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
赫敏推开了门,急匆匆地跑进来。
“我没什么事,格兰杰小姐,”伊索一反刚刚的态度,冷漠地说,“当然了,要是伟大的洛哈特教授想来帮我治好胳膊,我可能就有事了。”
赫敏顿时涨红了脸,习惯性的反击几乎已经到嘴边了。但她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伊索,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盲目地崇拜洛哈特,还听信他的鬼话,明明他才是想要伤害你们的人…还有密室!我查过资料了……”
“好了好了,”眼瞧着她越说越急,伊索赶紧说,“你别再整天把那个混蛋挂在嘴边就行了。而且比起我,哈利不是更值得你们关心的吗?”
哈利朝他们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因为他怕自己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的上半身又变得歪歪扭扭的。
伊索拿起一只摆在床头柜上的苹果,在手中抛了抛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刻了,而她只吃了早饭。
不过在场只吃过早饭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哈利躺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伊索。
伊索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斜了他一眼,哈利立刻转过了视线,假装自己一点也不饿,然而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伊索扑哧一声笑了,还差点被苹果呛到。
“喂,救世主先生,你也想要吗?”她拿着苹果在哈利面前晃啊晃,果汁顺着果皮流到她的手上,“想要就咬一口,来,咬一口。”
哈利盯着饱满的果实,甚至能看清苹果上整齐的牙印,还有伊索被果汁浸泡得微微有些发胀的指尖。鬼使神差地,他张开了嘴。
“不给。”伊索笑嘻嘻地缩回手,自己又咬了一口。
但是哈利却脸红了,他假装自己是在背痛,小声地叫唤了起来。
赫敏的呼吸加重了许多,她突然站了起来,所有人都被她突然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哈利,你——”她停顿了一下,“你应该先把队服换下来,免得把被褥弄得太脏。”
“好吧。罗恩,”哈利正想摆脱这身脏兮兮的队服呢,他于是用手把自己翻了个身,面朝下趴在病床上,“请你帮我换一下睡衣好么?”
赫敏立刻帮他们把周围的帘子拉上了。她瞟了伊索两眼,重新找了个话题。
“伊索,你不觉得最近的这些事情都很蹊跷吗?”她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我有一个猜想……或许有人盯上你了,这个人用洛丽丝夫人陷害你,操控了游走球——甚至那辆飞天汽车也是这个人搞的鬼。”
然而伊索根本不在乎,除了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她在这个世界还真没怕过谁。
而且她实在是受够了所谓的密室了,一想起五十年前发生的事,她仍然会感到一阵阵胸闷。于是她说:“根本没有什么密室,你不要被别人的鬼话糊弄住了,所谓的密室只不过是一个鬼故事而已。”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伊索斩钉截铁地说,“关于密室的话题,就到此为止。”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吵架。嘈杂声越来越近,校医室的门被“砰”地一下推开了,格兰芬多队和斯莱特林队即使下了赛场也仍然针锋相对,他们互相推搡着,都要第一个进来看望自己的找球手。
“要不是你们格兰芬多中途叫停了比赛,我们早就赢了!”弗林特仗着他和队友人高马大,率先从门口挤了进来。
“放屁!”伍德后来居上,少见地骂起了人,他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你该感谢哈利接住你们的找球手,否则最后获胜的还是我们格兰芬多!”
他们一个个满身泥泞,把庞弗雷夫人刚拖干净的地面踩得到处都是脚印。
“哈利!哈利呢?”乔治·韦斯莱从后面挤上来,四处看了一圈,然而只看到了伊索和赫敏。对手们立刻嘲笑道:“你们的找球手逃跑了吧!”
弗雷德也冒了出来,他推着乔治往挂了帘子的病床走:“并没有逃跑,在这帘子后面呢——哎!你别踩我的脚呀!”
不知道这双胞胎谁踩了谁的脚,谁又推倒了谁,总之他们在病床前摔了一跤,胡乱挥舞的手顺带把帘子也扯下来了。在帘子后面,罗恩费了千方百计才刚刚为哈利套上一只袖管,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一览无余的环境,手一松,好不容易套上的袖管也掉了下来。
格兰芬多的三位女追球手齐齐尖叫了起来,立刻捂住了眼睛,赫敏飞快地转过身,正巧看见同样背对哈利的安娜,安娜还朝她无奈地笑了笑;只有伊索仍然嘎吱嘎吱地咬着苹果。
她像是看风景似的扫了一眼哈利赤棵的上半身,还发表评价:“真不知道你这么个小身板是怎么接住我的。”
斯莱特林们立刻一阵哄笑,而哈利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伊索!”赫敏红着脸瞪她,“别看了!”
“有什么不能看的,”伊索莫名其妙地问,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赫敏的小腹,“你——你没有肚子吗?”
赫敏被电了似的缩了一下,接着强硬地把她的脸扭开,羞恼地说:“你、你是女孩子呀!怎么能随便看别人,随便看男生的身体呢?”
“又不是没……”伊索看到赫敏震惊的眼神,赶紧改口,“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
赫敏悄悄回头瞥了一眼,男生们正在围在哈利边上研究如何重新把帘子挂起来,没有人在关注这边。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按在了伊索胸口上。
并没有那么软,有些地方还能摸到肋骨,不过考虑到伊索的年龄,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伊索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看得出来她不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但也仅此而已了,她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女孩子该有的羞涩或恼怒。
“从来没有人告诉你应该保护好自己吗?”赫敏赶紧收回手,“有些部位既不能看别人的,也不能给别人看,有些地方任何人都不应该碰。我刚刚对你这么做,你就应该躲开我的手或者阻止我才对。”
她本以为伊索会点头,然而伊索却问:“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总不能因为你摸了我,就把你炸飞吧。”
“朋友……”赫敏被她搞糊涂了,又加重了语气,“这不是朋不朋友的问题,这是隐私,隐私问题!要是哈利也……难道从来没有人和你讲过吗?”
伊索摇头。
赫敏看着伊索似懂非懂的懵懂眼神,懊恼地“唉”了一声:“总之,你只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就对了。”
“对了,还有……”她又扫视了一圈,这次连女生们都在她的观察范围内。即使没有人在看她们,她还是贴到伊索耳边,很小声地说:“你……来过了吗?”
伊索莫名其妙地反问:“来过什么?”
“哎呀,”赫敏脸红了,下意识地想要推一下伊索的肩膀,但收回了手,“就是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
“还没有。”伊索虽然从未接受过相关的教育,但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她摇摇头,瞧见赫敏松了口气。
赫敏似乎对这个话题分外敏感,她又四下观察了一遍,才说:“要是来了,一定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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