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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损坏的面具 第三节 撒旦的真面目

第三章 损坏的面具 第三节 撒旦的真面目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就接到了爱莎打来的电话。她今天一大早就去忙班级里的活动了,宿舍里只剩下我这个"甜品店宣传员"一觉睡到中午。

我懒洋洋的拿起手机,问道:

"爱莎…什么事?"

"雪依你来帮我一个忙吧,我现在太忙了,班级里好多人。"

爱莎轻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可以啊,要我干什么?"

"去帮大家把仓库里面的面具都拿出来吧,先暂时存放在我们宿舍。"

"那么急?"

"是啊,毕竟晚上再去拿的话不太方便,太暗了,我怕出什么问题。"

"那好吧,我等会儿就去。"

"谢谢雪依~"

"不谢。"

于是,在吃完了早餐以后,我就踏上了前往仓库的道路。

在白天,仓库的全貌才映入我的眼帘。这是一座废弃的车库,墙壁是用大理石堆砌而成,四周都没有窗户,出入口只有一个小小的铁门。

我用爱莎留在宿舍的钥匙打开了铁门,向里面走去。阳光从铁门照进来,整个车库也明亮了许多,我借此才发现了整个车库的地上都堆满了废弃的杂物,怪不得昨晚那么多人在抱怨。

我找到了放置面具的那个桌子,在车库的最里面,七个面具都好好的躺在桌子上,接下来我只需要把面具都带回宿舍即可。

可是让我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不会吧…"

桌子上的红色面具,有一条深深的裂痕。我快速的靠近面具,一把把红色面具抓起来,对着阳光呆呆的看着。

不会有错,这个面具的正中,也就是鼻子的地方,有一条深深的裂痕,在裂痕的中央,红色都褪去了一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雪白。

"怎么办…"

我顿时感觉浑身冒出冷汗,心里一块大石头瞬间被吊了起来,心跳明显加快。

我用手指摸着裂痕,想用魔法把它修复好。

可是我哪会什么魔法。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拿着所有的面具,锁好了铁门之后飞一般的逃离了现场。

我的目的地是宿舍,绝对不能让爱莎发现这个事情。

可是到今晚要怎么办?我装作肚子痛退出舞蹈?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再找人来替代我的位置吧,到时候面具一样要给他们的。

我一边飞速的奔跑,一边想着各种策略。

果然还是如实告诉爱莎比较好吧,可是那样我可惨了,我可是罪人了啊,我这不仅仅是损害了我一个人的利息而已啊。

面具又不是我弄坏的,我怕什么?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可恶的红色面具被破坏了啊。

回到宿舍,我把面具都藏在了床底,自己坐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

头上不停冒出冷汗,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昨晚将红色面具从舞台上拿下来以后,这面具就一直在我手机,当时并没有什么裂痕,走去仓库摆放的时候也没出现什么问题,为什么现在会无端端多出了一条那么明显的裂缝?

难道是有人故意破坏面具,为了不让我们的面具舞夺冠?

可是仓库是一个完全的密室,昨天晚上我们离开仓库的时候,爱莎应该已经把仓库的铁门锁好了,没有钥匙应该是进不去的,我今天去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别人打开铁门的痕迹。

我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这是故意有人捣乱,那它就必须想办法闯进仓库里面,仓库的钥匙一直都在爱莎的手上,而且铁门用的事那种十分古老的钥匙样式,不可能有备用钥匙,要复制也至少必须花上几天的时间,还得请专业人士,所以有人捣乱的这一条可能性怎么样也讲不通。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面具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损坏了,只是没有被发现。可是昨晚红色面具一直在我的手上,当时我确信并没有明显的裂痕,否则展示给评委老师看的时候也应该有人会提出问题来。之后面具就一直在我的手中,我没有摔倒,也没有碰撞过什么地方,在脏乱的仓库里我也小心翼翼的避免了面具和其他人的触碰,为什么会出现这条裂痕?

无论是哪个可能性,都无法直接成立。

我开始更着急了,现在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推理,而是修理。

修理?

对了,有一个地方正好可以同时解决推理和修理。

修理屋!

我真恨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修理屋,现在唯一能拯救我的地方也只剩下那里了。

我立刻就拿着红色面具跑去了修理屋。

假如夏枝学姐讲的故事是真的,那么当我把损坏的原因告诉男孩以后,他一定会觉得不对劲吧,接下来就是他的推理时间了。

拜托,一定要帮我修好啊!

我忐忑不安的推开了修理屋的门。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修理的吗?"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

"那…那个…"

"啊…是你啊,上次的甜品店宣传员小姐。"

男孩依然记得我,微笑着对我说。

"我的面具坏了,能不能帮修理一下?"

既然已经认识,那么我也直截了当的开口了。

"没问题,请把面具拿来给我看看?"

我将面具递了上去。

男孩接过面具,用手指轻轻的触摸着中间的裂缝。

"很严重的损伤啊。"

听到这里我的心又凉了半截,难道命中注定修不好?

"要修好的话,需要花一点时间,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吧,现在是中午一点,你等到三点左右再过来取,可以吗?"

太好了,看样子可以修好,下午三点修好了的话,离比赛开始还绰绰有余。

"嗯,好的,麻烦你了啊,实在感激不尽。"

"别客气。"

我刚想转身出门离开,男孩突然用手轻轻抓住了我的肩膀。

咦?

"那个,请先把原因讲完了再走,这是代价哦。"

啊,对啊,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这里除了修理,还有推理啊。

"好的,我现在就说。"

我坐在了屋子里面的沙发上,慢慢的讲述面具损坏的过程。

等我全部讲完以后,男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说…"

男孩一边熟练地修理这我的面具,一边问道:

"这个面具是被魔鬼破坏的?"

"我并没有这么说噢。"

我竖起食指。

"我只是说,这面具就这么奇怪的被刮了一道口子,具体原因我实在是不清楚,对不起。"

男孩沉默了几秒,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这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对!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开始推理吧少年!

我在心里默默的暗笑,倒要看看男孩怎样解开这个谜团。

"也就是说,仓库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但放在里面的面具就这样损坏了,没错吧?"

"正是如此。"

"那么请问你是如何判断仓库是一个密室的呢?"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男孩,并把仓库的钥匙给他看了一下。

"嗯,这样的钥匙的确难以复制。"

"是吧是吧?很不可思议吧?"

"面具在你拿进仓库之前也没有丝毫的损坏?"

"这个我可以保证。"

红色面具放在舞台上展示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没有任何的裂痕。

"那么只有拿有钥匙的人才可能做这种事了,爱莎小姐在之后有返回过仓库吗?"

"没有,她是和我一起回宿舍的,之后并没有再出过宿舍的门。"

男孩突然眯起了眼镜。

"爱莎小姐一大早就离开了宿舍,对吧?那么她就有可能在早上离开的时候先去仓库破坏了面具,再回来把钥匙留给你,时间上是绰绰有余的。"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过这个。

爱莎会做这种事情吗?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可是眼下也只有这种唯一的方法了。

但是,

我很相信爱莎,我相信她不会这样做。

"那个…我相信我的朋友,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忐忑地跟男孩说。

"可是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男孩停下了手中的修理工作。

"你给的损坏的条件不成立,我没法帮你修理这件物品。"

怎么这样…明知道自己能修好的,却见死不救!

"拜托了,现在只有你能修理好这个,无论如何都要拿出原因来吗?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快要哭出来了,如果男孩不帮我这个忙,那么我就死定了。

"等等…你别哭,别哭。"

男孩看见我快哭了,连忙招手道歉。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男孩又露出了笑容。

"可是,没有原因就帮我修理,真的没问题吗?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没问题没问题,也不是没有原因啦,根据你刚才的描述,我已经大概知道原因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推理出来了?

"我能听听吗?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一切都是以假设为前提的,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

"好的,那么听好了。"

男孩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我乖乖的坐在沙发上,静候佳音。

"简单的说,你的记忆是错误的。"

出现了,和夏枝学姐的故事一样,他很果断的否定了我的记忆。我并没有表示特别的惊讶。

"为什么说是错误的呢?因为照你的记忆来推理的话,矛盾并没有得到解决,如果事情真的是如你所说,应该会找到突破口,但是实际上这个矛盾却是完美无缺的,我只能假设记忆是错误的了。"

"那么我的记忆错误在了哪里呢?"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觉得你的记忆是全对的吗?"

我的记忆……

我闭上眼睛,从大脑中寻找着昨晚的情景。

舞台,

红色面具,

仓库,

仓库的桌子,

同伴的抱怨,

面具的摆放位置……

我隐隐约约的记得,我把红色面具摆放在了桌子靠左边的地方,但是我今天去拿面具的时候,红色面具有过轻微的移动,稍微靠向了桌子的右边。

我把这个注意到的事实告诉了男孩。

"难道真的是有人闯入了仓库?"

我的脑海又浮现出爱莎的样子。

"恰恰相反,根本没人进入仓库。"

男孩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没人进入的话,怎么解释面具的移动?"

"我不是说了吗,是你的记忆错误了,这么说吧,其实是你自己把面具摆在那里的,谁也没动过面具。"

就这点我可不想承认。

"面具的移动绝对是事实,这个我绝对没有记错。"

"我并没有说你记错了那个,我认为你记错了更关键的东西。"

"具体的说,就是你看错了某样东西,导致你记错了它,然后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将后面的事情全部记错了。"

更关键的东西?

这时候,男孩把修理了一半的面具拿了起来,对着我,说道:

"你所记错的,就是它。"

面具?

这个我能记错吗?

"我不是很明白,面具就在这里,我有什么可以记错的?"

"我想问的是,你拿到的面具,真的是红色的吗?"

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击了我的脑袋。

这个面具的颜色,要比那天晚上我在舞台上看到的那个更深一点。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说不定只是我当时没注意有那么红而已。

"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这个面具和那天晚上的面具的区别。"

我疑惑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直说了,可能你那天晚上拿到的并不是这个面具。"

"可是…我拿到的的确是红色的面具啊。"

"你是从后台看上去,面具看起来是红色的而已,我问你,你上去接触面具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漆黑的状态了吧?"

"是的…"

"那么也就是说,你从拿到面具,到去仓库摆放好面具,都一直没有确定过面具的颜色,你能判断颜色的时机,只有从后台看上去的几秒钟吧?"

说实话,的确是这样,但是这样还不足以确定颜色吗?

"世界上有一种颜色,可以吸收任何的色光,从而变成其他颜色。"

"没错,就是所谓的白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舞台上开着红色的强光,而被放在舞台上面的,正好是能吸收任何颜色的白色面具,所以你从后台看上去,才会看见红色面具的假象,其实你一直拿着的都是纯白的面具啊。"

"这样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拿着红色面具的是另一位舞蹈成员,她可能在进入仓库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面具无意中受损,而她自己也不清楚,毕竟当时谁都无法看清黑暗中面具的样子。之后她把面具摆放在桌子靠右的位置,留给你留下了‘面具曾经被移动了’的假象。"

"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啊。

我闭上眼睛,那天晚上的对话声又传入了我的耳朵。

"啊!我要摔倒了啊!"

"没事,我扶住你了啊,小心点。"

"谢谢…"

大概,红色面具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弄坏的吧。

我张开双眼,发现有稀疏的泪水留了出来。

那是一种安心的泪水,是知道真相以后感到很温暖才流出来的幸福。

男孩看见我又流泪,已经措手不及了。

毕竟哪个男孩都会这样吧。

我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下午三点,我拿着修理好了的红色面具走出了修理屋。

不得不佩服男孩的修理水平十分顶尖,面具几乎被百分百重新还原了,完全看不出有裂痕存在过的痕迹。

在修理屋的门口,男孩出来送别我。

"下次有什么需要修理的尽管来找我啊。"

"啊啊,一定。"

我看着男孩纯黑色头发下帅气的脸,说道。

"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是呢,我叫做苏雪依,你呢?"

"苏雪依,好名字啊,我叫林谏。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理工而已。"

晚上的舞蹈很成功,我们如愿以偿的获得了总冠军,谁也没有发现红色面具曾经被修理过。而我,则戴着原本就决定好的白色面具在最后一排跳舞,如果林谏没有给我推理,我可能一直认为我要戴的是红色的面具。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今天早上的情景。

我急匆匆的跑去仓库,打开铁门以后,看见桌子上完整的摆着各种颜色的面具,其中稍微靠右的红色的面具,而稍微靠左的则是如同幸福一般的纯白。

————损坏的面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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