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的面子还真是大啊!难道真要我们学刘备,来个三顾茅庐吗?”孙策听完我的述说后,为了让我别太在意,拍拍我的后背如此说道。
“不管怎么说,今天看来是一无所获。”
“谁说一无所获了?”就在我垂头丧气的时候,孙策突然说道:“我们得到的情报还有一个,就是关于之前在酒吧里的那家伙。她的底细已经被我们查清楚了。”
“咦,这么快?”我有点惊讶甘宁的办事效率,看来真的不能小看她们的势力啊!
孙策看到我来了兴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才对吗,这才是我孙伯符的好兄弟吗。”
看着孙策的壮志,我竟然对刚刚产生的那一丝沮丧感到羞愧。伯符真的不愧为江东小霸王,几千年来,即使性别变了,但是那股驰骋天下的猛虎气概,仿佛还像是昨日一般回荡在大家的心中把。
“那家伙是昔年父亲担任长沙太守时,所讨伐的山贼头头。名字叫做区星。现在呢,因为父亲经商失败,欠下很多债务。所以跑到了这里,不过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过,直到在某一天突然能力觉醒,失手杀死了父母及讨债集团的人,之后好像为了帮父母还清生前的债务,而为那个讨债集团卖命。”
“原来这就是她当晚那么反常的原因啊!”我摸了摸自己稍长的刘海,陷入了思考当中。而孙策所说的“父亲”则是曾经的江东猛虎——孙文台,孙坚。
“小乔,你和我一起去。”经过我的思考,小乔是最佳人选。最没有疏远感。比起不熟悉的阿香,大大咧咧的伯符,跟区星有过节的甘宁,还有……让我看不透的大乔,还是与我相处最长的小乔最合适。
“啊……哦,我知道了。”小乔应了我一声,便起身与我一起离开了。
我们离开已经是六点多了,倒霉的是区星的居所距离我们有一定距离,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才能到达了。再加上现在是车流量高峰期,容易造成堵车。所以小乔提议不如一边欣赏城市的夜景,一边步行,多浪漫啊。
夜晚的龙林市像是刚刚睡醒的猫头鹰,迷离的灯光,络绎的人群以及仿佛永不停息的车流都在告诉世人,现在才是自己真正活动的时间。
我和小乔并肩走在繁华的大道上,身边时不时经过那些刚刚放学回家的高中生或者上班族。
“哈”我呼出了一口气,因为温差而出现的白雾孤独的游荡于尘世当中,直至消失。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这里。置身于这繁华热闹的人群当中。我却并没有一丝的归属感。反而产生一种自己所处的空间被独立、切割开来的错觉。那是一种无法融入群体的孤独感。。即使就像是现在,明明自己现在正与小乔在一起,但是我却无法跟她说任何话,只能就这样无声地走着。
“喏,我说公瑾。”
“嗯?”我回头看着小乔,发现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你很寂寞把?”我愣了一下,便移开与她对立的视线并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时间仿佛被凝固,世界也随之被冻结住一般,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力量你会牺牲我吗?”
“我会的。”
“嗯,那就好”小乔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却突然感觉自己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被震撼。那是……周瑜的灵魂吗?他在呐喊!
“我们走吧,已经很晚了。”小乔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嗯,是啊。”我对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们并继续往目的地——区星家进发。
因为我们之前耽搁了太长时间,等到区星家门口时,已经七点钟左右了。
区星所住的公寓在是一栋看样子年代久远的老房子,时不时还能看到从墙面低落散发恶臭的污水。 小乔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她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看来是这样”我对她点了点头道:“这里是龙林市著名的黑色街,以前经常是一些不良集团的聚集地。之后因为某些事的原因,算是安分点了。不过,还是有很多流浪汉或者穷人住在这里。”
小乔抬头看了看这座年代久远的房子说道;“时间有点晚了,我先去买便当把。”
我对她点了点头,便跟她往相反的方向行动。
古老的楼道上,不知是什么时代的灯泡,散发出昏暗的灯光。原本不算宽阔的楼道却因为空无一人而显得格外的漫长、空虚。
这也难怪,墙面那骇人的字句,公寓附近那些为了生存而垂死挣扎的可怜人。或许他们已经抛弃了作为人的尊严,只为了能够痛苦的活着。
“扣扣扣……”我敲着一扇因氧化而布满铁锈的门道:“请问,有人在吗?”我的询问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我看着半掩的门,随即做了一个决定道:“失礼了”之后,我便推开了区星家的大门。
铁门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仿佛在替主人对于外来者的不礼貌举动进行抗议。
当我进去后才发现,区星的家仿佛是遭到什么恐怖袭击,到处都是多余的碎渣,我以不触碰任何多余东西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行进着。或许是因为这栋房子真的已经年久失修了,就连我现在的木地板都发出了令人不悦的响声。
“你还好吧?”当我看到区星的时候,她正全身裹着陈旧的毛毯,畏缩在客厅的墙角边。
她听到我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之后便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是你啊。”以后又低下了头,恢复成之前的姿势。
我知道不应该在她现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事情来刺激她,但是现在是她内心最脆弱的时候,错过这个时机之后在想说服她就更困难了。如果小乔在,我想她应该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吧。或许这就是她不想上来的原因!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区心小姐,我叫你区星你应该不反对把?”说完,我看了看她。发现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才接着说道:“我知道关于伯父伯母的事情了,对此我深感惋惜。但是,你想想自己为什么被赋予这种力量?我想那是有必须只有你才能完成的事把。加入我们把,你本来就是我们这一边的人……”
良久,我发现我的言辞并没有得到区星的任何回应。我只是发现,她的双肩一直不断在颤动。她是在忍耐吗?我的心中出现了这个疑问。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开始的吗?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孩子,自己一个人畏缩在沙发上,无神的盯着不断在跳动的电视画面。而落大的房间只有嘈杂的电视声,以及一遍又一遍重复循环的电话录音。
我使命地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甩掉了那无意义的画面问道:“你在哭……吗?”就在我说完,或许是她终于能耐不住,突然扑了过来,当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把我压倒在了地上。
正当我准备开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道有力的拳头砸向了我的眼边。强劲的拳风震的我耳朵生疼,而被打穿的木地板碎屑也擦伤了我的脸颊。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如果那家伙不是还有理智的话,我估计就要丧生于她那恐怖的力量下了。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低落在我的脸上。
“你这家伙杀过人吗?怎么会懂我的痛苦?”她对我咆哮着,并且不断地挥舞着她那足以被称为“凶器”的双拳,不断敲击我的周边。她的每一击,都给了我极大的震撼,不仅是因为那是我在生死线上徘徊,更是因为这种无助感是格外的熟悉。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不幸?为什么要让我出生?为什么要让我变成怪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区星的每一次质问都如同她的双拳,敲打着我的内心。曾几何时,我好像也听过这样的问题?是在哪里?而我当时的回答是……
“为什么要夺走我所有的幸福?”就在区星要奋力挥拳打下的时候……“There is reasonable”不知为什么,区星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罡风割的我脸生疼。
“你说什么?”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道。我不明白她态度的突然转变是为何?但是她确明显有了意志。我没看错,那是“生存”的意志。
“没错,或许你遭遇了很多不幸。但是你现在还活着就是你最大的幸运。”
“活着?为了什么?让我像一个怪物一样活着?”
“我不知道曾经是什么支撑着你活了下来,但是我想告诉你。只要活着就能拥有一切,有希望,有明天……有天……下。”我看了看区星,发现那股“火焰”更加旺盛了便继续道:“或许那股力量给你带来了诸多不幸,但是你也可以去善用这股力量,去守护那些你爱的人或者爱你的人。而我们也需要借用你的力量,去让更多的人幸福,远离不幸。我想你也不希望像你这样类似的悲剧再度上演不是吗?”
我看着颤抖的区星,我感觉到了她那正在渴望得到救赎却又拒绝救赎的内心。而她也正为了从这份痛苦中解脱出来而在拼命战斗。
“我们害怕被伤害,所以干脆躲在自己所创造的世界而不与他人接触。认为自己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以为自己很坚强。但是我们真的可以逃的了吗?”
区星一脸恐惧的看着我,跌跌撞撞的往后退道:“不……别……别说了。”
“没错,我们逃不了的。因为,人始终都是群居动物。”我把大乔今天在几小时前教我的道理,如样也教给了区星。这个时候,我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发现小乔已经在门口看着了。我看着已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的区星。
“越是思索,越是迷惘。”
小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区星说道:“那……那个,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大家是不会介意你的。至于这份便当,请收下把。我就放在这了。”小乔把其中买来的一份便当,放到区星面前便朝我追了过来。
因为背对着区星,我看不见她们的表情。只用余光看到了小乔那“多余”地动作,然后向我跑来。
我看了看小乔用手掌摩擦着的双臂,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把制服的外套脱下下来,递给她。
我想如果区星看到这一幕应该会想:“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温暖。”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是这么想的。
与小乔告别区星后,我们两个又再度恢复了之前的沉默。
黑夜无情的吞没了这一片区域,仿佛被独立于安定和谐的龙林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使我不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生出了强烈的排斥感。我看了一眼小乔,发现她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披着我给她的外套。我想她也应该在努力忍耐这样的环境把。
“嘿,这不是那个明星学校的少爷小姐们吗?借点钱来花花把。”就在我准备加快脚步的时候。一阵让我感到不怎么愉快的声音传入我和小乔的耳中。我深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内心无力的感叹着麻烦啊!
“嗯,有事吗?”小乔扬起自己可爱的脑袋问道。
或许是被小乔那被阿明誉为“如同二次元一般美好的”萝莉外貌给震惊了。顿了一下才说道:“这位贵族小妞长的不错吗?跟我去吃顿饭把。”说完便伸手向小乔的手拉去。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手时,小乔的左手肘突然把那人的手顶开,而双肩下沉……身体快速地形成了弓状。随着小乔的一声“呵——”右拳仿佛脱弦的箭一般击中他的腹部。整套动作流畅而丝毫没有一点不自然。看似平淡至极的普通一拳,却暗藏极大的力道,给对手带来了强烈的伤害。这是八极拳的拳意,力求以最简单的动作给予敌人最沉重的打击。看现在那人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就知道是有多恐怖了。
我一直以为小乔是那种性格温和的女孩子,没想到既然这么厉害。果然东吴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哼——”小乔轻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我们走吧。”
我对她点了点头,正准备跟她一起离开的时候。发现其余的人并没有散开,反而把我们团团围住。按理说以压倒性实力击倒他们的老大,这些家伙都应该都会跑开的。但是如今却一点骚乱都没有,反而有序地把我们围住,防止我们离开。这种组织纪律性,不是普通的不良集团可以做到的。
“打了我们老大就想走?”一个看起来是现在话事人的黄毛喊道。而那些人把我和小乔围的更紧了。对方人数上占有优势,应该有将近二十人,这并不是我和小乔能够对付的。因为是以圆形把我们围困住,每一个方位都很平均,让我根本找不到切入点。这种默契配合以及熟练程度完全不像不良集团,简直可以说是有训练的部队了。
就在我思考着的时候,小乔在不知不觉已经被逼近到我身旁了。我发现她的脸色非常难看,是在害怕吗?也是啊,毕竟之前都一直有孙策她们保护她,想必没见过这种情况把。不过这已经是我遇到第二次身陷重围的情况了,记得上一次……
就在我好像想要想起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易拉罐从我的脸旁擦过,集中我面前某黄毛的肩膀。接着他整个人向后倒去。
“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声音的主人让我感到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而我和小乔又因被困,而遮挡住了视线,无法一窥来者的庐山真面目。经过刚刚的一击,我可以感觉到对方已经有点骚动,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他们并没有因为此产生一丝退缩、混乱。
我听到一阵叹息声,之后就听到“啪啪啪啪”四声,之后一个在月光下甩动自己秀丽长发的女子,穿着于我和小乔身上同样的制服。如同不败战神一样,矗立在我与小乔的面前。浑身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霸道气概。这种感觉除了孙策还从来没有人让我如此感觉到。更让我惊讶的是,这画面我感觉异常的熟悉。
“文雅,怎么是你?”我看清来者,有点惊讶的问道。不过转念一想,从会长那知道文雅的曾经的情况和这一带也就瞬间明白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随着文雅的话环顾四周,发现之前文雅打开的一个缺口已经再度被补上,而我们三人已经陷入敌阵重围。
“别轻举妄动,虽然看起来他们之间留有空隙。但是好像却暗藏什么玄机,给我一种违和感,他们的动作更像是某种阵法。”我若有所思的对着文雅说道。
文雅皱了皱眉头道,有点轻蔑地说道:“阵法……什么阵法?你说他们会阵法?”
我并未理会文雅的轻蔑,自顾自地说道:“古往今来,阵法通过不断演变,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当中。而阵法的数量更多达成千上万种。单凭现在的情况,不足以让我推断出他们采用的是哪种阵法……”
就在我还在发表论点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向我们展开了攻势。其中一人挥动着右手的棍棒朝我正面袭来。
“阿轩,小……”小乔话还未说完,我的右掌已经击中了他的右手腕,而我的左手也并没有空着,左掌击向对方地脖颈处,把他整个人推了出去。
“你身手还不赖吗。”文雅打趣。地说道,她好像并不是很惊讶。反倒是小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但是很快变转换为一副如负释重的样子说道:“你……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说道:“我没事啦,而且你不是也从他们那里听说了我会武术吗?”
到底她们是有把我看的多么的屡弱啊!我在内心无力的吐槽道。
“这些稍后再说,现在的耽误至极是对付这些家伙。”我们对付着朝我们前仆后继发动攻击的敌方部队。虽然屡次被我们放倒,但是他们好像有着用不完的体力,不断地攻击着我们。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拳头和攻击好像越来越重了。
“阿…阿轩,你发现了没有?他们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小乔贴在我的背后小声地对我说道。从她的喘息声可以断定,她的体力应该消耗巨大。
“你有没有感觉,他们的攻击好像有一定的模式。好像一直在引导着我们……”
“引…导…”文雅的话好像什么魔咒一般,当听完她这么说,我陷入了思考当中。
之前让我感到奇怪的间隙,以及对方有序的攻击模式……就像是引诱我们在进入某种区域,他们由始至终都掌控着战场的节奏。这种风格,为什么我感觉好熟悉啊?
在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战马的嘶鸣声以及兵器的金戈交击之声。战场独有的血腥味时刻不刺激着我的鼻腔,提醒我现在自己正立于千军之中。而被誉为【步兵克星】的骑兵队正利用自己优越的机动性,冲击着落单地步兵,力求一击必杀。
本应毫无悬念的胜利,但是战果却出人意料。冲撞的骑兵队,反而被步兵队包围了,牢牢限制住了骑兵队优秀的机动性以及突击性。
“这是……”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在一瞬间就被扭转的战场局势,而我的视角也在不断放大,马上就要一窥奥秘。
“不行……总觉得好像还是少了什么,就是想不起来。”我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叹气道。
“我说,你小心啊。”与我说话的正是在我走神的时候,帮我退敌的文雅。
我对她苦笑道:“真是麻烦你了。”
“喏,我受不了了。这些家伙就跟ATG游戏中的BOSS战之前的小喽啰一样,没完没了。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啊?”小乔非常不满的对着我和文雅抱怨道。对此,我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BO…BOSS”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双眼放出精光。我仿佛再度穿越回了千百年前的古战场,我看到了……一个人在阵中指挥着军队,而以他为中心整个步兵队形成了一个八卦图案。
“原来……”我的嘴角咧出了一丝微笑道:“原来如此,诸葛孔明,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名满天下的八阵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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