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含笑了一声,眉目慈善地望着彩兰轻声道:“那不就是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她依旧是我们的公主。”
是啊,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
她依旧是我们的公主。
她照样是那个善良至极的三公主。
照样是那个善于伪装,但古灵精怪的公主。
心思一转,彩兰微微点了点头,缓了缓的松了一口气,淡声回应道:“总之,我们好好陪在她身边就是了。”
“自然,她开心,便是比一切都重要了”
“嗯•嗯•”
彩兰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眼睛渐渐清明了起来,忽然,脑海里想到什么。她立马蹙眉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小玄子。
抬起拳头重重在小玄子的肩膀上敲了一下,生气道:“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为何一直憋在心里,不跟我说?”
小玄子眉眼一挑,无可奈何的瞥了瞥嘴,随即转过眉目慈善的脸,含笑了一声:“发生那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乱说呢。”
“就冲你有时候沉不住气的性子,万一说出去,将公主置于危险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那你好歹也要跟我说一声啊,害的这几日一直在那干着急。”彩兰气呼呼地望着小玄子,怨气十足。
“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她跟摄政王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为什么身子会被换了回来,我们做小的也不敢过问,万一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彩兰一听,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好了拉。”小玄子笑了笑,走了过来,慈笑道:“她高兴就好,起码我们待在身边,不是可以好好地看住她嘛。”
“嗯”
彩兰重重地点了点头,站在那一边思索一边应道。
••••••
另外一处屋内。
叶逸舟此时正负手而立地站在窗前,望着那一盏盏升起的烛火,思绪飘远,眼眸深邃,忽然间,犀利一闪,他便淡声的应了一句。
“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伏鸭跪在地上,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复杂道:“傍晚的时候,三公主真地跟镇北候说,既然是十三皇子是干爹和公主的姻亲,她自然要为十三皇子出头。”
伏鸭顿了顿:“下午比赛投壶的时候,镇北候还试探的说,干爹和三公主感情琴瑟和谐,如胶似漆。那三公主可是二话不说地默认了这事。”
“呵!”
叶逸舟嗤笑了一声,思绪繁琐,一瞬间,一道笑意从他的嘴角划过淡淡的弧度,只见他淡笑了一声:
“蠢女人。”
此时,伏鸭再次顿了顿,望了望叶逸舟整个人的神色,便小声道:“不过也不排除。三公主这样说是为了掩人耳目,让镇北候放松了警惕。”
叶逸舟眸子一暗,划过一道暗茫,思绪万千,他转过身子,冷声应道:“那帕子可是从头到尾都让林谨洛一个人弄的?”
“是,”
伏鸭伏着头,严肃的回应着,那道在眼角的刀疤十分明显至极:“没错,那帕子千真万确是林谨洛一个人弄的。”
“呵呵!”
叶逸舟冷笑了一声,讽刺道:“她倒是敢在手帕上放麝香。”
伏鸭整个人暗茫汹涌,但却是一言不发地跪在他的身后。
“亏那傻女人一直待她如己出,她倒是胆子大的很啊--”叶逸舟冷漠一赤,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寒意。
“那干爹,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女人?”
叶逸舟嘴角弧勾,那双深如古谭的眸子忽暗忽明,闪现着一道深邃的寒意,此时犹如一只厉鬼那般狠辣。
他冷声道:“派人好好跟紧她,不必打草惊蛇,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干爹。”
“若是一有什么消息,立马过来跟本王禀报。”
“是,干爹。”
叶逸舟冷笑了一声,思绪望了望窗口那道正在进府的谢千澜,嗤笑道:
“蠢女人!”
天色已晚。
“吱呀”
此时,谢千澜焦急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她见屋内没人,便二话不说地坐在了椅子。
“咕噜,咕噜---”
忽然间,一道异响从谢千澜的肚子里传来,一度让谢千澜顿了顿,她揉着肚子,在那习惯性地喊道:
“彩兰,快给我拿吃的,我肚子饿了。”
无人应声!
谢千澜立马回过神,朝四周看了下,不禁感叹道:“哎---,这身体被换了,有时候还真不方便。”
一瞬间,她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她站起身子快步地走到桌子前,低头望了望桌子上的菜肴。
只见桌子正摆放着热腾腾的菜,那白烟肆冒,像是刚刚出炉摆放上去的。
她欢喜地将一只鸡腿从烧鸡上拔了下来,无尽地撕咬了起来,嘴里还一边念叨着:“好吃,好吃,真好吃。”
随即她又喵向了不远处地汤盆里,于是又二话不说地将啃了一半的鸡腿叼在了嘴里,盛了一碗皮蛋粥喝了起来。
“好吃,好吃,这厨艺一点也不比宫里的御膳房差,嘻嘻,真好吃。”
“吱呀!”
此刻,那扇内门被一把推开,叶逸舟似笑非笑地站在那望着谢千澜。谢千澜闻声而去,见这阎罗王站在那,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呆愣在那。
那只鸡腿也忽然从她嘴里掉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青袍上。叶逸舟望着这一幕,眉眼不自觉地挑了下。
他负首而立地迈着步子走到了谢千澜的面前,直勾勾地望着她这张楞骨分明的俊脸。那嘴角正挂着油迹,还有刚刚撕咬过的肉沫也贴在了上面。
叶逸舟玩味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淡声道:“怎么?傻了啊?”
谢千澜这才回过神,低过头,一把将那只啃咬过的鸡腿重新拿了起来。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襟,然后又望了望面前的叶逸舟,那双眸子转了转,立马挺直了腰杆,抬起了下巴,嘟哝着嘴道:
“你别想太多啊,我刚刚就是刚好看见桌子上有东西,所以拿起来替你尝尝而已,你可千万别想多了啊---”
“诶,我告诉你啊,本公主只是宫里有事回来晚了,所以刚好没吃东西而已。你放心,明天若是晚饭没吃,我肯定自己解决呢。”
“你千万别想多了啊,你”
正当谢千澜还想继续说的时候,叶逸舟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淡声道:“本王说什么了吗?”
谢千澜一听,立马顿了顿,张了张嘴,顿时不知道要开什么口。
“呵!”
叶逸舟嗤笑了一声,继续玩味道:“你这是怪罪本王不给你吃的?”
“没,没,没。”
“呵呵!”
叶逸舟嘴角一勾,一把捏住谢千澜的下巴,将她朝左看了看,自己这张脸上糊的满是油脂和事物残渣,简直没眼看。
他有些头疼:“你这个样子若是让人传出去,岂不是笑话三公主虐待摄政王了?”
谢千澜一楞,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占据的是叶逸舟的身体,顿时尴尬一笑。
“嘿嘿,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不习惯也得习惯,难道每天看到本王的盯着你的身体还不能提醒你吗?”
“嘿嘿,嘿嘿。。。当然不是,我天天看着都醍醐灌顶!”
谢千澜夸张的打着哈哈
见叶逸舟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冷峻的可以,谢千澜顿时正襟危坐。
随后那双清澈的眼睛转了转,灵光一闪,连忙拍起了马屁来。
“王爷你肚量宽宏,和善仁慈,是天下最好的丈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王爷不应该计较吧?”
“这么说,本王偏要去计较就成了小鸡肚肠了?”
谢千澜明显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冷意和危险,她眼眸眨了眨,心思一转,心中不服气道。
哼哼,该死的叶逸舟。
就知道欺负人。
哼哼,该死的暴君,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这么自负,小心我记在账簿上,将来报仇。
于是那双清澈的眸子一转,灵光一闪,连忙给他捏肩捶背,谄媚起来。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王爷英明神武,大方利落,怎么可能会去虐待小的呢。再说了,小的可是摄政王妃,那可是多少女人想要得到的位子,别说吃的了,那肯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了。”
“你说是不是王爷?”
叶逸舟嘴角一勾,闪过一丝丝的笑意:“这么说,你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喽?”
“嘿嘿!”
谢千澜眼眸眨了眨,拿起那只鸡腿啃了啃,然后咀嚼了几口,笑了笑道:“若是摄政王愿意为我正了摄政王妃的名头,那本公主肯定是愿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叶逸舟眸间一瞬间暗流涌动,那双眼睛一瞬间深邃至极,他凑过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想本王怎么个替你正名呢?嗯?”
一瞬间,一道淡雅的檀香扑面而来,那淡淡的热气喷洒在谢千澜的耳边,立马让谢千澜整个人浑然一颤。
谢千澜立马回过神,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朝叶逸舟尴尬一笑道:“嘿嘿,我刚刚是在开玩笑的。”
“是吗?”
叶逸舟将身子更凑近了些,谢千澜只好吓得将背往后拱:“不是想要本王给你正名吗?既然如此,当然是要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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