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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53 洛尘的身世

初章53 洛尘的身世

圣战之前,没有魔界,魔族和人类共处一片大陆。魔族拥有人类无法匹敌的灵力,但是由于繁殖困难,它们数量也和人类没法比。魔族中诞生的魔王,统领着各自手下的魔族。他们从荒芜之地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领地。

绝大多数魔王,都想将人类的居住地占领,从而统治这个世界。当时,魔王中最强的两个,被称为——银之王和血之王。

不知为何,她们要求魔族不能大肆进攻人类领地,没有哪个魔族不敢不听从于她们俩,但也总有不服管教的出来闹,都第一时间被解决。人类虽然弱,但是他们当中有被称为“神”的存在。忌讳于神,多数魔族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当年的世界,就这样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那个时代,有个杰出的四阶魔王,叫初镜。和别的魔王不同,他厌倦了噬血式的修炼生活,打算脱离魔族,去体验人类的生活。

——

『镜,你疯了!银之王三令五申,不让我们去攻打人类城市!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和初镜说话的,是另一个魔王,星辰。他们的领地,硬要说的话是被银之王所管辖的,而拥有绝对话语权的银之王本人却很久都没现身过了。

『辰,我不是要去攻打,我是想离开这里。』初镜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星辰,有点无奈地回答。

『什么……离开?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星辰显得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你认为我们继续这种生活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却只能在这片人类看不上眼的荒芜之地苟且偷生。人类是比我们更有智慧的生物,他们懂得爱恨情仇,他们一直有能制造幸福的东西。这却是我们所没有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去人类那边闯一闯呢?』初镜反问道。

『镜,你……』星辰坐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思考刚才初镜的话。

『辰,你不觉得银之王变了吗。』初镜继续说道。

『我知道……』

『你也明白的,辰。就连那个无敌于世间的银之王都会被凡尘俗世所吸引,我们又为何不可。』

银之王消失,他们俩猜得到,肯定是去人类那边了。不止是银之王,她孪生妹妹血之王也一并消失在了魔王城。严禁魔族攻打人类城邦,这也很明显认证了这个观点。

『镜……你决定好了吗。』星辰没有抬起头,依旧是扶着头很苦恼的样子。

『是的。我们有足够的实力隐藏自己的魔气,不会被人发现的。』初镜肯定道。

『辰,跟我一起离开吧,去追寻在这里我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星辰是他最好的兄弟,他的想法初镜也能明白。他们俩从来都情投意合,所以这种时候,初镜也不忘叫上星辰。

『你走吧……我不走。』

『什……』初镜愣住了。

『这块地,不能没有主,那些家伙会发现的,银之王也会发现的。』星辰仿佛看开了似地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你走吧,去追寻你想要的东西,我在这看家。随心所欲地活下去吧,镜。如果你没找到新家,记得回来,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保重……』星辰走近,拍了拍初镜的肩膀,随后与他擦肩而过。

『辰……』初镜知道,星辰何不想离开这里,去自由自在地生活。

他们生活在这里,已经几百年了,几百年来一直做着银之王的狗,服侍着她,像个奴隶一样,唯唯诺诺。银之王虽然外表像天使一样白,内心却比恶魔还要黑,做事不择手段,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施虐狂,经常把他们折磨得很痛苦。因此他们一直想找机会逃离。

后来银之王走了,那种痛苦的生活也随之消散,转变来的是一成不变的无聊。这种魔王城还是束缚了他们。他们依旧没有获得自由。

正如星辰所说,这座魔王城不能没有管事的,如果被“那些家伙”,也就是银之王和血之王曾经的狂热追随者,俗称狗腿子,奴隶魔王们发现了端倪,那么他们俩都要完蛋。

星辰把他们两个共同的愿望全都压在了初镜身上。

『辰……保重。』初镜,离开了这座生活了一辈子的魔王城。

——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几十年。

在一块远离城市的山林中,有一个小村落。这里有青山绿水,田园风情,人们自给自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个村子里没有城邦的文明,仿佛与世隔绝,甚至在外面战争连绵的时代里,都没有一丝战火蔓延到这。虽然是科技落后,男耕女织的原始生活,但这个村子里,从来不少有欢声笑语。

『一,二,三,都藏好了吗?』

『不许偷看哦!』

这里,有十几个孩子在做游戏。

『那个……能带我玩玩吗,我也想和你们玩。』一个头发一半紫一半深棕的男孩凑了过来。

『快滚开,怪胎,谁要和你玩啊!』

『就是,你还嫌你打伤的人不够多吗!快走开!』

孩子们似乎惧怕男孩的力量。

『对啊!上次你打伤我的胳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快滚!』一个男孩气愤地捡个石子扔向了他。

这个行为引来一波效仿,大家纷纷拿石头砸过来。

而半紫发的男孩甚至不拿手臂挡一下,就让那些石子砸在自己脸上。他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那个……打够了吗,打够了能带我一起玩吗。』半紫发男孩微笑着,脸上被石头砸得淤青,都没有让他动摇一下。

『这都不疼的吗,真是个怪物……我们走。』孩子们换地方玩去了,又留下了他。

『你们,你们别走……别……走,啊啊啊啊!』

……

一个俊美的男人扛着担子,大笑着走进了屋子。

『瑶瑶,我回来了。』

屋子里一个年轻女人转头看了看他。

『瑶瑶,怎么了?』男人似乎感到女人态度有点不对。

『孩子今天又闯祸了。』女人平静地说到,眉宇之间可以看到那种无法述说的无奈,但是又多了一种习以为常的冷静。

『洛尘他……有没有受伤什么的?』男人放下担子,明知故问。他知道受伤的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女人静静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约定和自己一厢厮守的男人。

『瑶瑶……怎么不说话。』男人坐到女人旁边,搂住她的身子。

『镜,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什么……』

『我们是夫妻,不应该有所隐瞒,我是你妻子,有什么事我可以为你分担,可你从来不跟我说你的秘密……』瑶说到这,渐渐开始抽泣起来。

『对不起……瑶瑶,我不想隐瞒你,但我不得不隐瞒,我怕你离开我。』

我曾经是个十恶不赦的魔王,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会……

『可是再怎么样,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欺负不是吗!从你第一天来这里,我就知道,你有很强的力量,但是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也……』

这里的人们对灵力了解不深,分辨不出魔族和人类的灵力区别。

洛尘一出生就带有这个村子的人无法理解的强大灵力,而他往往会控制不住那股力量,被同龄人当作怪物数落,欺负,然后……暴走。

自那以后,初镜思考了很久。然后他决定了。

『洛尘。』

『父亲……』

『我来教你修炼,教你如何掌控这股力量。』

『真的吗父亲!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别人一起玩了!』

『嗯……当然。』

倘若洛尘掌握了这股力量,那么他有可能就不是个“人”了。这点初镜知道,他想让自己的孩子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但这根本做不到。

自那时起,初镜带着洛尘去深山里,日复一日地修行,整日避人耳目。

就这样又过了几十年。

『母亲!』

『瑶瑶……』

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年轻的少年,看着躺在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流下了泪水。

『洛尘,过来……让妈妈抱抱你。』

『嗯嗯……』

『镜……你还是这么英俊帅气。』

这样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

『活下去吧,随心所欲地活下去吧……镜,遇见你,真好……』年迈的老人,永远闭上了眼。

活下去吧,随心所欲地,活下去吧。

这话,初镜不是第一次听了。

初镜摸着自己胸前偏左的位置。

『我本没有心,但我现在这里却很难受。原来如此,这就是人之常情吗……』悲欢离合,虽然苦痛永远多于快乐,但是人类就喜欢追求那哪怕一秒钟的幸福。

『洛尘,我们,去外面看看怎么样。』初镜想回去了,他想自己最好的兄弟了。

『外面?』洛尘的世界观,好像没有“外面”的概念。

『跟我来。』初镜将洛尘带到一处偏僻的峡谷里。

初镜回到这充满回忆的地方,当年他就是这么误打误撞进来,然后和瑶邂逅的。

『洛尘,你知道“结界”吗。』初镜问道。

『结界,就是可以封锁一片区域,做到让外面人进不来,或里面人出不去。』洛尘回答道。

『没错,但这个结界,非常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父亲?』

『这个结界,不是一般的结界,它更相当于创造了个异位面。』

『异位面?就是异世界的意思?』

『没错,在它范围之内的空间,与外界隔离,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这里,用任何办法也探测不到这里。它包裹了这方圆百里的山林,也让居住在这点人们,完全不受外界干扰,做到与世隔绝。而入口和出口,仅仅只有这里一个。』

『那这么厉害的东西,父亲能做的到吗?』

『做不到……能做到的,普天之下,或许只有一个存在。』

『是什么?』

『神……』

初镜和洛尘顺着峡谷走着,很快便发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个乌黑的深渊底部。抬头看,只有一根线宽度的阳光能照射进来,足以见得这个深渊峡谷有多么深。

而这地上,布满了各种生物的尸骨,腐烂的臭味到处都是。从上面跌落的一般生物,掉下来必死无疑。

初镜带着洛尘飞出了峡谷,洛尘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

然而,他们有幸,正巧碰见了“圣战”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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