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贝琳探头看了一眼洞口。
二人斟酌了一下，决定在这个洞中过夜。这个洞穴足够隐蔽，藤蔓盖上就完全看不出这个洞口的存在。入口狭小，高大凶猛的野兽进不来。
然而东方枫在意的却是终于可以好好地吃烧熟的食物。这几天茹毛饮血的生活总让他格外惦记穿越前的美食。他选择在东方国度学习生活有绝大部分是因为东方国度的美食。东方国度的学习生活卷之又卷，对他来说，每天的慰藉就是深夜的一份外卖夜宵，左手烤串右手作业。
以至于自己的老师会询问他作业上为何每天都会散发羊肉串的香味。
在洞穴里面点燃火堆，木头燃烧产生的烟用贝琳的能力吸去。用树枝把上午打猎到的野猪肉串起，放在火上烤着。肉块滋出油脂，在肉上噼啪响。
东方枫大口嚼着烤熟的肉块，焦香的肥肉和瘦肉互相交融的味道对于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熟食的他来说，这个没有加上任何调料的烤串是他这几天以来所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
深夜。
东方枫等着贝琳睡熟后，偷偷溜了出去。他回到红发少女的墓前，凝望着这个简陋的坟墓。
“你确定你的愿望只是想消灭教会报仇吗？”东方枫对着面前的红发少女的灵魂说道。在普通人眼中，他只是对着一堆空气说话，看上去十分瘆人。
在恶魔的能力视野和其他种族有些许不同，能够看到死去生物的灵魂。灵魂的怨念越强烈，所凝聚出来的样子越清晰。而他面前的少女除了面部模糊不清之外，其他地方看上去正常人无异。
红发少女微微点头，嘴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低吼。
“好啦，我知道了。”东方枫笑道，伸手按在灵魂头上，“我们之间将建立契约，你愿意付出即使献祭你的灵魂，再也无法转生的代价，去消灭教会吗？”
灵魂也没有多想，点头同意。少女的灵魂化作一道红光，钻入他的眉心处，变成一个红色火焰状的烙印。
东方枫感受着灵魂给他带来的力量，张开右手，一团蓝色的火苗在虚空中燃起。伴随的不是炙热的高温，而是极低的温度。水汽在他手掌上凝结成冰霜。
火焰形态的冰属性能力吗？东方枫把玩着这一团火焰。这倒是和他设想的能力异化相似。很像恐怖电影里面的鬼火。
他在多次尝试高温失败之后彻底放弃高温火焰燃烧的想法，尝试将火焰的温度下压。通过极小空间里面空气液化程度，他能够判断出来自己的火焰最低温度约为负180摄氏度。随后他分别测试了自己能使用火焰的最大范围，最大体积，火焰的最多数量。把玩好一阵子火焰，才心满意足赶回洞穴处。
……
贝琳躺在堆砌的草垛上在睡梦中下意识想抱住睡在身边的东方枫，却抓了一个空。贝琳瞬间清醒，翻身坐起看向身边，空空如也。
“醒啦。”
匆匆跑出洞穴的贝琳看到了此生中让她最为难忘的景观，即使在未来也经常会回忆起来。
东方枫骑在一只足足有两米高的老虎头上，旁边是堆成小山般的野猪和森林鹿。
“……我的天。”贝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东方枫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自己吸收了灵魂之后实力暴涨。虽然不足自己以前实力的百分之一，却也能基本用出自己曾经惯用的技能。
自己曾经能够当上魔王叱咤大陆的能力，黑暗隐藏的异化版，黑暗欺骗。能够在黑暗中隐藏自己身形的同时，将在对方精神上施以束缚。意志力弱的生物会直接变成他的傀儡。目前只能控制住一个动物。他原来打算控制一个比较凶猛的野兽，保护自己的同时顺便抓点小动物，没想到这个被控制的老虎会错了意，把这一片的动物全部抓了过来，一脸求奖赏的样子。
幸亏自己的能力能够随时冰冻保鲜。
“这个，我觉醒了能力之后看见这只老虎在我们洞口，就把它打趴下了……现在能完全听我的命令。”东方枫强行编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的谎言，为了让谎言更加真实一点，他给老虎下了一个趴下的手势，老虎顺从地趴在了地上，压垮了几丛灌木。
“什么！你也……这可是恶魔的象征啊！快，给我看看！”
东方枫生出了手，一团蓝色的火焰凭空而起。火焰在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极低的寒温。
贝琳仔细盯着他手中的火焰，脸色逐渐复杂：“你这个火焰……绝对不要给其他人看到！我……担心……”
东方枫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些生活在数百年前的人们被教会洗脑的还挺彻底，难怪在数百年之后选择发展科技的这条道路去对抗恶魔。都是前人造下的孽啊。要不然如果他们异能和科技共同发展，自己可能刚出生就会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根本当不上魔王（依旧被打败了）。
“没事，在我实力还没成长到能打败教会之前，绝对不给活人看到。这样也说明了我现在能和你站在一起去对抗教会了，为我们的家人复仇。”东方枫笑道。
“何况，姐，魔女们的能力这么强大，只要能使用在有用的地方，你真觉得是恶魔的象征吗？而不是天使赐予你们的礼物？”
“……”
贝琳沉默了。
她在出生后就信仰着教会，即使被教会追杀、家族灭口，但她依旧觉得这是她自己被恶魔附身之后的结果，一度想要自杀。遇见东方枫之后她想起了她死去的家人，用自己恶魔的能力保护东方枫“赎罪”，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度外。但她在这几天的使用过程中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事情发生，甚至改善了二人的生活。
“这，真的是天使赐予我的礼物吗……”
东方枫指了指她的胸口：“你觉得呢，答案就在你的心里。”
这一刻的东方枫感觉自己就是指点凡人迷津的伟人，自己的头上就缺了那几圈金光。
我这个恶魔也能为人类指点一二，以后人类是不是会把我这句话供起来……他美滋滋地做着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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