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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清洁工

第四章 清洁工

大德意志帝国,柏林。

在镜世界,柏林郊外的某个地堡,阿尔维斯·拉斯蒂格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地堡大厅,然而地堡中的其他人确仿佛习以为常一般,他们瞥了拉斯蒂格一眼,便继续干起自己手头的事情,仿佛这个人一直都在地堡内一样。

在大厅的高台之上,坐着一个看不出男女的黑色影子,但拉斯蒂格清楚,这个人便是当今清洁工组织首领,一个在地下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他还是不愿加入吗?”黑影发出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对拉斯蒂格问道。

拉斯蒂格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很遗憾,首领。”

“意料之中。”那黑影回应道。

“首领,他会影响到我们(第一轮)的计划吗?”拉斯蒂格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去惹他,就不会。”黑影说道,“但炎黄确实是一块巨大的肥肉,我们迟早要吃到嘴里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

“明白了,首领,我会找到除掉他的方法的。”拉斯蒂格苦涩一笑,但他随后又问道:“不过,首领,您怎么知道他会去救那个成勇?”

“性格使然。”黑影说道,“他虽然几乎无欲无求,但却还是有着一定的正义感,而且他还对他所谓的‘平静生活’有着近乎病态的追求,而一个好的执政者便是他平静生活的保障。”黑影顿了顿,又说道:“成勇……姑且还算是个好市长吧。”

“受教了。” 拉斯蒂格说道,随后便消失在了地堡大厅。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黑影叹了一口气,如是说道。

“樱。”黑影沙哑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地堡,一名娇小的少女从一旁走出,来到了黑影面前。

“听从您的差遣,首领。”被称为樱的少女低下了头,卑微的说道。

“你刚刚加入组织没多久,对吧?”黑影问道。

“是的,首领。”

“好。”黑影满意的说道,“我将会给你一个任务——去到炎黄,想办法接近言杀,定期将他的动向报告给我,明白了吗?”

“明白,首领……”少女说道。

黑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记住,组织是你的后盾,我们将全力赞助你的活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感谢您的仁慈,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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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帝都,某机密房间。

首座上的老者突然露出了笑容,说道:“看来小林的乌纱帽算是保住了。”

角落里,林毅紧攥的拳头也是终于松开,他默默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时,一个军官突然从房门进来,敬了一个军礼,便俯身到老者耳旁,耳语了几句。

老者眉毛挑了挑,随后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军官又行了一礼,随后便退出了房间。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房间内,另一位老者问道。

“前几天袭击邕城的罪魁祸首查出来了,跟云怀恩关系其实不大。”老者啜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是‘清洁工’干的。”

另一名老者眉头一皱,说道:“那群疯子?他们袭击邕城干啥?”

“不知道,但我们可以大胆的猜一下。”说着,他看向屏幕,意有所指。

“言杀?”另一名老者说道,“言杀难道跟那群疯子有关系?”

“不清楚,但我觉得不会。”老者说道,“不过,对于言杀这个小家伙,那帮疯子跟我们的态度……估计差不了多少啊。”说着,他站起了身,随着他的起立,房间内所有的人都是站起了身子,随后,他走到了林毅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所以,你要把他看好了啊,小林……”

林毅行了一礼,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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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邕城大学,文学院新生接待处,言杀打了个喷嚏,碎碎念道:“那个孙子念叨我?”

“或许是有人想你也说不定呢。”一旁,林柒玖叼着一根棒棒糖,笑着对言杀说道,随后又用眼神指向眼神身后,那里站着正以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林柒玖的许诗晴。

“啧……”言杀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女人变脸比川剧演员都快,随后回头看了一眼许诗晴,又无奈的把头转了回来。

“冷静,冷静,这女人我打不过,我一定要冷静……”言杀在内心说道。

他看向身边的林柒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悖论】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能力,它即使是在现实世界也能够被百分之百的使用,因为这种能力并非由“尤弥尔”产生,而是由世界法则产生,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拥有这种能力,但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知道,因为这种能力在日常生活中基本没用,只有对上异端时,它才会表现出它的恐怖之处。

艾萨克·卡文迪许将【悖论】的能力解释为“逆向判定”,即通过修改“公式”,使异端的能力无效化,甚至反过来伤害到异端。

实验笔记中指出,这种能力是世界法则为了清理bug而产出的一种类似于“抗体”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异端其实就相当于程序中的bug,或是身体里的病毒,在世界进行了第一次“全面杀毒”之后这种“病毒”反而明白了如何与世界共存,但世界清理bug的执念依旧存在,于是,它便让一小部分人觉醒了名为【悖论】的能力,以此来清理异端。

这也就是为何言杀无法击败这个瘦弱少女,反而会被她吊着打的原因,有着这种天克的能力,她还练过武,言杀能打得过才怪。

“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你能够展露出正常的情绪,那么你一开始是什么情况?”言杀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嘛,这是个深奥的问题,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林柒玖将棒棒糖从嘴中取出,一脸得意的说道,“因为训练。”

“训练?”言杀奇怪的说道。

“没错,训练。”林柒玖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是‘监视者计划’的第七十九号,而这个监视者计划,便是在三年前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

“我还真是有排面……”

“计划一共召集了一百零六个拥有【悖论】能力的人,在三年的时间里,我们不断被训练,选拔,事实上我直到上个月才从训练营走出来。”

“等会儿?你刚刚说有多少个拥有【悖论】的人?”

“一百零六个啊。”林柒玖叼着棒棒糖,若无其事的说道。

言杀嘴角直抽抽,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似乎是看出了言杀的窘迫,林柒玖笑着说道:“放心,他们大多数都无法完美的使用能力,对你基本上没有威胁。”

言杀了然,随后说道:“那么,你刚刚……”

“当我使用能力时,我便会自动清除掉自身的情感,这样可以帮助我更高效的进行逆向判定,否则即使是【悖论】,对你的威胁也基本为零。”林柒玖说道,“而且,我被委派到这里的第一项任务,便是亲自测试你的危险等级,从而评估监视者计划是否成功。”

“那么,结果是?”

“大获成功。”林柒玖笑着说道。

言杀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将言灵抱进了怀里,随后说道:“那么,你以后……”

“我将与你形影不离。”林柒玖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将塑料棍子精准的扔到了远处的垃圾箱中,随后回头说道:“不介意我占用你(们)一个房间吧?言杀先生。”

“呵呵……”言杀抚摸着怀里的言灵,这只小猫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以表同意,于是言杀只能无奈的说道:“不介意,我哪里敢介意呢……”

“那么就请多指教了,言杀先生。”

“不过难道你不住校吗?”言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如是问道。

林柒玖站起身来,携带着她的行李向女生宿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假期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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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合众国,纽约,中央情报局。

维克托·温德尔已经六十五岁了,但他的精神头依旧像他二十岁时一样。在被调到中央情报局之前,他本在军中服役,然而却仕途不顺,都六十岁了还只是中校,硬是熬资历才被提拔为准将。

直到三年前,言杀一怒之下灭掉整个美利坚高层,就连上届总统沃伦·乔治都没能幸免,直到新的国会重组,新的总统德拉诺·克里夫兰上台,这个参加了东南亚战争与太平洋战争,还反攻过失落之城的老兵才终于被发现是个人才,在确定了他依旧老当益壮,估计还能再活上个二三十年后,他被调往了CIA,负责起了对克格勃的渗透与反渗透工作。

三小时前,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停止手头的工作,立刻到白宫总统办公室报到。等他到达办公室后,总统还没有到,办公室内只有其他的三个老头,他们或是身着旧式军装,或是一身西装,精神矍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维克托认出了他们,他欣喜的问道:“约翰,乔纳森,汤姆,好久不见啊……”

三名老者看到了进门的维克托,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老伙计,你都是CIA的高官了。”

维克托看到这三名老者,眼眶一湿,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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