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在凡间从来都是肆无忌惮,可以来哄哄骗骗这种软的,若是兴致来了要做回霸王来硬的也无不可。
看到陈依依不为所动,马才的兴致越来越高了,凡间的女人都一样,巴不得自己爬上他这种修士的床铺,像陈依依这种清高的,洁身自好的,反而是少见。
在江湖里,没本事的女子生得好看,便是最大的罪过。
马才淫笑道:“你一会儿就躺我怀里喂我喝酒就行了。”
“不....不可能。”陈依依终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子,强装的淡定已经支撑不住了,面露怯意,想要把手抽回来,可她力气又哪里比得过一个九品修士?
马才看着她的窘境,乐在其中,一脚把刚想起身解救陈依依的老王踹回地上,恶狠狠地道:“你来不来?不来我就把这老头踹得三五年下不了床,再把这家店给拆了。”
陈依依贝齿紧咬着嘴唇,他不是在危言耸听,在这个镇子里有杨家就没有法律,就算有法律也管不了这些修士。况且就算自己不肯,又怎么拗得过这个修士呢?
强烈的屈辱和委屈在她心中涌出,眼前变得朦胧起来,仿佛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马才看她红了眼睛便知道自己得手了,这女孩的内心已经崩溃了。
陈依依抬起头,正欲宁死不从,却在马才后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本来看到他不奇怪,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很是奇怪......
马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一棵树从天而降,在视线里越变越大,最终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接着是两棵....三棵.....
三根巨木让马才原本就不帅气的脸蛋雪上加霜,张子凡气呼呼地站在他面前,提着他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拍了拍他那肿成猪头的脸,道:“谁让你牵手了?”
看他没有反应,张子凡又给了他一巴掌,道:“我问你谁特么让你牵手了?”
马才艰难地睁开肿了一个包的眼睛,很是生气,怒问道:“你谁啊?敢打老子!”说完就要给这不长眼的蝼蚁一拳。
但没料到这只蝼蚁力气有点大,直接就把他拎了起来,一把丢到了路边。
“我是你大爷!”
摔到地上的马才又羞又惊,难道这小子也是修士?而且说不定境界还在他之上,心里一合计,好像也是,哪有正常人能把一棵树糊他脸上的?
最近几日杨昌不在这,离开前叮嘱过不要惹太大的麻烦。
涉及到修士的话,也算是比较大的麻烦了。
等杨哥把师门的长辈们请过来了,你小子不死也得掉层皮!
这么想着,马才冷笑道:“这次被你偷袭占了便宜,有本事你就在这镇子里待着别走,过几日我来找你算账。”
张子凡当然知道他要请靠山了,不过再怎么高的靠山能有我家师傅高么?于是笑道:“怎么?你要跑了?先把钱付了。”
马才脸色铁青,但看对方作势又要打,便哼了一声,扔下一个钱袋子,纵身一跃跃上身后的房顶,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张子凡舒了一口气,陈依依刚刚得救,心情难以言喻,一把抱住了张子凡,纤细身体的触感很是柔软。
“喂喂喂,你抱归抱,别把你的鼻涕眼泪擦我身上啊。”
陈依依才不听他的,紧紧得搂着张子凡,脸蛋在他身上擦了又擦,好一会儿才肯松开,笑颜如花,道:“你刚才挺帅的。”
她的笑容很好看,张子凡有些脸红了,嘻嘻地笑了笑便逃避地小跑到老王那,一把将老王拉了起来,把刚刚捡起来的钱袋塞他手上,道:“老王,哥们儿还行吧。”
老王看了他一眼,道:“欠你一顿馄饨。”又看向了陈依依,道:“也欠你一顿。”
陈依依指了指地上的木头,笑问道:“这是什么?你的新兵器吗?”
张子凡正要回答,突然啊了一声,抱头悔恨道:“完了,我是要一口气把他运上山的,现在已经断掉了啊。”
陈依依噗嗤地一笑,道:“那你从头再来一遍不就好了。”
“要么你把木头运上山后,再运到我家里,正好我爹最近缺木材了,可以把它们卖给我爹,而且距离应该也和你重新开始差不了多少。”
张子凡点了点头,这正好可以解他的燃眉之急,最近老头们有点多,把他的钱都花完了。
于是陈依依便陪着张子凡一块儿运木头,也幸好老王的馄饨铺不是在闹市,隔壁就是那条小河,算是小镇里比较偏的地方,平常路上行人稀少,不然就刚才那一出就已经够人群在这围上几圈了,还怎么扛着三根木头出去。
三棵面盆粗细的树就算把树冠都去掉了也肯定是很重的,亲眼看到张子凡将三棵树都扛了起来,陈依依内心还是有点吃惊的,笑道:“怎么才几天不见你都成大力士了,之前你说有人要教你学剑我还怕是骗子呢,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神仙的东西我也不懂,但这才多久啊,你就这么厉害了。”
其实他的进步并非真的如此神速,而是从小到大每一次打拳桩积累的裨益,成功突破第七遍之后全部都成功吸收才能做到几天时间超越马才数年的修为。
张子凡干笑了两声,他是不敢把那个惨无人道的训练给说出来,便道:“还行,也就锻炼了一下身体,哈哈。”
陈依依明显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皱着眉观察了一下,又没发现什么不对,便撅起嘴道:“你这人老是不老实。”
张子凡讪讪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铁匠铺离江传薪家只有一两百米的距离,所以每天中午江传薪都可以回家里吃饭,不会耽误下午干活。
但中午的休息也就只有半个时辰,所以江传薪还是要急匆匆得。
他一打开家门,面前立着一个中年男人,身穿玄色道袍,背上插着把木剑,手悬在空中,像是要敲门的样子。
“你找谁啊?”江传薪问道。
道人和蔼地笑了笑,道:“来找你家父母谈点事。”
江传薪嘀咕了句你个道士找我爸妈干嘛,看了眼天色,快迟到了,便道:“都在里面呢,自己进去吧。”
道士点了点头,让出了位置给江传薪出去,笑眯眯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少年跑远。
“果然是个好苗子。”
他正了正衣襟,踏入院子。
陈依依本想和张子凡一起上山,但张子凡说不用了,山上路窄,自己还扛着木头,她跟着不好走。
陈依依也没有坚持,便说自己就在山下等他。
张子凡一个人艰难地登山,三根巨木少说也有千斤重,就算他能扛起来,能抗多久也是问题,尤其是扛着登山,考验的是全身的力量。
张子凡双臂发酸,汗流浃背,上了一半已经气喘吁吁了。不过这与打拳桩和撸树相比已经是小儿科了。
好不容易搬到了山顶,还以为苦痛已经结束了,才发现下山更是困难。
山顶的山路极为陡峭,有很多时候都需要他跳着下去,着力点又不多,三棵木头的平衡就很难控制,好几次都要掉下来滚到山下了。
这要是砸到了谁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于是张子凡搬得极为小心,结果下山花的时间比上山还久。
到了山下,陈依依手上多了一张烧饼,笑着递给张子凡,道:“诺,请你的。”
张子凡也没有矫情,接过烧饼就啃了起来。
经过下山的洗礼,他现在用一只手都能维持住平衡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手臂的酸痛仿佛也减轻了不少,很快就回到了那条熟悉的小巷。
张子凡还是不敢进陈依依家,便让陈依依进去问价格,自己在门前等候。
汉子正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地喝茶呢,忽然一双嫩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爹。”少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得人心都酥了,她眨巴眨巴着眼睛,道:“爹,我学手艺用的木材不够了,你给我买点吧。”
“行啊,一会儿我去找人收点。”汉子喝了口茶,道。
陈依依指了指门口,道:“不用找人了,隔壁的张子凡砍了一些,都带过来了。”
汉子一听张子凡三个字,刚喝的茶就都喷了出来,脸顿时黑了,道:“他的?那算了,不买不买。家里不是还有木材吗,你拿家里的就是了。”
陈依依摇了摇汉子的手臂,道:“不嘛爹,你的那些我哪敢多用啊,都是上等木材,我想拿多一些都不敢啊。”
汉子摆了摆手,道:“反正我不买那小子的木材。”
“好吧。”陈依依神色黯然,把头垂得低低的,眼中似有泪光,用汉子刚好能听清的声音道:“反正你就是不想让我好好学手艺,我都听别人说了,这种东西啊,是传男不传女的。”
“我哪有....”汉子转过头来,看到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说了一半的话也只好吞回肚子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行吧行吧,你就按爹平时收木材的价格买了那小子的木材,钱自己拿去。”
少女眉开眼笑,道了一句“谢谢爹!”,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说是还要出去,汉子黑着脸没有说话,陈依依也不管他,自己一溜烟地就出门了。
“哼。”汉子冷哼了一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茶也不香了.....
汉子有些郁闷,便走出院子看看到底买了些什么木材。
不料这不看便罢了,一看真的是气得他要把上个月喝的茶都喷出来。
不是说买一些木材吗?木材呢??
咋我家院子多了三棵树???
有你这么坑爹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叶逍遥回来了,经过邻居的院门,里面个汉子在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着些什么。
“你个小锄头,可恨的小锄头。”
“你敢挖我家墙角啊你?”
吓得叶逍遥喝了口酒压压惊,这个汉子,满身的杀气啊。
啧啧,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作死,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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