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下午,空气中弥散着大城市特有的那种燥热,伊索站在街道口,不情不愿地被赫敏牵着手往前走。
哈利跟在她们后面。
“听好,伊索,我现在带你去买必需的衣物,”得到了维布亚先生的资金支持之后,赫敏的语气变得不容置喙了起来,想必现在无论谁都没法改变她的想法,“顺便给你买几件裙子,我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浪费这么好的条件了。”
“那他跟过来做什么?”伊索回头瞪着哈利,哈利连忙说:“这也不是我想的呀!”
“我叫哈利来,是要让他帮个小忙,”赫敏说着,一眼就发现了伊索的小动作,“把外套拉链拉上!”
“可是——”
“没有可是!”赫敏严厉地说,不过手里的遮阳伞倒是往伊索头顶斜了斜,“不管天气多么热,等我们从第一家店里出来之后,你才能脱掉外套。”
她带着两人在同一条街上来来回回挑选了半个钟头,才终于确定了一家店。
哈利瞥了一眼橱窗里的模特,脸上顿时发起烧来。
“你,坐那儿,”赫敏把遮阳伞塞到哈利手中,指着不远处的长椅,一大群男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伊索,你跟我进去。”
当哈利有些尴尬地在人群边上坐下的时候,边上的人就感叹道:“哎呀,哎呀,啧啧啧,英雄出少年啊。”
他刚刚平复的心情于是又波动起来了。
“我第一次买内衣就是在这里,”赫敏强行拖着伊索,把她拉进了这家满是女性的店铺,“你现在正发育,要是不及时买合适的内衣,以后可是会变丑的。”
“变丑就变丑,又不会给谁看。”伊索嘴硬地辩解道,但当她想象着以后可能的下场,手上的抗拒倒是减弱了不少。
“反正你先进去,把上衣脱干净了。进去呀,进去——”赫敏一边说着特别容易令人误解的话,一边把伊索推进了试衣间。
伊索孤零零地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满头大汗的自己。感谢威利斯·开利,试衣间里倒是不怎么热。只是稍微有一些狭窄。
然而这时候,她却又不想拉开外套的拉链了。
赫敏说的没错,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即使此时规模尚小,它们也会累赘似的在走路的时候晃动,把肩膀上和背上的肌肉拉扯得酸疼酸疼,更不要说某些地方时不时会和衣物摩擦,不停地以刺痛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伊索能怎么办?伊索只能像个鸵鸟似的,用魔法让上衣变得又厚又紧实,把两个不安分的家伙牢牢地约束起来,这样的后果就是她总是呼吸困难,而且一旦剧烈运动,心脏就会跳得飞快——最艰难的是打魁地奇,在赛场上时还没多少感觉,但当天晚上肯定没法好好睡了。
伊索不想面对这件事,尽管她知道多一件小背心都能让她的情况变好不少。
“你怎么还傻站在这儿呢,”赫敏从门缝间钻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伊索赶紧往后躲了躲,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只是,她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半光着身子,白嫩的肌肤上都显出了羞赧的淡红,她微微低着头,双手在胸前挡得严严实实的,却反而令人感到娇媚万分。
赫敏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立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伊索赤棵的上身,半天没回过神。
“你不要这样盯着我……”伊索捂着胸口,脸上烫极了,就连声音也变得唯唯诺诺的。
赫敏如梦方醒地咽了咽口水,哪怕同为女孩,她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点颤抖:“……不、不用跟我害羞,先让我看看你发育得怎么样,我再给你挑一下尺寸。”
伊索的脸忽然泛起了红晕,她盯着赫敏,像是在确认什么,许久,才终于放下了手臂,待放的荷苞再无遮拦,随呼吸一起一伏,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赫敏脸一红,立刻捂住了鼻子,她伸手到袋子里摸索,哆嗦着拿出来一只纯白色的递给她:“试、试一下吧。”
伊索飞快地接过内衣,别扭地把它戴在了身上。她是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了,无论合不合适,她都要马上结束试衣。
不过赫敏的眼睛很准,伊索穿在身上感觉正好,虽然肩带和背带仍然会给她一些束缚感,但比起之前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伊索体会着这新奇的感觉,忍不住走动了两步。
似乎不会乱跑了,肩膀也不会再那么酸疼了。
再跳一下……
摇晃感被削减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伊索甚至出现了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买内衣的情绪。
“怎么样?”赫敏问,她似乎终于恢复了冷静,呼吸也不再急促了。
“走吧走吧。”伊索飞快地穿上了上衣,以后再也不需用要魔法把它变形了。
然而赫敏抓住了她的手:“不行!难道你只打算买这一件吗?”
哈利已经记不清自己在太阳底下等候多久了,只知道周围的人们一个都没离开,和他一起坐到了现在。
一大群男人撑着花花绿绿的女士遮阳伞挤在长椅上,显得滑稽极了。
“你们……都在这里等人吗?”哈利实在是难耐无聊,忍不住和边上的一个男人聊了起来。他们显然都很无聊,七八个人聚在一起研究花坛上的蚂蚁,一听见哈利的问题,立刻抢着点头。
那个发出感叹的人问:“小伙子,那两个女孩,哪个是你女朋友啊?不会……两个都是吧?”
“只是朋友,我只是来帮个忙。”哈利回答。
周围的人听见他的话,纷纷扫兴地叹着,继续研究蚂蚁去了。
不过他身边的人仍然很有兴趣地说着:“你很中意那个白发的女孩子吧?我看你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作为过来人,我跟你说,在你这个年纪还能有纯粹的感情,要趁早把握机会,省得等她跟别人走了才知道后悔。”
“在说什么呢,您怎么有闲心和金鱼聊天了?”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跑过来,明明看着像是父女的年龄差,说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客气,“我们走吧,这儿也太没趣了,去找琼玩儿去。”
“你在哪都觉得没趣。”男人说,跟哈利告了别。
哈利于是在原地继续等了一会儿,她们终于从店里出来了。
伊索仍然穿着外套,而且裹得比之前还要严实,大概正是因此,她的脸有些异样的红。
“就这些吗?”哈利自觉地接下赫敏递来的袋子,他发现伊索的手攥着放在胸前,双眼也没有焦距,似乎是在发呆,“伊索?”
“可不止这些,前方——”回答他的是赫敏,她的脸也很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挥手,“还有无尽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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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斯·开利是空调之父。
另外,试衣部分参考了《我和我的自恋生活》,超级棒的自嫁,可惜暂时鸽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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