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的那道眼神太意味深长了。
夜里,楚兰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想到他那幽昧的眼神就觉得他要搞事情,她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廊道上隐约传来了脚步声,近了,拾阶而上,来到了她的房门口。
楚兰枝一下从床上弹坐而起,压着声音问道,“谁在外面?”
“是我,楚娘子,”青稚为吵醒她而深感抱歉,“我刚解手回来。”
“我以为……”楚兰枝说不下去了,她向后倒在了床上,恹恹地看着顶上的房梁,便听到门外传来青稚的调笑声:
“楚娘子还以为是卫大人。”
“胡说,他怎么会在夜里摸进我屋里。”楚兰枝驳斥道。
青稚清咳了两声,“楚娘子,我睡眠不好,夜里会燃上一支迷魂香,你不用顾忌我,明早记得过去把我叫醒就成。”
楚兰枝看着她从门廊上走过去,寻思着要不她也点一支迷魂香睡过去算了,也省得在这里胡思乱想。
夜凉如水,丝滑入梦。
楚兰枝的脑子里浮绪万千,梦里睡得极不踏实,她浅浅地眠着,身体一半在现世的凉水里,一半在梦境的炙热里,当小门上传来轻轻地一短三长地叩击声时,她一下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心跳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她紧张地听着院子里的动静,风过留痕,蝉声清长,就在她打算装聋地没听见那道叩门声时,小门上又传来了一短三长地叩击声。
这厮的还真敢深更半夜地来敲她的门!
楚兰枝腾地从床上坐起,天知道她有多忐忑,就跟偷情似地,她摸黑下了床,心虚地不敢点灯,将长发拢起,从梳妆镜前摸出一支金钗随手插进去,就将头发盘了起来。
她从椅子上抽出一件外裳披上,拿起小门的钥匙,绣鞋半拢地出了厢房门口。
走在回廊上,她还不忘回头看上两眼,心虚得听风都成了言语声。
月华斜斜地笼罩在花藤架上,盈盈地泛出光泽。
小门上的铜锁经久未开,锁眼上生出了红锈,楚兰枝手上的钥匙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她蹲身捡起时,墙外隐约传来了欢笑声。
这厮的还笑得出来!
她将钥匙对准锁眼,用力扭开了锁头,拉开门阀,推开小门,就见卫殊背衬着室外扬扬洒落的月光,正含笑朝她看了过来。
楚兰枝一眼认栽。
卫殊上来就是一个深吻,揽着她的腰肢,扣紧她的脖颈,含着她的唇便压了下去。
楚兰枝还残存着一些理智,她推着他向后,要把身后的小门合上,卫殊腾出一只手反手拉上了门,还不忘把门梢给插上。
他吻得专注,容不得她有一丝的分神,及至她喘不上来气,他才稍稍抽离,咬着她的耳朵嘶喃出声:“我满脑子都是你,压根就睡不着。”
楚兰枝被他抵在了花藤墙上,由着他流连缠吻,暗夜怂恿着人心,私欲悄然膨胀,一切刺激的快感都来得恰到好处,她寻着他的唇便吻了上去。
卫殊抬手摸上了她的盘发,抽出金钗随手扔到了地上,如云的长发坠了下来,繁盛地铺在了青藤上。
楚兰枝不理解他为何要扔了金钗,就和他们一路吻进厢房里,他撕掉她的外裳一样,及至她身上的里衣,都被他扯成条地扔掉。
她是在后来的混沌中渐渐地醒过神来,比醋劲更大的,是她家郎君的嫉妒心,那些云裳金饰是太子的赏赐,他看不得这些东西和她扯上一丁点关系。
一开始的势均力敌,是他激吻过后,她还能张口咬回来。
及至她瘫软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最后的最后,哪怕她低泣求饶,也换不来他半刻的停歇。
那一晚,她听到他曾疯狂地说过,要把命舍给她,而他记住的,是她媚颜绽放的娇态,嘴里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青稚酣实地睡了一觉,早上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她迷惑地望向了香龛,只见半截迷魂香插在灰烬里,早就被风吹熄了香火。
她出门打水洗漱,见楚娘子的房门口一片狼藉,她在青坊混迹了这么多年,自是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碎布条,一路收拾到小门前,将这些碎布衫打包带走后,她掩上了后院的房门,不让黄嬷嬷她们进来,而后去厨房烧起了洗澡水。
光线清明地洒照在厢房里,给桌床矮椅镶上了一道暗浅的阴影。
卫殊在晨光中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往边上摸去,触手是一团卷起的被子,他偏头看上一眼,不觉间朗朗地笑出声来。
楚兰枝卷在一团被褥里,从头到脚拢了个严实,连跟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卫殊扒拉了几次被子,都没将他家娘子给扒拉出来,他抱着那团被子,笑得声音都颤了,“娘子,你把被子分我一半,我冷。”
被子里闷闷地传出一声骂喝,“滚。”
卫殊还真的将她和被子推过来滚过去,推攘了两次后,楚兰枝扒拉开被子,把头露了出来,她嗔怒地看着他,脸颊红扑扑地,甚是明艳。
“卫七狼,你作死是不是?”
卫殊被这称呼给惊到了,“哪有七次?”
楚兰枝怒意更甚,“我强调的是狼。”
“娘子这说法倒是妥帖,”卫殊隔着被子将她拢在了怀里,“让我进被子里,我冷。”
楚兰枝又骂了他一声:“滚。”
想想也不知道是谁昨晚手欠,把她的衣裳全给撕碎了,早上还有脸来跟她抢被子,门都没有。
卫殊找到了被她压在身下的被缝,往外扒拉开就挤进了被子里,他将人抱了个满怀,而后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楚兰枝见他热得跟个火炉一样,哪有半分冷意,她早上的手脚总是冰冰凉凉的,尽管忸怩着,她还是把手往他身上搭了过去。
“郎君,你昨夜是不是中了迷春香?”
“还不是你的媚骨留香,”卫殊抬头,用那双深情眼凝视着她,“比那迷春香毒了岂止千万倍。”
他在她的锁骨啜吻了一下,楚兰枝当时的感觉就像似吃鸡爪,连皮带骨地戳进嘴里,最后被啃得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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