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倒是不怕输,关键脸上贴条子难看,之后就是被血虐的不服气,想赢回来,结果被贴的更多。
汤某人素质吊差。
淡笑一边乐呵,嘴角裂到耳根....你们仨也有今天。
流云初雪郁闷的吐了口气,幽怨的瞥向其他两女,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俩在演她。
牧长惜性子坦率又冷,这点打牌就能看出来,能一次性走完的牌她根本不会留一张在手里,要出什么能走什么她都能提前算好,之前四人脸上条子最少的就是她。
而美瞎瞎的黄毛小姐姐则是划水模式,流云初雪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每次头家跑完,她正好都能只留一张牌(保本)的,堪堪免于受刑。
这俩算是神仙。
但两人在刚刚的牌局里明显是放水了,牧长惜一改之前的果断,出手变得畏首畏尾起来,眼神还不住的往林那边瞟,安斯橙更狠,手里的牌全是往小的和散了拆,明显是给自家猪投食的意思。
关键还乐此不疲。
流云初雪头疼,原本这种牌局她是不虚的,作为家里长姐,自幼聪慧,她打小没少玩过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游戏,但不知道为什么,双商顶天的药阁会长在赌术上的技能点非常吃紧。
按理说小赌怡情,但小赌能输个精光也是奇葩,久而久之流云初雪就不参与这种玩闹了,后而试图在弟弟身上找回场子,然而小舅子红砖青年一个,看到赌桌就跑的老远,死活不愿意和自家姐姐闹腾。
汤某人脸上没条子,最闲,所以承担了收拾扑克牌的活。
“具体情况怎么样,三个小队长都被收拾掉了?”边上,牧长惜慢悠悠的摘条子,吐气如兰。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的过来,显然是很关心局面。
这目光要早五分钟我可能还会感动一点....汤庆无奈,摆出稍显正经的脸色:“没有,漏了一个,估计楼下打斗的时候撤掉了,但是目前来说,这栋楼里应该算是安全。”
“应该是没有敌人了,今晚能好好休息会了。”
其他人一听,终于放下心来,唯独牧长惜的脸色没有变化,似乎早猜到了这个结局。
亦或者....她根本就没认真听?
“那太好了,咱们现在能出去了是吗?”淡笑激动。
汤庆点点头,然后道:“不过也没必要,主体事件道明天白天才会发生,不如趁现在睡一会。”
说着他往屋里走,简单的把地上几个坚硬的石块踢飞后,从背包里摸出张合卷的草席,放地上摊开,直接躺下了。
几人面面相觑。
淡笑忍不住道:“这就结束了?”
“也就眼前这些事罢了,主体事件发不发生,在哪个时间线都还不确定,但今晚应该没事了。”汤某人无语,什么叫“这就”,搞得很容易一样。
好吧,虽然对你们几个确实没啥说法。
汤庆笑道:“放心吧,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其他什么的我也懒得说了,本来就是分内的事,到时候需要大家帮忙再说。”
“好吧。”
淡笑有些无奈,他看了三女一眼,见她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大家开始并不想打扑克消磨时间,主要是考虑到深夜可能有事情要做,而且掩体要塞的围杀还在后面,睡不成,也不好主动出击。
时间耗下来,大家精神紧绷,生物钟最正常的人很容易扛不住,药阁会长和黄毛小姐姐哈气连天。
于是淡笑觉得这样不行,只能把珍藏的82年扑克牌掏出来,让她们仨磨一会,自己守门观察动静。
后来也不知道是实在无聊、还是大脑进水,淡笑了过来凑了一席,众人贴条子贴到现在,反而不困了。
汤庆见这帮人精神抖擞,忽然觉得这些人好像根本不困,只有安斯橙耸拉着脸皮,一副没啥精神的样子。
忽然,她盯着汤某人的草席看了会,眼睛陡然一亮。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来,在汤庆疑惑的目光中,安斯橙悠哉的坐到了他的草席边上,拿手指头戳他:“往里点往里点。”
汤庆:“....”
橙砸,能做点让我活命的事情吗?
两秒的时间,他的目光从疑惑转化为惊悚,然后赶忙让出一大截位置。
黄毛小姐姐一乐,然后脸色一黑....这贱人直截了当的把草席留下,人跑了。
安斯橙:“....”
我要这草席有何用。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安斯橙腮帮子鼓起,眼睛一眯,咕噜噜的翻上了草席,开启自闭仓鼠模式。
她当然知道这混蛋在躲她,硬拉是不可能拉回来的,安斯橙也没有这种想法。
还记起当时想办法搭话的尴尬劲,她心里就有点小烦躁,别的猪饥不择食,自家猪软硬不吃。
哼,没了草席看你往哪跑,到时候还不得乖乖和我挤....看着某人正在边上四处扒拉,安斯橙雪净的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笑不出来了。
这混蛋又从背包里摸出来个合卷的草席,摊开,躺了。
正好,他躺平的时候瞥了这边一样,看似随意,但安斯橙总感觉这货在笑。
黄毛小姐姐背过身去。
....
夜晚很安静,写字楼没有风,整个工厂都没有风。
它的玻璃和墙体早就碎了,从遮风挡雨的建筑变成筛子,风和声音随意穿行,但没有就是没有。
安斯橙是被渴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下意识的把手往右伸,在家里,那永远有杯温牛奶和一盒弱效的镇静药。
摸了一会,安斯橙咦了一声,抓到块石头....才想起来不是在家里。
“猪....猪?”安斯橙揉揉眼睛,弱弱道。
没有回声,周围只有大家轻慢均匀的呼吸。
黄毛小姐姐有些难过的撇撇嘴,慢慢爬起,蹑手蹑脚的往汤庆草席那边靠,伸手轻触他的脸颊....哎?
空的。
....
走道内,汤庆一个人坐在楼梯口,慢慢的抱着一个墨绿色的军用水壶在灌。
“咳额....呼。”
良久,他放下水壶,默默地抬起头。
对面的墙面早就消失了,整体破碎,露出原本灰黑色的砖块,违和感浓郁。
非要在这栋楼里找个比较奇葩的地方,那肯定是这里,空旷而寂静,呆的久了会让人觉得有点冷,但不是因为风,汤庆知道拟态幻境是没有自然风的。
那种感觉来源于孤独,每个人在深夜里醒来,都会感受到孤独,孤独容易冷。
但汤庆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还很感谢它,因为破碎的墙体外,他能看到远处静谧的森林和夜晚,还有星空。
他只是有点郁闷,睡不着。
这就像第一次体验虚拟引擎,据说很多人回家后都激动的睡不着觉,包括那时的汤庆,因为冲击太过剧烈,那种级别VR技术对当时人来说,简直就是颠覆性的。
现在他心潮澎湃,情绪高昂的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只是因为一个人。
在静坐的时间内,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汤庆在怀疑普塔卡是否真的存在过。
那个干净坚毅的壮硕汉子,他的身躯、他的军刀、他的眼神、他的怒吼、他的情感和生命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一句话一个人,简单无比。
可就是因为简单,才让汤庆感觉到了虚幻,他那样真实的一个人,被不断的重现在故事里,重复着那一天所发生的的事,最后迎接同一个结局。
汤庆不知道他真正是因什么死去的,但他不在乎,老爷子杀的也好、蟹挖掘机也好、甚至内讧围杀也好。
一个卫队小队长的死活,关他什么事呢?
汤庆原本就抱着这样的心态,但实际上他一直无比介怀,那身影和呼喊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即使模糊,却依然存在。
他没法平淡的去看待这个男人的死。
即使同属小队长的缇娜丝死了,汤庆见她尸体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因为她知道这是个蛇蝎女人,本质上他不喜欢这种毒物。
但普塔卡不同。
汤庆想起来一种说法,是批判老套剧情的,幼稚、不真实。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你看到的每每都是大团圆结局,阖家欢乐坏人死光....也许这里不能说死光,说是死有余辜比较合适。
因为在那种剧情里的坏人,都会顶着一副皮干各种各样的缺德事,大结局的时候再补个童年的悲惨设定,最后安心领一手盒饭就好。
可实际上这种人很少,真的,罪大恶极到必死的坏人其实很少,大部分都只能单独拿出来做经典案例,观察很多烂人破货之后,你会发现其实好坏的界限太过模糊,人总是笼统的去判断对错,不经思考。
甚至,其中还加了太多的主观情绪。
人不能尽善尽美,所以也很难做到至恶,你只能说一个人自私,不愿意把好处和利益让给他人,为此他在道德和伦理上的行为都让人觉得不耻,但是其中一切反违反道德的,都算是恶。
然后他就会慢慢变质,欲望和私念不断交织,所谓恶人。
(昼夜倒的太厉害了,头疼,最近更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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