡文迪许已经彻底死心了,但出于不服,他还是问了最后一句。
“啊,异常倒是没有,但爆破以后预计的辐射消失了,或许是镜像世界会吸收辐射吧,这要等到现实世界起爆完成后才能知道了,但这玩意在镜世界爆炸以后目前看来也就是一个威力大一点的火药弹了,我们预计应该有的辐射是一点没有,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原因不明……”
辐射的消失让艾萨克有了一丝疑惑,但这并没有引起他太大的兴趣,他依旧沉寂在他理论错误的背伤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晚上,他对着他的公式验算了一整晚,完全没有发现错误,可实践的结果就摆在那里,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那里。
直到一周以后,他明白了,他并非计算失误,而是理论错了,或者说,所有人的理论都错了。
在镜世界被发现之初,只有异端可以自由进出,后来在科学家的努力下,普通人类也能够通过一些外部设施进出镜世界,并在其中进行许多危险的实验,比如原子弹起爆(英法美德都在其中完成首轮实验),人们一直认为镜世界是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两个空间,他们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有着相近的物理法则,但由于异端能够在其中发挥出完全力量,且被那些异端强大能量破坏后的镜世界物质也会很快的恢复正常,人类也可以将现实世界的物品带入镜世界而不会消失,人们便一只猜想镜世界是一个另外的宇宙空间,只是由于“尤弥尔”的出现,两个世界连在了一起,并且由于现实世界的物理法则更加完善,镜世界因此受到了影响。艾萨克在制定他的理论时也受到了这一假说的影响,但随着原子弹的现实起爆,这一猜想被彻底推翻,镜世界不再是独立于现实的世界,它有了新的定义。
“镜世界”这一称呼,起初并非由科学家所创,而是那些异端口口相传,因为“那个地方”与现实世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被异端们称为“镜世界”,而这一称呼颇有些宿命论的意思,后来研究发现,“镜世界”并非是长得与“这边”一样,而是完全就是现实世界的投影,或者说镜像。
我们无论对镜子做出什么事情,无论是打碎它还是扭曲它,现实中的我们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即使镜中我们的形象早已支离破碎,但在现实中,我们还是我们,不会因为镜像的扭曲而受到任何影响,但如果现实生活中我们发生了改变,那么镜像必会随之改变,因为镜像是我们的投影,一切都是以我们为主的。镜世界也是一样的。无论镜世界受到怎样的破坏,现实都不会受到影响,而一旦现实受到破坏,镜世界立马便遭了殃。
在现实世界的撒哈拉,那片被原子弹炸过的土地,沙漠依旧是那个沙漠,在镜世界中丢失的辐射也是重新出现了,但令人恐惧的是,在爆炸过后,无论是异端还是人类,再也无法进入那块镜世界了,仿佛镜世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镜世界中距离起爆点五十公里的区域,人们成功进入了镜世界,从那里看向起爆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留下的是一片虚无,如同一整幅拼图丢失了一块一般,是完全意义上的“什么都没有”,那是一整块虚无,你甚至无法从其中辨别出颜色,因为那里的概念已经完全丢失了,无论是数学的概念,物理的概念,甚至是颜色的概念都已经不复存在,所有看着那片空洞的人都难以描述出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那块地方甚至无法用相机拍下来,相机上是一片空白,最终,所有人都以“什么都没有”完成了他们的描述,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词汇能够描述那“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巨大的爆炸能量对现实世界几乎是九牛一毛,但对脆弱的镜世界便是灭顶之灾,巨大的能量炸碎了这块“镜子”,名为“辐射”的物质阻止了它的再生,它就这样成了一片空洞,什么都没有。
艾萨克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理论中的错误,镜世界确实可以被摧毁,但无法从内部摧毁,就如同打碎镜子不能摧毁掉镜像一般。他的理论确实错了,但没有完全错。
核弹这种东西就如同一把生锈的匕首,它不仅能够造成伤口,还能够引起感染与发炎。但新的疑问便产生了,为什么辐射这种“细菌”在镜世界内不存在,甚至不是无法观测,而是根本上的不存在,这一原因在五年后被一个叫“华景森”的炎黄人解答并证明:镜世界中的物理法则虽然几乎完全投影了现实世界,但注意用词,“几乎”,仍有极小一部分的法则在镜世界是不存在(或不同)的,这或许与它为了让异端施展拳脚而演化出的,几乎等于无的世界限制有关,但这依旧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讨论,这一研究就到了今天。
而当时的艾萨克自然不知道这一结论,这一特殊的现象也是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立刻投身研究,试图解答这个问题。
但很明显,这个问题并没有由他解答,因为他在生活中的一项莫名发现完全将他带到了另一条道路上,由于这个发现,他不再是皇家科学研究院的翘楚,而是成为了一个异类,一个禁忌,一个全世界科学界一致抵制的,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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