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章这时候正在和于广下棋。
接到马会长的电话后，也干脆开了免提，让于广也听的一清二楚。
“于教授，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白明章挂断电话，气定神闲道。
整天打着官腔，油腔滑调的一点不像个科研人。
于广没说话，但心里却也失望。
他看见白明章准备起身，却忍不住问，“你去干什么？？”
“兰君过去，肯定得受欺负，还是我去这一趟。”
白明章说完，于广就直翻白眼了，“你什么身份你去去去？？一大把年纪了，害不害臊？！”
“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兰君，看不得兰君受委屈！于大教授教不好学生，现在还要教我吗！？？”
白明章干脆阴阳怪气的讽刺他。
“……”这老东西真是得理不饶人。
于广摁了摁眉心，“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去。既然对方是亲属，难不成兰君没有亲属？”
白明章愣怔，“你什么意思？”
“你去，传出去也是兰君和你一起被说闲话。兰君这不是还有个孙女嘛。”
于广挑了挑眉，也不在意自己学生死活，“圈内圈外，谁敢说咱们.的闲话啊？”
白明章沉默片刻，“老于，那真是你学生？”
这也太会给自己学生找事了。
那位过去，绝对是修罗场本主啊！！
“多少得给他们点教训。”于广也不偏私，淡定道。
白明章皱眉，却有些忧心忡忡，“允歌毕竟一个女孩子，这万一要被欺负了……”
于广嘴角抽搐：“……”
神他妈女孩子。
他们研究院去局里捞了那家伙多少次，都忘了吗？？？
……
此刻。
两人所说的修罗场本主，还正叼着豆奶，埋头摘录文献。
电话打来后，裴允歌也正咬着透明袋，含糊不清的低着嗓子问，“白爷爷，出什么事了？”
白明章跟裴允歌说了下马会长那边的事。
他又顿了顿，“既然对方在等，不如爷爷陪你去？”
裴允歌听完，咬着透明豆奶袋的唇角微微上翘，眼尾都蓄着几分讽刺的弧度。
直到她懒散地仰头，喉结滚动了几下，喝完后又一手把透明袋捏成团，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桶里。
她轻描淡写道，“不用，我去处理。白爷爷，这事儿你不用告诉我奶奶了。”
白明章心里一触，忍不住语气和缓的笑了，“歌儿，兰君一直亲人缘淡薄，连唯一的儿子，都两年没见一面，估计也是没这个福分。
但能有你这么个孙女，却是她的幸运。”
裴允歌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林建南不敢回来，是因为被我收拾过一顿，警告过他别来找死。”
白明章：“……”
气氛忽然就陷入一阵沉默冷凝。
……
在白明章提心吊胆，开始慌这祖宗会不会砸烂研讨会大门的时候，裴允歌已经走在了长廊上。
按照对方说的办公室门牌号，裴允歌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林兰君什么时候到？她倒是好大的架子，请都请不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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