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未有感情的说了一句:“出来把!”
谢千澜这才诺诺地从一处暗角挪动了出来,小声低微道:“你一直知道我在那偷听啊---”
“呵!”
叶逸舟嗤笑了一声,转过身子,直勾勾地望了她一眼,冷漠道:“三公主怕不是忘记了?本王可是练过杀人不眨眼的邪功的,这方圆几里的功夫,本王若是想听,自然是听的到的。”
谢千澜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低过头,侧过眸子,纤长的睫毛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十分的深邃。
“谢千澜!”
叶逸舟在此时冷声的问道:“给本王抬起头来••”
谢千澜这才慢慢幽幽地抬起了头,附身而下,便看见一双深如古潭的眸子正深邃地望着她,闪过无数道犀利。
一瞬间,让谢千澜的整个人背脊一凉。
“本王问你,你跟本王成亲,心可不甘?”
谢千澜眉眼一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问题,那双清澈的眼睛正不断地转了转。
不甘?
甘?
没想到他会亲自问出这问题。
若是当初跟他成亲的时候,自然是不如我愿意的。别说是被父皇硬生生的赐了婚,就算是因为他性子残暴,臭名远扬,本公主当然也会有所抗拒的。
可如今跟他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他虽然权力甚大,但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起初他没打过我,也没骂过我,偶然间,也就吼了我几句,有时候还待我还不错。
若说甘嘛。
自然也没到心甘情愿的地步。
叶逸舟望着眼前的女人一幅半然思索的样子,半天不见回答的模样,心中闪过一片刺痛。
他眸间一黯,一股伤神一闪而过,随即将身子往前迈了一步,走到谢千澜的面前,将那枚玉佩放在了谢千澜的手里。
“若是不甘,待我们身体换回来后,本王就让皇上下旨让我们合离吧—”
话音一落,叶逸舟二话不说的转过身子,朝外走去。
正当他走到不远处时,只听身后传来了谢千澜的喊声:“叶逸舟!”,叶逸舟顿了顿,将身子停在了那。
“我不要,我不要合离,我死都不要合离。”
叶逸舟嘴角一勾,迈着步子又往前走了。
••••••
入夜,公主府的一班人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大戏,因为长大公主的生宴,所以办地异常的热闹,几乎是要闹到半夜。
人们更是诧异,堂堂鼎鼎大名的摄政王一向性子孤傲,居然会陪三公主一直待到半夜。
此时,因为白天的矛盾,谢千澜和叶逸舟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
宾客间的男女嘉宾都被分开来,叶逸舟正黑着整张脸,皱着眉头,独自一人坐在一群女人的旁边。
那女人唧唧咋咋,烦躁至极的声音,顿时让叶逸舟整个人心中烦躁不已。他泛着冷气,冒着幽冷的气势,笔直的坐在凉亭间,看着不远处的景色。
谢千漫和谢千语此时挑眉一笑,闪过一道犀利,只见谢千语柔光一闪,紧紧的捻着手里的手帕,闪过一丝的快意。
此时。
一位婢女正端着一枚茶盘从叶逸舟的身旁走过,忽然间,她一小不小心,将脚拐了一处。
只见那茶盘上茶壶的茶水涌了出来,立马泼在了叶逸舟的衣袍上。而那茶壶接连着那茶杯,更是因为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啪!”
那茶壶和杯子落在了地上,瞬间被摔成了两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那婢女见如此,眼眸一闪,故作惊慌了下,便二话不说地半跪在了地上,不断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做事?”
身后的彩兰立马挑着眉,站出身子呵斥道:“这里可是大长公主府,难不成平日里,府里的管家没教过你规矩吗?”
“来人,将这下人给我拖下去,好好的管教管教。”
“是!”两位侍卫便走上前来,准备将下人拉了洗去。
“慢着!”
忽然间,便听到身后的叶逸舟挑着眉,抬了抬手,冷声命令道。彩兰心思一转,立马转过身子,走到跟前。
“王,”她顿了顿:“公主!”
叶逸舟半起身,低头看了看身子的水渍,那双深邃的杏眸转了转,闪过无数道犀利,随即他飞快的扫了一眼。
这里凉亭平日里就没什么人来。
为何这婢女会突然出现?
再说了,就算这婢女要端过去供茶,这里也不是必经之路。
难不成又有人开始算计谢千澜了?
呵。
本王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
叶逸舟眸子转了转,站起身子,一双眼睛紧紧地逼视着那婢女,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负首而立地站在那,深邃的眼睛泛着幽幽的冷光,一瞬间,那张娇嫩的脸上爬过一道狠厉。
那婢女见如此,立马背脊一凉,立马又跪在那不断磕头道:“三公主,饶命。三公主,饶命。”
“呵—”
叶逸舟嗤笑了一声,那双眼睛飞快地扫了一下四周,于是不动声色挑了一下眉,嘴角一勾,便淡漠道:“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就先起来吧。”
“谢三公主,谢三公主。”那婢女再次磕了头,随后二话不说地站起身子,转了转眸子,将那些茶盆收拾干净后,立马站起身子跑了。
叶逸舟眉目一闪,微微晃了晃头,一位身影一闪,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消失在众人间。而那原本看热闹的宾客见如此,纷纷呓语了几句,便转回了身子。
“彩兰—”叶逸舟淡漠了一声。
“是!”
彩兰立马走上前来,恭敬地站在叶逸舟的面前,只听叶逸舟继续道:“跟我去将衣服换了。”
“是,公主!”叶逸舟眸间暗流涌动,嘴角勾勒着不屑和嘲讽的弧度,于是灵光一闪,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男宾这一边。
谢千澜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听着那些人赌酒打马聊天着,四周的男宾因为她的身份和地位,也根本不敢上前跟她说一句。那双清澈的眼睛忽眨忽眨地,显得有些迷糊,也显得有些泛困。她烦闷地坐在那,一言不发着。
此刻,小玄子便凑了上来,走到她的跟前,含笑了一声,低声道:“王爷!”
“嗯?”谢千澜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应了一句。
小玄子见如此,眉目又含笑了一声,凑近身子说道:“公主那边出事了。”
“出事了?”谢千澜还没回过神,依旧呆愣地应了一句,便听见小玄子重复了一遍道:“王爷,三公主那边出事了。”
叶逸舟出事了!?
谢千澜这才回过神,朝小玄子望去,见小玄子正含笑地回望着她。她定了定神,朝四周一扫,便坐直了身体,回应道:“什么事啊,那家伙不是无所不能吗?”
“呵呵!”小玄子笑了笑,看着自家公主这般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轻声禀报道:“刚刚三公主独自一个人坐在凉亭间,被一位婢女泼了茶水。现在让彩兰带去换衣服去了。”
“你说什么?”谢千澜立马尖叫了起来。
那家伙被泼了茶水?
还让彩兰带过去换衣服?
丫的,流氓,那可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不行。
我得过去一趟,绝对不能让那阎罗王占了便宜。
四周的人见一向淡漠的摄政王,忽然惊慌失措了起来,心中十分诧异。于是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瞧了过来。
谢千澜:“••••••”
于是她尴尬一笑,朝他们摆了摆手,那些男宾才转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谢千澜眸子一转,心思一谋。
好端端的。
怎么会被突然泼了茶水呢?
大长公主内的下人向来都是受到过严格的培训,很难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
难不成又有人施诡计?
可是那家伙刚刚不是跟我要闹合离啊,我干嘛去见他啊---。哼哼。
算了,先去看看再说,免得到时候真惹出什么事来。他毕竟现在可是用我的身体呢。
于是谢千澜二话不说的站起身子,见四周的男宾依旧热闹得坐在那玩打马,于是对着小玄子说道“你在这帮本王看着,免得他们发现什么。若是问起,就说本王出去下,一会就回来。”
“王爷,稳妥吗?”小玄子含笑得望了谢千澜一眼。
“哎呀。”谢千澜娇横一眼,昵咛道:“放心吧,有什么事本王给你担着。”
话音一落,谢千澜已经迈着步子离开了,小玄子望着自家公主依旧娇气的模样,心中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拐角处的一间暗屋处,彩兰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
屋内,叶逸舟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纱衣站在铜镜前,那衣角和衣襟处的茶渍特别明显。此刻,他正黑着脸,蹙着眉。
心中的那份怪异和羞恼十分明显,他强忍着那股恼怒,站在那低咒骂着:“该死的•••”
他忸怩着身子,有些吃力地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娇嫩手指将衣襟处的云纹回扣用力的解开,却发现自己如何用力,那扣子依旧稳稳当当地扣在那。
叶逸舟:“•••••”
“该死的----”他再一次低声咒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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