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新没有打车,他有计划的花着口袋里的银子,这年头钱不好赚,虽然得了奖金800块,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花销也剩的不多了,他边走边抽着阿诗玛,让香烟寄伴着路的沉怅。
街头依旧是小孩居多,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神鞭,在大街小巷里窜来跑去。胆小的燃着大地花开或是小蜜蜂之类的烟花,胆大的就玩着炮仗,一般玩炮仗的孩子都是买挂整鞭,然后一个个拆散着点放,或扔空地,或扔人群,或置于空盒,或置于花盆,每每响起,俱是一阵胆魄心惊,惹人处骂声一片,自娱者欢声四起。
李羽新欣赏着别样的风景,嘴角露出少许淡淡的微笑。
夜幕中还有一些人在忙碌,忙着找钱,忙着惹事。
金毛这一年算是流年不利,凶星照头,他要在虎年的最后一刻里改变他的厄运。然而不巧的是他又遇上了命里的煞星李羽新。今天金毛是一个人单飞,他没像以前那样四处讹人,他下手的对象全是10来岁的孩童,恐吓之下,收入还算可以,2小时不到居然到手200多一点。
正值得意之时,李羽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论个头,他应该一见就逃,但是他认为今天顺风,再打一单就可以收手而去。
待李羽新走近之时,金毛傻眼了,这是一个自己根本无法战胜的对手,一个令自己感到恐惧的人。
“金毛,你又出来找食呀?”李羽新率先打个招呼。
“没办法,得生存啊。”金毛想溜,却被这话生拉活扯的给拽了回来。
“你小弟呢?”李羽新随口一问。
“都回家过年去了。”金毛黯然失色的说。
“那你不回去?”李羽新感觉新奇。
金毛两眼一红,强忍住眼眶的泪水,硬生生地说了两个字:“没家。”
“看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有不有兴趣去喝两杯?”李羽新看他动情,心里闪现出一丝侧影之情。
“你请我?”金毛面露惊讶之色。
“走吧。”李羽新一拍金毛的肩膀,径直朝前走去。
金毛傻愣愣地跟在后面,像个委屈的孩子。
找了几个地方都关门打烊,最后在一个小巷深处寻了个路边小摊,点了几道小炒,要了两个三鞭酒。
少顷,几道热气腾腾的炒菜摆在了桌上,原本很是普通的家常菜在金毛的眼里成了山珍海味,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李羽新见这情形赶紧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金毛没接,只是用袖子在脸上一抹,说道:“这菜太呛人,好熏。”
“赶紧吃吧,别咽着。”李羽新没有笑,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感伤。
金毛不在理会李羽新的眼神,胡里吧唧的吃了一嘴。然后,拧开一瓶三鞭酒,将瓶盖往桌边一放,咕噜咕噜,灌上一口。
李羽新若有所思的想起了在深圳打工的日子,那种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金毛吃得有些着急,不停地扯起嗝来,只见他猛地一阵咳嗽,用手强力的捶打着胸口,硬生生的压制住腹中的瘴气。难受之余,赶紧喝上几口茶水。
李羽新左手拖着下巴,右手夹着烟,没有任何表情。
金毛又吃上几口,慢腾腾地放下筷子,顺便擦擦嘴边的油渍,清清嗓子说:“有什么要求你讲吧。”
“没有。”李羽新仰望天空,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金毛晃了晃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吗?再一看李羽新神情自若的表情,他确信这是真的。
“大过年的,不容易呀。”李羽新也拧开一瓶小三,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大哥,你有事只管讲。”金毛还得确认一下,确认他是不是给自己下套。
“没事,就是请你吃个饭。”李羽新边喝边说。
“就这么简单?”金毛还是不信,这年头一般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无利不图的好人。
李羽新没有说话,他知道说再多金毛也不会相信。
金毛一直处于疑虑之中,他搞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请他吃饭,纠结之余,还不忘看着眼前这个风一样的男子。
李羽新结完账,做了个拜拜的动作。留下一脸懵懂的金毛,独自在餐桌上唱着九曲十八弯。
李羽新依旧点上香烟,一路彳亍。
烟花一颗颗散放在夜幕的天空,迸发出炫丽的光芒,若如流星划过一道道靓丽的弧线。天空的寂静渐渐地被众多的彩弹所淹没,五彩炫光,四放异彩。
李羽新和父亲一同点燃一颗魔术弹,“嘭”,“啪”,彩弹划着弧线击打着深邃的天空,恍若人生轨迹上炫彩的一瞬。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有短暂的辉煌。那是一种留不住的美丽,冷艳而炽烈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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